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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雪山飞狐续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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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一鸣家学渊源武功虽是不弱,五虎门更是他父亲凤天南所创,但他自小娇生惯养,难忍练武之苦,因而学武向来只偏重于形式,要花苦功夫来练的扎根基础却是能闪则闪,能不练就不练。胡斐既知他便是凤一鸣,其人武功如何早已了然,左手探出直往他后颈“天柱穴”一抓,自是手到擒来,全不费半点力气。

榕树下八名执刀大汉只觉眼睛一花,尚未看清是什么事物,随即惊觉到刚才还在身前的凤大元帅竟尔凭空消失不见。众人惊疑不定中,右首一名大汉转头望去,似乎见到雨中有物飞掠,不即追出,当下脸朝邢三风站处大声喊道:“邢帮主。。。。。。。。快。。。。。。。。快,大元帅给贼子抓去了。”

邢三风闻言一惊回头,眼光朝着叫喊中大汉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濛濛雨雾中一道灰影隐约可见,唯其飞掠速度奇快,凌空飞驰,足不点地,雨中看去便似一道强弩箭矢飞射向前,心中不禁大骇:“世上竟有如此轻功?”当下奋力追出,右手朝腰袋一抄,两柄飞刀在手,看准灰影去路,运劲掷出,叫道:“留下人来!”

胡斐听得左后方两道嗤声疾响,破空之声暗哑低沉,便知来者乃属飞刀一类重器,势道劲遒,无与伦比,可知此人内力浑厚非常,敌阵中除邢三风外再无他人可比,心中忖道:“凤一鸣虽是八道盟幕后帮主,但瞧邢三风这两柄飞刀掷来竟似全力一击,浑不顾凤一鸣死活,想来邢三风雅不愿长久当个傀儡帮主,遇有机会自是要来除掉这个幕后帮主才行。若是如此,我便拿住凤一鸣要胁亦是无用,非得连同邢三风一起解决,方能令得八道盟就此一举瓦解,否则难保日后生变。只不过凤一鸣为祸已久,若是随手将他送上西天,太也便宜他了,如何对得起那些受他欺凌乡民?咱们倒且玩上一玩。”当下速度减缓,左手将提着的凤一鸣朝后一摆,当成一副盾牌来使。

凤一鸣后颈“天柱穴”给胡斐运劲透入,全身虚软无力,可谓命悬人手,连半分挣扎与喊叫都不可得,只能瞪大眼睛瞧着两柄飞刀直朝他身上射来。胡斐待得飞刀距离已近,嘴里哈哈一笑,当下运起九融真经中《御气大法》,气劲一吸,身子疾掠而出,带起一道漩流,周身六尺内尽在御气范围,连同后面两柄飞刀都给他御气大法吸住,其劲不衰,始终追在胡斐后面,便似两柄飞刀长了眼睛一般,随着胡斐左而左,右而右,蔚为奇观。

凤一鸣身不能动,口不能出,瞪大了眼瞧着两柄飞刀在自己身前始终不坠,刀尖明亮,忽高忽低,时左时右;时而指心,忽而指眼,距离有时近到便要刺身,有时又似乎将要远去,一颗心当是七上八下,不知什么时候两柄刀的刀尖便要穿身而过,直吓的他浑身毛发竖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魂魄四飞,差点晕去。

邢三风两柄飞刀掷出,劲透刀身,方位奇准,一朝胡斐腰腹,一朝凤一鸣胸口,可谓刀行如矢,准料一举双中,既伤敌又可顺势除去凤一鸣这个幕后帮主。岂知胡斐竟而运使九融真经御气大法,气激漩流,以气御劲,带得两柄飞刀尾随不坠,旁人不知,倒以为邢三风飞刀之术出神入化,各个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胡斐御气而行,身子向右一绕,却是直朝远远追在后头的八名凤一鸣随从保镳掠去。

邢三风轻功之术非他所擅,始终落在胡斐后头十丈开外,这时见他身子回绕而行,当下奋力自左回抄,双手连挥,四柄飞刀前后掷出,此乃一招“雷霆万钧耀四界”,是他拿手飞刀神技之一,向来刀出必中,无一例外。

胡斐头也不回的朝前猛掠,听得刀声已近,当下身子瞬间腾空高升,右手运掌自下而上挥出,嘴里大声喝道:“去!”一道无极气劲汇聚激荡中漩流,带得身后六柄飞刀同时呜呜大响,去势如电,当真惊魂动魄。

八名持刀大汉只觉飒风迎面扑来,气息窒碍,身形难移,张口欲叫中,噗噗数声响来,当头六人便倒。

胡斐当空高掠,身子旋绕一圈落下,已在剩下两名持刀大汉身后,右手单掌运劲一吸一送,两名大汉身不由己的脚尖离地,还没叫出声来,倏地身子凌空横腾,成了头前脚后之姿,半点抵抗不得,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胡斐哈哈大笑,左手一扔,先将凤一鸣高抛而起,跟着两掌画圈推出,叫道:“真人飞刀来啦!”

只见两名持刀大汉宛如弓矢一般直射向前,破空飒声唿唿大作,两人手里大刀便成了名副其实的飞刀,身子更如给人托着驰行一般,周身气流热腾翻荡,叫不出,动不得,成了武林中前所未闻的‘真人飞刀’。

邢三风虽知敌人武功高强,但却怎么也料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诡异武功技法,先前见胡斐以气御劲,带得飞刀劲力不衰而尾随在后掠行不坠,当时已自骇然。这时再见他以人作器,气化乾坤,竟尔能将肉身当作飞刀暗器来使,当真匪夷所思至极。眼见两具真人飞刀声势骇人的当头撞来,间不容发,毫无思索余地,只得尽生平所学全力推掌而出,嘴里大喝一声,正是“一雷震九天”,声震九霄,气贯一雷,尽将两具真人飞刀震荡撕裂开来。

但闻嗤、砰两响,只见两名持刀大汉身子受震四散分裂,肢块纷飞,宛如炸开一般,惨不忍睹至极。

胡斐见状,微微一怔,忖道:“江湖上都说邢三风可与铁衣寒齐名,今日见来,只怕铁衣寒浪得虚名,绝非邢三风对手。”左手探出,迳将自空落下的凤一鸣抓在手中,潇洒而为,便似凤一鸣是只死鸭死鸡,嘴里说道:“久闻一雷震九天邢三风威名,今日幸会,果真名不虚传。”

邢三风嘿嘿两声冷笑,说道:“阁下武功盖世,却不知如何称呼?”胡斐尚未答话,听得左方杀神张波久露嘴笑道:“八道盟乃属天魔麾下,数月来获令追拿雪山飞狐,如何见到真主反而不识,岂非笑话一则?”邢三风闻言一惊,两道电眼直朝胡斐射来,阴鸷厉芒,冷冷言道:“好功夫,好功夫!不愧是天魔主上赏识的对手。”

张波久学他嘿嘿冷笑两声,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功夫,好功夫!不愧是江湖上传说的一雷震九天。”邢三风朝他斜睨一眼,左手扠腰,右手反手握住腰间刀柄,冷冷说道:“江湖上如何传说,在下倒是愿闻其详。”

张波久嘴角一笑,说道:“江湖上都说:‘一雷震九天,天天如屁天。二雷震八天,日日像猪呜。三雷震七天,声声恰似鼠。四雷震六天,次次如落屎。五雷震五天,五五鬼来笑。四雷震四天,四四倒楣天。三雷震三天,三三如鸡山。二雷震二天,二二饿死天。一雷震一天,自己去升天。’哈哈,江湖传闻,名不虚传。”

邢三风向来心高气傲,耳里听得张波久如此油腔滑调的以打油诗来讥讽他的名号,整张脸瞬间气得发紫,浑身更是颤抖不停,显然气极怒极,一声暴喝道:“老子今日非杀了你不可!”左手猛地抓去,右掌运劲击出。

张波久“啊哟”一叫,装模作样的抱头鼠窜,嘴里嚷道:“打雷了,打雷了,一雷大爷要升天了!”

邢三风恚怒下手抓掌劈,却给张波久作弄般的东逃西窜,又听到他大声叫嚷着什么‘一雷大爷要升天了’,更是气得他当场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嘴里嘶声喝道:“小贼鼠,哪里逃!”掌声唿唿,边追边击。

就见邢三风两眼喷火,头顶冒烟,愤然全力兜截张波久,出掌只求猛烈,意欲一掌击毙。但张波久使出师传轻功“跳步溜兔”,虽是蹦蹦而跳,然却一跳三丈,加之所跳方位圴乃随兴,毫无规则可言,那邢三风掌力虽猛虽快,却始终沾不到他衣角片毛,益发使得邢三风狂怒如癫,边追边吼,双手乱抓乱击,浑无招式章法。

胡斐瞧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开来,耳里听得徐帮主在旁说道:“邢三风心神已乱,出掌无方,深入杀神陷阱而不自知。胡兄弟,咱们先到岭下帮助其他弟兄杀敌,这里交由杀神料理就是了。”胡斐眼光四下一望,岭上躺着无数八道盟敌方尸体,想是方才自己这一乱间,杀神张波久与徐帮主二人业已铲除敌人怠尽,只剩邢三风。

胡斐听他如此说来,颔首说道:“杀神刀法如鬼似魅,邢三风便是心神不乱,项上头颈亦难保全。”说着左手提起凤一鸣,笑道:“这油头小子便是八道盟的幕后帮主,前五虎门帮主凤天南之子,为祸多年,鱼肉乡民,小弟老早便要南来诛灭这小子,没想到却给他愈活愈是猖獗,搞起这么大的魔帮,当真万恶死不足惜。”语毕,抽出腰间佩刀,刷的一声,当场割下凤一鸣脑袋,足尖一踢,迳将头颅踢落岭下,这才随着徐帮主快步下山。

胡斐大刀在手,奔驰中眼望岭下战况。他这时内力深湛,目光极远,稍一搜寻便见到北首西园春大伙与两个孩童踪迹,南首边上浑帮兄弟已然开出一条血路,正与五湖门联手合攻一群身着八道盟服饰的敌人队伍,双方喊声震天,刀剑交击声不绝于耳,不瞬间便有哀号惨叫声响起,当下说道:“南路可破,须得徐帮主坐镇指挥。”

徐帮主盱衡战况,点头道:“咱们南北支援,可望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当下身形朝南掠去。

胡斐奔行迅速,下得岭来,大刀一提,遇有敌人挥刀便砍,掌出刀落,浑入无人之境。他身形起落极快,迳朝北首西园春方向移去,这时杀得兴起,嘴里唱道:“临戎常拔剑,蒙险屡提戈;秋风鸣马首,薄暮欲如何”。

八道盟帮众既失帮主下令指挥,追魂十六骑等高手又均已死伤泰半,阵式凌乱,左冲右突,都给浑帮与五湖门弟兄们挡了下来,愈战人数愈少,剩下的只得四处流窜逃命,但跑不远便给兜截刺死,可谓尸横遍野。

风雨如晦中,但见‘杀神降魔’张波久手里提着一颗人头,大步穿林而来,身后跟着五湖门与众多浑帮弟兄,每人身上和脸上都沾满了泥水和血水,伤痕满身,眼布红丝,杀气犹盛,足见双方激战之惨烈。

张波久走到徐帮主身前,手里人头一举,高声说道:“杀神不辱使命,已将八道盟帮主邢三风首级割下,其属‘追魂十六骑’同时歼灭,无一人得以生还。”众人闻言,都为此战大获全胜感到兴奋,不禁高声呐喊叫好。

徐帮主提声说道:“今日一战,虽大伤魔月宫气焰,但本帮与五湖门弟兄死伤亦多,如今武林正邪之战已然迫在眉睫,日后双方交战场面只会越来越多,大伙儿可得继续保持高昂斗志才好。”众伙听了,高声附应。

张波久来到胡斐身前,笑着说道:“胡兄弟,听花当家说,你曾有幸见过丐帮前任掌钵龙头袁鹏前辈,不知详情如何?”胡斐说道:“袁鹏前辈曾于兄弟危难时挺身相救,果然不失丐辈掌钵龙头风范,令在下至今感念在心。”当下便将自己如何带着两童逃离药蚕庄,途中又是如何得遇袁鹏援手相助之事说了。

徐帮主听后说道:“数月前江湖传言,丐帮前任掌钵龙头袁鹏重归帮内长老尊位,使得先前一直面临无法顺利推举新任帮主的丐帮,终于有了崭新契机。一旦帮主就任,丐帮必可振衰起蔽,重整旗鼓,一扫这些日子来群龙无首的分崩局面,也可替正道武林注入新的反抗天魔力量,于我浑帮而言,实乃一大利多,更是武林之幸。”

胡斐闻言微愕,说道:“丐帮自范帮主死后,难道一直没有推派出新的帮主来么?”徐帮主道:“丐帮曾经召开过三次帮内大会,却因各路长老意见分歧,私下你争我夺,而韩长老已死,钟闵圣长老又下落不明,宋长老虽是最为资深,但毕竟一人孤掌难鸣,难以服众,因此两年来始终无法推举出新的帮主,自是难有作为的了。”

胡斐两年来迭逢剧变,几经危难,之后带着两童隐居管家村,过起简朴百姓生活,平日里再不闻江湖武林争斗杀戮等事,因此即使如丐帮这等江湖大帮中的诸般内情,亦是多所不知。这时听得徐帮主说来,才知丐帮至今仍未推选出新的继任帮主,怪不得前任掌钵龙头袁鹏原已蔽匿江湖行踪,最后却还是不得不挺身而出,暂以元老之尊来统合帮内各派势力,以免丐帮群龙无首下,就此落得分崩离析,更将数百年历史的丐帮瓦解于一夕之间。

众人短暂叙过话后,徐帮主随即下令动手清理战场,伤者包扎救治,死者就地掩埋,待得一切整理就绪,这才浩浩荡荡的率队取道南下。胡斐原本要至武当山上探询消息,不料却在途中遇上这场惨烈战役,进而得知苗人凤苗大侠身陷危难,武当之行当即暂缓,转而随同浑帮与五湖门群伙南行,好能赶往荆州参与丐帮大会。

这日大队人马到达荆州,已是农历初八,隔日便是丐帮大会。袁鹏闻讯,亲自率领帮内长老出城迎接,大伙相见,自是一番热闹。两童年来长高不少,袁鹏见了很是欣慰,当下拉着两童和胡斐边走边说,详细询问这段日子三人的生活状况,待得知道瑶瑶和双双学艺有成,剑术斐然,心中更是高兴,俨然一副爷爷关心孙女的模样。

丐帮在东城石雨台两侧搭起简易竹棚,地上铺有草席,是专门接待浑帮与五湖门人马的所在;丐帮帮众则是在石雨台前席地而坐,各以数十人围聚一圈,喝酒吃肉,挤得台前密密麻麻的宛如庙会广场般拥挤热闹。

这座石雨台乃祭祀雨神的高地祭坛,占地极广,周边林荫匝地,虽位在城内,却是蛮荒至极,除了祭祀时可见人潮外,平常则是鲜有人迹,算是荆州城里的三不管地带,丐帮在此召开大会,地点可谓极佳。

袁鹏将徐帮主等一行人请入棚内坐定,说道:“敝帮这回召开大会,主要是为遴选帮主一事而来,是以场地简陋,招待不周,还请徐帮主所属浑帮帮众与五湖门弟兄们大伙见谅。”徐帮主拱手道:“袁前辈不必客气。”

袁鹏接着又道:“今日冥月宫传来讯息,说道魔月宫黑月派已遣人马到来,恐将对我两帮不利。冥月宫得知消息后,十八星宿与十大星座均已受令前来支援,说不定稍晚亦将抵达。”徐帮主讶道:“十八星宿与十大星座均属冥月宫主力,向来只受宫主一人命令,却怎会同时出宫前来?难道说,魔月宫这回派出的首领来头不小?”

袁鹏道:“咱们两帮均是江湖上一大帮派,若是结合起来,必将造成魔月宫极大威胁,更何况药蚕庄所在乃天魔布署中原的一大要塞,岂容他人上门挑衅?这回听说魔月宫是以黑月派掌月使‘天影红魔’亲自率领人马前来,谓其人辈份与武功都只在天魔一人之下,确是非同小可,因此冥月宫自是不敢大意,以免栽了大筋斗。”

胡斐闻言,说道:“天影红魔其人阴鸷狠辣,武功卓越,小弟便曾受过她的两掌,当真生不如死,莫怪冥月宫要以主力阵式应援。这回天魔连遣两路人马分头袭击,北路已给浑帮与五湖门弟兄歼灭,但现下看来并非其真正主力,不过就是阻拦浑帮前来与丐帮会合的一步缓棋而已,真正主力却是由天影红魔所率领的这路人马了。”

袁鹏嘴角浅浅一笑,说道:“丐帮数百年来屹立不摇,如何是天魔轻易便能一举瓦解的了?浑帮虽是后起之秀,但帮众规模也已不在敝帮之下,天魔计谋深算,自是要将咱们两帮除之而后快,以免夜长梦多,于她魔月宫大是不利。”徐帮主道:“正是。冥月宫必也深明这层道理,因此听到消息后,当即派出宫中主力前来应援。”

胡斐心中不解,说道:“在下一事不明,还要请教徐帮主。”徐帮主朝他笑道:“胡兄弟何事困惑?”胡斐道:“天魔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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