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蛇腊舞-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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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发现我离他好远好远……远得可望而不可即……”
明明是近在咫尺却是感觉着远在天涯！
这就是隔时空的距离吗？
“以后会好的……”会好的！
“王……”红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不知道醒了多久，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听了多久。
这是她红婴第一次这样喊破冰，或许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决定与自己的心分离了吧，这场赌，她已经输了！从今以后，破冰只是王，她不会有任何不切实际的遐思让自己痛苦。
“对不起了……”破冰一边抱起艾米，一边背着身子对红婴说道。
这样的话倒是让红婴愣了好大一会儿，再醒来之后只看见破冰的远去的身体，他好像回到原来的破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想着，红婴捡起丢在地面的血鞭，飞快地像出口处走去，看来这里的食人圣兽和八卦太极阵都已经被破冰破坏掉了，自己真的是多虑了，他怎么会忍心让她真正陷入危险中呢？
曾经就算是舍弃自己的生命他都会想办法保护着她的，现在，再怎样变化，本质都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不用想自己的脖子上面已经是有了深深的淤青了，轻轻地摸上脖子，苦涩地笑了笑……
结束了！
都结束了！
“放下圣女！”
破冰抱着艾米刚刚走出了黑黢黢的地底城，在眼前豁然开朗的瞬间，耳边就飘进了一句质问的话语。
这一群人真是！
破冰将手上的艾米抱了抱紧，冷冷地看向站在那里的众民众，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可是他感觉不到他们的身上所有的光明，这就是所谓的百姓，这就是所谓的民众，破冰想起了千年前艾米曾经离去的那一段，不禁对这所有的人产生了憎恶！
这就是她用所有救下的人么？
这就是千年轮回所有解救的民众么？
真的值得吗？
直到最后一秒，他们不是还坚守着她是妖孽的想法？救他们真的值得吗？
突然就有那样一个冲动，不管怎么样，就算最终是要兵戎相见，这次他不能再将她交给他们！不想再想看着她最终消失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剩！
“你们凭什么想要将她带回去？”破冰冷冷地说道。“还是你们就凭你们这些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人可以将她带走？”
反正他是不准备让他们在艾米没有意识的时候将她交给他们那些所谓正直的人，在她无意识的时候他是做不了主！在她醒来之后他会询问她的意见，如果她选择离开，那么他不会再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而是会放她走，这是他对她的尊重！
“她是我们的圣女！我们当然要把圣女带走！”
“对！圣女是我们的！”
“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一个自由的人，你们没有资格……”
“他们没有资格……那我呢？”破冰的声音就这样被打断。
一声洪亮的声音突然穿破了重重障碍传了过来，破冰当然知道，这声音是通过内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那人定是个高手，而且是他所认识的。
“你是谁？这样藏头露尾还有什么资格？”
一阵疾风迎面而来，破冰很快地闪到一边，话落，玖肆便出现在破冰的面前，虽然玖肆是去而复返，当一红一蓝的眼睛相互对视的时候，破冰眼里只有了然而没有任何的惊讶可言。
他去而复返能说只能说虽然他行为怪异，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东西放不下，所以才会循着自己的心意回来了。
“四殿下真是闲适……”破冰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带着略微的嘲讽，“蛇王宫殿里就那么没有你的事情吗？竟然可以这样一直在外面闲荡……”不是有传言说蛇王对这个四公子十分的器重，会把这个蛇王之位传给他吗？
“我的事情似乎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吧！”玖肆一开口说话便是掩去不了的威严，他的威严是与生俱来，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我是管不了……”对，别人的事情他的确是管不了，但是更严重的是他根本不想管那些。“我不会管，也不想去管，但是我要跟四殿下说的是……”慢慢地走到玖肆的身边，侧过身子就着他的耳朵轻轻地清楚地咬字道。“她的事情我会尊重她的决定！”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我会尊重她的决定，不管结果是什么，只要她愿意跟你或者是跟这些人走，我会毫不犹豫地放手……”在玖肆不发一言的时候，破冰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扫视笼罩在周围的各人，还嫌恶地看着他们的表情。
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一向是他所嫌恶的，自认为是什么圣人，自认为守护着蛇王祠堂就是圣人了吗？那这个圣人不死当得太过简单了？这个圣人该大大地打折才是了，表面上装成这样，其实他们的心比什么都阴暗，认为什么都是他们所说的对的，把好好的心践踏在脚底下，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
“那……那我就来问她！”玖肆看了眼在破冰怀中安睡着的艾米，看着她的睡脸禁不住皱起了眉，情不自禁地就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在碰到艾米的脸颊之前就倏地收了回来。“你把她叫醒！”
“她很累了！”破冰没有按照玖肆所说的去将艾米叫醒，他向来就不是那种会听别人的命令的人，但是这一次他跟玖肆反对并不是因为他想跟玖肆对着干，这一次他的想法是很纯粹的，只是不想打扰艾米睡觉而已。
“你在耍我？！”一会儿说是要让她自己来做选择，一会儿又说是她很累了，要她好好休息，这不是明摆着是在耍他！
“我没有耍你……”
“那你为什么说话出尔反尔的？！”
“我没有出尔反尔！”破冰很认真地说道，“我的意思只是现在不要吵醒她，她好不容易睡着了让她好好地睡一下吧……有什么事等她睡醒了再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等！”不是疑问，也不是设问，是质问！
竟然让他等！是不是太过分了点？长到这么大，他好像还没有还没有等过谁！
“等一下怎么了？”破冰很是不以为意地说道，“等待的只是你一个人吗？你知道心的等待与身的等待所具有的关系吗？”
听了破冰的这些话，玖肆只是感觉到另一种触动，他似乎在说着什么含有预示的话……
“你们在说什么？”在两人莫名沉默下来了之后，没过多久，艾米就行了过来，看到自己竟然被破冰抱着，看了眼毫无表情的玖肆后，神色微变地挣扎着。“放我下去……”
破冰看了眼艾米，也是无表情地将艾米放了下去，或许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艾米的身子忍不住地趔趄了一下，就这样直愣愣地向地面上栽去。
玖肆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长臂一捞就将艾米拽回了她的怀抱，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她只感觉到一股彻心凉。
他的眼神让她感觉到疏离的冷漠，让她想逃却又逃不了，想留下却又有点不敢面对！
“你做出决定吧……你是要跟我们走还是留在这个地方？”在艾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冲淡自己的尴尬的时候，破冰突然说道，冷淡而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她所有的绮想。
“什么？”艾米疑惑地反问道。
“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走……”玖肆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了自己的手臂，让艾米离开自己的身体，然后他继续说道。“跟我们走就是跟这里彻底隔绝……”破冰是魔教的人，所以有多远就离开多远，能够彻底隔绝就彻底隔绝！
“我跟你们走！”没有做丝毫的考虑，艾米就说道。
不再看站在身后的破冰一眼，跟着玖肆就走……
第四卷 腊舞卷 第二十九章 天目老人
第二十九章 天目老人
这一次是你的选择……
走了……就代表着彻彻底底……彻彻底底地……我不会再管任何的事情……
我是破冰，但也是蓝堤！只是你已经忘记了……
本来想选择沉睡来对抗的，只是你的危险让叫做蓝堤时的那个我醒了过来……可是既然已经醒过来了，我就会面对这一切！
面对这个是现实的现实！
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似乎我们是不能分离的，一旦离开了彼此就会是代表着两个极致，只有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起到牵制的作用。
现在……
在这里……
艾米……祝愿你可以无悔于你自己的选择！
“你们干什么！”艾米使劲地敲打着大门，发出“咚咚咚”的巨大的声音，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对她！
他们不是邀请她回来的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们要将她关起来？
“放我出去！”艾米依然是不放弃地喊着，“快点放我出去！”或许是想到这样喊的效果太过于泛泛，她索性开始了直接的点名。“玖肆！玖肆！放我出去！”
……
“终于知道了累了……”
在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之后，艾米忍不住想要骂人了，可是偏偏，她刚刚的行为太过于粗暴，没有让自己的嗓门有很好的休息，所以现在嗓子也很不够意思地开始了抗议，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快点放我出去……”哑着的嗓子还想喊，可是最终，她不得不认命地靠在门上，可是这样一靠，或许是由于骨传导的作用，让她能够更清楚地听到外面的说话，刚刚还是略带“丝丝”不清楚的声音现在却是那样清楚。
静静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艾米才对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有了大致的熟悉，原来她是被关在一个叫做什么通天浮塔的塔里面，而且似乎这里的人是将她当做妖孽锁起来了，像白素贞一样吗？
白素贞还是真的妖，是有名的蛇妖，那么她呢？她算是什么呢？如果她真的是妖还会这样简单地束手就擒？这些人有没有脑子的？
气死人了！
虽然努力地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去，艾米的心里还是有着一股压抑着的怒气。
可恶！
艾米挥起手掌，用着不同以往的力量拍打到墙面上，顿时，木板的门轰然倒塌，在艾米的呆愣瞬间，一阵灰尘扬了起来。
怎么回事？
艾米惊讶地后退两步，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再将奇异的视线挪到倒塌的门板，还有在门外愣愣地盯着自己的两双眼睛。
“妖怪啊！”那两人相互地对视一眼，四只脚地飞奔出去，其中一个人还栽倒了地上，马上爬起来，一边摔一边跑着。“妖怪发飙了！妖怪发飙了！”一边跑，一边喊着。
声嘶力竭！
歇斯底里！
“孩子……”艾米刚想跨出门，一声深沉的声音便从通天浮塔内部传了出来，很低沉，很沉稳，带着真诚的蛊惑。“孩子等等……”
“谁在那里说话？”艾米一边将脚收回来，一边茫然地转过身，看向冗长的甬道，火烛跳跃，渲染出小小的迷离。
道路无限地向里面延伸……好像就是没有尽头似的……
“孩子……来这里……我是不会害你的……”带着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艾米不由自主地挪步着。“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的……来吧……”
艾米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一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也不会有一个坏人会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是做坏事的，这就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但是既然有人喊她，如果一点都不予以理会，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艾米想着，跨着大步子就向里面走着，不知道这里又会遇见些什么呢？这里会不会真的会有什么妖怪啊？就像仙剑？忍不住有点小期待……连着眼神都充满了熠熠神采！
“姑娘还认识我吗？”
艾米四目张望着，却没有找到该有的人影，刚想再向其他的地方去找，却突然有了一个阴影罩在了她的身上，倏地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张盈盈笑着的脸庞。
“姑娘是否还认识我？”见艾米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中年男子再次问了一声，“姑娘……姑娘！”大声的一阵呼唤终于将她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呃……”艾米抬起头略带仰视地看着眼前略带熟悉的中年男子，“是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这记忆现在真是衰退地不像样子了，会不会什么时候的时候他连自己的是谁都忘了呢？很大的怀疑度！
“姑娘想想我们是在哪里见过？”中年男子语气神秘地说道，“好好想想……”眼神暧昧！语气更加暧昧！
“在哪里呢？”艾米更加认真地看着中年男子，努力地自己的记忆库里面进行着搜寻。“感觉隔了很远很远……有一种隔世的感觉……”实在是想不出来！“我们真的认识吗？”
“姑娘真是会伤人的心哪……再怎么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算起来，姑娘来到这里跟我还有一点渊源呢……”
中年男子说完那句话，艾米脑袋上面高挂着的那盏电灯泡就突然之间亮了。
“‘轮回馆’！”艾米突然尖叫道，“是‘轮回馆’对不对？”一经提点，便是越看越像，就是那个黑心的老板没错，真是！“你是‘轮回馆’的老板！”不是疑问，是万分的肯定！
“看来姑娘还不笨……”中年男子笑着说道，“我是天玄老人的同门师兄，我的外号叫做天目老人……”
“说什么胡话呢？”没等天目老人将要说的话说完，艾米就连忙抢言道。
跟大家在一起已经那么久了，艾米当然知道天玄老人是谁，可是现在竟然来了一个人说自己是天玄老人的师兄天目老人，可是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比老人的岁数大，相反的他看上去年轻了很多。
“姑娘怎么可以说我说的是胡话呢？”天目老人不禁耍赖到，这一个耍赖的个性倒是跟老人挺像的，但是一个中年男子的样子却是在说着老顽童似的话，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你这样说话可是会让人很心痛的呢……”
“你……呃……停一下！”艾米无奈地大声喊道，本来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可是现在终于有点相信了，可能他们师门里面尽教出一些老顽童了，耍赖、装可怜什么都教！“你可以解决我的疑问我就相信！”
“那你说吧……”天目老人眼神一转，闪过一丝狡黠，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地收敛起自己的老顽童样，很正经地说道。“如果是我知道的，那我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要真是这样就好了！艾米不禁在心里加上这样一句话，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从那一个问题问起。“呃……该问什么问题呢？问题太多了……”
“姑娘……”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我？”听到“姑娘”那两个字，脑子里面一个问题就这样跳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害我，将我带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姑娘……”天目老人看着艾米笑了笑，“我要告诉你的是不是我要你来到这样一个地方，而是天生你是属于这个地方的！那是天意……”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就像有些事情不能做一样，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那是天机，如果泄露会遭天谴的！“你主动地承认也好，被动地去承认，反正这就是事实！”改不了的现实！
“可是明明是到了你的‘轮回馆’之后我才来到这里的……”听了老人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