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色即是妖 >

第99章

色即是妖-第99章

小说: 色即是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江一鹭急了,若是这一次还不能让司南现形,他的脸丢大发了!不说遭到英宿的管制,他的英名也全毁在这个妖女头上!急迫之下,也顾不得自己修为够不够,咬破指尖,飞了一点指尖血上去。

那“照妖镜”立刻兴奋的飞腾起来,灿灿的光柱变成金黄色的,逼得笼中鸟一样的司南气息压抑,如泰山压顶,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不停抖动,她的唇想要尖叫,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江一鹭见她还是人形,气得把全身灵力灌入照妖镜中,势必要逼出司南的原型!他倒要看看,司南到底是什么妖!

“住手!”

应小环看在倒在地上的司南,小脸发白。嘴唇颤抖,呼吸困难,只觉有一只大手牢牢扯着她的心脏,一揪一揪的痛。

“我说过,你不可以伤害她!绝不可以再伤害她!”

应小环凶狠的眼神瞪着,紧紧只是散发一点当初身为“女杀神”的戾气,就让江一鹭心中大乱。

他手中的照妖镜,色泽越来越怪异,不像是仙家堂而皇之的灵器,而是显出一丝邪性来,吱吱的翻滚着,发出一阵磨牙声,已经不受控制了!

逼人的光辉像要射穿司南一样,只见司南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一丝声息也没有了。

焦急之下,应小环使出了本名神通——尖锐的破空声激烈的迎上处于兴奋状态的照妖镜。在接触的片刻,猛然炸开!

砰!

这声声音不算太大,然而剧烈的使人站立不稳,好像有几个锤子锤胸口,把五脏六腑都移位一般。

虚弱的司南,反倒被震醒了。

她对危 3ǔωω。cōm险的本能知道自己处于濒危状态,想要做些什么,可一点也动不了,只能努力睁大着眼睛,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自己前面

她有一万次希望,有个人肯为她出头,为打抱不平,为她抛头颅洒热血,但这个人。不应该是应小环。小环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小环,你……”江一鹭的声音放软下来。

“我警告过你不可以伤害小南!”

应小环目光射出无尽的仇恨,坚定不移的站在司南前面。

江一鹭晃了晃有些混乱的脑袋,再次看了看,彷佛明白了什么,怅然的走远了。

一直以来,应小环对别人的态度,都是畏畏缩缩,忍让退让的,只有在看见司南时,眼中闪过一丝柔软,和亲近。

“你,怎么样?还能走么?”

“唔。”

司南腿脚酸软的站起来,神情有些痴呆。

应小环知道她的腿脚其实已经显了本体,只是被衣裳遮盖了,外人看不见而已

这的确奇怪,大部分灵窟妖现形的时候,都是头部变化最为明显,而司南,却不同。

她到底是什么种族的妖呢?

应小环扶着司南,看着她眼神一直空洞无物,对着自己也无反应,柔声问话。也只是简单的唔一声。

好像心之脆弱的人,被打击的不能思维一样。

可小环知道,司南性格中冷硬的部分。

她还知道,江一鹭手里的照妖镜,只是仿制品,就是正牌的照妖镜,也不可能伤害以血气最旺的灵窟妖。

司南身体受到的伤害,应该没有显现的这么严重。

可是,她为什么不肯说话?

为什么不肯再看自己一眼?

小环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静梧院的梧桐又高又大,人走在下面,好像一个天然的走廊。遮阳蔽日,舒爽清净。

司南的身体柔软轻盈,没有多少重量。小环却珍重的扶着她,好像珍宝。

一点微弱不可闻的声音,从司南颤抖的嘴唇里吐出,“你,早就认识他了?”

“他,谁?”应小环想了片刻,才知道指的是江一鹭,低下头,没有否认。

司南的半边身子彻底冷了下来,眼底也清晰的浮现一丝冷凝和嘲讽——不是嘲讽别人,而是对自己!

应小环越来越害怕。

她想要说点什么,可是看见司南的脸色,又把话咽下去。

她心神不宁,她惴惴不安,可是一看到司南,就什么也不敢做了!

现在她只希望,司南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不想害她!全世界,她是最不想伤害她的人!

小南会相信她吗?

应小环心里,没有底

虽然从认识以来就一直是最亲密的姐妹,小南也不知一次说过“一辈子不离不弃”的话,可是,独特的身份,还有特殊的经历,让她不肯相信任何一个承诺。她也不会给任何人承诺!

如果小南问她,她会郑重的回答,“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谁也不能代替!”

她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发誓!

可是司南好像忘记了问江一鹭为何看上脸上有胎记的她,甚至也没追究她一直隐藏的身份。

一扇门,轻轻的关上了。

司南在内。

应小环在外。

没有道别,没有对视,只有一扇硬木门咯吱一声,关了。

应小环怔怔看着没留下一丝缝隙的院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她的心,一直下沉,沉到海底中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七、别说在乎我

一百二七、别说在乎我

司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个木头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又木然的和衣躺下。

她好累,五脏六腑坠坠的疲惫,好想就这么一觉睡下,永不醒来。那样,就不用面对这种不堪的现实了。

她头要炸开了。

脑仁剧烈的疼,手和脚都是酸软的,尤其是腿部,肌肤的表面都变成块块鳞片,一摸上去,冰凉而冷冽,半边身子都是没有温度的。

心,直直坠落九天。好像从飞机上一跃而下,风声从耳边剧然刮过,而仅有的救命降落伞,却打不开了。她焦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而唯一的救星,她的伙伴,亲人,姐妹,却没有把手伸给她。

还冲她轻轻的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濒临死亡的绝望和伤害。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那也比不上感情被出卖,真心被辜负的痛!

当江一鹭怔怔看着小环,不发一言就退出的时候,她思维一瞬间短路了,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付出的所有感情,都喂了狗!

想想过去,她一直努力帮助小环,改变一直被人歧视的境地,试图给她洗脑,灌输自由、平等的观念——小环是那么自卑,又敏感,娇娇怯怯,连说话都不敢抬头看人,小兔子似地,受人欺负也不敢回嘴。

呵呵,多么可笑!

就是这种单蠢可怜表象,把她骗了!她司南最善于用柔弱单薄的表面欺骗别人,却不想有人对她使了同一招,还成功骗得了她的同情和……感情。

多傻啊,司南按着自己的胸口,哪里的每一分疼,都在无限放大。

看江一鹭的表情,好像早就相识了,江一鹭是有目的的陷害她——而小环心知肚明。也就是说,在第一次和司东翻脸的时候,江一鹭拿出信笺的时候。小环就藏了心思?

她隐藏的多好,自己这么精明的人,居然一点也没发现!

司南空洞的眼睛,多了点什么。她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里狠狠的咬着,不让自己呜咽的声音发出来。

她,是真的受伤了

她也,绝不会原谅!

清凉的微风吹散了应小环额头的碎发,把她红紫斑斑的脸显现出来。所有不经意瞅到她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歪过头,喉咙泛起一股恶心感。

她的脸真是太丑了,好像小儿拿着颜料涂鸦,还是耍赖胡乱涂的,那么大片紫紫红红,还又红又亮,脸颊、脖颈,没有一块好地方。

这样的女孩,让人怀疑谁能忍受强烈的呕吐感,天长日久对着她呢?这样的人,也只配去养猪,天天对着嗷嗷叫的蠢猪。度过她那注定没有春意的青春,乃至枯燥乏味的一生吧?

立定风中,应小环呆呆看着那扇关着的门扉——门虽然关上了,又怎能挡住她的身手?只要她上前用力,拿脚一踹,那扇门就会化成两半。她可以冲进去,拉住那个小女孩的衣领,说,“你给我老实听着……”

可她没有。

她只是呆呆看着,心里盼望小南能自己打开门,或者留一线缝隙红日从东方升起,层层雾霭在丛林中散去。高大的梧桐树哗啦啦的在风声中吹奏一曲和谐*光。而后,日头渐渐升至最高,在纯蓝的天空上缩成小小的刺目圆球,洒下万点光辉。燥热的午气从地面上升起,蝉鸣鸟叫,蚂蚁在草地里忙碌的推移着食物,过着安稳的小日子。

日薄西山,渐渐坠落,暮霭沉沉中,天边那道匹练般的红霞,凝固成惊心动魄的血红。

应小环的眼中,浮现了一丝绝望。司南在房间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声响发出。就像里面没有这个人似地。

她,不会开门了。

永远也不会了。

这个认知,让小环心如刀割,心痛若死。

后悔吗?也来不及了。

难受吗?怎么能不难受?

她缓缓移动着站立一天,又木又麻的身躯,在点点星子闪烁的夜色中。提步离开。面庞轻抚过的飒飒的冷风,肺里灌进了潮湿的空气,身体好像被风中的湿气锈结了,每走一步,骨骼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依旧关着。

小环木然的转过身,压下心中的感情,把它酝酿,发酵,然后沉淀。

未来或许还有再见一日,但是现在……已经错过了江一鹭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照妖镜”的残骸中,居然有魔道“魔辛子”的印记?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刚恢复了枯竭的灵力,正在气恼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顺风划过的声响。连忙藏了照妖镜,“是你?你不是在她身边吗?”

应小环穿着月白素衣,及腰的黑发在风中卷起,侧身仰望皓月轻盈,嘴角微笑,“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只不过——”

她转身,留下一个窈窕而又引人无尽遐想的背影,“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那张脸!”

光阴就像流水,留也留不住,一转眼,就到了第二日清晨。

这一夜,几人悲伤,几人愁?

英宿站在竹林中,望着台阶上苍痕白露,清凉一地,摇头叹息,“你可以和她说清楚的。听说,你曾经救过她的命?既然她一直视你为姐妹。又怎么会断然绝情,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呢?”

应小环蹲在廊庑下,暗红的柱子,配上她身上沾染了尘埃和血迹的衣裳,有股天使被玷污的堕落之感。细腻白皙的手,彷佛白玉雕成,它们抱膝而坐,浓密如黑稠般的秀发,丝丝绕绕,有的披与肩上,有的垂在胸口。整个人的气质,与当初,判若云泥。

“不会了。”

她漠然的抬起头,露出一双精光灿灿的眸子。这双眼眸,有无尽的光华流转,只是现在染上无望的伤痛,看着就令人心痛无比,恨不能以身相替。

“哎!”英宿叹息,

“何苦来着?若不然,我替圣女解释清楚?”

“不用了……”

应小环站立起来。她黑色的发丝没有梳理,狂放得在风里吹扬。

此刻再有人看见她,绝不会和那位丑陋养猪女联系在一起——哪里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紫紫红红的胎记,一夜消失不见。现在的她,肤如新荔,眼含秋水,风华而绝代,秀美而绝伦,若是要比,有也只有那位在夜色中,乘鸾从皓月飞翔而来的阿织能媲美了。

如樱桃般的美丽红唇,轻轻吐出一句话,

“她没有那么在乎我……”

不在乎,所以才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吧。

应小环愈加心痛起来。

她素衣飘扬,凝眸中的伤痛,让她看来更加美丽了。

素来不爱女色的英宿也忍不住看得一呆,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八、嘱托

一百二八、嘱托

修竹茂林中,一条小道曲径通幽。正午的烈日被重重阻隔。清凉的竹屋内,窗边的支竿还冒着青青的翠叶,横生而出。

屋内,清茶半盏,竹塌两张。一张竹椅前,是仅有的不是用竹木制作的梨木书桌,上面摆放着一沓书纸,三三两两,交叠着显出“舞仙”“殷雪梨”“殷红血”等等、字样。

来到青阳,碧孤帆、英宿、江一鹭、栾枫、席恨晚各有目的。其中英宿的主动来访,就是想要研究五百年前,名噪一时的舞仙殷雪梨,和当时的神宗、燕空庐,南宫世家的关系,以及对当时仙魔两道的推动作用。

托青阳千年传承的福,仙姬殿中有些不见天日的资料,是别处没有的,都是历任的青阳掌门手札,有风言传闻,也有亲眼所见。即使从仙缘城匆忙搬离,也没丢弃了这些早该湮灭的历史资料。

应小环的目光直直落到一处墨迹斑斑。上面书写着“未几,雪梨与南宫咎分居两处,据查,事前一天,宗紫迎带着三位面容姣好少女进入无咎斋,金铭心亦带领一名稚童进入梨花斋,史记载,魔道之主初步联系雪梨,源于此。”

瞳孔一缩,应小环惊人璀璨的眸子闪过一丝惧意,“先生在研究殷氏女?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甘心留在魔域,被后人唾弃。先生沉心研究她,是为什么?”

“唔,殷雪梨毕竟是一代舞仙。可叹音宗自她之后,再无一人能挑起大梁,竟然没落了!与青阳命运相仿,如今还是九阳仙门中,仅有的只有三个弟子的小门。”

英宿回想当年音宗的繁盛之时,千人同乐的浩大的场面,凤凰王朝许多流传下来的壁画、诗歌,和传记,都写明了乐师、舞师的身份不凡,叹道,“殷雪梨将音宗带领到最高处,却也让它声名败落。我受忆酒师弟的拜托,想要找出殷雪梨背叛音宗的理由。他身为音宗当代宗主。对此始终念念不忘。另外,我也想找出南宫咎数次背信弃义,大肆对魔道攻击,逼迫佛门远离甘琅大陆的缘由。”

“你觉得能从殷氏女的身上找出原因?”

“嗯。”英宿也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有这种感觉,可能从她身上找出点什么!想她当年风华绝代,如此绝世美女,南宫怎会拱手送人?而后,他又终生不娶,性格变幻无常……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应小环默然不语。许久许久,才抬头看了一眼举止谦谦,如端方君子的英宿,“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圣女何出此言?若有英宿能够做的,但说无妨。”

应小环看着纸面上复杂的线索图解,不知在那儿化为累累白骨的诸多人物,还有各处成为传说的地点,掩住心中惊讶,“先生大德大智,能与细微处见真章,角度新奇见解独到。是环真平生未见,环真佩服。环真已然决定,不日将离开甘琅大陆,唯有一件心事放心不下,无人可托,只有拜托先生了!”

英宿呆了呆,惊疑道,

“莫非,是她?”

应小环偏过头,圆润的耳朵藏在浓密的黑发中,白皙洁净的脸颊有着最自然清透的粉红,轻吟低叹,“我只有她了……”

“请……帮我看顾小南。她的性子看似平淡,其实最是激烈,现在又因为我的事情,失去了平常隐忍心,我害怕她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圣女还是在乎她?”

刚刚那句“没有那么在乎我”,英宿原以为她会伤了心、以至于怨恨,而后抛诸脑后,彻底忘却,或者反目成仇,没有想到她还是放不下,临走之前还要托付

这和传说中的心狠手辣的圣女,并不相符啊。可英宿反而心有戚戚,更加敬重了,垂眸拱手道,“若有英宿能做的,自然尽力而为。”

“也不必刻意。”应小环的愁绪,仿若天边絮絮的云彩。

“小南对别人的心意。最为敏感。”

应小环打开门,碧孤帆在外微微躬身。

对青阳掌门尚且不过点头,他对小环的尊敬,完全是身份使然。

就像独独对星祭宫的朱探高看一筹一样——不能飞升的修行者,在他淡然的明眸中,不过是蝼蚁罢了。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