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奇侠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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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太眼也不去直视这冷傲风了;只侧着头说道:”说吧”冷傲风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去狼毫小笔;一小叠宣纸;咬破了自已一只手指头;用笔点了指头上的血;认真地在纸上书写起来;众人都大感困惑;这冷傲风既然都不让别人知道他的死讯;还写什么遗书?而且还要故作庄重地用毛笔书写。
只见冷傲风略一沉吟;就在纸上写下隽美的字体;一盏眼时间;这文思敏捷的冷傲风就把这纸遗书写好;并小心地折叠好交给年老太;打趣说道:”老丈母;小婿有礼了。”年老太还是一直地不用正眼看他:”臭小子;别乱说话;我从来没认你是我的孙女婿”;年老太也不尊重风;接过书信;拆开就看。但年老太只看了提头的两字;手中的鬼头杖就脱手落地了。因为冷傲风写的不是遗书;竟是一纸休书。冷傲风要赶在生前休掉年宁;好让年宁保存贞节。年老太双手颤抖地看着这纸休书;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年北麟看到母亲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凑近来看;一看之下;也变成了跟老母亲一样的表情。两母子看完了书信后;两眼呆直地望着在崖边这个傻小子。因为这纸书信全然只字不提今日之事;却把所有罪责都往自已身上推。这时这崖边的傻小子已擦干了脸边的泪珠;表情是不一样的平静轻松。
冷傲风冲年北麟说道:”年大侠;我不知道我冷傲风哪里得罪了你年家;你一家要这样害我。但我敬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你今天要我死;我死便是了;我称呼你一声大侠;希望你以后也要对得住这’大侠’二字。”这句话虽然轻描淡写;不重笔墨;却极大地撼动了年北麟的心。年北麟本来本性不坏;就是因为乱海是母亲的师侄;母亲要为乱海出头;年北麟只有取孝舍义。冷傲风把身后事都交带完后;独个走到了崖边;转身对众人说:”诸位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留下以强凌弱;以多胜寡的骂名;不用你们动手;我自行了断。”冷傲风这句话颇有讽刺意味;众人;包括一心要置冷傲风于死地的乱海。心头都极不是滋味
就在冷傲风要往崖底跳下的时候;年北麟喝了声:”慢!我还有事问少侠?”
冷傲风奇;转身问道:”你要问何事?”
年北麟:”你写这休书;倒底何意?”
冷傲风:”年大侠聪明绝顶;难道还不明白?”
年北麟:”请少侠明示!”
冷傲风:”年姑娘跟我的只是假婚姻;而且我都成死人了;我何必毁人贞节。”
年北麟:”哼;你忒小看我年家了;我年家的子孙岂能是你说休便休。”说着;年北麟就当然众人的面前把休书撒烂。接着一个轻身功夫来到冷傲风身前;搭搭风的肩膊:”好小子;你是个硬汉子!”话说完;就把身子挡在冷傲风身前;两斧舞得竟化作了一条条白线;斧身刃面竟来不及反射日光;果不负”斧不映光”这威名。年北麟:”休书已毁;这冷傲风还是我年家的女婿;谁敢动冷傲风一根毫毛;我就跟谁拼了!”乱海眼见情势不对;忙招呼年老太说公道:”师伯;师弟一定是受了冷傲风这狗贼的骗;这冷傲风最懂就是这攻心之术”
但哪料到年老太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也跟儿子一拼挡在冷傲风前:”谁跟冷傲风过不去;就是跟我年家过不去。”冷傲风感动莫名;嘴唇颤动;想说什么感激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年老太抢了话头:”小子;我真后悔我当初这样对你。你的品性像极了麟儿他爹。”
冷傲风心下大喜;因为他刚才所做的一切;一则是源于其本性;二则正是为了引动年老太和年北麟的善良本性。这下风得到了江湖享负盛名的年北麟大侠的相助;还得到了乱海的师伯助拳;形势马上就逆转过来。冷傲风:”嘿嘿;乱老头;看来你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你要弄死我冷傲风;还是有点难度。”哪料这乱海听到这说话;反倒又施展开他片笑肉不笑的奇技:”冷傲风;你还太天真了。的确;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聪明绝顶的小子。但你还嫩了点。你以为光靠这两个糟老头就可以救你吗?”冷傲风:”嘿嘿;不要把话说绝对了。你现在面对不仅是你的小师弟;还有你的大师伯哦。正所谓一物治一物;糯米治木虱,年大侠未必是你对手,但你大师伯多活你几个年头,对你学过的功夫必是了若指掌。”乱海听了,却仰腹大笑起来:“对!对!大师伯!我可怜的大师伯!”听到“可怜”二字,年老太和年北麟不由得心头一凛:“你。。。。。”看着年家二老惊讶的表情,冷傲风也是大感惊讶。乱海:“师伯,你试运两口真气看看。”年老太心中又怒又羞:“直娘贼!你敢算计老娘?”乱海:“哼,自你嫁给年汪洋这混蛋的时候,我深爱着的大师伯就已经死了。”听到“深爱”一词,众人更是狐疑丛生。年老太:“乱海,嘴巴放干净!”
乱海:“小纯,难道我们恩爱的时光你都忘记了吗?”这一句话更是有如平地中炸出了一个响雷。原来小纯正是年老太闺名,年老太长乱海几岁,因为年老太入门时日早,所以成了乱海的师伯,年轻时年老太正是个绝色丽人,乱海那时也恰是年少,对年老太起了色心,虽然乱海一早对年老太存有异心,但碍于门派规矩,却不敢言明。后来年老太嫁了年汪洋,乱海更是因爱生恨。年老太见乱海对自已出言侮辱,更是怒不可抑,鬼头杖往地下一顿,立时在地下打出一个洞来:“乱海,你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念同门情谊。”乱海:“我不念同门情谊?哼,哼,不念同门情谊的是你吧,想当年,你不顾师祖劝阻,执意要跟年汪洋这情场浪子私奔,要不是我替你挡了一仗,你已经死在嵩山上。”原来这乱海,剑狼,年老太都是嵩山手机剑门的弟子
☆、事情真相
手机剑门本属嵩山派一脉分支,专修剑道,因为剑式手机,故称手机剑门。后来手机剑门第十八代掌门利音,据嵩山白鹿峰自立门派,跟嵩山派划清界线。也从利音执掌掌门之位后,手机剑门开始变得诡异神秘,手机剑门不再以剑为尊,改以各种阴邪
武功为尊。传到十九代掌门利圆之时,手机剑门发生了一件风流韵事,利圆强行掳走了当时一位大侠的妻子,并逼奸生子,所生之女正是乳名叫小纯的年老太。那位被掳走的可怜女子,怕小纯被其生父折磨,偷偷地送给了一户正经人家抚养,但利圆武功高强,神通广大,很快就找到了小纯,他看着小纯,觉得此女子天生丽质,将来必是个大美人,于是又把人家一家几口尽数杀光,劫走小纯回嵩山抚养。日复一日,小纯终于长成了一个标致人儿,这时恰遇乱海也上山求艺,乱海对小纯一见钟情,并誓言非此女不娶。后来小纯在一次外出任务时,遇上年汪洋,并被其豪侠正气所感动,终于与年汪洋私订终生。小纯回嵩山言明心迹,利圆大怒,本来利圆养育小纯,纯粹是为了一已私欲,想不到竟把便宜送了给别人。利圆一怒之下,把小纯禁固于白鹿峰之颠,年汪洋得闻恋人音讯,只身犯险,营救爱人。年汪洋跟利圆功力相差悬殊,很快就败下阵,但年汪洋独闯手机剑门一事,在手机剑门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些心怀鬼胎者纷纷作乱,有的想趁此机会诛杀异已;建立自已的势力,也有的是覷俞财物;更有的如乱海者;想乘乱劫走小纯,独得佳人。利圆想不到座下弟子竟窝里反,气得肚皮都炸裂了,一掌一个地把作乱弟子逐一杀死。这恐怖情景吓得这一众弟子人人自危;结果竟群起攻之。最后事情演变成手机剑门掌门独斗座下八百弟子。年汪洋趁此良机;救出爱人;并逃到河南;成家立室。而利圆最终因寡不敌众;成为自已的弟子的刀下亡魂。而手机剑门经此一役后;也从此消失。现存的手机剑门弟子;只有年老太;乱海;剑狼;断命。
乱海也不怕掀破肚皮说亮话了:“师伯武功盖世;侄儿自是不敢冒犯。但师伯现在已是垂暮之年;恐怕有些事;是力不能及的了。”年老太听着乱海说出这种话来;心里更惊;暗地里默默鼓劲运气;果然发觉全无半点真力提得上来。年老太又急又怒;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不好种;老娘给你出头;你竟然算计老娘。”乱海还是一如往常地嘿嘿笑着:”师伯;你难道还不清楚侄儿脾气;侄儿向来是不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你跟年老头日子久了;难不免会沾染上年老头那迂腐无能的习性。所以侄儿就斗胆在师伯;师弟的茶里做了点手脚。”年老太此时已全身苏软;半点气劲也提不起来;只勉强抬起一只手指指向乱海:”你别乱来;你要敢动冷傲风一根毛;我跟你拼了!”乱海哈哈大笑道:”我一早就打算好要送你和你的龟蛋儿子一拼归西。”年老太一听更是心里一阵冰冻;想当初他念于旧日同门情谊;答应相助乱海杀冷傲风;但想不到自已和亲生的儿子的性命也被赔在了这椿勾当上面。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年氏老母子二人动用真气;引得体内毒素迅速扩散;不一阵子功夫;两人站都站不直;年老太一只手搭在冷傲风一条手臂上;借力支撑着说:”小子;你是个百年难遇的不世之才;可惜就是命不好!”年北麟双斧拄地;身子也是支不起来;听着母亲说着这种话来;心里一酸;摇起头来:”小子;我们年家害了你;你尽管怨我们吧;到死了变成厉鬼;也别忘记来找我们寻仇。”冷傲风听着母子二人这番说话;心里反而豁然开朗了起来;面相是那样的安逸祥和;他面前所面临的生死劫难仿佛已变得无足轻重。
却说年宁冷不防在背后给了冷傲风致命一刀;心里甚是过意不去;想去给李碧天报讯;但又怕冷傲风不死;自已恩将仇报的事会给别人知晓。特别是一直在她心里久未忘怀;真真正正死心塌地般狂恋着的月追魂;一向把冷傲风视为生死之关。
就在年宁思前想后;忐忑不安之际;外面闯入一人来;此人似是身负武功;守门的武丁没把此人拦下;却被这人撞开了丈远。年宁踏前一步;指着来人骂道:”哪来的疯狗?敢在我年家撒野。”
那人没理年宁的大声叱喝;自已靠着一根梁柱坐了下来;年宁这时才看清了来人。只见此人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身材虽略嫌瘦弱;但样貌清朗俊秀;仪表不凡。少年挨在柱子下;喘了几口大气;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老父老祖母快……。不行了……快……赶去解救。”年宁一听;疑窦四起,问道:“你胡说什么?”那少年只瞥了年宁一眼,很快又把脸转到一边去,不屑地说道:“哼!本来你这种歹毒心肠的女人,我是巴不得你老父老祖母早一步去见阎王,然后再搬定板凳,坐着好好看那群凶鬼如何血洗年家。我是看着那个可怜的后生的份上,才冒死来报讯的。你这种忘恩负义的臭婆娘,早该到十八层苦狱下做苦役。”年宁听着对方句句都是出言不敬,顿时火冒三丈:“你这只疯狗乱吠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本姑娘。”那少年一脸鄙夷的神色,继续说道:“乱海,剑狼就要来了,你自已看着办了,我知李碧天大侠,就在此间,我去找他。”说着,就往内堂里走。年宁从墙上抽过一把装饰用的长剑,拦在少年的去路前:“你再敢行前一步,别怪本小姐剑下无情。”少年:“你素来无情,我何需惧你!”就这一句,就把话头说僵了,少年虽然伤痕累累,但身法灵动轻盈,年宁虽是名门之后,但武功稀疏平常。兔起鹘落间,少年就已经快腿把年宁扫倒,快指连戳,把年宁身上一众穴位封堵。
这神秘少年直闯内堂,转过一道长廊,来到年家内院中的后花园,只见后花园中,月追魂,袁仲岚和各自的恋人正坐在水塘中的一座凉亭里,听李碧天在说江湖故事,而年敏,年欣则侍立在各自心仪的对象身边,年氏二女本是主人,此刻却大有喧宾夺主的味道。当其时夜色已浓,月黑灯暗,袁,月二人在凉亭中,只见一个诡异人影如鬼魅般飘来,都不自禁地“唰”一声抽出自家护身用的长剑。少年也不多说话,直闯至亭子前,才停下说话:“你们的朋友。。。。。有危险!”李碧天忙问:“谁?什么回事?你又是谁?”少年:“你们之中,有一个是叫冷傲风的吧!”袁月二人立马收起长剑,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少年:“别问了,事情危急,我带你们去。。。。。救他。。。。!”话未说完,年敏,年欣突然发难,挥掌劈起那少年,少年侧身避过,用擒拿手法,左手一抓,右手一捏,就把年敏,年欣制住。手法干脆利落之至,连李碧天也拍手称好:“少侠,手法利落,想必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年家妹子就不必在人家大哥哥面前献丑”少年推开年敏,年欣,向李碧天拱手施礼道:“李大侠,不愧是老江湖,在下正是华山派掌门久华子的二弟子乡礼亮。“李碧天哈哈大笑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华山派久华子的高徒呀。“乡礼亮虽身负重伤,但口中说出的每字都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李碧天看乡礼亮虽然伤势不轻,但吐纳呼吸均匀有致,确是有名家内功根底,于是也不怕开门见山的说:“即然阁下是名门弟子,在下也不怕跟你说明白话,今天是我朋友的大喜之日,我等本就准备在此好好替我这位好友通宵庆祝一番。阁下却说我朋友有危险,恐怕难以令人信服。”乡礼亮听了,脸色大变,愤然道:“哼,原来义薄云天李碧天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李碧天的高风亮节,在下是领教了,告辞!”少年转身要走,李碧天叫了声“且慢”,“我朋友今天跟他的爱人今日大婚,何凶险之有?难道他的妻子还会加害于他?”乡礼亮答得字字有力:“正是!”袁月二人齐声呼道:“不可能!”乡礼亮:“有何不可能?世上阴险女子多不胜数,年宁就是其中一个。”年氏二女:“你别含血喷人。”乡礼亮:“我是不是含血喷人,自有公理论辨。”月追魂:“乡少侠,我不知你为何对宁儿姑娘有如此偏风,但我看得出宁儿姑娘待人欣厚,心地纯良,绝对是个好女子。而且她对风痴心一片,情根深种,又怎会对自已的夫君横加坑害。”袁仲岚也摇摇头道:“我们跟年家三位妹子相处日久,也知道这三位小姑娘都是重情重义的好女子。断不是少侠说的那样无情。”乡礼亮:“事实胜于雄辨,大家跟我到大厅一看,就能分辨是非对错。”年氏二女听着乡礼亮说得振振有辞,也怕事情败露,连忙横加阻挠:“你蓄意污损我姐妹清誉,到底有何企图?”乡礼亮:“你们也不用装好人,你们跟你的姐妹都是同一个肠子出。你们心肠的恶毒真是世所少有。”两女面子更是搁不下,但论武功又绝不是乡礼亮的对手,只好向李碧天造谣道:“李大哥,我认得此人,此人正是作奸犯科的乱海的徒弟。”哪知乡礼亮抬头哈哈大笑起来:“小子我江湖中只一个手机小辈,姑娘年纪轻轻竟然也识得在下,真往我脸上贴金。哦,我明白了,姑娘不必认得小子,只认识在下师尊便是了。”这一句或明或暗地道破年家与乱海的关系,更是让年敏,年欣气得面红耳赤,这下顾不得武功上的差距,各从腰间衣服稳处抽出一把一直贴身深藏的护身小刀,直向乡礼亮扑来。
乡礼亮侧身一让,一个神妙的步法就避开了两女进攻,还在顷刻间点中了两女的睡穴。身法手法之妙,真的非名门大派高徒所不能及。李碧天叫了声:“好”缓步走到乡礼亮身边,却突然咬起耳朵来了。乡礼亮一听,大喜。乡李二人向袁仲岚,月追魂拱手作礼道:“我们有点事走开了,两位还在这里尽情的饮酒赏月吧。”袁,月见两人神色有异,心里只怕风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