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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穿越之农女有毒 作者:赵岷(晋江2012-05-04vip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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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厚勤不屑的冷笑道:“她才多大?老子过的桥比她走的路都多。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能有多能?能越过你去?”
  陶氏故意拿话激他:“关郎,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再想想婆婆是怎么死的,我那丫鬟可是听说,婆婆入殓时身子枯瘦如柴,背上没几处完好的;你再想想你那二弟妹的凄惨下场,再想想这事的来龙去脉。那林玉娘你是知道的,再厚道不过的人,更别提你那大儿。纵使文儿机灵些,也绝想不出这么歹毒的计策来。那便只有你那大女儿了。婆婆和二弟妹可是她奶奶和婶子,她竟下得去手,说不得下一个就轮到我们娘仨了。关郎算我求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可别让我再去说,不定哪天得罪了她,我也死无葬身之地了。”陶氏一边啜泣一边拿眼觑着关厚勤。
  关厚勤早就厌烦了她这套把戏,以前尚觉得这是一种情趣,现在哪有心思理会这个。便不耐烦的说道:“咱们好好商量你哭个什么,别端着了,我不信你对付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陶氏心中早有了主意,只是顾忌着屠苏毕竟是关厚勤的女儿,怕贸然说出来过了关厚勤的底线,惹得他动怒,自己也得个歹毒的名声。
  她便擦擦眼泪正色道:“关郎,我这次回去又打听了一些别的事情……”关厚勤见她说得郑重忙问是什么。
  陶氏半吐半露的说道:“我听人说,去年春上的时候屠苏跟人打了一架,不小心磕破了头,当时几乎快断气了,姐姐也哭得不行,躺了好几天,最后竟然自己好了。而且自那以后,人也大变样……”
  关厚勤打断陶氏的话道:“她倒没怎么变,小时候就是个倔驴,她那时才几岁?我一教训她不是拿眼瞪我就是撕咬我,要不然我怎么会如此不喜欢她,她若是乖巧些,我还就当养个猫狗了,管她是谁家的随便养着就行。”
  陶氏笑道:“关郎再想想这前前后后的事哪像是她一个小姑娘做的,再者我听人说婆婆临终前单独把她叫了进去,有人在窗前隐约听见婆婆大声说她‘不是她家的人,魔鬼上了身’什么的,然后说完这句竟去了。”
  关厚勤听完这话,不觉一动,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目光阴沉不定。
  陶氏见时机差不多,复又叹道:“反正只要她在,我们什么妙计也不成。她就是祸胎搅家精。”
  关厚勤踱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咬牙切齿道:“我从没把她当成自己的骨肉,你有什么想法尽管放开手脚施展,不必问我。”陶氏听了不觉心花怒放,脸上强忍着喜意道:“我能想什么主意,我呀,不过就是想把她嫁出去而已。”
  关厚勤倒有些意外:“原来竟是这么个主意,这还用得商量吗,我还以为……”说到半截便顿住了。陶氏细察着关厚勤轻松自若的神情,脑海中竟不由得想起了屠苏的话:“他本性就是个薄情之人,对谁都薄情。”心中不由得暗叹:这人果真薄情寡义,人都道是虎毒尚不食子,他竟比那虎还毒!这么想着,她心中对关厚勤的防备不觉又加了一层。
  陶氏心中如此想着,脸上却仍像方才一样,浅笑着说问道:“关郎,你看这样行不行……”关厚勤听完拍手称好,又说道:“自从岳丈去后,得力的掌柜和伙计也去了大半,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我正愁着,不料却有这个造化。真是天助我也。”陶氏闻言,心里不由得又暗骂关厚勤窝囊无能败家,这才多久,竟把家中的生意折了小半。原来这关厚勤虽有些小精明小算计,但目光短浅,从来都只顾眼前不管以后。这人做个小商小贩倒还可以。但要做大商巨贾就差远了。他为人既贪又吝,对待伙计下人又极为刻薄。陶老爷在时,他就跟那些掌柜管事颇为不睦,但当时他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强忍着。陶老爷一去,陶氏平素娇生惯养又是妇道人家,哪里懂得什么买卖生意,一应交与关厚勤。关厚勤一得势便将自己看不过眼的管事伙计一一撵去,全换上了那些惯好溜须拍马肚皮空空的帮闲赖皮。生意岂能会好?
  陶氏心中叹息,虽明知他一无是处,奈何自己无父无兄无子,只能暂时依靠着他,以后再作打算。商量完正事,陶氏又趁机殷勤留他过夜,关厚勤想着此事还要靠陶氏周旋也只得留下来,两人冷战数月,终于籍此事暂时了有转机。
  又过了几日,关厚勤便遣了人来关家告说,他不日就要起状子告关文不孝。关文若不想就此断送仕途,就乖乖回家。至于关毛就归了林氏不必跟来。关厚勤先是威胁又是利诱,又拿陶家的家产来说服关文。关文表面上认真听着陶家管家的话,听完笑着说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若告就告吧,反正我这个秀才也是侥幸考来的,即便他不告我也到头了。”说完也不理那人,径直进店里去了。那管家气得七窍生烟,当下打马回去报于关厚勤和陶氏。
  关文一进大厅就听苏中晨晃着脑袋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能屈能伸是君子。”关文笑了笑,朝他拱拱手没说话。苏中晨见没有效果接着又叹道:“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人中又唯女小人最难养也。”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怒吼:“苏呆子!”苏中晨唬了一跳,连忙神色畏缩的说道:“东家,有何吩咐?”
  屠苏冷眼一扫,道:“没什么吩咐,我只希望你能闭嘴。”
  苏中晨抱屈道:“古人云,‘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古有子产不毁乡校’——”
  这时,一个最爱和人开玩笑的厨房路过,随手揪了一块生面,硬贴到苏中晨的嘴上,苏中晨呜呜囔囔好一会子。屠苏见状不由得开颜一笑,转身去干别的事去了。其他人都嘻嘻哈哈的看着他笑。
  待屠苏离开后,苏中晨又小声说道:“唯女小人……”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有自己能听见。


第五十六章 关耀族之死

  关文倒也不像他说的那样全不在乎,第二日他便去了县衙打听,若是他爹真告他后果会怎样。结果很让人沮丧,关文的这种情况,律法不能硬判他怎样,但仕途真的到头了。毕竟一个不孝的帽子戴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关文自去周旋不提,林氏虽然心里担忧,脸上却也不敢显出来。
  又过了两日,同村的齐婶子带着两个女儿来镇上置办东西,顺路过来瞧林氏。桑落见了旧日伙伴自然十分欣喜,自带她们去各处玩耍。林氏也热情款待,两人坐着闲叙家常。
  齐婶子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屠苏的爷爷关耀祖身上:“你说他爷爷要强了一辈子,不想晚景却如此凄凉。两个老伴都先他而去,大儿子看着有钱,却花不到他头上。二子三子又都那样,两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会做表面功夫。看样子不久他也要追随着他两个老伴去了。”林氏听了不免又叹息一回。
  林氏也说到了自己妹妹的事,齐婶子以前曾见过林玉珠,忙惊问道:“再嫁的那人家怎么样?两个女儿又卖到何处去了?可曾打听的到?”
  林氏噙泪叹息道:“听说是在梧州,但离得这样远,谁也没得到准信,我准备等得闲些,托人去访访。想先前在家时,就我们两个亲,现如今却……”齐婶子忙拉着林氏劝解,又怕她心情郁结又说些别的话与她听。
  两人说着,很快便到了午饭时间,林氏挽着齐婶上桌又将刘奶奶叫过来陪客。大家都是旧识,齐婶母女三人倒也不拘谨,众人围坐一起说说笑笑。齐婶一边吃一边称赞道:“你们家的饭菜就是可口,上次春红回家非要让我做你们这儿的面吃,我费了老劲做了,她又说没那味道,给我念叨了几日。”
  桑落笑道:“这有何难,厨房里现备着呢,我让人煮去。”
  春红拉着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满桌子的菜够丰盛了,娘也真是的,眼下说出这话,不是给人家要吃的嘛。”一番话说得大伙都笑了,桑落究竟还是跑到厨房让人每样煮了来。
  面端上来时,她还不住的夸耀:“你尽管吃,这面的花样多着呢,什么拉面削面会面凉面卤面都有,我姐教了我十几样呢,我得了机会都做给你尝尝。”
  “要我说,这面还不是最好吃的,我妹子酿的酒才好喝呢。”关文大着嗓门接话,忽的又想起什么,连忙冲着林氏和屠苏说道:“娘,屠苏,今日来客了你们怎么不上酒啊。”
  林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害馋痨了整天就知道吃酒,你齐婶子是妇道人家哪能吃酒。”关毛一想也是,心中又暗忖:要是齐叔来就好了。
  齐婶子听关毛说话,一直带着笑看着他,如今关文已经十五岁,生得高大威猛,虽然没有关文机灵清秀,但性子单纯憨厚,让人看着就心生喜欢。她端详了一会儿再看看自己的大女儿我春红,心里不由得一亮堂。再细想林氏和关厚齐的为人又是再好不过,就连那恶名在外的屠苏她也深知是怎么回事,心里是越想越满意……但是关文刚中了秀才,自己早不提晚不提现下提难免不让往歪了想,再者哪有女家主动提这类事的。她还是往后押押再说。
  春红春妮两人正边吃着面边跟桑落小声说话,一抬头看见自家娘亲正看着自己发呆,不由得疑问道:“娘,你看着我的面不动眼,可是也想吃上一碗?”齐婶子被女儿道破,连忙笑道:“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馋,亏得是在你伯娘家,要去了别家,人家还不笑话你!”林氏忙帮着春红说话。
  春妮也替姐姐抱不平道:“若是您老人家不提方才那茬,别人谁知道!”众人忍不住又笑了。
  “来,快吃。我们家可不讲那些规矩。”屠苏也笑着招呼道。
  大伙又开始说笑起来,方才众人都放在吃食上,谁也没注意到齐婶子的异样。只有刘奶奶这个过来人和善于察言观色的屠苏看出了一些端倪。
  屠苏也看了看自己的大哥,这人太憨太直,若是娶个心眼多的估计能被人卖了,像杨氏吴氏那等搅家精更不能要,她还想着以后家庭和睦呢,自然是得林氏好好的挑选一番。至于关文,她自不用操心……关毛被屠苏看得直发毛,他先是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悄声问旁边的关厚齐:“五叔你看我脸上有饭粒和肉汤没?”关厚齐笑着摇头说没有。
  关毛不解的嘟囔道:“既没有饭粒她看我作甚?难不成她鼻子这么尖闻着我身上的酒味了?”这都不打自招了。
  关文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关毛连忙住嘴不说。
  屠苏又飞快端详了一下春红,却见她身量中等,面旁白净红润,虽不十分美丽却也算得上眉目清明,而且为人秉性都是知根知底的。心中决定已下,打算以后看关毛和林氏的意思再说。
  饭菜吃完,屠苏又让厨娘自去收拾,她又端来了瓜子点心陪着林氏和齐婶等人闲坐说话。
  林氏无意中说起了家中活计太多想买个能干的丫鬟的想法。齐婶子一听这话,立即一拍大腿道:“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了一个人来。”林氏忙问是谁。
  齐婶子快言快语道:“这人我认得,是娘家村里的一个姑娘名叫江水萍,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先时她家虽不甚富倒也过得去,爹娘兄长待她也不错。谁知去年他爹上山打柴摔伤了,请医调治把家底也掏干了,他哥哥娶亲也要花费一比,她娘便想着把她卖了。这姑娘为人又孝顺自己也愿意被卖,但娘一心想找和善的人家,又说只签活契,到时有钱还赎回的。那些人牙子一听活契都不爱要,这不一直搁着呢。”
  林氏又细细打听了这姑娘的为人品性,齐婶一一说与她听。林氏又说让齐婶子有时间带那姑娘来家看看,齐婶子忙应了。
  众人说得热闹了,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齐婶子伸头看了看日头,嘴里说道:“天不早了,我们也该起身回家了。”林氏十分不舍非要留她住下。
  两人正在拉扯,忽听得院外有人高声问道:“厚齐,大毛,可有人在吗?”
  关忠在外头听了忙上前支应,只听那人大声说道:“我有事不进去了,你告诉大毛他爷去了,叫他们哥俩抽空回一趟。”齐婶子拍着腿说道:“竟这么快,上午才说到老头子,他竟真去了,唉……”
  林氏低头半晌,默然无语。
  齐婶子又说道:“玉娘,我这次是真不能住下了,他们家定要找你大兄弟去帮忙的,家里还得有人看着才行。”林氏只好不再留她,又嘱咐她们一家得空再来。
  春妮快言快语问关文道:“你们哥俩不随我们一起回去吗?”
  关文笑道:“你们先回吧,我去找大哥回来。”
  齐婶一家便和林氏告辞回家。
  待外人一走,屠苏便撂下话来:“娘,你的身体不宜回村,再者报丧的人也只提两个哥哥,你就别去了。我和妹妹在家陪着你自然也不能去。”
  林氏说道:“我当然不能去。”上次去是放心不下屠苏,这次单两个儿子回去,她有什么担心的。况且她的身份又很尴尬,再加上怀着身孕,万一冲撞了什么可不好。
  晚上,关毛和关厚齐回来吃饭时,三人商定明天早上回去。关厚齐只去一天,当晚还赶回来照顾家里,他们哥俩一直留到爷爷出殡。
  隔了几天,陶氏和关厚勤也得到了消息。关厚勤略略有些伤心,陶氏虽然面现悲戚之色,心中却欢欣异常。原来她自从得到关厚勤的首肯之后,又将那个所谓一石三鸟的歹毒计划在心里过了几遍,自觉万无一失,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施行。恰好公公过世,这真是天赐良机。她重新在心中计算了一回,便拉着关厚勤如此这般的略说了一回。关厚勤仍是那句话:“你看着办吧,我一个大男人懒得管这些琐事。”陶氏越发放肆的打着关厚勤的名号去行事。
  关明珠关明媚姐妹俩一听说爹娘又要回乡下老家,不由得气得撅起了嘴抱怨道:“娘亲,只让爹爹回去不就行了,我们就别回了吧,我讨厌那个地方,又脏又乱,每次去都吃睡不香。”陶氏看着两个女儿,心顿时软下来,笑着摩着她们的头说道:“你们不爱去就不去,娘只去几日便回,在家好好听你奶娘的话,不要乱跑。”
  谁知两个女儿仍是不放手,带着哭腔道:“娘亲,我们不让你去,上次一去弟弟就没了,这次去说不得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陶氏只觉这话有些刺耳,心口像被人闷捶一下似的不舒服。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这是自家女儿担忧自己呢,自己该高兴才对。想到这里便笑着嗔怪道:“瞧瞧你们都多大了,一个个的还来撒娇。”关明珠姐妹俩痴缠了一会儿,见陶氏仍然坚持要去,只得撅着小嘴不再说话。
  陶氏又将那些忠厚得用的婆子丫头叫进来细细嘱咐了一番,又说待她回来后定有大赏。再里里外外的将家事安排好,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关厚勤上了马车。刚登上车,两个女儿又扑将上来抱着陶氏不肯撒手。陶氏的眼泪也不由得扑簌簌的往下掉。
  关厚勤不由得心烦,嘴里叱责道:“都哭什么!你爷爷丧报来时没一个掉眼泪的,现在却来哭那活的,我看你们都是吃撑着了。又不是再不回来了。”陶氏狠狠的剜了关厚勤一眼,嘴上忙好言劝着两个女儿。关明珠姐妹俩现在没有了疼爱她们的外公做倚仗,也都有些惧怕关厚勤,陶氏一劝便渐渐止住了悲声。
  他们刚出院门不久,就见那关厚勤最近一直攀交的富商江宁友正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街口等候。
  “江贤弟,让你久候了。”关厚勤忙殷勤的上前笑着说话。
  “关兄不要客气。”江宁友说着目光飞快地在陶氏脸上过了一道,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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