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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凝脂蝶之央楠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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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是闲话家常,只是不知道多少蛇蝎心肠尽掩其中,“他们竟然没有在兽原死光啊,真是令我失望呢……那么没办法啦,我就只好杀了那刘似栎借她的脸皮来用用咯,啊,放心,我会还的,呵呵……”说着,“刘似栎”便伸出另一只手,尖利的指尖划破脸皮,居然撕下来一层,露出的脸冷清淡漠,幽昙一样的眸子,凶光毕露,“呐,王爷,其实啊,帮你只是顺便哦,所以啊,现在也是顺便杀你而已,不要恨我哦。”小孩一样天真的语气,却是说这阴狠毒辣的杀言。话音刚落,一抹猩红在甫王爷的脖子上浮现,渗出几滴朱色液体将“刘似栎”的剑濯得更亮,顿了顿,方才喷出一地的血河,如黄泉上涌流不止的彼岸忘川。“刘似栎”眼里闪过一撇兴奋的光,神经质一样的情绪高昂令人毛骨悚然。

“啊,对了,在下易容杀手忘名,欢迎下次雇佣啊,甫王爷。”

只有甫王爷怨恨惊惧地圆瞪着的眼,风流不在,死气沉沉地望着渊泽皇宫的某一方,不离手的白玉扇子染了红,在描金山水的衬托上反而愈显价值连城……

渊泽当朝甫王爷因病而逝的消息,传到欧阳翘耳中之时,已是两个月之后了。而现在,欧阳翘踏进几乎一年不进的师门,看着自己的师傅叶玲珑宠溺的笑,眼眶,灼热的烧,暖至心底。

“师傅,我回来了。”

第三十四章 留荆门灭

这是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恶梦。

当欧阳翘微笑着想要跑向自己的师傅时,当她身后的晨曦刚刚微张着嘴想要嚷什么时,当叶玲珑的微笑不住不住地在他的眼前放大、放大,直至能够瞥见她嘴角绮丽的瑰红肆意滑过颈脖时,欧阳翘才发现,自己想念很久的亲人,那一个红牡丹一般火红热烈的女子,娇艳动人的脸分明是僵硬的死气沉沉。

叶玲珑站在留荆的红漆大门边——不,应该说是倚着大门的身子,早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微笑的脸,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的僵硬,但可以知道,这个微笑,是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表情了。

她死了。

叶玲珑死了。

腰上火红的玉兰花,团团簇簇的红,被一个狰狞的伤口横贯,染上了真正动人的艳色,刺得翘两眼生疼,嘴角的笑才刚刚凝住,不知干了多少年的眼却毫无预兆地涌出了咸腻的泪。

明明,这个留荆魅影前一刻还笑得那样宠溺。

“师傅,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啊!师傅啊!”终于,嘶叫一般的声音划破了死寂,欧阳翘飞身扑向叶玲珑驻在留荆门旁的凉尸,被触手处的红衣冰凉的温度惊得失声呐喊,一塌糊涂。楚云凌也惊了个愣神,方才反应过来,同晨曦一齐跑了过去,满脸的不可置信。倒是古商儿,不知是一时震惊,还是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虎儿身旁,望着眼前叶玲珑模糊的奠容,神经质一样地喃喃:“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情况乱成一团,只虎儿一人东张西望地搞不清状况。

欧阳翘的一扑让叶玲珑尸体倚着的半扇门“吱呀”地挪开,露出了古商儿早已为家的师门内,如同修罗杀场一般染血的地狱……

到处是溅开的血迹凝作的彼岸红花,颜色深邃得发紫,诡异地在前院铺就一个血湖,横七竖八的尸体,恰恰凌乱了一池浓烈得骇人的赤色,残肢到处都是,甚至楚云凌忍住了浑身不自觉散发的寒气走近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时,还踩到了半只皮肉外翻的手掌……

死的气息笼罩着所有生气,院墙上伸进的翠色枝条依旧绿着,却绿得更浓、更深,仿佛要忍不住喧嚣一般延进这片地域。走的每一步,鞋底上传来的粘稠滑腻的血的触感,都让楚云凌冷硬的神经几欲崩断,但他没有,他是师兄,他必须冷静。他只瞬掠进前堂处,可终究是在看见师尊无力摊坐在上位的尸体时,理智的弦,断了。

“啊!!!!”楚云凌足下发力,软剑出鞘,银光缕缕寒光艳艳,看似柔弱的剑身一挺,便深深地扎进了青石地板中,深深陷进了好几分,扫出一道惊心的沟壑。

所有的留荆门人都死了。

留荆门被毁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晨曦跪在钟潜师兄的尸身前,止不住的泪中,本来晨曦一般光彩的眸子渐渐陷进黑洞,变得幽暗而疯狂,捏剑的手掐着剑柄,几乎要捏碎一切一样的气势喷薄着,咆哮着,摧残着仅剩的理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古商儿瘫软在地,浑身止不住地发颤。从未见过这种惨况的她,早已被惊恐和泪凌乱了一张倾城的颜。额前的刘海顺滑地撩过,遮下的一片阴影让她的水眸染上血色。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翘仍嘶声力竭地呜咽着,嘴里“我回来了”几个字由温柔到惊惧,由后悔到痛苦,再到冲天的恨意,也不过一瞬之间。

注定,这是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恶梦。

正当沉痛与某种恐怖的氛围疯狂得令人窒息之时,晨曦几乎堕进黑暗的瞳仁里发出了一丝光——在他瞥见仰卧在钟潜师兄尸体旁的某个“已死”的小师妹无意识地动了一下手指之后。

强压下欲来的暴风雨,此刻的平静酝酿着即将涌上的情绪。晨曦凑了过去,把耳朵挨近那个小师妹挪动的嘴唇边,仔细地、一字不漏地将这唯一的线索狠狠地刻入骨髓。

她说:“大……师兄……荆……印……”

她的脖子上,一道亮红的血线割裂了她的喉管,使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喘息与更为深沉的血腥味。晨曦知道她不过是挣扎罢了,黄泉的路,已经为她铺展开来,任何人都无法拯救。于是晨曦狠狠地记住了每一个字,且将留荆一砖一瓦的鲜红,都倒映在耀子一样的眸中,眼前,仿佛又浮起了翠青色的草原,被火焰吞咽掉的绿惨然而绝望,几乎与这留荆门人的血染出的红一样的艳。

他有一次失去了他的家。

“凌师兄,她死了。”晨曦的语气平静中透着一股子让人难受的诡异,“她跟我说‘大师兄,荆,印’,那是什么……”

楚云凌看见晨曦的手握得死紧,不难想象,手心已经渗血了吧……

“大师兄……对了,没有看见大师兄……还活着吗?还活着。”楚云凌喃喃着,他觉得此时他是不应该那样失态的。他是冷静皓然的,任何时候都是,他是二师兄,他是长辈,他没有疯狂的权利,于是他习惯性地调出理智,“荆,印?荆印……难道是荆棘之印吗?”

荆棘之印?欧阳翘终于回过神来,两眼染上的色泽开始深了,深了:“居然是为了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恶!”而方才赶到的初绿与流年,根本还震惊在满地的尸首前,压根在状态之外,满脸的问号与惊讶却是不敢发问的。

倒是古商儿,听到“荆棘之印”几字,竟是浑身一抖地发起了冷颤,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憋在眼眶的泪这才“扑簌”地滑出水月样的眼眸。红唇发抖,连一向酥软灵动的嗓音都是带颤的:“师……师兄……什么是荆棘之印……那是什么……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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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知道为什么要把留荆门叫留荆门吗?”一手抚了抚银白的须发,留荆的师尊眨巴着眼,人前威严的模样早不知抛哪儿去了,顽童一般的神态满脸写着“来问我吧,来问我吧”的兴奋。

楚云凌撇了撇嘴。那时他还没有那么“冷”,倒是很不给这为老不尊的长辈面子。只是被如此“深情”地注视,敌不过浑身疙瘩的生理反应,顺口接话:“不知道。”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师尊笑了个得意,“那是因为啊,留荆门的始祖拥有‘荆棘之印’,为了永远不让它流传出去,才把这叫留荆的……”

“荆棘之印?”

“那是一件古老的炼器,看过《天神传》吗?对,就是民间很流行的那一本神魔故事书,里面不是提过最高天神创世时拥有两件炼器吗?一曰‘命’,能通过去未来,一曰‘途’,能招八方鬼神。其实那书也不是全然胡扯的,就说那件‘途’,其实便是荆棘之印,很早之前就藏在留荆门里了……当然,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啊,呵呵……”

楚云凌在掂量着,究竟拿左边的鞋子敲死他还是拿右边的鞋子拍死他。

“师尊我相信它是存在的,我师傅告诉我,荆棘之印是有灵性的,一直守护着留荆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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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

桃花妖娆,不胜娇羞。

“找到荆棘之印了吗?”

“没有,他到死都没有说出来,留荆门已经全部找过了。”

“那么,西易王子荀翼那里如何交代?”

“我们找到了另一个钥匙。”

“你是说,楠木之印?”

“是。”

“不是说在真正的央楠王子那里吗?听说他在那一晚逃上了琪颜山后,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啊……”

“他把印掉在竹林里了。”

“呵呵,真是不小心的王子啊……也是,如果是小心的,也不会被人篡了身份也不知道啊……不过,还是要算那个荀翼本事,竟然演了那么久都没有人发现……呵呵,秦召那家伙也是老了……你说对吗,晴泉……”

少年抿了抿唇:“是的,夫人……”

第三十五章 荆棘之印(上)

“啊——”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叫划破长空,将楚云凌一行从悲郁之至的氛围中惊醒。斜阳的血红里,留荆朱红的大门敞着,寂静里不见一丝风,古商儿尚来不及落下的泪朦胧了一双眉目,眸子望向门外,只见之前在山下遇见过的央楠皇家出巡的车辇。发出惊叫的,正正是那个仗势欺人的刁蛮丫鬟。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女孩,又是从小在宫中作些侍奉的活儿,却哪里看见过眼前这般鲜血淋漓的恐怖景象,就是皇宫里偶尔打死个下人,那场面也远远比不上这几乎是抄家灭族的血腥。小丫头吓得不轻,倒是忘了什么礼节,失声便喊。身边的侍卫有的也红了眼,绷紧了一身的神经护在车辇之前,只待郡主的一声令下。

“什么事?小栗儿?”华贵的车辇中伸出一只圆润如玉的纤手,只是那小栗儿丫鬟吓得失了平常的机灵,这倒忘了要上去搀扶了。朝霓郡主在车中却是不知生了什么事的,只恼了恼贴身丫鬟的无礼,自个儿却不耐地撩开帘子钻了出来,哪知刚下车还没站了稳,就让那遍地溅血的残肢断臂轰去了浑身的劲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惊愕得嚷也嚷不出来,发髻上得飞凤金簪似乎也在微微地颤着,一时两拨人隔着几步对峙,周围隐隐回荡着鸦啼。

“郡主请回车中以策安全!”领头的侍卫长也算经验老到,冷硬着一张黑脸搀起地上的金丝雀。这才让那朝霓回过神来,捂着嘴几欲呕吐的模样,脸上一片煞白,竟还是嘴上不饶地刻薄:“你……你们……杀了那么多的人……你们……呕……”她干呕起来,精致的妆颜扭曲起来,细细描画过的眉目皱得不成样子。

“大家小心后退,护送回宫!”侍卫长当下作了决定。很明显,若是眼前得景象是这一行人所作,就凭他们之前凭空消失的妖法和能够屠尽如此多的人命的本事,他们仅几号的侍卫怕是难将其逮尽,久留恐怕要陷于危险之境,若不是这些人所杀,久留也没有丝毫益处,再者,远处的那支箭矢,上面的标记似乎是央楠皇宫的麒麟标记……真是皇宫的事,那就更不能插手,要知道,现在的央楠皇上可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羸弱……我们作臣子的,只要干好分内事便罢。衡量了轻重,侍卫长毅然下令,哪知那脸色发青的郡主竟又起了好强脾性:“不行!秦柯织恐怕……就在这里,他们!他……他们是杀害驸马的凶手,全部抓拿!”嗓音虚软中又有着皇家人骄傲的上扬。侍卫长瞬间隐约有敲一敲这郡主脑子的冲动,当然他一下子便压下了这大逆不道的念头,只是额间有青筋抽动:“郡主,恕臣下冒犯,这里很不安全,应该尽快撤离!”

“不行!照本宫的话去做!全部……全部抓拿!”朝霓一手抓着侍卫长的衣袖,想借此寻回一些力气,眼睛却是闭了起来——她一点也不想瞧见那恐怖的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楚云凌见事情似乎是麻烦起来了,忍了忍红眼眶里微微荡起的水汽,悄悄向欧阳翘递去个眼神。翘也是默契,胡乱摸一把脸,悄悄地对身边几人说话,只是声音喑哑,少了平时几分洒脱酣畅的味道:“商儿,流年,晨曦,打晕那几个侍卫;初绿,臭老虎,准备转移,凌师兄,那个郡主怕是要带着了,那就拜托你虏一回人了,我殿后。至于留荆个人的尸体,只能说对不起了,本来还想至少好好安葬……”楚云凌摇摇头,算是安慰。

电闪雷鸣间,却是好斗的虎儿先出的手。本来欧阳翘是打算让他用法转移以免节外生枝,哪知这虎妖天生便是个嗜斗的主,一听能打场子,连被唤作“臭老虎”都忘了顶回去,脚下使风,淡金图腾蜿蜒出一阵冷烈的色,衬得他眼底金光闪烁,仿若猎食,褐金的碎发微翘着刷出一条炫色的耀眼,快若无影地在翘身旁窜出时,她还似乎犹能看见遗留在空气中激荡着兴奋与纯粹的残影。

翘愣了愣,眼前仿佛飘过花香草香,如同那一天,也是虎儿,扯着她的手,跃过那些宫廷楼阁,穿梭在山山水水的凝香里,那般自由的感受,心平静得几欲落泪的瞬间,应该早有什么朦胧的东西萌动了吧……

“翘!攻!”云凌冷声一喝,虎儿利落的动作也挑起了他的战意。见那小虎妖现出他的利爪,跳着金属光泽的指爪是最好的夺命凶器,迎面便朝着其中一侍卫划去。楚云凌虽是痴武,但亦是知道分寸,连忙叫住,只道打晕便可,自己于是也一下子将深入青石板中几分的软剑挺出,剑光烁烁,灵动的剑法虽由软剑使出恰点了几分柔和,但凌厉冷酷之气锐不可当,变换之间,已放倒了几人。虎儿也知自己兽性坏事,只得撇撇嘴,藏起爪子,锋芒入鞘一般没有方才煞气凛凛的兴致,仅是居然有点懒懦地掐指使出几个弄人昏睡的小法咒,图腾闪过几缕颜色,现在这清淡的样子,跟秦柯织那像了个七成,或者说近墨者黑?晨曦抽了抽嘴角,不知不觉那负面的几近吞噬理智的情绪已淡浅一些,眼神却依旧有些空洞吓人,也抽了剑迎上去。

几人都是好苗子,又都习得一身好招数,更是有虎儿和初绿两妖兽待着,即使训练有素的宫廷侍卫也挨不了多久。渐渐夕日沉江,黯淡的天色里,只有一脸刚毅的侍卫长还在挥着戟抵挡欧阳翘毒辣刁钻的长鞭。翘每一震鞭,“啪嗒”的空气破裂声夹带着锋利的攻势,可惜长鞭还没近身,那侍卫长便用长戟一搅,鞭缠上戟的同时,谁也不能将对方的武器扯夺而去,只在那争持着,也算打了个不分上下,流年见事情拖久了不妙,那边叫小栗儿的丫鬟也被古商儿打晕,楚云凌意欲擒住那郡主,可又被争持着的经验十足的侍卫长若有若无地防着,于是流年悄然绕到云凌身后,这里是侍卫长的死角,接着身影微动,诡异的身法施展间踪影缥缈,等侍卫长黑着一张脸僵立着时,郡主已惊恐地呆在了流年怀中了。

“好了,初绿,转移。这位大哥,郡主我们借用一下,等安全了以后一定安全送回……”流年略略沾染着江南初春的淡雅气息的嗓音由自回荡,一行几人在初绿的法术下好像之前在山下初遇一般,一下子便消融去了……

“可恶!臣下……卑职该死!!!”侍卫长隐忍地朝郡主消失的地方低下了头,眼前,满地的血液残肢映红了朱红大门上“留荆门”几个金色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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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琪颜山下,古商儿一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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