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冷王贵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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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遥定定地凝视着晏回,片刻后,唇边再次露出苦笑:“原来你的武艺这么好,小晏,你骗得我好苦。”说完松开手,浑身脱力般“扑通”坐在地上,头埋在肩膀里,大口喘着气。
晏回的双腿抖得厉害,索性也坐下来,瞥一眼秦之遥,从袖子里掏出帕子递过去,自己则抬袖子擦着脸上的汗,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一直没有想好该怎样对你说。”
秦之遥将帕子接在手中,却没有擦汗,抬头看一眼晏回,眸光更加黯淡:“我能轻易当上御林军都尉是你的功劳吧?”
晏回不由微笑,原来他是为这件事郁闷,闪着眸光道:“你竟会以为是我的功劳,或许我也有一些功劳,不过,你不觉得少帝和肃王对你信任有加?即使没有我,肃王也会提拔你上位。”
秦之遥闻言眼睛变得明亮,注视着熟悉的温润笑颜,启唇道:“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你该早些告诉我!”话语里饱含真挚的情意。
晏回为之动容,不管他曾说过什么,他只当他是一时冲动,抬手去拍秦之遥的肩膀,“之遥,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秦之遥心神震动,为了晏回这句话,垂帘看一眼握在自己肩头上白皙好看的手,心中一阵不舍,既然他只当自己是好兄弟,这样也好,司空玥为了晏回默许自己的对头登基,这种气魄他望尘莫及,他也该收起那段不该有的绮思,只是,目光落在晏回明澈潋滟的眸波里,这对他有些困难。
肃王府
康弼宣读圣旨:“……南疆国主日前发来拜函,订于下月初一,亲自率使团前往我国朝拜纳岁,朕恐招待不周,特烦请肃王亲去南境迎接……钦此。”
司空玥接旨起身,命侍从献上茶水。
康弼客气地一笑:“王爷不必麻烦,奴才这就要回宫里复命。”然后犹豫地看一眼肃王,颇显为难地说,“皇上的意思是让王爷明日清早就率队出发。”
司空玥挑一下眉毛,司空灏倒是心急,不过,即使没有他的吩咐,他也会明早启程,南疆国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保险起见,他有必要探得此人真正的心思。
勾唇颌首:“本王明早启程。”
康弼松了一口气,他看的出来新皇帝似乎对肃王不太满意,每次提到肃王,皇上周身都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掠进一处幽静的宅院,翻窗而入走到床前,床上的人呼吸均匀,熟睡的容颜犹如婴孩,黑影心波荡漾,忍不住抬起手,抚向宁静的睡颜。
床上的人似乎在睡梦里感觉有人到了,蓦然睁开双眼,然而眼睛只睁到一半便无力的阖上,黑影已经点下他的穴道。
“两天都不来找本王,看本王怎么罚你。”黑影说完翻身上床,紧贴着床上的人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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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盛情邀请
大手毫不客气扯开枕边人的里衣,然后是亵裤,身体压上去,接下来是嘴唇,吻细细密密,身下人的喘息越来越沉重,面颊渐渐飞起红霞,身体变得火热,然后他的嘴唇一路向下,沿着滑嫩的肌肤,吻在敏感的部位,身下人的身体开始颤栗。
然而,他似乎并不餍足,将颤栗的身体翻过去,大手沿着光滑的背脊上一路拂过,最后落在挺翘的臀部……
晏回似乎做了一个绮丽悱恻的梦,在梦境里,那个人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深情的吻着他的唇,脖颈和每一寸肌肤,周身如同在熊熊烈火之中。蚀骨销魂的感觉让他不能自已,即使是在昏睡中,他也听到了自己越来越急促的低吟声。
当第二天清早,晏回倏然睁开双眼时,心仍然砰跳不止,这场梦太过真实,犹疑地看向床褥,没有旁人睡过的痕迹,周身干爽也没有一丝异常,原来那只是一场梦,一时间晏回面如酡红,如同刚饮过烈酒,他怎么会梦到如此淫靡的事情?
净面漱口,穿戴整齐后,晏回乘着轿子去上早朝,心中暗暗在想,司空玥会不会来上朝?想到有这种可能,晏回心跳加速,幸好那个梦只有自己知道。
然而,当他来到皇宫午门处时,扫一眼等待上朝的大臣,没有发现令他怦然心动的白衣身影,却收到另一消息,司空玥已于清早启程,前往南境迎接南疆国主,晏回燃着热火般的心瞬间熄灭。
南疆之地晏回大概知道一些,十五年前,南疆国主举兵进犯大离,当时连夺十座城池,大离形势危急,爹爹正是在那时临危受命,一战成名,不但击溃南疆大军,还直捣黄龙,南疆国主死于乱军之中,皇后不得不携幼主大开城门,奉上玉玺举国请降,从此年年纳岁称臣。
晏回随着朝臣的队伍走上金銮殿,心思飘忽,司空玥此去少则五日多则十天,早朝上说了什么,一概不知。
直到康弼高声宣布退朝,大臣们鱼贯走出金銮殿,晏回才最后一个走出去,还未走到午门,康弼小跑着追上来,口中叫道:“晏御史,皇上有请!”
御书房
“皇上唤臣来,有事吗?”晏回行过礼后恭敬有礼问道。
司空灏端坐在龙书案前,看着面前垂首侍立的晏回,眉头微皱,昨日他见他清减了许多,便留下他用晚膳,哪知他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难道他面对自己时一定要这样疏远?
心中闷闷不乐,面上却蔼然含笑:“此次南疆国主突然来访,一是如往年一样朝拜纳贡,二是要同我朝结秦晋之好。可是,我朝的公主皆已出嫁,所以结亲的人选只能从朝中大臣的家眷里遴选,此事朕交给你来办,至于御史台,朕会命谢肇暂时接管。”
晏回眉头深蹙,婉言回道:“皇上,臣没有选妃的经验,此事应该交给礼部的官员。”
司空灏闻言脸沉下来:“朕会派礼部的人协助你,从今天起,你就在皇宫里办事,直到选出结亲对象为止。”
晏回眉梢抽搐,头立时大了两圈,谭鄂将记录四品以上朝臣女儿的名册呈给晏回,暗暗瞟向晏回一眼,他看得出,皇上对晏回的态度与对待旁人截然不同,这看似荣宠,却是祸端。
晏回接过册子翻看,这一看才发现,原来大臣们的女儿这么多,这里面有嫡庶之分,嫡女皆用朱笔标记,而且每位小姐都有画像,晏回大略翻看,多数清丽纤柔,绝色之姿不过十之一二,其中尤以谭鄂之女谭思容为冠。
司空灏看着晏回,目光不明:“这些画像是司空睿选妃时,命宫里的画师画的,先拿给你过过目,也好做到心中有数,明日各府小姐便会进宫,到时候你再一一比较,筛选出合心的。”
晏回眨了眨眼睛,司空灏神情认真不像是说笑,不过这话听着别扭,怎么好像是给自己选妻?这差事他更不想接下了,眸珠转动,司空灏现在身为帝王,后妃是一定要有的,不如趁机劝他选妃,他放在自己身上的心思便可以收一收了。
“臣以为此事皇上亲自负责更好,皇上年近而立,是时候增添后宫,繁衍后嗣,这样才能确保皇位无忧。”
司空灏的脸色变了变,这两天谭鄂他们也在劝说自己,但是他却不希望这样的话出自晏回之口,冷冷地道:“朕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第二天
晏回下了早朝走进内廷,端立在乾元宫前的一大片空地上,看着在面前排列整齐的莺莺燕燕,眼皮不禁跳起来,众位小姐或是含羞敛首,用眼角偷瞄向他,或是巧笑倩兮暗送秋波,他已经说了两遍,让她们排队进入西侧的宫室,由宫里的嬷嬷依次查验,可是小姐们没有一个动地方。
站在一旁的姜凌早就沉不住气,选妃这种事他虽然没见过,但是却也听说过,参选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惊若寒蝉,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晏御史长得太美所以才镇不住场。姜凌迈步上前挺身而出,板着俊脸训道:“御史大人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虽然晏回袭了爵位,但是姜凌还是习惯称呼晏回为御史。
哪知姜凌的话刚说完,队伍里便有一位大胆的小姐叫嚷道:“南疆国主有晏御史好看吗?”
姜凌眼睛瞪圆,循声音看去,只见说话的少女生得明媚动人,一双杏核眼格外有神采,眉宇间现出一股英爽之气,认出来她是夏侯震之女夏侯缨,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够彪悍!
此时,其他小姐也附和着夏侯缨问起来:“京中盛传晏御史是断袖,这是真的吗?”
“晏御史您真的喜欢肃王爷?肃王爷是因为大人才至今未娶?”
“谁说肃王爷是因为御史大人,我爹爹说,肃王爷发下重誓,何时为镇远侯申冤何时纳妃。”
“切!那不也是同御史大人有关,御史大人就是镇远侯之子。”
……一时间娇软的问话声此起彼伏。
姜凌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是什么情况?心里没底脸绷得更紧:“你们若是再不听号令,本官,本官就呈报给皇上,让皇上亲自来治你们的罪。”
众少女没一个搭理他,依然如同小鸟出笼般叽叽喳喳语声不停,姜凌僵在原地,脸越变越黑。
晏回看着姜凌的窘态险些失笑,没有人愿意嫁到南疆,若是将她们呈送给皇上,保不定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们应该是抱着这个希望。目光落在前排一名温柔端方的少女身上,双瞳剪水,面如皎月,生得姿容绝代,这便是谭鄂之女谭思容,从方才到现在,谭思容一直安之若素静立在原处,与其他少女截然不同。
场面有些失控,晏回命姜凌退在一旁,自己走上前两步,清朗的目光扫视众少女,待场面安静下来,晏回才微微一笑:“本官一直在观察,诸位小姐言语无状,行止失礼,想来是府上没有教好,这怪不得你们,本官这就呈报给皇上,召集各府家主进宫训导。”
此言一出,众少女面色皆变,一个个噤声不语,姜凌见状又来了精神,喝道:“趁御史大夫没有发怒,你们还不依序进宫室检查!”
众少女这才不情不愿,挪着小步走向宫室,时不时回首瞟向晏回。
姜凌一个箭步挡在晏回面前,训斥:“别磨磨蹭蹭的,都快点!”转过头看向晏回,立刻换上一张笑脸,“大人说了半晌话,嗓子想必是干了,不如去喝杯茶水,这里有下官。”
晏回挑眉,姜凌今天吃错药了?不但不对自己冷嘲热讽,还大献殷勤,好得简直让他受不了,不知在打什么诡计?他要留心了。
“也好,劳烦姜侍郎。”晏回微笑。
姜凌被秒杀在明净的笑颜里,定定地目光看着晏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心荡漾不止。
五天后,晏回伏在案前将众少女这些天来的表现一一评判汇总。
第一天查验身体,百余名少女共有七十人通过。
第二天女德女戒,六十人进入下一场。
第三天、第四天才艺展示,共有三十人过关,其中以谭思容的箫曲和夏侯缨的剑舞为最佳。
晏回经过斟酌比较,从这三十名少女中选出来六名佳丽录入名册,这是司空灏的意思,先选出来六人,等南疆国主来了之后在从中敲定和亲的最终人选。
姜凌在一旁很是好奇,拿起来名册,看着候选佳丽的名字,颌首:“御史大人果然是慧眼识珠,下官也觉得这几名少女名副其实。”
晏回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不论自己做出什么决定,姜凌都举双手赞成,出言必褒奖,对自己的态度比之从前简直是天翻地覆,他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
姜凌将名册放下,眼睛不由自主瞟向晏回,脸上留露出一股痴迷,一句话不经大脑说出来:“下官觉得大人若是换上衣裙盛装打扮,凭她什么姣花软玉也只能望尘莫及。”
晏回正饮下一口茶水,未等咽下去,闻言茶水全部喷出来。
姜凌连忙掏出帕子要为晏回擦拭沾着茶水的衣襟,然而帕子眼看触到晏回胸前,姜凌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涨得通红,手上颤抖快速缩回来。
晏回不知姜凌心中所想,不过听他说出这样一番无礼的话,心中很是不悦,因为自己的容貌,儿时常常被示若女孩,他平生最反感的就是被人比作女子,而穿女子的衣服对任何男儿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
腾地从桌案前站起身,紧绷着面孔,瞟一眼姜凌:“姜侍郎,你出语无状,念你这些天尽心尽力辅助本官,这一次本官便不治你的罪,下不为例。”说完,拿起名册迈步走出宫室。
姜凌知道自己失言,心中后悔不已,本来之前他已认定晏回是女扮男装,然而,看他方才恼怒的模样,眉宇间自然流露出的英气,看起来又不像是女子,姜凌的心情忐忑起来,他到底是男是女?
此时,在京城郊外,官道上疾驰而来一辆马车,前后轻骑护卫。
马车雕饰豪华繁复,一看便知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车厢里面对面坐着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生得细眉长目,体态风流,身穿着暖杏色华服,上面以金线绣着九龙腾云的精美图案。此时正慵懒地靠在软座里,手中绕着一根长长的五彩丝线,眼角余光瞥向对面的白衣蟒袍男子,唇边似笑非笑。
“肃王爷名为迎接实则监视,不知寡人犯下贵国那条刑律?”
司空玥瞟一眼宫微瑕,神气淡淡地道:“陛下多虑了,本王寸步不离一路相随,也是为了保证陛下安全。”
“哦?”宫微瑕歪起脑袋,露出思索状,“王爷这般紧张寡人的安危,不会是对寡人动了心吧?”模样魅惑人心。
司空玥剑眉微微皱起,“国主想多了。”
宫微瑕闻言并不生气,脸上露出邪邪地笑意:“原来肃王并不是所有美男都照单全收,不过,寡人倒是好奇,镇远侯之子到底生得何等姿容,能让冷峻寡情的肃王如此劳师动众。”
司空玥不再答应,垂帘看一眼宫微瑕手中卷展自如,仿佛赋予了生命力一般的丝线,眸光变得深沉,宫微瑕生性乖戾,与镇远侯有杀父之仇,虽然还不清楚他来离朝真正的目的,不过有自己在,他别想翻出什么花样来。
御书房
晏回将名录呈给司空灏,司空灏接过名册,浑不着意地看了一眼,唤来康弼,命他将入选女子的通知各府。目光依然落在晏回身上:“可有印象深刻的?”
晏回想了想,最先映入脑海里的是性情娇憨爽直的夏侯缨,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名册第一位,谭鄂之女谭思容,聪敏端庄,举止大方,堪为一国国母。”
司空灏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注视着晏回道:“镇远侯不能后继无人,你总要繁衍后嗣的。”
晏回闻言愣住,依稀明白了司空灏让他选和亲对象的真实用意,回绝道:“皇上,臣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
司空灏的目光变得深邃,绕过龙书案,举步走到晏回面前停住,反问:“只是暂时?”
晏回闪了闪眸光,他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但是现在他的脑子里满满地装的都是司空玥的身影,着实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司空灏的目光越来越冷澈,这冷澈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不为人察觉的悲哀,那些年是他陪晏回一路走来,他们同吃同睡,他看他挥毫作画,他看他折枝舞剑,他一直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晏回的感情发生了逆转,也许是他不经意间朝自己流露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