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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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九五年,罗马发生使用AS的恐怖事件的时候,他在市民无一死伤的情况下将敌机无力化了。他是个空手道高手。由于那个兴趣,还能在某种程度上使用日语。对于在东南亚行动机会较多的“丹努之子”而言,能使用日语或者中国话的队员可是宝贝。
无论哪个都是拥有优秀经历的人。试着交谈过后,性格上似乎也没有问题。很绅士,充满自信,也没有轻视毛的态度。
(从这里面挑两个人来签约,不是很好吗……)
啪啦啪啦地翻着纸张,毛在心中喃喃道。
要说真心话的话,真是想赶紧把补充队员决定了,回美利达岛去啊。明天的这会儿,新型AS就要运到基地了吧。
但是——
总觉得哪里卡住了。
直觉地,噼噼噼~地,“就是这家伙了!”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来。
如果和这三个人中的谁,一起去完成作战的话……?自己对于他们的性命,能始终负有责任吗?而且,他们会信任自己吗?即使自己为了这些人受了重伤的话,自己也能原谅他们吗?
说到底就是,他们是能足以让我托付人生的人吗……?
感觉像是变成了婚介所的客人了一样。无论如何,自己是在选择要交托性命的同事。比起选择终生伴侣来,在重要性上也差不了多少。
(唔…………)
要打算下决心穿婚纱了似的,毛又重新慢慢地推敲了文件,可是怎么也得不出结论。因为没有自信。
没有别的好家伙了吗……毛这样想着,又再次检查了一遍那三人以外的训练生。虽然刚才那个问题儿童——克鲁兹·威巴的文件也在里边,不过毛根本就没打算好好看它。会和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人组队,自己还没那么傻。
(……嗯?)
再次检查文件的期间,她发现自己看漏了一个奇怪的人物。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成绩,而且白天又看得太快,从吉玛那里拿到文件的时候完全没放在心上。
“Sousky‘Seagal”
籍良宗介。好奇怪的名字。
————咱先打到宗介出来之前断场线————
不好意思,就来得及打这么多……
啊~~~~~~这些人好熟悉啊~~~~~可是他们,他们几乎都死了,要不就下落不明………………
……………………贺东老师……………………
我想锤你……………………
ENGAGE SIX SEVEN'中'
2
出身于阿富汗。似乎是个没有过加入正规军的经验,游击队出来的佣兵。尽管如此,不知为何好像却有AS的操作经验的样子,而且侦察作战方面的经验十分丰富。因为出生年月那一栏没有填写,所以不知道年龄。实战经验也一样,只是语焉不详地填了个“有”字。(……宗介……还真像你的风格……)本来应该用夹子付上的照片也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拿走了,反正没在这里。
宗介·籍良在训练所的成绩——也就是中下水平。所有的项目都是平均以下,只是稍微超过合格线的成绩而已。
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AS模拟战的结果。
这个宗介·籍良,当时用相对旧式的Rk—92,击破了刚刚的三名最优秀候补者中的一人——以色列人哈莱路所搭乘的M6。
这在门外汉的眼里可能算不上什么傲人的成绩,但是对毛来说却已经值得震惊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将熟练者所操纵的高性能的机体,用较之劣等的机体击倒,没有相当的手腕的话是做不到的。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那就是相当的幸运了——
(是哈莱路大意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必须把哈莱路的评价降低一点儿了。
但是万一,那要是宗介·籍良的实力的话呢……?
毛出于些微的兴趣,将手伸向了安放在房间里的旧式电话,转了拨号盘稍等不久之后,正在教官室里办公的吉玛中士接了电话。
“是我。”
“啊啊。有什么事吗,上士?”
“对不起啊。我刚才有件事儿忘了问了。这个……有个叫‘宗介·籍良’的训练生,你知道不?”
吉玛在电话的另一边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
“籍良是吗。嗯,我知道。虽然是个没犯过什么错的家伙,不过可不要想挖他的角哟。因为他热情不够啦。至少,我不认为他有您部队要求的那个水平。而且最首先的……该怎么说呢,他……”
“他怎么了?”
“不行。因为有失公平,所以我不能说。当然您也是清楚的,性别、人种和年龄之类的,是必须要和能力分开来考虑的。”
“啊,是吗……”
“总而言之,籍良是不行的啦。更优秀的家伙还有很多呢。那就这样吧。”
“多谢。”
毛撂下听筒,抱起了胳膊。
“呼呣。”
吉玛那不清不楚的说明,不如说反倒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又有着什么样的问题呢?就算不会把他迎入“Tuatha‘de‘Danaan”的SRT,但总觉得,至少也得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吧。只要稍微说两句,听过有问题的模拟战时的详细经纬之后,再道个谢告个别不就完了吗。
这么寻思着,行动就快了。毛穿上野战服,走出了房间。
向刚好经过的教官打听之后,毛走向其中一间训练生用的兵营。据说籍良宗介所在的班,正好刚从刚才的巷战演习场训练回来了的样子。
那间兵营也一样,是用和其他设施相同的建材制造的。都是些美军处理的临时兵营,如果借用AS之手的话,只要几个小时就能将设营全部撤掉。地板一走路就咯吱咯吱地响,墙啦门啦的也都薄得要命。
还没有到太阳西沉的时间。那个班的人大概是上食堂去了吧,屋里一片昏暗,几乎就没有人。虽然敲打着屋顶的雨声还是一成不变,但除此之外就鸦雀无声了。
并列成一大排的,粗糙的双层床和带锁的抽屉。与面向新兵的训练营不同,丝毫没有整洁的气息,训练生的个人物品和装备,都随随便便地扔在床上。有贴着猥琐的凹版印刷品的,也有用颜色鲜艳的花来装饰的。全都是能让人推测出正使用这里的人们的个性的东西。
(好怀念呀—……)
毛还是训练生的时候,也曾经在这兵营里和男人们起居与共。最先回忆起来的,是在换衣服的时候,直扎后背的那些好奇的目光。虽然那时睡在同一张床上铺的泰国人总是各种各样地替她担心,但邻床的两个美国人,却露骨地做起些下流的恶心事儿来。虽然当时内心很是愤慨,但到了现在也成了无所谓的回忆。结果给那个泰国人的他添了很多这样那样的麻烦啊,这样想着,毛突然微笑了起来。
因为屋里没有人气儿,她正想着是不是待会儿再来,正在这时,却注意到房间的深处有什么人在。背对着自己,在双层床的下铺,咔嚓咔嚓地摆弄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那是一支用旧的来复枪。
“…………”
毛轻轻地走近那个训练生。
在要求持久力的士兵中常有的,瘦削型的体形。麻利得惊人的动作。
“打扰一下可以吗?”
她出声问道,那个训练生转过身来。
看到对方的脸,毛小小地吃了一惊。那个训练生,还只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东洋人。
那名少年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抬头看着她。乌黑的瞳孔,散乱的黑发。嘴唇紧紧地抿成一个“へ”字,仿佛完全不想让人看到感情的起伏。他的面容,毫无疑问还残留着少年的稚嫩,但那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孩子气与不可靠感,却简直完全看不出了。
怎么把这样的小孩子送来。“秘银”的猎头家们,到底在想什么呀?毛正在暗自惊讶的时候——
“有什么事吗?”
操着稍微带点乡音的英语,少年问道。
“…………你们班的人,是吃饭去了吗?”
“肯定。”
只说了这么一句,少年不耐烦地扭过头,回到了分解来复枪的作业中。
一看,他正坐着的床边,还戳着五、六挺来复枪。分为沾满泥巴的来复枪和清扫得很干净的来复枪两种。
“还真是挺多的呢。这些全都是你的枪吗?”
“不是。是班上人的枪。”
“为什么你在清理呢?”
“他们拜托我的。也没有特意拒绝的理由。”
少年将来复枪的枪栓部分拽出来,开始用一支破破烂烂的牙刷擦拭发乌的金属零件。
“可是,自己的枪的清扫,不是应该自己来做的吗?”
“基本上来说是如此,但是如果被他们整备产生的爆炸或动作不良干掉的话可是承受不起。如果会那样的话,由我来进行确实的整备还比较安全。”
他说话的口吻淡淡的,也没有特别地包含什么讽刺的意思。
“啊,这样啊……”
不管怎么个说法,不都只是被花言巧语地抓了壮丁吗……虽然是这么想,但毛也没再追问下去。
“那个啊。关于你们班上的人,我有点儿事情想问问。”
“请吧。”
“有个在AS操纵上顶尖儿的训练生吧?他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那样的人才。”
“是吗?奇怪了。他名字好像是叫‘宗介·籍良’。”
擦拭着零件的少年的手,啪地一下停了下来。
“…………”
“好像是阿富汗的游击队出身,侦察作战的经验很丰富。虽然不知道他年纪有多大……你心里有个数吗?”
“要说有的话,是有。”
咯吱咯吱地挠着鬓角,少年回答道。毛探过身去,
“那个人,好像用Rk—92打倒了老手搭乘的M6的样子哟。我觉得自己也稍微懂点儿AS,所以认为这可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如果不是出于偶然的话,我很想听籍良说说看当时的状况呢。”
“是吗。”
“那场模拟战时你在场吗?”
“要说在的话,是在。”
“他的行动是怎么样的?你看清楚了吗?”
“…………。恐怕,没办法再看得更清楚了。”
对他这有着奇妙内涵的话语,毛露出了讶异的表情。绕到床的另一边,注视着少年的侧脸,她静静地询问道:
“失礼一下……你的名字是?”
“宗介·籍良。不过按正确的音标发音的话,应该是‘宗介·相良’”。
“…………”
这个少年居然就是宗介·籍良。毛无法隐藏自己的惊讶了。因为说是阿富汗游击队出身的,肯定是个嘴边蓄满了大胡子,面色黝黑的粗人老兵吧……之类的,毛一直是这么自作主张地想象的。
“你……你就是?”
“肯定。”
冷淡地回答后,宗介·籍良——宗介·相良又开始了枪的扫除。
毛这才好容易理解了吉玛中士说“他是不行的”的理由。吉玛本来大概是想说他“有点小过头儿了”来的吧。
而且正确的名字是,宗介·相良。
这是个日本人的名字。毛虽然读和写都比较犯愁,但是若是会话的话,可是能将日语使用到相当的水平的,所以她马上就明白了。
“那个……那么说,就是你打倒了哈莱路的M6啰?”
“是的。”
“我希望你说说那场模拟战的状况。”
“没什么值得说的。”
“别那么说嘛。一点点就好啦。”
“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你骗人。只靠运气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是对手失误了。”(插花:……不会说谎也没有到这个份儿上的吧……OTZ)
相良的回答既简洁,又生硬。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简直就不打算再加任何称得上补充的东西,因此会话极其地难以继续。虽然肯定不是在抵抗,但是也绝不是友好。
(这样子,不行呀……)
这小鬼几乎就像个自闭症儿童。
差不多这个年纪的话,就算双眼闪闪发光,雄辩地夸耀自己的战绩好像也是可以接受的不是吗?明明应该如此的,可这个相良对自己简直就没表现出一点关心,甚至还让人觉得他好像是在拒绝交流。他只是一个劲儿地,默默地清扫着他的来复枪。
毛开始稍微失去了对对方的兴趣。交战用的是这简陋基地的AS。哈莱路的M6一方,说不定有些微的故障或整备不良什么的吧。
“……是吗。那,一定就是那么回事了。”
毛耸了耸肩,正打算离开那里的时候,另一个训练生啪嗒啪嗒地跑进了兵营里。
“啊~啊。好厉害的雨呀。真是的……哦喔?”
是克鲁兹·威巴。他从头到脚全都湿透了,手里拿着把大铁锹。注意到毛的存在的威巴,一边还往下滴答着水,一边大摇大摆地朝她走近过来。
“那边的不是小梅莉莎嘛。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呀。难道是来偷我的内裤吗?”
真是下流到极点的男人。第一印象和本性能差到这么远的类型也真是少见。
她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是毛。请称呼我为毛上士大人。”
“哦哦。对不起啊,小梅——咿!”
在用战斗靴的鞋跟狠狠跺在对方的脚趾头上的同时,她迅速地从腰间的枪套里拔出。45口径的自动手枪,用枪口顶住了对方的下巴。
“你要登鼻子上脸也请有个分寸。”
用听起来尽可能低粗吓人的声音,毛对他耳语道。
“虽然刚才是饶了你啦。太瞧不起人的话,我会把这家伙插进你嘴里,让你从屁眼儿里往外拉铅子儿哟。你要是想拉血拉死的话,就再叫我一声‘梅莉莎’看看呀。”
海军出身的她,这方面的词汇也极其丰富。
(插花:……每次我翻译这位大姐的话,都会满头大汗……可是,平时完全不会说粗口的我的脏话储备,又是从……哪里来的?=”=|||)
再重复一遍——毛并不是所谓的“男人婆”。但是,这么被人激怒也是有个限度的。这种男人,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肯定会一直把自己当成白痴。毛可不是能一直嘻嘻哈哈地容忍属下的这种态度的好人。
威巴把铁锹放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呜哇——。好可怕喔。我投降。原谅我——”
“你反省得还不够呢。我说过不许小看我了哟。”
她用大拇指咔嚓一下拉起了手枪的击铁。
“我认输了啦。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
“趴在那边,亲吻地板的话你也干吗?那么干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哟。”
这时,威巴那蓝色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现了冰冷的光芒。他歪吊着嘴角,仿佛很享受般地低头看着毛。
“哼。我要是说不要呢?”
“我说过了吧。真的会杀了你哟。”
实际上,因为这支手枪的枪膛里并没有装上初弹,就算扣下扳机也打不出子弹来。但是这个时候的她,有一半是认真的。就算不用枪,以自己的格斗术的话,肯定也能把这个男的给送进医院去。要是能把那张带着微笑的俊脸给打烂,心情肯定会很爽吧。
对手似乎也打算那么干。如果抓住空隙就拨开毛的手枪,甚至或许还打算折断她的一条手臂也说不一定。他的全身,已经开始慢慢地飘出在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哟”般的气息。
“会受伤的喔,小姐。”
“你试试看呀,小家伙。”
一触即发。那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有几秒钟吧。就在不知哪一方会先行动的那个瞬间——
在以充满敌意的目光相互对视的二人之间,突然插进了一柄粗大的来复枪的枪身。
“到此为止。”
轻松地举着那支脏兮兮的来复枪,籍良——相良说道。他是在不知不觉间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边的。没有声音。也没有气息。既没有被毛,也没有克鲁兹·威巴察觉到。
这间兵营的地板,明明应该是一走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吵耳噪音的啊。
毛吃惊得目瞪口呆,而相良用漠不关心的眼神看着威巴。
“你叫威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