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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曾经的那些回忆,或许搞笑,或许悲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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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经验,只要心无杂念,就算在那里哗哗也没问题……
  那时我接受党的教育还不深,没用科学的观念解释这种现象,现在回忆起来,那个地方的磁场大概异于他处,会将人在做的事直播给某些能接受这信号的人,而且同时会与能接受信号的人做一种信息反馈,或者说可参与性直播。
  所以,那一声轻笑,大概真是兔子的笑声吧!即使很多年后,仍会偶尔想念,并惊悚着。
  三十五:没有窗户的雅间
  上一回说到了那间没有窗户的雅间,今天就说说这个吧!
  那个雅间本来是有窗户的,但后来给封上了,具体原因我一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只听说犯了某人的忌讳。
  我第一次进那个雅间时,头一眼就看到墙上的油画,一副光线灰暗的落日风景画,那时就想这画很传神,可一家酒店挂这种画,很不好的兆头。后来和经理说了,他想了半天,给换了副油画,这回换的是草原狼啸图……我很钦佩经理,他的思维总会迸发出诡异的火花。
  草原狼啸图后就是原来窗的位置,不管换什么画,位置都不变。
  雅间平时也会接待客人,但大部分时间不对外开放,是局里领导们开长城会议的场所,通常得二十几圈,有时还会叫秘书或司机送裤子进去……通常输得裤子都没了的是我们经理,但也常有小科长或副处长一类的输得光屁股。
  后来经我观察,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是姓张的进去都会输得很惨,不管官多大。一次来了个姓张的什么集团的副总经理,大家都给他喂牌,结果就是不胡,十几圈下来居然一把没赢,气得老家伙脸绿,陪玩的也都脸绿,怕是饭碗不保。
  我记得那天的事,非常诡异。
  通常来说,我们经理是输钱的人,因为他有求于各级领导,即使能赢也得输。但是那天我们经理赚钱了,而且疯狂的赚钱,那个什么集团的副总经理输的钱十分之九都让他赚去了,赚到最后我们经理的手都开始抖了。我记得他出来时脸色发灰,半天都没点着香烟,还是我给他点上的。
  经理说跟我说这店开不下去了,今天赢了集团副总好几万块,明天他发一句话,外面那些签条的帐可就收不回来了。经理为了输钱,让从不玩麻将的鹦鹉上台,结果鹦鹉赢钱的速度更快,换宋姐,结果还是在不停的赚钱。最后没办法,连我都上台了,结果我把牌刚摆好,身后一个什么处长的就惊叫,胡啦!
  我还记得,当时牌桌对面那个老家伙脸色越来越灰,像死人。
  我找机会溜出来,跟经理说这不对啊,有问题。经理已经没招了,问我怎么办,我说见点血吧!当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厨房里只剩下几条倒霉的蛇,于是我杀了条,弄了小半碗的血,让服务员倒了些在茶壶里,端进去给那些赌鬼喝。那个集团副总喝过血茶后,运势开始好转,经理这边也不赚钱了,而是疯狂输钱。
  经理借口上厕所溜出来,说血茶好使,又让服务员兑了壶准备着。
  那晚我快一点时走的,第二天上班,遇到盯了一夜的宋姐,她正准备回宿舍睡觉,她说经理今天心情不好,因为输了几万,要我做事小心些,别触霉头。
  我很不幸,还是被经理找机会骂了一顿,原因是给一个服务员解梦。
  那个服务员姓啥叫啥都忘了,只记得是一个公的。那天他梦到自己拣到很多钱,但转眼就都不见了。我给他解释,万事万物自有因果,此处得钱了,那必定是他处种的因,因果循环才构成这个社会的发展。我没留神经理就在前台下躺着,给他听到了,当时就火了,蹦出来骂了我一顿。等经理走后,我又给那个服务员解释:你看,昨天经理输钱是因,今天我挨骂是果,这就是因果啊!
  更为不幸的是,这话让一个爱打小报告的家伙告到经理那,我晚上时又被抓去骂了一顿。
  我记得自从那天后,那间没有窗户的雅间就不再启用,封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后来经理请人来重装修了,才开封迎客。
  只是,依旧没有窗户,即使白天也阴森森的。
  三十六:来自地狱
  酒店曾有一个姓尹的厨师,他在呼机价格下降后买了部精英汉显,是二手机,自从买了那部呼机后,怪事就一直不断。
  尹师傅的生活是经典的两点一线,早起从宿舍出来到酒店,晚上下班从酒店到宿舍,基本上不出去玩,所以大家都说尹师傅买呼机纯属浪费银子,但尹师傅只笑了笑,也不解释。后来我私下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他交了个女朋友,所以需要呼机联系。虽然尹师傅这么说,但我从没见过他给女友发过什么信息。
  当然,尹师傅常收到一些信息,一个人躲起来看,然后美得嘴角上翘,像个思春的大叔。这个词很不雅,但事实上我是想用发春的。
  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可以推测出尹师傅大概让哪个卖呼机的小妞忽悠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不记得是哪一天开始的,尹师傅突然变得郁郁寡欢,而且一听到呼机响就浑身哆嗦,好几次把滚烫的油沷在了地上,险些烫伤其他人或引发火灾。鉴于尹师傅的情况,经理找他谈话,没问出什么,于是经理让我再去私下问问。
  我也没问出什么来,但尹师傅给我看了他的精英呼机,上面的信息内容让我毛骨悚然。我现在还记得其中一条,大意是说地狱的大门已经敞开,我将取代你。其他内容也都差不多,一条条看下去,真的有些吓人,因为不像是恐吓,那些话里面有彼岸的味道。
  经理知道了后说可能是卖呼机的小妞烦了,想把他踢开,于是才这样吓他。经理说的很有道理,可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很快,尹师傅就像变了一个人,他杀鸡时不是斩首,而是用牙咬断鸡脖子。那天我端盘子上了楼,下楼时看到老妖婆(前面提到过,是一个女厨子)扶着墙根在吐,我还开玩笑说她是不是有喜了,老妖婆恼火的踢了一脚,然后指了指厨房。我进去一瞅,几个厨子都在东面,而尹师傅满脸是血的站在西面灶台。我以为他受伤了,还要过去查看一下,却被凉菜师大勇拉到一边,他眼睛里有恐怖。大勇告诉我厨师长要尹师傅杀鸡,结果他活活咬断了鸡脖子,吸干了鸡血。
  我至今还记得尹师傅舔去嘴角血迹的模样,真的很吓人,像魔鬼般。
  那天后,尹师傅的行为举止越来越非人类,像是被附体了。尹师傅曾用四肢着地的方式上楼,曾把带血的生肉放在口中大嚼,曾一个人在厨房时突然阴森的笑,笑的时候手里握着那台闪着荧光的呼机。虽然尹师傅还是原来的尹师傅,但敢和他说话的人大概只剩下我了。
  所有人都知道尹师傅不对劲,但所有人都没办法,只能看着事情发生。
  我知道事情是因那台呼机而起,如果要结束,也该从呼机入手。而且就尹师傅的情况来看,心理上的因素占据的成分更多些。那时我已经在读心理学的一些书籍,我觉得尹师傅像是被催眠及自我暗示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科学的神棍,或者说知识型半仙,在遇到事情时我会把两者结合着解释给你听。但在那时我还年青,觉得有理就会去做。
  我把尹师傅约到海边,要过呼机,二话不说就丢海里了,尹师傅愣了半天,突然抱着头倒地口吐白沫的抽搐。我忙向远处偷窥的厨子们招手,他们赶过来一起把尹师傅弄上买菜用的三轮车,准备送到医院去,但刚走没多远,尹师傅就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的问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很高兴,因为仅听口气就能知道,尹师傅又是从前的那个任人欺负的老好人了。
  尹师傅恢复正常后,完全不记得自己都做出过咬死鸡和吃带血生肉的事,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酒店。
  我们经理在尹师傅离开后曾叹息,事近妖则大乱起,生意做到头了。经理一语成谶,在他说这话后的第二年,曾红极一时的酒店倒闭了。不过那是后话,咱们还是继续那台诡异的呼机的故事。
  后来尹师傅曾和我通信,说那台呼机其实是在路边拣到的,根本不是买的,而拣到呼机那天起就总收到一个女人的情话,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那个素未谋面的人竟然知道尹师傅的名字,还知道他是哪个村的。如果仅仅是同名倒还有可能,但知道尹师傅是哪个村的就很诡异了。这个,无法用心理学理解释。再后来尹师傅没了消息,我还给他村里的家写信,但没回信。
  至于那台被我丢到海里的呼机,曾有一天,我在路边等车时突然看到,它在一个年青人的手里,而那个年青脸上挂着和尹师傅曾经相似的发春般的笑容。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迫自己不再看那个年青人,只是一眨眼,再转过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我之所以能认出是那台呼机,是因为尹师傅曾把它放在菜板上,被其他厨子不小心砍去一角,那样明显的标志,我想我大概是不会看错的。
  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台呼机是否还在世间,我总有一个感觉,它来自地狱,是一个想要夺取他人身体的魔鬼。我不知道它最后是否成功了,我所能做的只是祈祷,因为有些事,是我也要回避的。
  三十七:消失
  那一夜,大勇吓得脸色惨白,而鹦鹉则再没敢直视过我的眼睛。
  大勇就是前面提到过的凉菜师,他到酒店在我之后,是副经理的儿子,一个可爱的混蛋。我这么说大家也许会奇怪,但这是事实。那年大勇十八岁,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是同村的。但大勇还是个年青人,欲火着实旺了些,所以常对酒店里好欺负的服务员动手动脚。
  那会酒店里有一个矮胖的服务员,名字很俗,于是我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鹌鹑。鹌鹑一身乡土气息,是个逆来顺受的姑娘,但偶尔会口吐雅词,让人侧目。
  大勇很喜欢欺负她,欺负得多了,鹌鹑心理变态脱胎换骨,也变得生猛了,曾与大勇拼酒,整整两瓶白干,把大勇灌得见谁抱谁。后来鹌鹑她爹来看她,说出一名儒雅的名字,大家这才知道那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竟然是鹌鹑自己起的。我也诧异了很久,因为鹌鹑她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学问的农民。而鹌鹑,事实上是离家出走,如果不是有老乡泄密了她的行踪,鹌鹑她爹根本找不到她。
  我想不出她与家里有怎样的矛盾,到了不认爹的地步。
  经理也想不出来,于是叫我去了解情况,鹌鹑虽然平时好欺负,但是个有主意的丫头,铁了心不开口谁也问不出来。
  那一晚的事很古怪,从下午开始就有些反常,没有一桌客人订座,晚上七点半散客就走干净了。经理就早上露面一会,问了下鹌鹑的事,下午到晚上就没影了。天气也反常,傍晚时还晴空万里,天黑后竟然乌云密布了。我也有点反常,平时从不和服务员们谈鬼事,那晚竟然在鹦鹉的怂恿下决定请鬼问事。
  请鬼,我不会,但胡闹是会地。
  参与的人不多,鹦鹉和鹌鹑,还有大勇,加上我一共四个人。后来宋姐和赫师傅也过来,加起来凑足六个人了。
  宋姐问请鬼做什么,鹦鹉说好玩,大勇说想见识一下鬼,赫师傅腼腆的笑笑,不说话,而鹌鹑也没说话,呆了好半天才说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宋姐看着我,眼睛明亮,他们都相信我能请来鬼。
  他们的眼神看得我心虚啊!
  我按方位画出六向,各写玄符,圈出阴阳界,然后装模作样请鬼仙降临。鹌鹑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问我可以问了吗,我心虚的点点头,一副道骨仙风。鹌鹑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大家都以为是她的恋人,但鹌鹑的下一句却是:我要杀了他!当时鹌鹑按我的要求端着一杯水,结果在她说杀人时,生生的把杯子握碎了。
  这需要什么样的怪力啊!大勇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
  鹌鹑还在看着我,可我根本就是胡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就在这时,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的鹦鹉突然站了起来,她眼睛里闪着我熟悉的东西,那是属于彼岸的光。我还在惊异那彼岸的生灵是怎么进来的,鹦鹉开口了,她说出一个地址,鹌鹑立即拿笔记下了。再然后鹦鹉眼睛一翻,倒下了。大勇忙扶住鹦鹉,再然后大家都盯着我。
  我觉得事情闹大了,已经超出我的预料,想来想去,点燃三支香烟竖起,请那连我都看不到的东西离开。在我做这事时,外面雷声滚滚,狂风暴雨从天而降,但屋内一丝风都没有,蜡烛的火苗笔直向上,连烟也都是笔直的。
  大勇颤着声音问我点烟做什么,我说请鬼离开,就在我们说话时,那三支烟像有人在吸一般,猛的燃去一大节,停了一吸间,又是一大节,只半分钟不到,三支烟已经燃到烟蒂了。
  但是鹦鹉还没有醒,我又向大勇要了三支香烟,只片刻就燃尽了。宋姐问我鹦鹉怎么还没醒,我脑门冒汗,继续点烟。赫师傅想离开,但站了几次居然都没能站得起来。
  在我点第十八支烟时,鹦鹉终于醒了。但她似乎见到过什么,只要一看我就立即低下头去。我不知道鹦鹉都看到了什么,也不便去问,那晚就散了。
  鹌鹑在得到地址后,第二天就提出辞职,经理皱眉考虑了半天,说一个周后才能走,不然酒店里服务员不够用。经理的小伎俩没瞒过我,那时宋姐已经把昨晚的事告诉了经理,他是想通知鹌鹑她爹,免得将来鹌鹑出了事说不清。但鹌鹑根本等不及,嘴上说好,但晚上就离开了,除了钱,连生活日用品都没带走,可见其决心。
  从那后,我再没见到过鹌鹑,也没听说她的消息,是报了仇还是被她爹带回了家,她消失了,像从未存在。那些鹌鹑从未说过但我感觉到的错综复杂的故事,渐渐淡了。
  鹌鹑千里奔波是要去杀人,每当我回忆起这件事都会迷茫,记忆中那个任人欺负从不懂得反抗的鹌鹑,和能握厚杯子握碎眼中涌动着杀气的鹌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鹌鹑呢?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鹌鹑已在仇恨中离自己的本性越来越远了吧!可我又有一种感觉,好脾气的鹌鹑一定能手刃仇人,因为她有着一种内在的气质,那是千里杀一人,事了抚袖去,不留名与姓的古风。
  鹌鹑姓郭,名筠琪,自她后我再没见到过相同的人,那种古风,消失了。
  三十八:禅
  酒店篇的最后一个小故事了,后边是杂记篇。
  所谓杂记就是不分年龄段,想起哪个就写哪个,可能是童年的往事,也可能是学校或酒店篇的补遗。
  我记得在酒店篇开始时我说过,在酒店工作的那三年是峥嵘的三年,因为见识到了太多神奇的人和神奇的事,至今回忆起来仍觉得他们非常彪悍,是我学习的楷模。
  那时晚上加班起来没有点,经常十一二点才下班,可以看到许多属于夜的事。比如我看见过走私车排着长队出港口,十几分钟都没过完,近二百多辆;再比如说我看见过码头的工人打群架,因为一集装箱多出来的还不知是什么的货物,结果最后让港内派出所拉走了;再再比如说我看见过同性恋在港口外静坐,他们有男有女,个个满脸绝望,因为别人把他们当作怪物;再再再比如说我看见过领导让秘书回来退换贿赂,因为有一点残缺……这种事情如果要说起来,恐怖说个几天几夜都没法停口。
  可是今天要说的是禅,不是会制造噪音但味道还好的蝉。
  酒店里的人多半都是现实的,不会为了虚无的极乐世界而虔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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