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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曾经的那些回忆,或许搞笑,或许悲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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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后闪烁着水样的清光。E的父亲看到我立即就走过来,腾出一只手拉住我,说他要走了,要我照顾E,说你们俩这么多年的兄弟,都不容易。
  我还记得,E的父亲在说这些话时脸上有种似喜似悲的神情,在我说没问题后,他像是放下了心,转身离开,一步一步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我发了半天呆,在家附近转了一圈,心中越发烦躁,就回了家。
  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写东西,E突然打电话来,他的声音低沉哽咽,说他爹没了。我愣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赶去他家,E坐在门口发呆,目光里全是回忆的泪光。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说我来了,你爹……我还没说完,E就说他爹这辈子太可怜了,太可怜了。E一直在重复这四个字,泪水溢出了眼眶,他慌忙扭过头去,死命的咬住嘴唇。我叹了口气,向他家厨房看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那晚我和E还有M一起到海边喝酒,M一直在天南地北的找话题,而E看起来也似乎完全没事了,只是啤酒在一瓶接一瓶的喝下去。E一直压抑自己,说着些乱哄哄的事,聊工作、聊女人、聊菜的味道,绕开一切悲伤的话题。后来一点多时E说太晚了,非要我回家,他说自己没事,M也说他会照顾E的,我这才离开。
  再后来说起E的父亲,我说出事前的傍晚曾见过他,E说不可能,E的父亲是下午出的事,傍晚怎么可能再见到?我也有些恍惚,因为那时E的父亲看去绝对不属于彼岸。
  这件事让我想了很多年,直至最近才突然醒悟,也许那个时候,E的父亲还未离开人世,我见到的,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生魂。
  一转眼,又过去了很多年,E已经能平和的谈起过逝的父母。
  我记得去年还是前年,有一回和E去给他父母扫墓,E在父母的墓前满眼是泪,却强忍着不让一滴滑落,他说父母保佑让他赚大钱,可说到这里时,他眼中只有悲伤,看不到一丁点钱的影子。我想E是明白的,钱再多,也代替不了父母妻儿,永远都代替不了。
  我记得那一天,不知何处传来的钟声,在石碑如林的墓地间回荡,E非常惊恐的问会不会出事?我笑了,连他都能听到的钟声会出什么事?E笑了,而我则陷入沉思。
  这世间每时每刻都有人离去有人降生,死生轮回间构成了这有情无情的人世,晚钟如歌,人类大概就是这样生存的吧!
  四十二:笔友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初中时代。
  并不是所有人在那个年龄都有笔友,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遇到我所遇到的奇怪事。这一篇,稍有惊恐,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我在初三某个无聊的暑假读《八小时以外》时,看到到一则有趣的征笔友的启事,是本地人,启事上说她是个爱好文学的中学生,长的非常难看,但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灵,诚交笔友。我看完启事后笑了,她居然直接说自己丑,这不一下子就把所有长得还过得去和长得非常不错的男女都拒绝了吗?虽然是交笔友,但大家都还是希望能交到一个看起来英俊或漂亮的笔友,哪有诚交丑人的?
  少年时的我满胸腔的同情心,爱心盈溢而又腼腆,最是喜爱交笔友,再多个丑的也没什么。于是我就动笔给她写了封信,以一个女生的姿态出现,与她讨论《三叶草集》里的某一首诗的意境。
  没过多久,我收到了回信。
  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用毛笔回的信,而且那笔小楷字写的非常漂亮,让我自惭形秽。凡见过我的字的人大概都会有呕吐的倾向,从小学到现在,我的字体就没变过,一直是幼儿体。
  她在信中说即是笔友,就用笔名交往吧,她的笔名是三叶草。
  三叶草对诗的意境理解比我深刻,我们很快从诗的讨论转移到《红楼梦》,她仔细的给我讲解《红楼梦》故事中影射的那些皇家秘事。在她之前我从不认为《红楼梦》里有什么皇家事。又讨论到《太平广记》,她说太平之后,明清志怪类小说其实都是在为太平做注释。被她推崇如此之高的《太平广记》我竟然还没读过,惭愧之极。于是跑去书店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本《太平广记》中,向售货员要了站在柜台前看,果然好看的很,直到售货员翻着白眼生扯走书,我才满脸遗憾的离去。
  后来有一封信说到各自的样貌,我回信说其实我是一个公的,然后忐忑不安的等待,结果她回信说她早猜到了,另外她也骗了我,其实她长的并不很丑,信里还夹了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只是穿着三四十年代才会有的学生装。
  我当时没多想,那时在演一剪梅还是什么的,时兴拍民国装的艺术照。
  后来我们讨论起禅学,那时我只读过《金刚经》,对顿悟法门不甚了解,三叶草就给我讲解六祖的那首闻名于世的偈,只看过一遍,我就觉得天地顿宽,仿佛已经立地成佛。
  三叶草的博学不像一个初中生,放在现在,就算那些研究生肯定也是不如的。那些日子与其说讨论,不如说是三叶草在教授我知识。
  后来暑假快要结束了,我提出与三叶草见一面,结果她从那时起就消失了。我按地址查找,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地方。我有一个同学的母亲是邮政局的,于是托同学让他母亲查一下那个地址,结果也是没有。那就奇怪的很了,如果地址并不存在,那我的信都寄到什么地方去了?
  开学后,我又给三叶草写了封信,首先道歉,说做笔友就很好,不必见面了。然后提出这个问题,为什么找不到她的地址。我原想三叶草是不会再回信了,结果很快就收到了信,三叶草没有回答问题,却说其实她可以来见我的。我很高兴,立即回信说好。
  但我等了很多天都没见到三叶草,我猜,她大概不想来见我了。
  有天夜里,我突然醒来,听到窗外有声响,轻声爬起来掀开窗帘向外看去,我看到一张脸,在月色下泛着白光,直直的看过来。我吓了一跳,忙放下窗帘,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叹息。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张面孔有些熟悉,细想竟然是三叶草!
  我脑海中一片混乱,好半天才镇定下来,重新拉开窗帘,外面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清冷的月光了。
  那是三叶草吗?我不敢确定,正想不明白时,突然听到敲门响,那声音非常轻柔,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恕N腋缢恼悖裣柑改改俏葜由未鸢樗孀潘堑镊谡馄渲校妹派讨吹南熳拧N颐⒅绷ⅲ械骄植话病�
  虽然我能看到属于彼岸的生灵,但多是交错而过,不会有找上门的情况,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爬下床,到房厅门前从猫眼向外张望,我看见了三叶草,漆黑中她像萤火虫般散发着柔和的光,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并不高兴,眼中有着凶恶的目光。我的腿开始抖,根本不敢打开门。三叶草在门外转了几圈,面孔变得越发恐怖,我吓坏了,立即窜回床上蒙住了头。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在砸门,但奇怪的是我哥仍睡的很沉,父母那边也是,整个楼的人都像是根本听不到那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黑夜漫长像是再也过不去了,我咬着牙不去听那敲门声,也不听敲窗玻璃的声响,直到不觉中睡了过去。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找三叶草写给我的信,但奇怪的是,那些信全部不见了,连同放在别处的照片。好在三叶草的地址我还记得,就找我姥爷问,他看着地址皱眉想了半天,说那是解放前的地址,应该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我又想起《八小时以外》,翻出来找看到三叶草征友启事的那页,却再也找不到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收到过三叶草的信,后来长大了些,胆子也大了,又按那地址写了封信,结果不多久信就退了回来,查无此地址。
  我不清楚当年三叶草出现的目的,是太寂寞了还是有所目的,像画皮,又或者其他恐怖的故事。可一想到我与她居住的地方是同一地点,只隔着阴阳互发邮件,就会感到毛骨悚然。
  但一切都过去了,三叶草消失了,我想大概是永远消失了吧。
  六祖曾言明心见性,又曾言见性成佛。人在清醒时受外物种种欲望所困扰,而在醉时却忘记了一切,得大解脱,故能明心。而又有一种人,即使醉时仍愤愤不平,那是被世俗的欲望与仇恨迷的太深。
  道谓逍遥,佛谓解脱,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一,都是太虚。
  四十三:武林异事
  我的姥爷是武林中人,是真练家,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不过非常的低调,这一点我随他老人家。
  小时候不懂事,一见姥爷教小舅练功就乱喊乱叫,结果下场就是不允许偷看。其实那时候姥爷都是夜里十一二点才开始教小舅练武的,只是难免碰上我起夜,一惊一乍的实在讨厌。后来姥爷教一些重要的东西时,就带小舅到山上练功的地方去了。
  记得姥爷家里曾有一口大缸,我问姥姥那缸是做什么的,姥姥说是养鱼的。那缸非常大,有一米六还高,童年的我得跳起来才能抓住缸沿,这东西要是养鱼的,那姥姥家那个大浴盆就是用来养花的。
  后来有一天夜里起夜,睡的朦胧,刚到门口一抬眼就是一惊,我看到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小舅在缸沿上走。尿意顿时没了,我偷趴在门口看,小舅在那上面疾走如飞,姥爷则在缸边指点。原来,那口缸是用来练功的啊,当时就想,还好没被我学司马光砸缸……
  那口缸虽大,但底其实非常小,很容易晃动,姥爷怕我们几个小屁孩推着玩倒了砸到人,平时都靠墙角放着,只在练功时才弄出来。
  小时候非常想练武,但由于是外戚,姥爷不允许教家传的功夫,只让小舅教了一路通背拳。我学得慢,小舅性子急,教不会就把我踢一边去了。我也很郁闷,就一个人到一边练第一式,不过练的还是让小舅看了比我郁闷。
  有一回见姥爷教小舅练梅花桩,好像夜里十二点多。姥爷家的小院外就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上有棵槐树,夜里漆黑的也看不清,姥爷就突然一扬手飞出一支镖,我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姥爷就说今天就到这吧,收了。小舅跳下来,向山上望了半天,也不言语,伸手用五指把钉进地里的木桩一根根拔起。我记得第二天一早就被小舅揪出被子,爬上山坡去看,发现槐树下有血迹。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如今回忆起姥爷那一镖估计没奔要害去,对方以为是射偏了不过尔尔,没走。小舅就用鹰爪功拔木桩,对方大概见都是真功夫,讨不到什么好,就没敢露面。
  小时候常想姥爷的功夫天下无敌,可姥爷却说比他功夫利害的人多的是,他曾与一个高人交手,对方腿法非常利害,利害到不似人类,以姥爷的反应与目光都看不清对方出脚。姥爷说一米半内只有挨打的份,出了一米半只有逃跑的份。他还曾见过一个拳快的高人,对面而立,那高人衣袖一动,自己的头就被人轻点了一下,根本看不到出手。
  我记得小舅曾鄙夷的说,拼上挨几脚几拳,近了身还不是一样放躺,排打功不是白练的。小舅那时刚从外地归来,他是去各地寻找武林高手过招去了,北京几个有名的武师都让他放躺了,有个现在成了所谓宗师的人物,当年私底下被小舅打得到处乱跑,还有个铁布衫的大师,只一拳就打得吐了血。
  每当这种时候姥爷就会骂小舅,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后来姥爷出了国,小舅则安心当工人。
  穷文富武,都是定数,姥爷家并不富,那一路的武功注定无法扬名天下。
  再后来我离那个武林世界越来越远,所学过的少林拳、通背拳、形意拳、太极拳都渐渐忘了,只还记得练的最辛苦的八卦拳,可再练起来也有些走样了。我以为小说中的那些高人和姥爷口中的高人都是假的,直至那一夜,我才明白武林中确有高人存在的。
  那是我二十四五岁时的事,有一天夜里,大概是七月半,鬼节,朋友生日,喝多了睡不着,爬起来到山上散步,月光如洗,把树林映得像全都活了过来。
  我寻了一块空地,活动四肢,开始练八卦拳。开始时趟泥步走的很快,几十圈后开始进入状态,慢了下来。我一遍遍的练,越练越觉得身体里有一团气在运行,直到累了才停下。停下时突然发现空地旁的一方青石上坐着个年轻的女人,她看我笑了笑,仰起头望着天空上的月亮。我问她在做什么,她说等月华。
  月华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日精月华,一年只有一次。相传吸收日精月华可长生不老,但人纵然能活千年终有一死,长生不老不这事,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我不理那女人,休息了会又练太极拳,那时忘的还不彻底,虽然招式忘了大半,但拳意还在。
  那个女人大概看得起了兴,竟也要下场练几路,她折断一根槐树枝,剥皮成白条用剑指夹了,就练起一路我从未见过的剑法,实在惊人。俗话说内行看门道,我虽然不是内行,但也大概看出点意思,这路剑是用来杀人的,而又不失古风华美,发力巧妙让树枝不断,实在是高人。
  再后来说那女人说时辰到了,开始打坐,我也跟着打坐练功,入定后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醒来,我听见那个女人说了句我走了,睁眼时就看到眼前人影一晃,那个女人不见了,四处察看时发现树梢在晃动。我张了半天嘴,才明白过来人家是高来高去的高人啊!
  我也曾怀疑全都是幻觉,但丢在地上的槐树枝表示那女人确曾存在过,只可惜没问她的姓名,不过按她的服饰看,应该是个道姑。
  想想也是,现代人全都忙着向钱看,谁还有时间和耐心苦练传统武术?武术一脉,大概最终会落在僧道一途。只可惜了这五千年的武术文化,和武林异事,终将淡出人们的视线,变成传说。
  四十四:高阳照旧人
  我曾有一个奇怪的朋友,他有许多奇怪的念头,比如我们所处的宇宙是存在于一滴水的表面上,又比如说他曾说人类总有一天能让影子活过来,因为影子是一种独特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才六七岁,没读过相对论也不知道影子的能量差异学说,所以对那位朋友惊为天人,甚至有时觉得他脑子不太正常。现在我知道了,他是不正常,智商太高的人的念头平常人总难以理解,他们走在思想的前沿,能与他们无障碍勾通的大概只有精神病人。
  这并不是骂人,而是无奈的恭维,请大家相信我的诚意。
  这位朋友的姓名我已经忘了,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了,只记得他童年时的相貌,大脑袋,细脖子,四肢也纤细跟火柴似的。我曾给他起外号叫火星人,因为那时看《飞碟探索》上有一副火星人的模拟图,与该朋友有九成相似。
  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如果按原样生长,我想一定会遭遇不幸,被当作外星人给剖了。
  我要讲的故事与这个朋友有关,但并不完全是,确切的说是他曾说过的一段话有关。外星人曾说: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一个或几个,从相貌到血型甚至思想都完全一样的人。
  小时候不知道有基因学,只觉得外星人的话充满了神秘。长大后听说了基因备份学说,觉得外星人真是外星人,那么小的时候就懂那么多事,应该给剖一下。
  小时候在姥姥家住的时候曾有一个邻居,他们家女儿和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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