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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醉舞今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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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地一声,倒下一个。

唰地一声,子瑛拽出背后的长剑,反手向后横扫过去,啪啪两声,又倒了两个。

两人顾不上说话,不大的空间里只有剑光横扫,和倒地的噼啪声。

“舞阳,你——右手剑?”子瑛看屋内的僵尸均已经砍倒,总算得了空喘息一阵,冷不丁抬头看见舞阳没有拿出天绝索,倒是袖出了自己的雪影剑擎在右手,心里奇怪,连忙问道。

“左手废了,只好用右手,勉强维持。”舞阳甩甩剑上墨绿色的液体,眉梢微微一扬,反问一句。“子瑛奇怪?”

“不……奇怪。”

“不是对付僵尸,我不会用剑的。那个混蛋下手太狠,我左手已经废了。”舞阳抬起左手瞧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子瑛。

“舞阳,我们要快,这僵尸杀不死,不过三刻又会爬起来。”

舞阳看着子瑛手里的剑,扯动嘴角,淡淡的笑从心底升起,充斥全身,虽然勉强压抑,浑身却已经轻松了。

“子瑛,子言和子阚已经去京城了么?”

“是,早就走了,神不知鬼不觉。”

“那就好!一会若有变故,你先出去。”

子瑛目光亲切地看着舞阳,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这张清秀的面孔上带着矜持微笑,神情端庄,依旧是先为他人考虑。

舞阳不再言语,转身走到这个地洞边缘,擎着火把打量四周。

横向太极图?

“这个图我在哪见过。”子瑛跟了过来,依旧全力戒备着。

“白马镇!”声音干脆。“子瑛,我带你走的捷径,过了这一关,应该可以见到我们找的人,他太自信了。希望那三人不会触动机关,走!”

舞阳手一按白色阳刻,一道狭窄的石梯出现在眼前。

子瑛突然一侧身,率先抢了上去。

“对手能催动冥尸,必然还有邪门歪道,我在前,一会找到机关,你去毁了它。”子瑛小心翼翼走了上去。

舞阳没有说话,看着子瑛的背影,有些感动。

阴风阵阵不知何处袭来,暗道墙上的火把突然依次熄灭,子瑛伸手打开火折子,借着豆大的光芒,两人摸索前行,暗道走到了尽头,不禁后退了半步。

“有些邪门!”子瑛借着昏暗的烛光,向四周打量,周围僵直不动的各样人等,后背蹿上了寒意。“格老子地!”

子瑛吞了口干唾,只有喉咙发紧,忍不住骂了一句,突然想起舞阳是女子,嘴角抽搐两下。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都是真人,不是泥塑,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舞阳恨恨发声,向里面看觑。

许多泥塑般尸身,姿态各异,或是被巨石压成齑粉,或是割舌,剜眼,削鼻,或是裸身被锁在铁柱之上,手足俱被长钉穿过钉在后面的石墙上。

更有甚者,有一男子被几个青面小鬼拿钢叉透胸穿过,一半裸 身浸在油锅内,锅内尚浮着数根白骨,皮肉半存半消,只是头颅已然不见。

“这是森罗殿的布置。”舞阳擎剑在手,“你看那个下油锅的那个,这是仿效十八层地狱……”

两人慢慢接近,脸几乎同时变色。

“舞阳。这是——”子瑛膝一软,几乎跌倒。

“……子方!”两颗泪珠蹦了出来,舞阳声音哽咽。

“三弟!三弟!”子瑛看着那兀自笔直伸展的手,眼泪唰地淌了下来。

无头的尸身背后,还背着一支长剑,正是路子方的佩剑。

“不要碰,子瑛。”

舞阳看着子瑛几乎颤抖着伸出的手,手腕一翻,一把抓住。如忍耐不住,上前动了消息,将会催发整个机关,两人饶是功夫上佳,也怕是无可奈何了。

“不能……碰!”

子瑛心头一紧,清醒了过来。

“走!”子瑛哑声挤出了一个字,鼻音闷浊。

两人长身而起,双足垫劲,自半空跃了过去。

突然一亮,两人几乎同时眯了眯眼睛。两人几个飞跃过来,已经转了另一处所在。

雪洞一般的暗室沁出泠泠寒气,刺眼的光灼人二目,两人同时伸手横在眉头。

撩眼皮看着中央一块巨大的水晶棺,在四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刺眼的光芒,眼前只有白花花一片,刺的人睁不开眼。

“这里应该就是消息室。”舞阳盯着巨大的水晶棺,连环套着五个太极图,心里也犯嘀咕。

这间密室里阴冷如严冬,两人口内吐出的哈气顿时变成白雾。舞阳袖出两枚朱红色丸药,递了一枚给子瑛,自己也吞了一颗。

“应该是五毒阵!你小心。”

突然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从脚下传来。

地面原本白花花一片,噼噼啪啪连绵不绝的声音,地上直立起了无数真人大小的纸偶,说是纸偶并不确切,脸上五官都在,却只有一张纸的厚度。

子瑛看向纸偶,掏出手中的帕子就着火折子点着,扔进了阵内。

纸做的东西,经不得火,瞬间烧着了。

五色迷雾氤氲一室。幸得二人先 服了解药。

舞阳一直默默观察,这时候突然扯扯嘴角。

“子瑛,天阙后继有人。好功夫!”

“嗯?”

子瑛不解抬头,一对暗赭色眸子充满了疑惑。

“这里安静,我们说说话。”

“舞阳!”

“没什么……这里安全,对了,江湖盛传轩辕府邸内有四老,四衣,四鬼,这四老是咱们天阙门下,四衣什么来头?”

手脚一凉,子瑛垂头极快的想了想,一念洞明,钦佩不已。

“蓝衣死了,红衣留在府内,这紫衣青衣从不见露面,轩辕王爷的心思如海深,我这个小掌门不想与他为敌,只是……如今舞阳已经是自由身了。”

“掌门,轩辕王爷言出必行,……”

舞阳突然笑了。

“自我三年前出山,走到哪里都有人追踪,甩也甩不掉。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算计我的东西,舞阳只觉无一人可以倚仗,无一人可以相托,唯有子方与我相交甚厚,坦坦荡荡至诚君子。如今,我——可以信任你么?”舞阳打断子瑛的话,眼睛死死盯住子瑛。

“掌门,紫……子瑛唯掌门马首是瞻,放心!”一滴冷汗自子瑛的额间滴落,在这冷如冰窖的暗室里。“姑娘,你——放心!”

两人心知肚明,同时抱拳!

舞阳微微颔首,长长吐了口气,心终于放了下来,轩辕一醉言出不二,忠厚老成的子瑛同样言出必诺。

舞阳看着面皮僵硬的子瑛,这才款款说道。

“我以为那个内鬼是你,千方百计救几位大哥出来,除了想救你们,还想验证谁是内鬼。子瑛,你受委屈了。一会我要击杀内鬼,如果红衣等闯进来,你截住红衣和欧阳九。”舞阳声音暗哑,点了点头。“一会看我眼色,我想红衣三个也快到了。这个内鬼太狂妄了,这许多人眼皮子底下就敢动作,他断不会料到我们到的这样快。”

“这?”

“菊老松老死的太冤!舞阳今夜要清理门户。”

“舞阳,那人到底是谁??”

诛杀

“我刚刚确定,知节!”

“什么?竹老?怎么可能?”

“我下山之前,师祖就告诫我门下有辽远奸细,否则舞阳怎么步步如履薄冰,咳!详情回头再说。”

舞阳一挥手,三枚黑玉子同时抛了出去,疾风过后,墙上一道暗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

里面正伏案仔细研究什么的人蓦地扭过头来。

“舞……舞阳!”知节的脸刷地变做雪白,额上登时沁出了一层白毛汗,牙齿格格作响。

一张老脸象风干的橘子皮,在火把的映照下,汗珠子闪闪烁烁,折射出点点诡异的光泽。

“知节,掌门人在此,怎么不下来迎接?因何不拜啊!”舞阳似笑非笑,倒剪双手看着瞠目结舌的知节,眼眸满是戏谑。

她的心里也是怪异,按师父给的草图,这里应该是间水晶密室,盘算着董掌柜应该在里面,不想只有知节一人。

嗡的一声,知节的头大了一圈,不可置信地看着舞阳和子瑛二人,如今再无说辞可以自圆其说。

“舞阳!——你如何找到这里?”

“知节!更深夜静,怎么在此打坐,我们刚刚不是把酒言欢么,转眼的功夫竹老就来到这里,不要告诉舞阳你带酒微醺,走错了地方。还是想告诉你的主子舞阳已经到了四方镇?”舞阳冷笑了一声。

知节的脸颊抽搐不停,嘴巴动了几动,没有说出一个字。一张老脸阴晴不定,青红紫绿在脸上变换,过了一刻,这才干巴巴地笑一声。

“在我竹老面前吆三喝四,拿个鸡毛当令箭,舞阳,不要以为你得了天阙老儿的嫡传,在我面前就摆起掌门的谱儿。”

“嚯,竹老对我这个小掌门积怨颇深哪!”舞阳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眸子如秋水在知节身上流转。“舞阳不过小女子一个,怎么敢在竹老面前托大?”

知节被这两道凉冰冰的目光刺的浑身不自在,褰袍站起,一脚蹬翻了靠椅,随即将衣衫下摆掖在了腰带上。

“为了你出山,天缺老儿居然令我们四个下山做轩辕家臣,提前为你开路。而那个宝藏他却一丝一毫不肯透露。”

“宝图是我师父的,与天阙门并无关系。师祖早猜测内奸是你们四人之一,你为了一己私利居然丧心病狂出卖同门,私下里勾结外虏。枉费了师祖当年对你们的栽培。”

“舞阳,不必废话,你进的来,出不去。老朽早想拿了你,交出宝图和乾坤指的秘诀,老夫给你个痛快。”

舞阳只是噙着笑看着,似一抹白云自在淡然,看出知节已经露怯,高手对招,寒的就是他的心。

她不想就这样打发他回老家,知节有许多秘密没有吐露。

“知节,就凭你的身手,你拿得住我么?”

“我们进得来,自然出的去!”半晌不发一言的子瑛冷冷接口道,手腕一翻,剑尖平指。

“路子瑛,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老朽早认出你了,弄张面具想糊弄老子!”

“掌门说你是内奸,我还不信,不想真是你!”路子瑛的眼中冒火,嘴唇抿成一线,手关节攥得发青。

“知节,十余年前你便存了心思,借师父和天阙师祖交情莫逆,经常品茶论道,故意拜在师祖门下,借此接近我师父。当年我师父的行藏是你泄露的,才给了董掌柜可乘之机,你这披着人皮的狼。”舞阳冷笑一声。“早在白马镇,我就已经怀疑内奸是你们四个之一,只不过你埋得够深,一度我怀疑冷梅。若不是你在桑榆镇故意受伤,菊老松老遇害,梅老安然无恙,我还无法断定。你聪明过了,正是这愚蠢的行为,暴露了你的身份。”

“舞阳,少废话,这个地盘你还敢巧舌如簧,交出真的宝藏图!”知节恼羞成怒。

舞阳看着知节,放声大笑,直笑的肠子打结,笑弯了腰。

“知节,你个伪君子。今日我让你死个明白,宝藏是有,只是你拿不动,你知道这所谓的宝藏是什么吗?”

舞阳耳际一动,一股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听音辨位,三个方向,六个人!

刚好!

“什么?”知节冷冷看着。

“我让你死个明白,江南有山横亘连绵,其中有一山可抵上古锟铻!”舞阳突然又咧嘴笑了起来。“素闻可运金玉翡翠明珠,不见谁能运些铁石出来,打造几杆长枪铁矛?”

知节饶是见多识广,城府深沉,此刻被舞阳戏谑且认真的表情气得冒烟。

“玄铁稀有,可铸鱼肠莫邪,也可装备数万铁骑,只是你一个人怎么拿的动?”舞阳继续讥刺着。“这就是你们都惦记的宝藏!可惜图不在我的手里,我也想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偷了。”

已经自一条密道追踪上来的轩辕一醉听见舞阳指桑骂槐,一张脸立时挂满了清霜,略一思忖,停了下来。

知节被舞阳三言两语气得嘴唇发青,掌一合,立起了门户。

“丫头,今日老夫好好教训教训你,将图交出来。”

子瑛正要迎上,被舞阳伸手一挡,横在了前面,刷拉一声,天绝索缠在腕中。

“知节,十三年前你就在打这份图的主意。说!叶相的被污,你充当了什么角色。卑鄙小人。”

“舞阳,你知道的太晚了。叶之信老儿为人迂腐呆板,一心一意要推行新政,励精图治,想筑雁山长城,阻我进兵之路,害我王上寝食难安。”知节讥笑一声,一脸的不屑。“你个毛丫头还想以一己之力为那老儿伸冤?做梦!”

一抹寒光闪过,杀意顿显。

手一紧,舞阳只觉心被剜了一下,一念洞明,百种线索凑集 ,凿骨锥髓的痛霎时间沁了整个肺腑,再无一丝一毫空隙。父亲的冤案果与这人面兽心的知节有关。

冰冷目光盯住知节,过了片刻,嗤笑了一声。

知节的胡子略抖了抖,在这秋水般的眸光凝视下,寒意一阵阵窜了上来。

“知节,怎么急了?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进来的?你的王上不需要你了……嚯,你看的那张图不过是我胡乱涂鸦的,你这么认真的在研究,可看出什么来了?金蛇乱舞!”

嗬嗬嗬,一阵哂笑。

凝神,耳际的声音都静止了,想是这锟铻之说惊骇了暗中偷窥的人。

知节此时被舞阳一语提醒,这才想起上峰让自己在此研究地图的诡异之处,激灵一凛,手指发麻,那个不愿意面对的念头电光火石般蹿入了脑海,只一丝念头如海奔浪涌,霎时浸满了整个肺腑。

舞阳故意扰乱他的心神,哪里肯给他多想的机会,手腕一翻,一条天绝索宛似游龙戏浪,横腰直卷。

知节虽久战沙场,此时心里焦躁,掣出一对判官笔,左右一分,一招二龙戏珠直点舞阳的星子。

二人如咬在一处的蟋蟀,斗个不可开交。

终是舞阳技高一筹,自离开轩辕王府,她已经不须掩饰自己,不过二十余回合,便占了上风。知节究竟是心虚胆怯,见舞阳出手怪异,看似天阙招式,却没有一招完全一致,时间一长,手忙脚乱,额上冷汗流了一层。边打边退,眼神飘忽。

“想撤?”

舞阳瞅出知节一个破绽,身形一变,手中天绝索一抖,明晃晃无数根银针闪耀,知节一怔,只觉眼前群星熠熠,眼前发花,来不及分辨招式,身子一矮,就地一翻向后闪了一步,

舞阳探出他的空当,哪容他回身,双足一点,身子一抟,越过知节头顶,头下脚上,一招恋恋风尘,同时左手雪影剑探出,直戳知节前胸,下了死手。

“舞阳,住手!”暗门移开,红衣蹭地一声率先跃了出来。“留活的!舞阳!”

子瑛手中剑一合,欺身而上,封了红衣三个的去路。

舞阳哪里管那许多,知节明显是当年的知情人,也是谋害师父的凶手之一。父亲,师父……无数人的脸在眼前闪过,恨意如迸裂的山泉,汩汩上涌,八寸雪影剑,噗地一声刺进知节的前胸。

血登时染红了葛袍,知节愕然倒地,脑子一片空白,叮当一声一对峨嵋刺跌落地上。

子瑛在西侧暗门口持剑逼住红衣三人,红衣一时不愿意与子瑛翻脸,看着杀气腾腾的舞阳,只好高声提醒,声言轩辕王爷有令,留活口。

不提轩辕倒罢了,此时舞阳想起进地道时候的那一声言语,心头火起,手下又进一分力。

“知节!!你是我出手击杀的第一个,哼!”舞阳俯下身子看着眼神已经散乱的知知节,密语成束,讥笑一声。“藏宝图你得不到,我真没有!”

她已经捋清了所有的线索,十几年前知节为了一己之私进了天阙,目标却是这藏宝图。辽远的棋子,果然了得。

知节嘴唇苍白,不甘心不情愿,无限怨毒的看了一眼舞阳,低低讥笑一声:“叶……清舞,你报不了家仇的!我……你……永远报不了仇!”

头一歪,断了气。

呵——

一股奇怪的念头蹿入脑海,脊背冰冷一片,如今知道她身份的人只有两个,知节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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