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冷王贵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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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上斜插的凤头簪看出是自己。
晏回一旁禀道:“娘娘宛若天仙,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一窥真容的?下官不敢冒犯。”
司空睿颌首,睨一眼凝烟,“爱妃舞了多时想来也累了,来人,扶凝贵嫔回寝宫休息。”
话音落,上来两名宫女,凝烟面色变了几变,最终朝司空睿温柔一笑:“是,臣妾先告退了。”在她转身之际,司空睿清眸微闪,附在凝烟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凝烟不由含羞而笑,步态轻盈地随宫女走出清和宫。
晏回下去落座,他坐的位置离御座有段距离,自己虽然官居御史,但是出身平民,没有家世背景,看一眼坐在自己前一张桌的姜凌,姜凌出身世族大家,母亲又是公主,身份比自己尊贵得多。
大殿上又上来一队舞姬,长袖飘展间舞动起来,晏回吃了两口菜,看见谭鄂起身离开,晏回知会身旁的太监,以小解为由悄悄走出清和宫。
晚风徐来,花香阵阵,晏回跟着谭鄂行至一片花丛时,眼前的人影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晏回。
晏回止住步,看着眼前一举一动充满书卷气的谭鄂,决定单刀直入:“眼下实力相差悬殊,谭丞相若真是为了平王着想,应该劝说他不要妄动干戈。”
谭鄂笑了笑,深看一眼晏回,答非所问道:“本相调查明镇远侯一案期间,发现当年镇远侯之子并没有死在乱军中,而是——侥幸逃脱。”
晏回看着谭鄂了然的神情,眸中微转,是司空灏告诉他自己的身世?不动声色道:“哦?那真是万幸。”
谭鄂收住笑,沉肃道:“镇远侯被朱承照父子诬陷而死,而朱承照是当今皇上的外祖。”说到这里,谭鄂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瞥一眼晏回,“本相认为,镇远侯之子于公于私都该有一个正确的立场。”
晏回皱起眉头,明明是他想让谭鄂劝说司空灏,现在怎么成了谭鄂劝自己倒戈?
046 中计
“晏回无权无势,只怕不能助殿下完成大业。”晏回神色淡淡地道。
谭鄂眸光闪动着道:“无需晏御史做什么,秦之遥掌管十万御林军,你只需盗取他的令牌,其余的无需你劳心。”
晏回瞥一眼谭鄂,据他所知,秦之遥的令牌一向贴身携带,寻常人是拿不到的,不过,他若想拿来却是轻而易举的。
谭鄂又说道:“殿下看似狠厉,其实胸怀宽广,本相以为他若登基,不但不会杀了司空睿,还会善待他,肃王也是一样。”
晏回心情沉郁,看来谭鄂是说不通了,眼下只有当面劝说司空灏。
回到清和宫,宫宴接近尾声,已经有大臣开始起身告退,晏回依然坐在席上沉思,耳畔听到有人说:“大家都已告退,晏御史怎么还不起身?”
晏回心中正烦躁,知道是姜凌头都没抬。
姜凌遭到冷遇,原本带着笑的脸顿时冷下来,绷起一张俊脸,嘲弄道:“看晏大人面色红润,想来是肃王爷对大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吧。”
晏回眉心蹙起,此人真是阴魂不散,抬眸睨向姜凌,从容地站起身,在明澈如水的眸光里,姜凌觉得脸上温度蹿升,不由后退了半步。
淡淡一笑:“说到无微不至,姜侍郎应该比本官更有感触,本官听闻姜侍郎挨了板子以后卧床不起,府上十几位姨娘,天天来床前看望你,想来姜侍郎是因祸得福吧。”
姜凌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最恨有谁提起府里的事,自己的爹越老越风流,娘亲死后不到一年时间里,接连娶了十几个姨娘,有两个比自己的年纪还小,这些姨娘平日里勾心斗角,都想坐上姜府正室夫人的宝座,弄得府里鸡飞狗跳。
晏回见姜凌怒目瞪着自己,沉闷的心情不禁大好,透着笑意的表情看着姜凌道:“难道本官说错了?若有失言之处还请姜侍郎包涵。”说完,迈步走出清和宫。
姜凌被凉在原地,一时间上不得下不得,脸上现出怒容,可是心底里却在回味晏回脸上不经意间流露的笑容。
皓月当空,清辉如水。
巍峨的楼台上,神情肃穆的少年帝王凝眸远眺,九重宫阙尽收眼底。
良久,司空睿沉吟着道:“若非朕的外祖谋害,镇远侯不会英年早逝,这江山本该是皇兄的。”
秦之遥侍立在司空睿身后,显然不认同司空睿的话:“可是现在做江山的是陛下,平王在围场里企图谋害皇上,这已犯下弑君之罪,今日又指使凝烟公然欺侮皇上,请皇上速下决断!”
司空睿思索着道:“朕要好好想一想,”转过身,瞥一眼秦之遥,问,“之遥,你觉得晏回如何?”
秦之遥愣住,随即说道:“皇上,凝烟在殿上的举动已经说明晏御史并非鬼谷中人,就是平时,晏御史也从未拉拢过微臣,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晏御史对皇上绝无二心!”
司空睿闻言,唇角微微勾起,不置可否道:“朕累了,你下去歇息吧。”说完,身姿挺拔地迈步走下楼台。
月夜下,一道黑影闪电般穿进巷子里,前面就是平王府,黑影正想跃上院墙,斜刺里闪出一道白影挡住了去路。
晏回连忙收住脚步,只见一道高大威严的白衣身影,背对自己而立,晏回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怎么会在这里!
司空玥没有多话,转过身一把拉起怔愣中的晏回,飞身出了巷子,不多时回到肃王府。
桌上没有点蜡烛,但是面前人的表情还是在清朗的月色下一览无余,房间里的气氛令人窒息。
“你是要去平王府通知司空灏?”语音笃定。
此时,晏回心中明白了大半,那样重要的军情不该由侍卫嘴里说出来,清冷的眸光看着司空玥:“原来你在故意试探我?”
司空玥一瞬不瞬注视着晏回,严厉地说道:“若是两国交兵,你的行为就是通敌叛国,你说,本王如何对你放心,”
晏回面容转冷:“既然晏回犯下弥天大罪,那么王爷想怎么处置晏回?”
司空玥深沉地凝视着晏回,缓缓启唇:“不论你做什么,本王都不会把你怎样,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立场不明,所以只好暂时委屈你留在这里,待京中风波平息,再放你自由。”
晏回看着司空玥不容置疑的霸道神气,不由得怒极反笑:“晏回若是不愿留下呢?”说话间,手在袖子里攥成拳头,犹豫着是不是该招呼到司空玥的面门上。
不过,很快他便不用犹豫了,只觉得腰间一麻,司空玥已经先他一步点住了自己,晏回怒目看去,司空玥毫不在意晏回的怒视,抱着晏回迈步走到床前,将晏回轻轻放下,自己则手支着头侧卧在床上,深目一瞬不瞬看着晏回。
晏回被看得脸上发烫,想到司空玥就要对司空灏下手,心中不由烦躁起来:“你想怎么对付司空灏?”
司空玥的凤目眯成一道缝,“又在我面前提起他,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声音越来越暧昧。
晏回警惕地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面容,想起可能发生的事,晏回又羞又气,想到自己只身千里赶去前方搭救,却换不来他的信任,眼眶不禁发酸。
047 囚禁
耳畔响起司空玥的声音:“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委屈?你说,从回京到现在,你一共犯了多少错?”
晏回的眼睛恢复焦距,借着月光,看清近在咫尺的面容里显出怒意,不由讶异,他生气了?
司空玥深深注视着晏回,接着说:“那日一早侍卫跑来告诉我你在客栈里失踪,你可知本王当时的心情?在马车上听你说出那番话时,我就该把你关起来,这些天我一直犹豫不决,还是决定给你一次机会。”
晏回怔怔地望着司空玥,从未想过他算计自己,还这般霸道地对待自己,竟然已是高抬贵手!
“命侍卫放出本王即将起兵的消息,就是想试探你在危急关头会不会通敌报信,没想到你果然上当!”
晏回眉心紧蹙,听他的意思错全在自己,心中着实憋屈,嘲讽道:“其实王爷早已算定晏回会通知司空灏,王爷之所以这般费事,无非是想给囚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晏回中计,恭喜王爷算无遗策。”
司空玥的眸光变了几变,最终黯淡下来,极低的声音道:“不错,既然你已经看出来,本王明确告诉你,本王最担心的不是你倒戈相向,而是你被司空灏捉去当做要挟本王的筹码,本王囚禁你,也是为了保护你。”
晏回险些笑场,过去只知他霸道无礼,今日才知他还会颠倒是非,拘押他还说是为了保护他,嘲讽道:“司空灏虽然不是正道中人,却也不会做出那样无耻的事,王爷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眼见司空玥的脸黑下来,晏回暗爽,继续说,“倒是王爷,屡屡侵犯,晏回倒是觉得,王爷囚禁晏回是为了方便供您消遣。”
司空玥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眼睛里窜出火苗,手缓缓抬起来,晏回紧紧盯着司空玥的手,暗忖,他不是要打自己吧?却见司空玥的手点下去,解开自己的穴道!
晏回略微一愣,眼见着司空玥从自己身上下来,转眼间立在床前,晏回反应过来,身体几乎是弾坐起来,床前响起司空玥严厉的声音。
“本王不想囚禁你,但是你想一想,你出去能做什么?凭你的力量是否可以劝说平王放弃谋反?是否可以阻止这场争斗?你若想清楚,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晏回心中巨震,他现在没有一点把握说服司空灏,而且自己身份特殊,搅在其中只能让一触即发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低垂着头沉思良久,再抬起头时,司空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晏回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推开院门,门前把守的侍卫已经撤掉,院子周围也没有侍卫,晏回若想离开轻而易举,但是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回到房间里。
三日后
晏回在房间里用过晚饭,侍从撤去碗筷,阖上房门。晏回坐在桌前,望着跳动不停的烛火出神,这几天他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尽管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焦虑,司空玥也没有来过,想来是在全心对付司空灏。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低不可闻的脚步声,晏回看向房门,只见房门从外面推开一道缝,一个深绿色的高挺身影晃进房中。晏回看清来人,紧绷的心微微一松,他出现在这里,说明皇宫里还没有行动,不过,肃王府里守卫森严,是肃王允他进来的?
秦之遥炯炯的目光看向坐在灯影下的人,心中一阵快跳,走近了低声说:“小晏,你的身体已经复原,为什么还是不上朝。”秦之遥的声音里带着酸涩,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晏回含混地摇摇头,问:“之遥,先说说外面的时局。”
秦之遥的唇角扬起来:“一切尽在掌控,只要叛党一有动作立刻剿灭,只是——皇上还在犹豫不决。”
“犹豫不决?”晏回挑起眉梢。
秦之遥叹一口气:“是呀,皇上宅心仁厚,不忍手足相残,肃王没有办法,只好一再推迟行动。”
晏回眼中闪过一抹沉思,脑海里闪现中秋宴上司空睿苍白瘦削的面容,一个大胆想法一闪而过。
秦之遥又道:“不过,平王快要行动了。”
晏回看一眼秦之遥,沉吟道:“之遥,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秦之遥愣了一下,旋即一笑:“小晏什么时候变客气了?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给——”说到这里,秦之遥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他被晏回点住了穴道。
秦之遥怔住,只见晏回的手伸进自己怀中,秦之遥的心脏几乎顺着嗓子眼跳出来,声音低喃起来:“小晏,你要干什么?”
感觉一只手不轻不重按在自己胸前,秦之遥的骨头都快酥掉了,这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晏回居然主动摸自己!不过,那只柔软的手摸到了什么很快撤出来。
晏回歉疚地看一眼连脖子都红成一片的秦之遥,他生气了?不过也难怪。
秦之遥垂着眼睑还在回味,恍惚见晏回手中握着一块金灿灿的牌子,脑子立刻清醒过来,那是调动御林军的令牌,令在人在关系重大,黑漆漆的目光看向晏回,想到那日,他正护卫皇上,突然收到晏回病危的传信,匆匆离开了一会儿皇帝便被劫持,难道他果真是鬼谷的人?
“对不起,之遥,请你相信我。”晏回说完,脚下生风一般离开房间。
048 退位
月色清冷,为沉寂的皇宫披上一层薄霜,看起来孤冷无边,暗藏着杀机。
乾元宫里只亮了两盏灯,司空睿穿着杏黄色深衣,立在窗前低头沉思,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司空睿看都没看一眼,冷声道:“朕已说过,今晚不召后妃侍寝。”
门轻轻阖上,随着轻轻的脚步越来越近,司空睿闻到一股似兰非兰的幽香,转过头看去,来人一袭素衣,面如美玉,青丝如瀑飘垂,司空睿微微一怔:“晏爱卿?”
晏回看着司空睿温润一笑,躬身行礼后,将令牌呈给司空睿,司空睿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是秦之遥的令牌,锐利的目光看向晏回,他是拿着这块令牌才畅行无阻来到这里的吧。
晏回毫不退缩,迎着司空睿的目光,恭敬说道:“皇上,臣冒昧前来,是想斗胆为皇上解惑。”
司空睿挑眉:“为朕解惑?”年少的面庞显得一派老成,威严的目光看着晏回道,“你说说看,若是说得不好,朕就治你一个私闯皇宫之罪。”
晏回眸光深转,淡淡的语气道:“十二年前被朱承照父子谋害的太子死而复生,现在他虎视眈眈皇上的龙座,朝廷上下又对平王登基呼声极高,皇上生出退位之心,却又因为种种原因犹豫不决。”
司空睿的表情变得沉肃,一字一句道:“朕是父皇下诏立的国君,名正言顺,朕为何要退位?”
晏回对司空睿的话毫不介意,通过这几日静思,他发现司空睿对玄鹤的态度耐人寻味,而康弼和秦之遥的话更加印证自己的判断,司空睿虽然出身皇室,却并不冷血无情。只要有一线希望可以阻止这场争斗,他都要试一试。
从容说道:“皇上若非对平王愧疚,早在围场便可以当众指明司空灏弑君的意图,更不会允他自由出入皇宫,钦赐他的封号为‘平’,‘平’有平起平坐、平分秋色之意,所以臣才敢揣测圣意。”
司空睿的眸光变得深邃,瞥一眼晏回,问:“那么你说,朕为何犹豫不决?”
晏回微微一笑,看来他的判断是对的,回道:“皇上之所以难下决断,是因为朝堂上那些心向着皇上的大臣,皇上担心司空灏上位后,朝堂上会引起一场杀戮,也担心司空灏不会放过陛下,还有——就是肃王。”
司空睿闻言眉毛扬起来,一瞬不瞬注视着晏回,明净的眸光,谈笑间别有一番丰仪,不禁让人放下心防。
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朕的确有心将皇位归还,但是司空灏被朕的外祖和舅舅所害,又被朕夺了皇位,虽然之前朕并不知情,但是在他内心深处是恨朕的。还有就是,朕对不起皇叔,这些年若没有他,朕那些如狼似虎的叔伯早就骑到朕的头上来,这些日子皇叔苦心谋划,朕不忍见他失望。”
晏回闻言轻轻颌首:“皇上宅心仁厚,肃王正是看出这一点,今日才默许微臣前来探明皇上的口风,眼下迫在眉睫,若是平王率兵攻进皇宫,事情就发展到无可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