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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配亦不配+番外 作者:囧囧依彤(晋江2014-06-04 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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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瓀被推搡着往前走,带头的人掏出了布条,她见状道:“不用了,我不会喊的。”
  
  拿布条的人动作一滞又凶神恶煞地警告说:“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喊出来,立马让你见阎王!”
  
  阮瓀没再吱声,那人也就信了她,压着她往一条黑暗的小道走去。由于天色太暗,守门的士兵也只是看到几个人,却看不清在做什么。
  
  为什么阮瓀没有反抗,因为对于她来说没有别的去处,还不如被绑走,至少还会有个目的地。
  
  等走到一个非常隐蔽的空地,阮瓀被松开了,看似领头的人又挥了手,其余的人将阮瓀围了起来,还拿出了匕首。
  
  “按照吩咐,先划脸,你先上。”领头人指了指其中一个。
  
  那人晃晃匕首,眼盯着阮瓀的脸,好像是在挑个地方下手。
  
  要是换在平时阮瓀定会很害怕,也肯定会慌乱,但经历了刚才的一切,她有些木然,直愣愣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
  
  准备行凶的人看到被迫害的人如此镇定,感到被轻视了,于是眼神更加凶狠,加重力道握了握刀柄,刀尖也离着目标越来越近。
  
  出于本能,阮瓀自动的向后仰,却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眼看着朝着刀尖就去了,这不是要刮花脸,而是要送命了,阮瓀立刻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尖刀插在自己的脸上,然而身体前倾过去却没有疼痛感,只听见咣当一声,阮瓀慢慢睁开眼看到匕首躺在地上,再看行凶的人已经也躺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有个人大着胆子唤了一声,见没动静又踢了一脚,结果黑血从那人的嘴里流了出来,大家惊骇,剩下的人都盯着阮瓀。事出突然还很迅速,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以为是阮瓀使的诈,但是明显诧异的表情又让他们打消怀疑纷纷朝四周望去,果不其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另他们更加惊讶的是远处的树上有个穿着青袍的男人闲暇地站着,往他们这边看,应该是站了有一定的时间了。
  
  “大哥!这。。。。。。这怎么回事?!”
  
  “慌什么慌!”领头大哥故作镇定,其实早就开始心慌,这人不知不觉地站了这么长时间,想都不用想,肯定轻功很好,他看了阮瓀一眼,难道这女人还有救兵?
  
  “越来越近了,大。。。。。。。哥,怎么办,怎么办?”
  
  “闭嘴!咱们也不是吃素的,怕什么!”
  
  是,咱不是吃素的,但是面对着来势汹汹又身手不凡的人,这回要成人家盘中餐了。
  
  阮瓀一头雾水,今晚真是戏剧性,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倒要看看今晚自己会怎样,包括她以后要走的路。
  
  “那边的,识相的就赶快消失,一会儿可就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了。”这个声音很动听,虽然人离着很远,却很清楚,应该是树上的人。
  
  黑衣人们这下慌神了,包括领头的大哥也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走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以后还怎么混;可是不走,以这些人的来头,铁定是凶多吉少。来不及多想,几匹黑骏马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马上的人跟他们一样穿着黑衣,但是没有蒙面,但从衣料来看,肯定不是普通人。来的每一个人都透着肃杀,除了阮瓀以外,其余的人都背后发麻。
  
  从那群人中间走出个面上冰冷、一身劲装的人观察了一下阮瓀,直到瞄到她头上的那根玉簪才发话:“带走。”
  
  领头大哥毛了,就这么被欺负,他生来都是欺负别人的,还没被别人欺负过,“你。。。。。说带走。。。。。。就带走?”
  
  劲装男人又瞄了一眼,领头大哥立马瑟缩,这才是恶人,这眼神真恐怖。。。。。。
  
  “大哥,咱。。。。。。。走吧。”
  
  “。。。。。。。”
  
  这架势不走就得见阎王,走实在没面子,但在面子和小命面前,领头大哥果断地选择了后者,因为没了命还怎么挣回面子,他还是很识时务、很有脑子的。
  
  “您。。。。。。请。。。。。。”领头大哥墨迹了一小会儿才说出来,“我们就不叨扰了。。。。。。”
  
  劲装男人冷哼,眼里透着不屑,他挥挥手,只嗖的一声,树上的人来到阮瓀身边很有礼貌地说:“请这边走。”这是个相貌很好的男人,长相非常秀气。
  
  巨大反差没让阮瓀反应过来,她仍然站在原地。
  
  “请这边走。”青衣男人在第一个字上加了重音。
  
  “噢。”阮瓀回神,环顾了一圈跟在了青衣男人身后走出了这个圈,圈里的黑衣人只能眼睁睁地目送以及被那无敌轻功吓的惴惴不安。
  
  没走多远,阮瓀看见一辆马车停在树下,从马车的装饰来看,这些人应该出自一个有规模的组织。
  
  阮瓀被塞进了马车,说是塞,其实还是很礼貌弟被请进去,相较上拨的黑衣人,这拨人待人要强的多,但是越这样月让人心里没底。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进,青衣男子坐在阮瓀对面仔细端详,偶尔俏皮地眨下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阮瓀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就看向了别处,她的直觉是这人不好惹。前进了好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应该是到地儿了,阮瓀暗自做好了心理准备。
  
  “咦?”青衣男人轻声疑问,他看了一眼阮瓀就出了马车。
  
  “怎。。。。。。。”
  
  青衣男子的话没再飘进来,车帘外很安静,气氛很诡异。突然一声惨叫滑坡夜空,刀剑敲击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只听声音就知道战况很激烈。
  
  阮瓀静静地坐着,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不是偶然,在她的身上,应该说是她所占用的这个身体上定有什么好处,才会惹的多股势力来挟持自己,当然也包括湛宸洛。阮瓀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拉开了车帘。
  
  马车外很是惨烈,鲜血到处都是,有个人竟然被撕成了两半仍在地上,内脏全都流了出来。阮瓀一阵恶心,忙松手往回坐,谁知忽地出现一只手把她拉了出去,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阮瓀好不容易忍住才没吐出来,一抬头对上一张面目狰狞的脸,浓粗的黑眉毛,还有一个大刀疤横贯整张脸,两眼直勾勾弟盯着阮瓀的头顶,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找到了!”大刀疤暴力地扯过阮瓀钳住。
  
  嗖地一把剑戳了过来,大刀疤拽起阮瓀一会儿飞这儿一会儿又飞那儿,期间还要惠东大刀抵挡对方的招数,阮瓀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被这样暴力对待换成谁也受不了,恍惚间大刀疤使劲一推,阮瓀飞了出去猛地跪倒在地,显然大刀疤用了功力,阮瓀身上很疼,尤其是膝盖,好像稍微一动,全身的骨头就要拆散了,一时间根本直不起腰来。
  
  刚才的大刀疤已经和青衣男子大战起来,不过显然大刀疤技不如人,被打的节节败退,青衣男子趁机举剑削去他一只胳膊,鲜血像水柱般喷涌而出,还伴随着惨烈的哀嚎声。
  
  这个场面又平添了几分血/腥,阮瓀立刻偏头,强忍下要呕吐的念头挣扎着站了起来,这一刻她心里很难受。这就是她要走的路,一条被乱七八糟的人欺负的路?阮瓀真不知道自己这是得罪谁了,从原来的世界来到这么个破地方,还要被帮这副身体承受如此多的迫害。为什么是她呢,全国有那么多人,偏偏挑中她来这里,她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学校里的优等生,凭什么要遭受这种待遇,凭什么受那样的侮辱,越想阮瓀心里越难过、越愤恨。
  
  “哼,就这本事还敢跟我抢人。”青衣男子戳掉了大刀疤最后一口气,送他归了西。
  
  其余的人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残兵,这都不足畏惧,青衣男子扔掉手中的剑往马车的方向走去,恍然间看到看到的景象让他停下了脚步,他皱着眉喊道:“站在那儿作甚,回到这儿来!”喊完他的眉头就更深了。
  
  阮瓀站在悬崖边上发愣,对身后的喊声置若罔闻,她慢慢地向前移动。
  
  “不要再走了!”青衣男子明显有点着急,他不想任务砸在自己手上。
  
  阮瓀停住脚回头问:“不往前走,往哪儿走呢,你能告诉我吗?”
  
  青衣男子被问住了,他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你可以跟我走。”说完他招招手,“从那儿过来。”
  
  “跟你走,你能保证我安然无恙?”
  
  青衣男子沉默,这个他当然保证不了。
  
  “果然是这样,那我还是自己走吧,至少主动权在我手里。”
  
  “别。。。。。。。”青衣男子施展轻功赶到崖边,但是为时已晚,阮瓀已经跳了下去。
  
  悬崖下江水湍流,岩石上激起水花,哪里还有阮瓀的身影,即使是有一定功力的人跳下去也够呛,别说是她这弱辈女流了,青衣男子气愤,咬牙切齿地道:“该死!”
  
  杂草丛生的山头只有风呼啸而过。
  
  丞相府客房珠帘外。
  
  “主子。”
  
  “说。”
  
  “她跳崖了,他们的人去搜巡没有发现,应该是凶多吉少。”
  
  “嗯,退下吧。”
  
  “是。”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王爷。。。。。。。”话音透着暧昧,欲语还休。
  
  湛宸洛玩味地看着眼前的美人。
  
  席淳半露着香肩,双颊上点着红晕,丰润的粉唇半张着,一双美眸顾盼生辉,怎能不让人怜惜。
  
  湛宸洛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席淳的跟前,细长的手指挑起粉嫩的脸颊仔细地端详,像是在找什么残缺一样,然后露出个摄人心魄的笑容,让美人的红晕不断扩大,随即他抱起席淳走向了内间。
  
  席淳软糯的身子顺势靠在湛宸洛怀里,白瓷的藕臂搭在宽厚的肩膀上,被紫色的绸布衬的更加白嫩。淡淡的龙涎香味道让席淳娇羞地低下头,这将本来就单薄的衣衫又褪了几分,今晚对她来说意味着许多。
  
  床幔慢慢散下,屋内的红烛也跟着熄灭了。
  
  你总会有后悔的一天,只要我还活着,不只是报复,也是我所期盼的。
        
赴宴
  天瑞三十二年,京城来了一家新商户,短短几个月就发展壮大,由最开始的酒楼发展到珠宝首饰和文墨书画,逐渐享誉盛名,人们都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经营这么大的生意,这也成为一段京城的传奇。
  
  “查到了?”问话的人漫不经心。
  
  “是的。”回答的人相当恭敬,“这家商户是有名的穆家,家里几代经商,主要经营米油、茶叶、钱庄和酒楼,最近几年又开了颖穆商号,经营首饰、古董和书画类,现在最有名的是聚贤楼、瑞宝斋和墨云阁,商号开到了全国。”
  
  “聚贤楼就是酒楼,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菜式,吸引了不少人,几乎每天楼内都满客;瑞宝斋有新式的首饰和服饰,还有一些精美的瓷器;墨云阁是做书画买卖和文人相会的地方,这个由穆家世代交好的西南书画世家云氏的孙子云逝接管。”
  
  “穆家和云氏?来头不小嘛。”那人玩味的念着这两家的名字。
  
  “今晚城北的宋员外请到了穆家的掌门人穆翎。”回答的人迟疑了一下道:“宋员外也送了帖子来。”宋员外虽然富甲一方,但终归是个一手铜臭的商人,跟这样的人结交没什么用处,而且主子这样的身份怎么能轻易去他设的宴。
  
  “去准备下。”
  
  “主子要去?他那种。。。。。。”
  
  “这种人还是有用处的。”
  
  “。。。。。。是。”
  
  城北的宋员外刚得了小孙儿,特地摆宴邀请五湖四号的朋友以及朝中的官员来欢庆。宋府相当的热闹,没几步就点着大灯,把府宅上方的夜空也染红了,从远处看还以为燃着大火,
  宋员外站在大门外喜盈盈地迎着一拨又一拨的客人。
  
  宋宅大门外停下一辆富贵堂皇的紫色马车,宋员外一看马上迎了上去。
  
  “王爷大驾光临,真是小的的荣幸啊。”
  
  马车旁一个仆人拉开了帘子,穿着紫色锦袍绣着金线莲的湛宸洛露了面,带媚的丹凤眼扫过帘外的人,他下了马车勾着薄唇道:“恭喜宋员外。”
  
  “岂敢岂敢,王爷能来,让小的这儿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宋员外哈着腰行礼又不停地拍马屁,洛王可是皇上的最宠的皇子之一,虽然太子是二皇子,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他一定要押对宝,两位都不能怠慢。
  
  门外的人也都向洛王行礼,湛宸洛挥了挥手手道:“今天是宋员外的大喜日子,不用拘谨。”他的身姿卓越,衣袖飘拂,面上挑着微红的薄唇,引得一群女眷不停注目,传说洛王面带柔媚,凤眼潋潋,却又不失翩翩的风姿,这样完美的容颜在世上真的是找不到第二人了。
  
  来往的其他客人也大感洛王的不凡气度和平易近人,这样的皇子自然是得民心,看来谁能坐上皇位还不能下定论。
  
  “王爷,请这边走。”宋员外亲自为湛宸洛引路。
  
  此时,又一辆马车在门外停了下来,这辆马车比较素雅,不是那么华丽,宋员外与湛宸洛闻声一同回头。
  
  车上下来一位剑目星眉的男人,面容清俊,气宇轩昂,又惹得女眷们改向他注目,他微笑着转身向马车内伸出了手,人们也随着向马车内看去,只见一支细嫩纤长的手搭在了上面,下一刻就露出了一个清秀的面容,嘴边上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笑颜盈盈,身上穿着白色素衣长裙,在一群穿红抹绿的女眷当中相当扎眼。
  
  宋员外纳闷,不知这是谁。湛宸洛眼露讶然,转瞬即逝,他眯起了眼。
  
  “宋员外,恭喜了。”清俊男人已经走到了宋员外跟前张口道喜,声音醇厚悦耳。
  
  “你是?”宋员外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努力地回想。
  
  “在下穆翎。”
  
  宋员外这才想起来,忙道:“原来是穆贤侄,你瞧我这记性,我和你爹可一直交好呢。”他又打量了一遍,略带羡慕地说:“你小小的年纪真的厉害,这么年轻就当了穆家的掌柜。”
  
  “宋员外谬赞了。”穆翎笑着回复,他看向了湛宸洛,不卑不亢地做了揖,“见过王爷。”
  
  湛宸洛嗯了一声作回应,他望向了穆翎身后的女人。
  
  “贤侄稍等片刻。”宋员外又面对湛宸洛向门内做了个手势道:“王爷请。”
  
  湛宸洛没有反应,依然盯着那个女人,宋员外也不得不再回头看,这女人是什么来头,让王爷这么关注。
  
  “见过王爷,见过宋员外。”女人出声了,她走到了穆翎身旁又向宋员外问好。
  
  “这位是?”宋员外又一头雾水。
  
  “这是颖穆商号的老板,阮瓀。”穆翎介绍道。
  
  颖穆商号的老板?!宋员外很意外,他盯着眼前瘦弱的女人,好像她脸上开出了花,这么一个女人经营着这么大的商号,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湛宸洛更是意外,两年没见,她不但没死,还成了商号的老板,看这样子跟穆家也很熟络,他除了惊讶以外还有探寻,就像当年一样,对此刻的阮瓀饶有兴趣。
  
  “怠慢了,还请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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