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恋在大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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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再重复在赵国因为没下马进城门,而被众官兵围攻的事情,我不想再惹出什么问题,还是下马行走吧!”绫儿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坚持要下马。
荆柯听闻,大笑,他说:“怕什么呢,这里又不是赵国,没有那么多的规定,燕国比较宽松些,对来往的人不是很严格检查什么的。”
绫儿如此一听,还是有些担心,就对荆轲说:“我的这身穿着打扮,别人看来会觉得有些奇异,如此的引人耳目,还是慎重些为好。”荆柯想了想,既然如此,也好吧,于是他先跳下了马,然后扶着绫儿下了马。
由荆柯牵着马儿的缰绳,两人慢慢地走进城门内,旁旁的燕国士兵看着这两个外来者,然后把目光全部看向绫儿那边,荆柯故作不见,伸出手拉着绫儿,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绫儿想摆脱他的手,奈何他拉的太紧了,又发觉自己已经引起了燕国士兵的注意,没则,也只好乖乖的给荆轲拉着走进城里。
经过城门走到城内里面,只见燕城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繁华的街道上热闹非凡,一路走过去,只见大小店铺遍布,摆摊一条龙,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琳琅满目,可说是应有尽有,买卖的喊叫声,彼伏不断,这就是七国中繁华的国家之一:燕国蓟城。
绫儿好奇地看着周围的店铺摊点,她小时候在赵国邯郸,就从来没到街上走过,即使在坐上马车离开邯郸,也不曾掀开车帘看外面的街道,只闻其音,不知其貌,赵国的街市是否和眼前看一样热闹呢?而记忆中的邯郸住处,多年后,已经变得模糊。
荆轲拉着绫儿穿过热闹的燕国街市,他看了看四处摆满的各种物品,没有任何东西能让自己感兴趣的,现在他只想找个酒馆,痛痛快快地喝它一顿,把身上的酒壶装满,然后找个客栈好好地休息下。
走着走着,绫儿察觉到周围的人总是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她,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唯有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由荆轲拉着自己向前走。
从绫儿和荆轲身边走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着绫儿的一身奇怪打扮,紫色的金丝绣花斗篷,遮盖眼睛的紫色纱巾,如雪般的皮肤,白嫩如玉的纤手,活脱脱一个美女儿,看来又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或贵族女子,看他们拉着手的样子,似乎是一对恋人吧?一些走南闯北的习武之人从绫儿身边走过的时候,都低下头来,好奇地看着她腰间挂着的长剑,他们从来见过那样的长剑,那剑是七国所没有的,看上面的奇怪图案,和不知道是那个国家的三个文字,有些人低声猜测着她的身份。
这四周围射过来的眼光,有惊艳,有好奇,有猜测,还有好色之徒的淫色目光,绫儿有些恼怒了,她低着头,咬着嘴唇,在一旁的荆柯见状,赶紧拉她向前快走,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再说,他边走,边狠狠地瞪了下周围无聊之人。
那些人看到荆轲一身武士的劲装打扮,背上的青铜宝剑,眼中凶狠的眼神,都倒吸了一口气,想还是不要招惹人家的好,免的惹祸上身,于是忙四下散开,各走各的路,不都敢在此闲留,绫儿感激地抬起头看着荆柯,他又一次为她解了围,可是能不能不要拉那么紧自己的手吧,拉得有些生疼了。
正当两人在大街上行走着,询问旁人客栈地址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声的呼叫:“燕安君来了,大家赶快快闪开啊!”
荆轲回头看了下,只见有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向他们的方向飞驰而来,在前面开路的数名盔甲军士,手中都拿着鞭子,鞭打着躲闪不及的百姓们,大街上一阵鸡飞狗跳,有些摊点被马车掀翻在地上,损失严重的摊主欲哭无泪,看着横行霸道的那伙人,大家都是躲闪一旁,敢怒不敢言。
“那个燕安君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招摇过市,还这样对待燕国的老百姓?”绫儿看着那些四处躲闪马车和军士鞭子的老百姓,真得想教训下那个叫燕安君的家伙。
有一个老妇人因为躲避不快,被前面骑马的军士用手中的皮鞭,鞭倒在地上,眼看就要被后面的马车撞上,绫儿用力挣脱了荆柯的手,一个箭步飞身上去,迅速扶起老妇人闪到了一边,看着从她们身边飞驰而过的马车,原来在心中那安定祥和的燕国印象,此时为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而灰飞烟灭,甚至为燕国的老百姓感到悲哀。
“好险啊!”众人一声惊呼,随即为绫儿的敏捷身手拍手叫好,老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绫儿蹲下来,拉着她的手,安慰了几句,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放在老妇人手中。
回到荆柯身边,看到他一脸的担忧。绫儿调皮地做了个鬼脸,笑着说:“不要担心,那老妇人已经没有事了。”
“没事就好,怕你被马车撞伤了,我会很心疼的。”荆轲说着,拉住绫儿的手,向他们打听到得客栈方向走去。
“……”绫儿没有说话,她心里想,为什么荆轲这样关心自己呢?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这次没有回避荆柯拉着自己的手了,任由他拉着向前走。
忽然前面来了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荆柯警戒地看着对方,那来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敌意,笑了笑,拱手向两人行了礼。
“在下高渐离,刚才姑娘真是好身手,救老妇人于马车下,在下万分钦佩,刚才路过的马车上,坐的燕安君,是当今燕王之弟,都是些鱼肉百姓的败类,大家都对他恨之入骨,却也敢怒不敢言啊!”来人微笑着对绫儿说道。
“在下……”绫儿也拱手回礼,正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在下荆柯,这是我的妻子紫绫儿,我们还有事情,先行道别了。”说完,荆柯看了看眼前的满脸胡须,一脸诚意的高渐离,不知道他又是什么人,刚才和绫儿在闹市上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还是少与不明来历的人接触为好,想着,就拉着绫儿手,就要离开。
而绫儿听到荆轲这么一说,当即楞住了,心中有些不悦,想: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妻子了,还有乱给人家改名字,这荆轲到底想干嘛?
“看的出来,两位是远道来到燕国,而且一路劳累,想必正在寻找客栈投宿吧,如果阁下不介意的话,可到在下的客栈来投宿,一切费用全免,不知意下如何?”高渐离看这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猜测出他们大概情况,特别是荆柯腰间的酒壶,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酒肉不离的人,看来会是很投契的人。
荆柯一听,眼前的人居然是客栈的老板,而且他说所有的一切费用全免,心中大喜,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腰间的空酒壶,想这下可有免费酒喝了,于是不加思索的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高渐离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年龄,头发高高绑起,用一个玉簪固定着,留有胡须,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衣服,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举止谈吐优雅。
荆轲和绫儿跟着高渐离转了两条街道,来到一条比较偏僻街道上的酒馆前,只见酒馆上方有一个牌匾写着“酒朋狗友”四个红色大字,荆柯看罢,会心一笑,知道自己遇到志同道合的酒友了,这招牌名字要是其他人的话,第一次看到酒馆起这样的名字,肯定会笑死不可,一旁的绫儿看不明白,这“酒朋狗友”是什么意思呢?
“一些经常路过这里的人看到酒馆的名字,总会大笑一番,捂着笑痛的肚子离开。”高渐离笑着说。
“不是同道中人,是不会明白其中意思,就随他们笑好了。”荆轲说着,摸了摸腰间的酒壶,问高渐离道:“我这酒壶早已空了许久,不知道高兄的酒馆中有什么好酒。”
“有,有,酒馆里面除了好酒,还有上好的狗肉,荆兄,绫儿姑娘请随我来。”高渐离边说边带着两人走进了酒馆里面。
酒馆里面还有狗肉,那真是太好了,荆轲心里高兴万分,自己有好一段时间没吃过狗肉了,难得在这里遇到这么大方的酒馆老板,以后吃住就不用担心了。
说起高渐离,在燕国是出了名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筑声,还因为他曾拒绝向燕王筑声而出名,但他的筑声是不会随便给别人听的,除非有缘者,再则高渐离很喜欢喝酒吃狗肉,他在燕国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因为以屠狗为生,所以被称为“狗屠夫”,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高渐离和狗屠夫两人经常在一起杀狗、喝酒、筑声,每天都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酒馆的生意不是很好,来人多是慕名高渐离的筑声而来的各色人物,所以酒馆的生计还算能维持的下来。
高渐离把两人带进客栈,就吩咐小二将马匹拉到马房,然后准备一些上好的酒菜给他们享用,接着再安排以个上等的双人房间。绫儿听到高渐离要小二安排双人房给她和荆轲一起住,心里顿时不快,她低声地对荆轲道:“谁跟你夫妻啊,跟别人乱说什么,看人家都信以为真了,我可不和你住同一个房间。”荆柯看不到绫儿的眼睛,但从她的语气和脸上的不悦,就知道绫儿生气了,他笑了笑随同高渐离一起到里面的坐席上坐下,闲聊起来。
“听荆兄的口音,和绫儿姑娘的奇异打扮,都像是远道而来的旅者,两位是从何而来,又往哪里去呢?”
“我们都是从赵国远道而来,想在燕国住一段时间。”
“赵国,那很近嘛。”说话间,小二端上了酒菜,高渐离拿起酒壶,为荆轲和绫儿各倒了酒,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本酒馆上好的女儿红,两位品尝下。”
荆轲拿起酒杯,看里面的酒呈琥珀色,透明澄澈,让人赏心悦目,放在鼻前,稍微闻了一下,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喝上一口,这是甜、酸、苦、辛、鲜、涩的六种味道,荆轲不由赞叹道:“这女儿红色浓味醇,澄、香、醇、柔、绵、爽,真乃是上好的女儿红啊!”
“不错,这女儿红有着诱人的馥郁芳香,而且随着酒珍藏的久远,酒味会更为浓烈,就如荆兄所喝的味道一样。”
绫儿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拿起酒杯,看了看,有像荆轲那样略闻了一下味道,觉得这女儿红的酒味和昨晚的女儿红不太一样,于是稍稍喝了一小口,感觉味道真得不错,但自己平常喝习惯了梅花酒,还不怎么喜欢喝这女儿红酒。
“绫儿姑娘,这女儿红酒还不错吧?”高渐离笑问道。
“还可以,只是我喝惯了梅花酒,对这女儿红的味道还不怎么习惯。”
“梅花酒?”高渐离放下手中的酒杯,好奇地问:“这又是什么样的酒,与女儿红酒会什么不同?我从来没喝过。”
“梅花酒,我在赵国的时候偶尔喝过一点,其酒味道清淡酸甜,没有女儿红酒的浓烈味道,喝了使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荆轲边说边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真是好酒啊!
“这样啊,有机会我也到赵国去尝尝这梅花酒。”高渐离笑道,与荆轲他们继续饮酒闲谈。
一壶酒过后,高渐离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有些歉意说:“我还有位朋友,今天本来约定去他那里喝酒的,与两位喝酒闲聊,太过尽兴,倒忘记了此事,可能已经等候多时,我得赶紧去他那里,免得有所怨言,可能晚点再回来。”
“高兄既然有事,那就先去吧。”
“两位慢用,高某先告辞了。”说着,高渐离急急走出了酒馆。
“小二,你们掌柜约了何人,如此之急。”荆轲对给他们添酒的小二问道。
“我们掌柜又出去和狗屠夫喝酒吃狗肉去了。”
狗屠夫?荆柯一听,心里一阵兴奋,怪不得这酒馆里的狗肉那么美味,原来是那个叫狗屠夫的人弄的,这下可好了,又是一个同道中人,不如去认识下也好,以后在燕国也好解决这酒肉问题。
于是荆轲向小二问了狗屠夫的住址,并叫绫儿酒饭足了以后在酒馆里好好休憩,随即就起身走出酒馆,向高渐离走的方向飞奔而去。
绫儿看着荆柯远去的背影,心里顿时有些惆怅,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以前和政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才有那样的感觉,现在跟这个才认识不久的男子也产生那样微妙的感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喜欢的可是政哥哥,不会喜欢上其他的男子,但这个荆柯到底有哪些地方能让自己产生那样的感觉呢?
绫儿站在酒馆门口内,看着人群稀疏的街道发呆,站了许久,此时正在柜子里翻阅着账簿的小二,抬起头来,就叫了声:“姑娘,你在看什么?都站在门口半天了。”
绫儿这才回过神来,她回过头来,笑了笑,说:“我只看下这燕国街道来往的人而已,为什么这里和其他的街道不一样,人会这么少呢?”
小二一下子看呆了,这,这好美丽的笑容啊!
绫儿见小二直愣愣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刚才的话,心中略有不悦,便开口问道:“小二,安排好的房间在哪里,麻烦你带下路。”
“是,是,姑娘请随我来。”小二一惊,忙放下手中的账本,带绫儿向后院走去。
进了房间,绫儿等小二出去以后,酒将房间的门窗全部关上,然后把斗篷和纱巾摘掉,将寒冰剑放在床边,她躺在床上,看着房屋顶上的柱梁,大概昨晚没休息好,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绫儿醒来过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自己睡了多久,坐起来,正想下床,这时,听到门外有小二来敲门,说给她送晚饭来了,原来自己已经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可荆轲他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呢?
绫儿想着,起来将斗篷和丝巾穿戴好,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只见外面已经是夜色蒙蒙,小二手捧着木盘子,里面放着饭菜和一壶酒。
“中午来送饭的时候,我敲门见没人来开,想必姑娘还在休息中,所以不便打扰,于是到现在才送饭菜过来,为何姑娘要将房间门窗都关得那么紧?”
“我想这样房间会安静些,免得被人打搅休息。”
“原来如此,这些饭菜是刚做好的,请姑娘慢用,如果还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小二把饭菜放在矮桌上,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等下,小二,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子,现在还没回来吗?”绫儿叫住了小二,向他问荆柯回来没有。
“还没有回来。”
“那高渐离呢?他有没有回来。”
“掌柜还没回来,应该还在狗屠夫那里,姑娘有事吗?”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说完,小二便告退出了房间。
绫儿坐到桌前,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想这荆柯到底去那里了,把她自己一个人丢在酒馆里,会不会跟高渐离在一起。
她想起荆柯在听到小二说高渐离去狗屠夫那里喝酒吃狗肉时的神情,估计他跟高渐离一起到狗屠夫那里喝酒吃狗肉。想着,绫儿忽然听到自己肚子里“咕咕”地叫着,笑了下,拿起桌上的酒菜,慢慢吃了起来。
话说那荆柯向高渐离走的方向追出去一段路后,就看到了在前面走着的高渐离,而高渐离也听到后面有人向他走来的声音,于是回头一看,原来是荆柯,难道他也想去狗屠夫那里喝酒、吃狗肉?
荆柯来到高渐离面前说:“高兄,可否带我一起前去,我也想认识一下燕国有名的狗屠夫。”他举起酒壶摇了摇,向高渐离表明里面的酒已经空了,他想喝酒。高渐离点点头,答应了,大家都是好酒肉之人,这正好,两人笑着,一起结伴去到狗屠夫那里喝酒去。
来到狗屠夫那里,大家相互介绍了下,然后由狗屠夫从屋里就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狗肉和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