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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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说什么啊?”
“哼哼哼。你装不知道也没用哦。刚才在游廊碰上的时候,你嘴里叼着牙签吧。是从家庭科教室的方向走过来的哪。”
“呜……”
“而且,常出入学生会室的人里,做饭最拿手的就是小要要了。这就已经凭直觉感觉出来了哦,我。”
“咕……”
完蛋了啊。小要已经半死心了。然而冈田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她,
“放心啦。如果你想的话,要我对相良他们保密也可以哦——”
“哎……?”
“只不过呢,有条件的。”
冈田啪地竖起食指。
“什,什么啊,你说条件。”
小要边不安地颤抖,边咽了口唾沫。小个子的威胁者,突然露出了必要以上的卑鄙笑容。
“嘿嘿嘿……。小要要,你好像确实有JB亲笔签名的CD吧。在纽约的时候弄到的……超稀有的货色哦。”
“呜……!”
小要的颜面猛烈地抽筋。
“我好想要啊~~~~~!”
“不,不行!那个……那个……是我的性命啊!”
“怎么都不行?”
“当然了吧?别开玩笑了!”
“啊,这样啊……。那,我去揭发你好了。”
小要一把抓住了嗖地一转身,想要回家庭科教室的冈田的手臂。
“等一下,冈田君。”
“干什么啊——。因为,你不是不给我吗——。”
“其,其他的东西如何?来日公演时候的招贴画啦,虽然完全无关但是‘呼呣呼呣会动的Bon太君人偶’啦,我还有很多好东西哦?好不好……好不好?”
几乎像在死缠烂打般地,小要恳求道。冈田笑了笑。
“哎——?我才不要呢。那种东西。”
“别那么说嘛。求求你!给你别的东西,饶了我吧!”
“不行。好啦。快放开我。”
“喂,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恶意的呀……!”
双眼饱含泪水,小要不假思索地——“咕!”地猛力一拉他的胳膊。这股寸劲儿,让冈田的脚在湿漉漉的饮水处地板上踩滑了。
“噢……?”
他的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漂亮地转了半个圈——
哐当!
钝重的声音响起。冈田的后头部,撞在了地板上。他当场躺成了大字形,再也不动了。
“冈……冈田君?”
小要瞪圆了眼睛,在他旁边蹲下,试着摇了摇他的身体。但是他仍然瘫在那里,只是偶尔发出“唔————嗯”之类的声音而已。
饮水处的旁边,没有一个人。也就是说,没有目击者。
没想到,把他的口给封了。毕竟是知道自己的罪行,而想要加以胁迫的人物,这样倒在了地板上。
几乎有了种杀人犯般的感觉,小要战战兢兢地环视四周。
(怎……怎么办?把遗体运到什么地方去,埋掉……啊啊,不对!不是那样,是把他、送到保健室去把情况说明了……不不不,那样我的罪行就暴露了!)
就在那时,有脚步声从家庭科教室的方向接近了。还在转角的另一边,看不见人影。
“冈田。千鸟。要回收遗留物品了,来帮我一把。你们在哪里?”
是宗介。是因为自己没回去所以来看看情况的吧。
(呜……糟糕了。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被接二连三的异常事态搞得完全昏了头的她,慌手慌脚地,一会儿想抓着冈田的脚把他拖走,一会儿想跑到宗介那边去,一会儿突然想要在当场跳踢踏舞,一会儿想把制服穿了脱,脱了穿——(插花:小要你要是刚把制服脱下宗介就过来了,那事态会更严重……冈田同学或许一生都不会醒来了……=▽=)
哒!
到了最后,还是一个人向反方向逃走了。奔下楼梯的时候,她听到宗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冈田……!?你怎么了。是被谁打的。说啊!冈田——”
边在内心猛烈地重复着“对不起!”,她挥去泪水,一溜烟儿地逃跑了。
——
虽然是个古怪的放学后,天还是黑下来了。
校舍笼罩在夕阳的光芒之中。操场上的棒球部和足球部结束了练习,管乐队的萨克斯手,正在屋顶上吹奏着凄凉的旋律。
宗介和六名学生会成员,还有终于从冲击中恢复过来的神乐坂惠理,都集中在学生会室里。会计冈田还在保健室里睡着,学生会长林水则是去了校长室后就没回来。
小要也在。
她一副极其憔悴的样子,缩着肩膀,表情无精打采——但总之还是回应了校内广播的呼唤,从某处回到学生会室来了。
“那么,各位。”
戴着“本部长”的袖标的宗介,在所有人面前打开了话头。
“现场检查和侦查作业结束后,我们收集到了几条情报。虽然搜查途中出现了令人痛心的牺牲者——但是,可以认为解开这个‘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杀害事件’的钥匙,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了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虽然恭敬,但同时又非常地沉重而严格。
“……那么。就像在开始搜查之前所说,这次的事件由内部人作案的感觉很浓。也就是说。可以认为犯人就在这房间之中吧。几条判断材料,以及我的直觉都这样告诉我。”
在面露不安表情的一群人中,唯有小要愁眉苦脸地摇着头。
“你说就在这里……?真的吗,相良同学?”
惠理像要确认一般地问道。
“正是如此,老师。作为我本人也很遗憾,但是……不得不这样认为。”
“那么,犯人是?”
“是。那个犯人就是……”
所有人都探出了身子。宗介故弄玄虚了一下下之后,“咻”地伸出了食指。
“那个犯人——就是您,神乐坂老师。”
面向惠理,宗介强力地宣告道。
三秒间。
包括惠理在内,所有人都没有反应。
“……………………哈?”
她皱起眉,微微歪头。
宗介认真至极地点点头,将双臂抱在胸前,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差一点点就能蒙混过关了啊。老师。说起来,最初您说把那些螺‘搁在这里’的时候,我就该注意到的。为什么,要特意把贵重的螺放下不管呢?仔细想想的话,没有比这更不自然的了。”
“等一下……”
“——没错。那个时候,除了我和老师您之外,已经有另一名犯人潜藏在学生会室里了。和神乐坂老师您合谋,企图杀害海螺的学生。那是谁呢?”
“我说你啊……”
“——那就是冈田了。他们班第六节课,是您的英语课。以您的权限的话,让他在放学后第一个来到学生会室是并不困难的吧。但是,在这时发生了问题。也就是我进了屋。冈田慌忙藏到了桌子底下。当我对小包表示出兴趣的时候,想必他一定很着急吧。”
“请等一下……”
“——靠着跑过来的您的机智,巧妙地支开我之后——冈田将贝偷走,杀害,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学生会室。可是等搜查一开始,他大概是无法忍受良心的苛责了吧。想要自首,搞出主犯神乐坂老师的名字。得知这件事的您——出人意料地,想要封了他的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您偷偷走到在饮水处润嗓子的冈田背后,面露*待狂式的笑容,瞄准学生的后脑部,用尽全力挥下手中的钝器——”(插花:关于那个笑容,我很想在这里写“S的笑容”,但宗介不可能用这种缩写所以放弃了。)
“请不要诽谤我!”
终于,惠理站起来怒吼道。
“我一直在保健室躺着啊?而且,这算什么啊,这种满是漏洞的推理?”
“…………真的满是漏洞吗?”
依旧绷着脸,宗介的额头上浮出了汗珠。将目光转向设备负责人和书记,会计监查等人一看,他们也是同样点头。
“总觉得,有点勉强。”
“完全不能接受。”
“说起来本来就没动机嘛。”
被七嘴八舌地说了,宗介手扶下巴,发出沉吟。
“唔……”
就在这时。
到此时为止,都一直保持沉默低着头的小要,突然站了起来。
“够了……别闹了!”
“千鸟?”
以宗介为首,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已经够了……!做这种事情有什么用!?我累了。我已经累了啦!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怎么了千鸟。突然间说什么——”
小要把黑发挠得乱蓬蓬,两眼“哗——”地流下眼泪,用高高的声音作出了冲击性的告白。
“是……是我杀的啦!!”
所有人都惊愕万分,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
“你说什么……!?”
“千鸟同学?难道,是你……!?”
“啊啊,没错!是我杀的!八个人都是!其中也有人抵抗。但就算如此,我还是用冰锥扎,用菜刀剁碎……一个不落地,把所、所有人都杀掉了啦……!呜,呜……”
接下来就泣不成声了。她当场趴下,哇哇大哭起来。
“不可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做梦也没想到小要会是犯人的宗介,脸色大变地凑近她。
“因为……因为……!”
小要肩膀颤抖,抽泣着。
“到底为什么,千鸟?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它们!?”
于是她突然停止了哭泣。
“因为,看起来实在很好吃嘛!”
——
同一时刻。在夕阳照射着的校长室内——
阵代高中校长·坪井高子和学生会会长·林水敦信正隔着接待用的桌子,面对面坐着。
“可是……那位小金井先生也真是让人头痛啊。校长。”
忙碌地动着筷子,林水说。
“哎哎,真是。以前曾经是个聪明的人啦……。但最近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吧,好像忘事儿忘得厉害。”
同样动着筷子,校长说道。
“把普通的海螺说成是‘新品种’啦、‘濒危物种’啦的,每年都送过来呢。明明没拜托过他。”
“今年学生会那边也收到了呢。因为这件事,神乐坂老师还在闹腾什么呢。”
“唉呀,是吗。这么说起来,上星期接小金井先生的电话的就是她。……算了吧,也好。就请大家吃点儿好东西吧。”
这么说着,校长“哇哈哈”地发出老婆婆式的笑声。
“哈、哈、哈。尤其是我,已经这样充分地蒙您款待了。”
林水用筷子戳着在桌上的煤气炉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的海螺壶烧。按照小金井先生的命名的话,也就是——“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的壶烧。
“唔唔。真是美味。这样一来,真想要点温酒啊。对,像和歌山的酒‘黑牛’之类……”(技插:黑牛是一种纯米酒。日本名手造酒店酿造,口味香醇不发酸。)
“在说‘高中生怎么能喝酒’等等之前,为什么会有这种古雅的兴趣呢,你啊……”
事到如今也不打算责备什么,校长颇有感触地嘟囔道。
【完】
————好久没翻这种后记了感叹线————
贺东老师后记
我非常中意这篇在杂志上连载时,四季老师所画的小要垂涎三尺的那张插画。(插花:不好意思,我没有这张……真想看)因为连载时的插画和单行本是不一样的,也有很多很多只限当时才有的稀有插图。因为现在还没有再次收录的预定,各位就连连载版也买了吧,买了吧——。(插花:您真会搂钱啊。=‘=)单行本上没有画的配角们的插画,也经常会登场哟。譬如说阿久津万里啦东海林未亚啦西野梢啦(这种小角色,有人会记得吗?)(我再插:当然有,我不是都记得么。大家也记得对吧。)
顺带一提“黑牛”这种酒,是以前偶尔会去的酒馆的热衷此道的老板告诉我的,这本书的初版发行的季节好像正好喝的样子。
————那么接下来要放百科吗三级跳线————
虽然是短篇,可是东西却不少……
首先是篇名。来自于鹅妈妈童谣的《谁杀了知更鸟》。
原文如下:
Who‘killed‘Cock‘Robin?
Who‘killed‘Cock‘Robin?
I;‘said‘the‘Sparrow;
With‘my‘bow‘and‘arrow;
I‘killed‘Cock‘Robin。
Who‘saw‘him‘die?
I;‘said‘the‘Fly。
With‘my‘little‘eye;
I‘saw‘him‘die。
Who‘caught‘his‘blood?
I;‘said‘the‘Fish;
With‘my‘little‘dish;
I‘caught‘his‘blood。
Who‘ll‘make‘his‘shroud?
I‘;‘said‘the‘Beetle;
With‘my‘thread‘and‘needle;
I‘ll‘make‘the‘shroud。
Who‘ll‘dig‘his‘grave?
I;‘said‘the‘Owl;
With‘my‘pick‘and‘shovel;
I‘ll‘dig‘his‘grave。
Who‘ll‘be‘the‘person?
I;‘said‘the‘Rook;
With‘my‘little‘book;
I‘ll‘be‘the‘person。
Who‘ll‘be‘the‘clerk?
I;‘said‘the‘Lark;
If‘it‘s‘not‘in‘the‘dark;
I‘ll‘be‘the‘clerk。
Who‘ll‘carry‘the‘link?
I;‘said‘the‘Lin;
I‘ll‘fetch‘it‘in‘a‘minute;
I‘ll‘carry‘the‘link。
Who‘ll‘be‘chief‘mourner?
I;‘said‘the‘Dove;
I‘mourn‘for‘my‘love;
I‘ll‘be‘chief‘mourner。
Who‘ll‘carry‘the‘coffin?
I;‘said‘the‘Kite;
If‘it‘s‘not‘through‘the‘night;
I‘ll‘carry‘the‘coffin。
Who‘ll‘bear‘the‘pall?
We;‘said‘the‘Wren;
Both‘the‘cock‘and‘the‘hen;
We‘ll‘bear‘the‘pall。
Who‘ll‘sing‘a‘psalm?
I;‘said‘the‘Thrush;
As‘she‘sat‘on‘a‘bush;
I‘ll‘sing‘a‘psalm。
Who‘ll‘toll‘the‘bell?
I;‘said‘the‘Bull;
Because‘I‘can‘pull;
So‘Cock‘Robin;‘farewell。
All‘the‘birds‘of‘the‘air
Fell‘asighing‘and‘asobbing;
When‘they‘heard‘the‘bell‘toll
For‘poor‘Cock‘Robin。
NOTICE
To‘all‘it‘concerns;
This‘notice‘apprises;
The‘Sparrow‘s‘for‘trial;
At‘next‘bird‘assizes。
——
中译文:
谁杀了知更鸟?
谁杀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我杀了知更鸟,
用我的弓和箭。
谁看到他死?
是我,苍蝇说,
我看到他死,
用我的小眼睛。
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鱼说,
我取走他的血,
用我的小碟子。
谁来做寿衣?
是我,甲虫说,
我将为他做寿衣,
用我的针和线。
谁来挖坟墓?
是我,猫头鹰说,
我将为他挖坟墓,
用我的凿子和铲子。
谁来当牧师?
是我,乌鸦说,
我将为他当牧师,
用我的小本子。
谁来当执事?
是我,云雀说,
如果不是在暗处,
我将当执事。
谁拿火炬来?
是我,红雀说,
我将拿它片刻。
我将拿火炬来。
谁来当主祭?
是我,鸽子说,
我将当主祭。
为吾爱哀悼。
谁来抬棺?
是我,鸢说,
若不经过夜晚,
我将抬棺。
谁来扶棺?
是我们,鹪鹩说,
还有公鸡和母鸡,
我们将扶棺。
谁来唱赞美诗?
是我,画眉说,
当他埋入灌木丛中,
我将唱赞美诗。
谁来敲丧钟?
是我,牛说,
因为我可以拉钟。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
当丧钟
为那可怜的知更鸟响起,
空中所有的鸟
都悲叹哭泣。
启事
关系人请注意,
下回小鸟审判,
受审者为麻雀。
好像也有电影叫做《杀死一只知更鸟》的。虽然如此,我还是不知道知更鸟为什么非要被杀死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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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大空魔龙凯王》:
《大空魔龙凯王》是一部于197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