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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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相信他的本意肯定不是来搞笑的。
“我也不想生小孩,一想到小孩会拉屎拉尿,我就觉得很恶心,难以忍受。”
这些心里话,他第一次和别人说。
谢谢她抬举了,只是他认为,自己将来不会是个好老公,也不会是个好爸爸。
“拜托,你养只小狗和小猫也会拉屎拉尿!”妙妙不同意他的观点,如果将来条件允许的话,她希望有两个小孩。
“我从不养动物,连花草也太脏,我也不养。”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以为她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应该会了解。
“你老了,一定很可怜。”妙妙用很同情的目光注视他。
“不会啊,我觉得一个人生活。很不错。”他淡淡地看着月光,说,“一个人生活,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不会为了另一个人苦恼,不会为了另一个心痛,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
一个人生活怎么会很不错呢?白妈妈肯定会难过死了!
妙妙正想反驳,却突然结舌。
他、他这是在变相的安慰她?
真受不了他、安慰一个人,还这么别拉!
妙妙的眉眼、终于染了轻笑,“我没你想象得这么脆弱!”
他继续看着皎洁的月光。“廖妙臻,我道歉。之前我和薛谦君的恩怨,不该牵拉上你。”.
妙妙差点听掉下巴。
他这是承认,之前追她全部都是和她猜得一样,只是和薛谦君较劲?
听到这么骄傲的他,一声道歉,还真的不容易啊!
但是,妙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怪在哪里。
“你放心吧,我没有半点来虚而入的想法。所以,当时说自己就是要追求你,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都只是气话。”
“你当时吓死我了!”突然这么霸道,害得她怕到不已。
“我就知道你没喜欢过我——”妙妙哇哇叫。
两个人谈开的感觉,真好。
看来,她的友谊,又回来了!
但是,白立人却认真地说,“不,我曾经喜欢过你。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心动,但是我不否认这个曾经。”
妙妙结舌。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妙妙干笑,“幸好已经是曾经。”
如果这种感觉还在现在式,他们肯定不能继续成为朋友了。
“好了,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要逾越,继续做朋友吧!你有难,我可以帮你。”
你有眼泪,我可以借你肩膀。
这句话,白立人没有说出口,因为这么肉麻,他说不出口。
“还是,我不想交那么蠢的朋友,所以——那种人渣,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这人、这人,她哪里有蠢啊!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记得你挺能哭的,如果哭出来,你能舒坦点,那你就开始吧。”
他继续仰视月光,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扁样子。
什么叫记得她挺能哭的啊!
他的记性怎么这么好,18岁的时候”能记到现在!
妙妙赌气,“我没眼泪,一点也不想哭!”
话音刚落,她的脑袋已经被一只手掌硬按到他的肩膀。
“哭!”他命今她。
哪有人这样的啊!
“我不难受,一点也不难受!既然他一个理由都不给,就和别人订婚,我为什么要难受?既然,我辞职,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为什么要难受?”被他的掌一直按着,妙妙的头颅丝毫无法动弹,她只好展颜强笑。
讨厌、什么时候放开她?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她的脖子都快拉到了!
“我为什么要难受?路上两条腿的狗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找不到吗?
象宁宁她们说的一样,他的订婚妻我一定要参加,而且我要带个大帅哥过去,把主人的风头都抢光了!”
她也一定要让薛谦君露出今晚小伟那样的眼神!
“我不难受,我真的不难受——”妙妙强调,但是却发现,自己越强调,声音越轻,到了最后,有点象极咽。
她不难受,但是,她委屈。
白立人不打扰她,他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强按着她头颅的掌,慢慢拉开。
“我不难受,我真的不难受——”妙妙不断强调,但是,豆大的眼泪,已经滚入了白立人身上T恤的肩料。
“只是沙子入眼了。”妙妙揉揉眼晴,却意外地揉出了更多眼泪。
沙子入眼?她最好告诉他,这里哪里有沙!
白立人也不讽刺她,只是,继续权当自己没看到。
因为他狠本没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好象真的只是借出肩膀,他一直在赏月。
妙妙终于痛哭失声。
事发到现在,她一直没哭过,但是,今天,却被白立人逼出了一直压抑着的眼泪。
一边靠着他的肩膀,妙妙一边哭到发抖,“白立人,你和我怎么都这么悲惨?!我老是被人美名其妙抛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怎么这么同病相怜?!”
白立人正在“赏月”的眼,抽了一下。
“也许我们到老都没有要了,如果那时候,我们就一起做做伴!”妙妙是越想越难过。
幸好,以后真的住进孤老院,还有个人陪陪。
“哭你的吧,少废话——”白立人终于忍不住了,牙关紧咬,绷出一句话。
肩膀借她哭,废话还这么多!
妙妙闻言,委屈地俯在他肩膀,继续痛哭。
卷五『悔之泪』第二十一章
自从这一“哭”以后,她和白立人哭出了感情。
一种更深的革命情缘,烙根在妙妙的心中。
今天,是薛谦君订婚的日子。
也是她的生日。
很讽刺吧,那个女人挑中的订婚大日子,居然是她的生日。
宁宁将眼影调成棕色,再挑入一点银紫包,仔细的一一刷入妙妙的双眸,再点入一点金粉,那双原本就艳美的双眸,窒息的美丽。
朋脂稍稍加深颜色,盖住妙妙今日有点惨白的脸,她将妙妙的嘴唇用妆色擦净,然后修成圆润、性感、夺目的轮廓,再配上艳色的口红,最后再涂一层亮光唇膏来增加光泽。
“你今天气色很差,我得帮你化得艳丽一些!”宁宁对自己有将近十年经脸的化妆技巧,非常有信心。
妙妙牵强地淡拉一下唇角。
她当然知道自己为何会气色如此之差,明天她准备去义务献血,化掉血光之灾之说。
“等过段日子,再做做B超鉴定性别,再决定留不留下这孩子哦!”她摸摸宁宁的肚子。
这里,有个小生命,是她摘了别人的白花换来的。
“知道丫.我不会这么草率了!”宁宁点头。
“妙妙,穿这件小礼服,华丽而不隆重。”晓而把自己准备结婚时穿得小礼服也贡献了出来。
看着镜子里,那个精致的妆容下,那张很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妙妙有一秒的闪神。
其实,连她也并不清楚自己想干嘛,凭着三个好友的怂恿,她就冲动了。
也许,内心,她真的是不甘,拿出十二分的努力。
门错声响起。
“我们今天的男主角来了!”宁宁兴奋的跳起来,主动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站着一位近一米八零的个子,气度非几的男人。
晚上九点,白立人准时到这现场。
新娘今天打粉得非常漂亮,一身红色的小礼服,显示得楚楚动人、窈窕纤细,而新郎,只着简单的素色衬衣,却已显得温雅出尘。
白立人找了一个角落、靠阳台的位置,沉着脸,安置自己。
周遭,有好几名同事都携伴与他招呼,原本这样年轻人的舞会,主人为了烘托气氛,邀请时就写明可以携伴。
他一直等着妙妙开口。
昨天晚上,他们通了很久的电话,直到最后妙妙都握着手机一边讲,一边睡着了,也没有提出邀请。
今天晚上的时候,他实在按奈不住,终于主动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舞会。
但是,她居然说,不用了,她已经有舞伴。
一句话,让他差点七窍生烟。
大家说好以后都只做朋友,而他也绝做不出这种乘虚而入之事,但是——
不会刚好给其他男人机会了吧?
想这些干嘛!反正他是真的一心只准备和她做朋友了!这段日子的密切往来,也只是因为他放心不下那个傻大姐,怕她做出傻事来。
幸好,她每天只是很累很怪,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和他讲电话,总是讲着讲着就睡着了,除此之外,例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想法。
那天晚上.她哭得那么伤心,他一直担心她会出事。
那边,正在招待宾客的新郎和新娘。注意到了他。
“要过去打个招呼吗?”薛谦君非常的好风度。
因为,就算今天演出新娘与人私奔的一幕,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今天早上,盖了好几个公章,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只是,演完今晚的戏码,对他非常有好处。
拉姗姗咬咬下唇。
她以为,白立人会有什么行动,但是,竟与她计划,完全相背离。
他到底在想什么?杜姗姗发现自己不懂了。
是岁月的隔阂,让她自以为很清楚脾气的他,变得不同了?
他照样很忙,每天公司、回家,依然两点一线。
好几次,她甚至故意在他面前晒幸福,他也只是皱皱眉头,一副不快的样子,仅止而已。
杜姗姗一次又一次自问,这副药,是不是下得太猛了?
“不用打招呼.我们跳舞!”音乐响起,杜姗姗握住薛谦君的手。
她是个爱面子的人,即使心头堵得慌,她也丢不起这个脸。
“好,跳舞。”薛谦君淡淡的微笑,只是,有点心不在焉。
她今晚,应该不会来了。
不来,也好。
每每面对她失望、难过的眼神,他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按奈住解释的冲动。
他从来就不是冲动的男人,每个步骤,他都要求自己理智到完美,这样,才没有任何出错的可能。
她现在伤过的心,将来,他会用一千倍一万倍的好,来弥补。
一对壁人,在浪漫的音乐中,翩翩起舞。生活里,谁没嗜戴着面具辛苦的活着。
在这个城市里,真正会懂得跳舞的年轻人,并不多。
但是,他们这种留过学的学生,这种社交礼仪,都学得相当的完美。
在新郎和新娘的领舞太绝美,有些情侣,也踏着生疏的步伐,赶热闹的加入舞他中。
现场,气氛好到不行。
突然,出口处,有点骚乱。
或者该说,现场太多的男人,引起骚乱。
薛谦君淡淡的目光,扫过去,然后,愣住。
妙妙挽着一名气度非几的男子,步入现场。
今天的她,身着一件银白色的小礼服,别致的下摆很有设计感,让整件礼服充满跳跃性,毫不单调,在美丽大方之余,迸出一股一种光彩夺目的妩媚动人。
薛谦君觉得一瞬间,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他几手是和现场的大部分男人一样,都收住了舞步。
妙妙挽着男伴,向新郎新娘走近。
她原本就长得很漂亮,此时配上亮色系列为主的晚宴妆,小礼服露出超性感的美腿,吸引着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今晚的男伴,是晓雨的未婚夫,也是一名国家极的舞蹈员。
对方为人风趣、体贴,更是她的舞蹈老师。
从她一踏进现场开始,这世界,好象只有两个圆圈一样。
圆圈的聚点.一个是今晚的新郎新娘,一个,就是他们。
她一步一步走向薛谦君,亲眼目睹着杜姗姗连厚粉也藏不住的逐惭变青的清颜。
没有任何一个新娘,会希望自己婚礼当天,被人抢走所有风采。
妙妙从来不做这种缺德事,但是,她今天就是想做上一回坏女人。
“恭喜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妙妙微笑着,平静向他们祝福。
其实,那天靠着白立人的肩膀,痛哭一场以后,痛苦的情绪,好象已经逐渐慢慢地离她而去。
薛谦君一直定定的凝视着她。
妙妙一直是一个不太虚伪的人,所以,很容易看透。
但是,这一刻,他看到了什么?他们离得很近,心理的距离,却好遥远。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妙妙。
妙妙天生有一张过艳的脸,所以,她总是自卑的极力掩饰自己这种“缺陷”。
动容下,他正想开口和她说话,已经有个不认识的男人,跑过来邀舞。
妙妙摇头.“不,我今晚的舞伴是他。”
她望向寻洋时,眼神几乎是含情脉脉。
薛谦君的心房.一震。
这个计划中的所有得失成败,他都计算在内,就连白立人那,他都暗箭已防。
只是,他千算万算,算不到——
他会把妙妙伤成这样。
其实,真的是算不到吗?说到底,只是他自己自私了,故意忽略了而已。
“和朋友打过招呼了,我们跳舞吧。”寻洋温柔地笑,配合度相当好。
其实,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寻洋的气质,和薛谦君很接近。
“好。”妙妙挤出笑容。
原本,她就在演一场华丽的戏,戏中的自己,该笑得灿烂。
只是,突然,她被一道凌厉的目光击中。
老天,白立人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寻洋,等等,我先和朋友打声招呼。”她匆忙和寻洋耳语一声交代。
今晚,她是故意让薛谦君误会,但是,却不是用来让白立人误解的。
他一定以为,她很轻浮。
她要先解释!
“妙妙.先做正事。”寻洋拉住她。因为音乐已经响起。
寻洋的舞蹈底子极深厚,轻轻一拉,整个舞蹈,就开始了。
其实,妙妙并不怎么会跳舞,这段日子,也是不断恶补,但是,有个舞林高手在场,情况根本不同。
顿时,只是一段再平凡不过的舞蹈,在男方熟练的带动下。性感而浪漫的舞姿,让两个人如巨星般耀眼。
现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看得几乎都掉了魂。
“薛狐狸.我们也跳舞!”杜姗姗跺脚,大怒。
她承认,故意邀请妙妙,就是想让对方难堪,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出这一招。
“不了,我不想丢脸。”薛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