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冷王贵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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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闻言轻轻颌首:“皇上宅心仁厚,肃王正是看出这一点,今日才默许微臣前来探明皇上的口风,眼下迫在眉睫,若是平王率兵攻进皇宫,事情就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司空睿不动声色问:“晏爱卿觉得朕该如何做?”
晏回看着司空睿眸光闪动,“没有人能够代替陛下做决定,这还要看皇上自己的意思。臣以为,皇上若要禅位,可以事先同司空灏立下约定公诸于世,并且手中兵权暂时保留,直到陛下觉得自身安全不受威胁。皇上若要镇压平王叛乱,臣恳请皇上顾念手足之情,留平王一命。”
司空睿沉默不语,好一会儿,瞥一眼晏回,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晏回早已料到司空睿会有此一问,事已至此他不会缩头,撩衣摆跪倒在地:“微臣就是镇远侯幸存之子谢清晏,请皇上恕臣欺君之罪。”
司空睿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异彩,自那日在大殿上诛杀朱键,他就对晏回的举动很奇怪,也曾猜测他同镇远侯的渊源,只是当年镇远侯府尽被诛杀,他只是想了想便作罢。
又问:“你早就认识司空灏?”
晏回不觉得奇怪,想来司空睿早已密切监视平王府,回道:“当年是臣的师父救下他,臣也是最近才得知他的身份,臣曾劝说过他放弃篡位,但他执意如此,臣不想看着他身首异处。”
司空睿良久看着跪在地上的晏回,此人温润平和,虽然身负血海深仇,但是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一丝暴戾阴霾,行事光明中正。也罢,他就算是为朱家的人赎罪,道:“你平身吧,为朕研磨。”
漏断更深,烛光如豆。
司空灏在灯下将纸上的字看了一遍,然后,意味不明地看向立在一旁晏回:“自作主张,本座说过要你插手?”
晏回答道:“以王爷的能力自然无需晏回多事,但是晏回不想生灵涂炭,王爷若是签下这份诏书,便可以兵不血刃荣登大宝。”
司空灏薄唇紧抿,深沉的眸光注视着晏回,低沉的声音问:“你呢?”
晏回微怔,不解司空灏此话的意思。
“你要去哪儿?”
晏回闻言莞尔:“随心所遇,畅游四海。”
司空灏清俊的面庞显出向往,然而想到从此和他天各一方,唇边勾起一抹凄冷的笑意,深深看着晏回,说道:“你以为我真的在乎这些?晏回,你若肯留在朝中,我便签下这份诏书,保证有生之年绝不为难司空睿,包括司空玥。”
049 抉择
晏回蹙眉,这样无理的要求他不能答应,他记得司空玥说过,待京城叛乱平息后,便陪他畅游天下。
司空灏的面色越来越阴翳,捏着诏书的手攥成拳头,诏书随时都可能化作纸屑……
肃王府
秦之遥已经被解开穴道,焦灼的目光注视着司空玥:“现在追回晏回也许还来得及,请王爷速做决定!”
司空玥看着摇曳的烛火,声音凝重:“一切已经就绪,皇上却依然犹豫不决,本王虽是托孤之臣,却也不能妄自替皇上做决定。”
秦之遥眉头紧皱:“平王若是登基一定不会放过王爷和皇上,请王爷三思!”
司空玥眸光深邃难喻,其实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最主要的不是因为皇上,更重要的原因是晏回,这三天他虽然没有见他,但是对他的饮食起居都密切留意,他的饭量越来越小,他睡得越来越晚,今晚的的晚饭几乎没动,若是司空灏死在自己手中,他无法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恨自己,所以,最终他还是犹豫了,决定把选择权交给皇上。
看一眼望着自己等待回答的秦之遥,道:“这一点本王倒不怕,只要——”只要司空灏不提出过分的条件,否则,他绝不答应!”
月色如洗,街路上越发显得宁静祥和。
路过肃王府的巷口,晏回的脚步略一犹疑,没有拐进去直接回到府上。推开房门反手阖上,深深呼出一口气,迈步走向房中,忽听床上有人说话,“回来了?”
晏回闻声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看向床榻,借着清朗的月光,看见白衣男子手支着头侧卧在床上,姿势显得优雅随意,晏回的心一阵快跳,定在原地忘记了动作,深深看着司空玥,恍然道:“谢谢你——”
“过来——”
晏回原地没动,又说道:“司空灏已经签下诏书,他一言九鼎绝不会失信。”
“过来——”床上的人似乎没有听见晏回的话,重复道。
晏回眼皮直跳,想到那次之后自己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犹豫了一阵,还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向床前,然而距离床榻还有一段距离,眼前晃过一截雪白的袖子,转眼之间,晏回被带到床上,确切的说,是带入到司空玥的臂弯里。
“你想干什么?”晏回惊魂未定问道。
司空玥勾唇一笑:“长夜漫漫,自然是拥你入眠。”说着收紧手臂,将瘦削的身体紧紧抱在胸前。
晏回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连日来烦躁的心绪渐渐平息,身后响起看似随意的语声:“司空灏没有对你提过分的要求吧?”
晏回的心提起来,他怎么会猜到?故作若无其事道:“如此便宜达成他的心愿,他自然不会得寸进尺。”
“哦?真的?”司空玥的手抬起晏回的脸,怀疑的目光在晏回脸上逡巡。
晏回被看得不由自主垂下眼睑,他与司空灏的约定暂时不要说了,谁知道司空玥会不会翻脸,等司空灏加冕后,他再告诉他。
司空玥不再多言,下巴抵在晏回头顶,从决定让他进皇宫面见皇上那一刻起,他已经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但是也唯有走上这条路,才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所以,他不后悔!
------题外话------
今日修文,所以更得有点少,从第043章开始,内容略有改变,亲们可以回头看一看,不看也没关系,不影响后文发展。
050 酒醉
接下来几天,朝堂上的气氛变得诡异,一些政治嗅觉敏锐的大臣发现其中变故,例如平王见到皇上不再行礼,司衣监正在连夜赶制新龙袍,平王府门前经常停靠着达官显贵的车辇,一时间众臣议论纷纷。
这日,司空睿没有上朝,康弼站在玉阶上,握着圣旨的手微微颤抖,当年司空灏还是太子之时,他便在先帝身边伺候,那时司空灏聪敏宽仁,行事端方,所以司空灏为帝他虽然觉得意外,却并不反对。只是这些年司空睿待自己一向礼遇,从感情上他舍不得司空睿离开。
康弼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自幼诵读四书五经,曾记圣人有云,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朕深感此言,且以此理治天下,如今太子还朝,乃天降祥瑞,朕不才,虽不比先秦诸贤,却也知体恤皇兄,自愿将皇位让给皇兄,以筹他多年来颠沛之苦……钦此。”
康弼念完,朝堂上一片哗然,并不是所有大臣都注意到其中变故,谭鄂率先跪倒在地,口中高呼:“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缓过神来,也纷纷跪倒在地,附和谭鄂的话语。
殿门外响起肃穆的脚步声,四名手执宫扇的女官引路,司空灏头戴十二道冕旒,身穿宽大繁复的龙袍,环佩不惊走上铺就着红毯的台阶,身后跟着四名手握拂尘的太监。
金銮殿上安静到极点,众臣皆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听见沉缓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向大殿深处,晏回跪在朝班最前排,今日司空玥没有来,秦之遥也没有来,而他是必须到的,因为那个约定,他答应司空灏留在朝中一年。
明黄色的盘龙云履在眼前停住,晏回如若未见依然跪伏在地,司空灏垂帘看着晏回,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多年来他苦心筹谋,到最后甚至抱着必死的决心,明知不可行而行之,然而没想到的是,司空睿轻易将皇位拱手相让,可他却一点不觉得欢欣,还好有他相伴,否则他真的无法忍受高处不胜寒的无边寂寞。
盘龙云履停了片刻,移步登上玉阶,金灿灿的雕龙御座近在咫尺,司空灏略显沉重的挥袖转身,稳坐在御座之上。
金銮殿上,大臣们三跪九叩山呼万岁,景象十分壮观,司空灏抬手命众臣平身,改年号为容宁,宣告大赦天下。
待众臣的恭贺声渐渐平息,谭鄂走出朝列,双手呈着奏折,恭敬禀告:“皇上,臣调查镇远侯被陷害一案,意外发现镇远侯之子谢清晏没有死,而且此刻他就站在金銮殿上。”
此言一出,又在大殿上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晏回眉头紧锁,目光看向御座之上,此时太监已经将奏折呈给司空灏,司空灏打开奏折搭了一眼,似乎感觉到晏回的注视,深不见底的眸光看向晏回。
晏回朝司空灏微微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司空灏神情不变,之前他没有让晏回暴露身份是抱着一丝希望,他可以同他携手离开京城,现在希望化作泡影,他成了皇帝,那么晏回便只能袭爵,从此留在他身边。
收回目光看向谭鄂:“谭爱卿所奏朕已知晓,你且退下。”司空灏说完,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一卷黄橙橙的绣着祥云图案的圣旨,命康弼宣读。
康弼展开圣旨,看清圣旨上的名字后不由愣住,目光瞟向晏回,众臣也顺着康弼的目光看过来,晏回的头大了两圈不止,暗忖,拥立司空灏为帝是不是一个错误?
“晏回接旨!”康弼很快恢复正常,高声叫道,晏回不得不走到殿心,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镇远侯府惨遭灭门,幸而镇远侯独子谢清晏安然无恙,如今位居御史一职,特赐御史晏回袭镇远侯之爵位,食邑万户,赏黄金千两,另在京中修建镇远侯府,钦此。”
晏回接旨谢恩,在众臣震惊的目光里,低着头退回朝班。
又过一阵,康弼宣告早朝结束,司空灏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帷幕后,上来一群大臣将晏回包围住,其中不少是和镇远侯有些交情的老臣,以武官居多,众人唏嘘慨叹,夏侯震更是大着嗓门要晏回请客。
众情难却,晏回临时在天香楼摆下宴席,从午时一直饮到日薄西山,待夏侯震最后一个由家丁搀扶着摇摇晃晃离开酒楼,晏回扶着额站起身,小寄上前搀扶晏回,心中为晏回高兴,他早已猜到公子家世不凡,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曾经声名显赫一时的镇远侯之子。
晏回头脑胀痛,脑袋靠在小寄肩头,双目微阖,迷迷糊糊走出天香楼。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浮荡着一缕缕艳红的晚霞,景色美不胜收。天香楼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小寄正想扶着晏回绕行过去,车帘忽然挑起,小寄抬头看去,当他看清车内坐的人时,脚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在那人极具气势的目光里,小寄颤巍巍将晏回送上马车,自己则退下来。
待马车慢慢走远,小寄擦一把额上的冷汗,车内之人虽然脸上的刀疤浅淡许多,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是鬼谷谷主,只是他怎么穿着一身龙袍?
晏回依然晕眩,知道自己靠在一个肩膀上,不过小寄的肩膀是单薄的,这个肩膀——晏回费力的抬起头,迷茫地看向肩膀的主人,重影消散后,一道深邃孤寂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剑,晏回的酒醒了一半,身体几乎是从此人身上弹开,头“砰”地一声撞在车壁上,不禁又是一阵眩晕。
“小心!”司空灏的声音极是轻柔,伸手扶住晏回,看着近在眼前的桃瓣般艳丽的面庞,司空灏的呼吸不由加深,“你不惯饮酒,怎么喝了这么多?”
晏回闻言睨一眼司空灏,手揉着太阳穴,嗔责:“今日醉酒,还不是因为皇上的一道圣旨?”此时晏回若是清醒,绝不会在司空灏面前这般随意。
司空灏看着晏回斜睨嗔怪的诱人模样,眸光流转间别有情趣,绮荡的心波顿时犹如洪水泛滥,想都没想,一把将晏回拉入怀中。
051 红痕
晏回本就晕眩,被司空灏猛然一带,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感觉两片冰凉的柔软贴附在自己的唇上,舌头侵入口中,晏回的头脑微微清明,用力咬下去,没有预想之中的血腥,司空灏已经快速撤离自己的唇,薄凉的唇滑移至脖颈,忘情深吻。
彻骨的凉意让晏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反手去推司空灏,然而他的身体仿佛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晏回不得已运用内力。
司空灏的后背撞在车壁上,口中喘息不止,心中还在回味细腻柔滑的触感。
晏回阖了阖眼睛,头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深悔方才在司空灏面前太过随意?脸侧过去不去看司空灏,启唇:“晏回信守承诺,也请皇上不要失信于微臣。”
司空灏的唇紧紧抿住,晦涩不明的目光望着晏回的侧脸,面如桃花眼波盈动,然而不卑不亢的态度却让人无法生出亵渎之心,可是,为什么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
马车依然吱呀呀慢慢前行,接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晚霞渐收,车内的光线越来越暗,司空灏擦亮火石,点亮车内的琉璃盏,清绝如莲的面庞再次展现在眼前,司空灏的目光被吸住一般,忽然发现晏回的脖颈处残留一抹红痕,那是方才自己留下的吻痕!司空灏阴霾的心情不禁转晴,脸上露出笑意。
晏回早已察觉司空灏的注视,身体不由绷紧,直到车夫叱马的声音响起,马车停止前行,晏回才为之一松。
刚要起身,司空灏忽然说道:“你先暂时住在这里,朕会催促工部,镇远侯府很快就会竣工,到时候你便搬进去住。”
晏回心情沉郁,他根本不想那样兴师动众,却也只能说:“谢皇上!”并不多言,起身撩开车帘,感觉头脑又是一阵眩晕。
司空灏对晏回疏离戒备的样子并不介意,关切说道:“明日不必上朝了。”
晏回脚步停顿,心中不禁涌起一抹复杂,称“是”后,脚步略显踉跄地下了马车,车夫打马离去,晏回这才晕沉沉转身走进府门。
小寄早已赶回来,跑上前搀扶住晏回,走进内院,看了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公子,皇上是玄爷?”
晏回瞥一眼小寄,小寄的脸上满是好奇和兴奋,到底还是个孩子,淡笑颌首:“此事不要传出去。”
小寄点点头,眼睛咕噜噜直转,看着晏回咧嘴一笑:“难怪宫里面刚刚送来醒酒汤,原来是玄爷的意思。”
晏回蹙了蹙眉,抬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好在只有一年。
走到房门前,小寄正要推开房门,晏回眸光一闪,挡下小寄的手臂,吩咐:“小寄,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歇息吧。”
小寄愣住,公子醉了独自一个人恐怕不妥吧?不过,看着晏回不容商量的表情,还是听话的领命退下去。
晏回推开房门,随即反手阖上,不出意料,慵懒靠在椅子上的白衣男子,姿态优雅恣意,晏回不禁微笑,走向司空玥。
司空玥看着越行越近的飘摇身影,不禁勾起唇角:“侯爷的模样如步云端,想来恢复了身份,心情一定很是畅快。”
晏回眨了眨眼,他是故意挤兑自己?戏言道:“若非担心配不起王爷,晏回也不必这般汲汲营营。”说笑间,晏回踩着棉花一般,深深浅浅地步子走到桌前。
司空玥的眸光灼亮如炬,从未见晏回这般姿容,面如酡红笑容迷醉,眼波流转间千般媚态,真想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