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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醉舞今生-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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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变成没用的残废。”

“你——这个家奴!”

耶律寒天心底是怒火被别有深意的舞阳三言两语挑拨,脸上瞬间黑了下来。

红衣从不曾见过舞阳这等阴阳怪气的说话,此刻只觉好笑,眉眼间早已经舒展开来,只差呵呵笑出声来。

一旁的欧寄面上有一丝僵硬,讪讪望着耶律,又瞪了一眼欧阳九。

“舞阳从来不是轩辕的奴才,我只是冒用了一张奴才的脸而已。”舞阳一手拿着乌木的扇子敲打着另一只手,带了一副看戏的闲适与轻松。

欧阳斜眸望去,心里咯噔一声。清冷的日光下,舞阳站的笔直,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酷。

——那个人原来他从来就不曾了解过。

“欧叔父,现在您可以明言当年旧事了?”

那对淡淡的眸子里,不动声色的染上了一抹冷洌。

“今日让你如愿以偿。”耶律寒天,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欧阳九,率先进了正堂。

欧阳九伸手对舞阳和红衣做了个请的姿势,面上不无尴尬。

红衣一把扯着舞阳的袖子,透过敞开的大门向里面观望。天一直阴着,没有日光的照耀,正堂内黑黢黢的看不大清楚。

舞阳手一晃,再一扭头,落日欧阳眼帘的便又是那张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皮,不由楞了一下。

嗓子有些发干,暗暗吐了两口气,还是觉得胸前憋闷。

舞阳伸手捏起袍子,对红衣浅浅笑道:“阵势已经做足,我们焉能不入?”

两人用目光示意,红衣的眉头皱了皱,后面的人没有跟上的迹象。红衣沉了沉心,这才与舞阳比肩而进。

“轩辕一醉的手下果然都是人物。”坐在暗影里的耶律寒天和欧寄交换了一个眼神。

“坐!”

欧寄伸手示意。

舞阳与红衣俱不客气,泰然坐下。

“你笃定轩辕一醉可以保护得了你?”

“呵呵……我笃定我可以保护自己!”唇角微翘,舞阳落落大方,现出江湖儿女本色。

“一个柔弱千金小姐,变成今日模样,还真是可惜!”

“欧先生,现在您可以知无不言了?”舞阳抬起双手做了个拱手的姿势。“欧家本是江南望族,簪缨世家,居然勾结外虏,做一国罪人。”

“……我是隐宗的护法!”欧寄面色僵硬。“文起帝那个老儿,早就当诛!”

舞阳心内暗惊,却浅浅一笑。

“欧先生,您想杀文起帝与我并无关系。”

舞阳端起茶盏,瞧着盈盈碧汤托着几片舒展摇曳的叶片,拿起杯盖轻轻推着茶叶,并不喝。

“你们千方百计引我前来不仅仅是为了一张图吧,二位确定我在此轩辕就会派出全部影卫相营救么?”

“聪明人!”欧寄和耶律寒天同时抚掌大笑。

“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耶律寒天瞟了一眼。

“你们与文起帝有仇,直接杀他就是。欧先生,你总算与我父亲还有些交情,为何将我全家赶尽杀绝?”

“家母死在你父亲的手里,搭上你全家还不应该么?”耶律寒天冷冷看着,自牙缝挤出几个字!

什么?

舞阳面上一黯!

“可怜死了还这样愚忠,文起帝早就知道你父亲是冤枉的……”

欧寄淡淡加了一句。

孽子贰心(三)

“啪”的一声,窗棂重重击打在窗框上。

忽地一声大风骤起,在外廊往复逡巡,呼呼风中夹裹着尖锐的哨音。

倏忽来,倏忽去,就在以为这阵旋风已经过去的时候,又传来哗哗一阵树叶的乱响。

舞阳凝神听着,手握着扇子,下意识击打着左手。

耶律母亲死于自己父亲手里?这事于她虽有意外。她迫切想知道的是文起帝为什么非要致自己一家于死地,而那个太子明明是未来继位之君,为何还要谋逆。

难道轩辕真的查错了?

“舞阳……哦……是叶姑娘,怎么不关心这事?”耶律寒天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微笑。

“我在等耶律宗主坦言相告。”舞阳向后一倚,选择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不妨听听故事。不过我提醒耶律宗主,不要以为你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谁是猫谁是鼠还不一定。若不是我想来,就凭一个欧阳九还要挟不了我。”

“你以为轩辕就靠得住?桓疏衡靠的住?”

耶律寒天“哈”的笑了一声。

“轩辕一醉自命不凡,他以为撒下天罗地网……当年你助他解了这阴阳合欢散,害得本尊重新布局。不过今日本尊既然敢来……就已经布置停当。”耶律寒天眯着眼睛笑的意味深长。

舞阳听他挑破当年事,隔着面具的的脸灼了一下,微微哼了一声。

耶律的眼睛直直盯住舞阳,自以为掌控了话语主动权。

“既然你坏了本尊的好事,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和你爹一样,愚蠢的家伙。”

“无耻!”

“叶姑娘,轩辕一醉只能娶公主,他只能娶她,不知道你这丞相千金做何感想。”

“耶律寒天,你不过是一只躲在暗处不敢见人的老鼠,一辈子见不得光明。”舞阳徐徐打开折扇,欣赏着上面的墨字,眼中含着一丝不屑。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轩辕一醉娶谁与我何干,又与阁下何干?”舞阳展开折扇,又缓缓阖上。“倒是耶律宗主,据江湖传闻,痴心妄想得到公主,如今这手也断了,想必更无念想,岂不心胆俱碎。”

啪的一声 折扇敲在椅子背上。“不必绕弯子了,本门主没有兴趣听你们啰嗦。我只消知道,是不是你们害的我一家就够了。欧先生,既做了怎么不敢说……”

欧寄一直端着茶杯看着舞阳,听了这话放下茶盏。

“你父亲和老轩辕二十年前联手扫荡了快意门,逼得快意门远走塞北。”

两耳嗡嗡轰鸣,一块大石砸向了胸口,快意门,辽远隐宗居然是快意门的余孽?

想起师父多年来搜罗的有关朝堂和江湖的那些典籍,秘密文档。典籍函秩中一星半点提及父亲参与平乱的东西,师父也不曾提起,耶律寒天也只说他母亲死于父亲之手。

快意门系二十年前横行江湖的邪教,真正幕后是文起帝的嫡亲哥哥——宋王,意图谋夺皇位。只知道棋逢敌手,两派势力殊死搏杀。

朝堂上剑拔弩张,江湖上血流漂杵。文起帝无法找到漏洞,一直处于下风,直到老轩辕明确表示站到帝位一方,事情才发生了微妙逆转。文起帝遂一方面设计将宋王骗进京城诛杀,紧接着又派重兵诛灭快意门。

“欧先生,这话骗骗三岁稚童尚可!”舞阳依旧敲着扇子。

欧寄捋着自己的胡须,看了一眼耶律,自他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眼神,这才一字一顿说道。

“不到黄河心不死,今日让你明白。”欧寄突然用里抻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极力坐直身躯。

“文起帝生性如豺,不知何故对你父亲一直是又恨又惧。那半年你父亲一直极其忐忑压抑,言语中流露出归隐的念头,也是因为这个。老夫劝你父亲为宋王效忠,原以为会很艰难,不想耿介愚忠的他只思虑了三天便答应下来。正当我以为找到志同道合之士的时候,谁料想这是你父亲与桓居正布的局。你父亲一方面假意应承,并私下里与宋王密件往来,日久宋王爷便放松了警惕,真的信了你父亲。”

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寒枝,啪的生生折断了,欧寄一脸的懊悔和愤恨。

“不是我引荐你父亲,宋王爷也不会失败。你那个伪君子的父亲自以为拿到了谋逆证据,竟然没有和桓居正一起出现在皇宫,而是一个人找文起帝告密……可惜……你父亲太蠢,文起帝狐性狼心,怎么会轻易信他。文起帝借你父亲的名义邀请来了宋王爷,将他诛杀,而后就卸磨杀驴,紧接着就以搜到你父亲谋反的证据为由,灭了你叶氏一门。”

欧寄的脸上突然焕发出一股奇异仇恨的光芒,目光雪亮如刀想要将眼前人一刀一刀凌迟,怒色勃发,笑容隐含恶毒之意,语速渐急,恍惚面前坐着的不是舞阳,而是叶之信,是那个逼使他们功亏于溃再无翻身机会的仇家。

舞阳再也不能与欧寄对视,她只觉心底空空荡荡的,仿佛没有了跳动的痕迹。只能看着欧寄的嘴巴不住的开阖,吐出狠绝言辞,期间夹杂着丝丝淬炼过的狠毒与残酷。

不知道的时候,有一股复仇的怪异力量支撑,让人心无旁骛,格外的强大,迫切的想了解真相,等到真的了解真相,一身的气力也便用尽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虽然父亲不是欧寄口中的伪君子,但是他却说出了一个事实,父亲是被文起帝因为另外一个不能为人知的理由借机除去的。

在这黄钟大吕唱和海清河晏,四海昇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康庄大道之时,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一家真的是冤死的,冤死到没有葬身之地。

“你报不了仇!”冷梅倒下的时候讥笑着说……

“你杀不了仇人!”知节在暗室里冷酷着说……

“叶相太过正直,一心为了陛下……逆风执炬,引来的可不烧手之患,是熊熊大火啊……他知道了太多了,他知道的太多了……”桓居正凄凉无望的声音。

整个正堂突然寂寂无声,静极了,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舞阳的嘴角抽搐几下,半晌不知所以的笑了一下。

“这么说,我的仇人不仅仅是你们,还有文起帝?”

“听闻你很聪明!”

“欧寄,你以为你这一套编纂的严密的说辞就能骗得了舞阳么?”

红衣突然朗声说道,这洪亮的声音击破了一屋子的沉寂。

舞阳精神一震,心跳恢复了,五指合并抠向手心,刺痛让她清醒。

“言辞缜密,谁又能证明你的话呢?欧寄!”舞阳淡淡道。

“如今文起帝已经是我家尊主的囊中之物,我又何必隐瞒。”

经历了人世浮沉,沧桑巨变,她是不想杀人,只是最终,却由不得不去杀人。舞阳再次展开折扇,一利一害,两个字象凌空而射出的长剑,透胸而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

暗暗呼出胸中一口郁闷之气,舞阳这才嗅出空气中的一丝怪异香气。原来他真的下毒了,一道亮光折入脑中,舞阳直直看着耶律,眸中浮起寒冰之色。

“耶律寒天,你不是辽远人,你是宋王的后人!”

“哼!”耶律寒天阴冷一笑。

“欧寄想拉我父亲入局,也不过是为了我父亲手里的东西。狼子野心!”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怪只怪你父亲愚蠢!一心忠君爱国,还死守着半张图不肯撒手!”

“为了一己之私,除了我一家,你们居然葬送七千男儿性命……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得到江山?真是夏虫语冰痴人说梦。”

“快了……”耶律寒天冷冷笑着。

“迟迟不肯直接动手,却刻意挑起边关战事,心虚吧。”舞阳转向欧寄,从容不迫道。

“若你们如此自信,又找我做什么……要地图?”

“宝藏是什么你清楚,这是他文起帝的龙脉图,交出来,本尊留你一命。”

“就因为这个龙脉,你们迟迟不敢对文起帝下手,害死我师父还不死心,连我师叔都被你们害死?”舞阳的眼睛冷冷扫过一遍,尤其是看向欧阳九的时候,眼里明显多了一些仇视。

“舞阳,我早该查出你与轩辕串通好,你与他演了那么久的戏,居然敢戏耍本尊!够了……本尊没有耐心看戏了,把龙脉图交出来,我饶你性命。”耶律寒天一拳砸在了扶手上。

“玉珏已经在你手里,欧阳九不是已经进去了,龙脉就在瀑布下,阴人不可进,既然相信术数,这点浅显的道理你不知道么?我去了只会逆转天道,更大的可能是惊醒龙脉中的龙气,那只怕你们更担心。”舞阳突然张嘴笑了。

“胡……说!”

耶律一怔,声音明显迟疑起来。

“舞阳……叶姑娘,你听我一句劝,将剩下那半张图拿出来吧。”欧阳九一脸的不忍,低声劝道。

“半张?”舞阳一怔,猛抬头死死盯着欧阳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石非已经将那半张拿出来了!”欧阳九浑身不自在。

哗啦一声,几个持刀黑衣人推出两个人,

一个石非,一个燕儿!

“师兄!”舞阳眯着眼睛看着石非,突然苦笑一声。

狭路相逢(上)

让舞阳惊愕的不是石非的出场,两个人并没有被刀架脖项。

……就这样被拥了出来。

随在燕儿旁边的是一脸浅笑的薇落。

她惊愕的是燕儿的表情……虽是大腹便便却带着毫不掩饰功成名就的表情。

这片刻的惊愕顿时收纳进了耶律寒天的眼底,成竹在胸的笑了。

欧阳九和父亲看着面带凄凉的舞阳,交换了一个彼此心领神会的眼神。

对方同时进入了看戏状态,甚至是迫不及待了。

薇落,燕儿任谁都没有说话,那一份得意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舞阳干干的张着嘴,喉咙很干,有无数火苗想要蹿出来,憔悴了心力,溃散了斗志。不是为了保护石非,她何至于走到今日!

燕儿快言快语,脸上根本藏不住一点心事,和石非颇多相似,无论如何想不出这居然是埋藏最深的细作,她忽视了。她只猜出了薇落,却没有想到肯为石非生子的燕儿。

过了许久,这才咽了咽干唾,哑声说道:

“嫂夫人,不要装了。”舞阳长长呼了一口气。“枉我如此费心来救,却原来劳燕西东,本属天性,嫂夫人埋的深哪,舞阳佩服!”

燕儿看看耶律,垂首不语。

“舞阳,此处危险,你他娘地快走!”石非的脸憋成紫色,一脸的愧疚。

煮熟的鸭子嘴硬,虽然嗓门挺大,却明显嘴唇发青,底气不够。显然穴位已经被制,毒已经蔓延到了五脏六腑,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有气无力的绵软。

“石非,我嘱咐过你,切不可相信欧阳九和微落,你的心里就只有老婆——忘了兄弟么!”舞阳一脸的沉痛,毫不客气的叱道。

“舞阳,大哥对不起你!”石非眼中带着无穷的懊悔。“那东西被他们骗去了。”

“石非,我嘱咐过你不见到我不可出示此图。此物一日不出现在这世上,你我就是安全的,谁都不会动我们叶家人。既已经出现,你我便是刀锯下的三牲,任人宰割,你什么时候能用用脑子,我还要怎么为你着想?”

舞阳颓然坐在椅上,眼睛盯着石非恨恨握拳。

只有苦笑,再苦笑,这世上还能信谁?

红衣几度伸手欲捉舞阳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敢放肆,毕竟这是自家的主母啊!

“舞阳,不要担心。王爷自有胜算夺回东西!”

“此物与舞阳没有关系了。”

红衣微微一愣,舞阳眼中那份谨慎的疏离明显含着拒绝的意味。

“舞阳,石头对不起你!”石非黑着脸,干干的张嘴没了底气。

“老鼠肚子里搁不下二两油,见了女人就白痴。舞阳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他娘的连嘴都管不住!”红衣再也不忍观看,气的一脚踢碎了座椅,手指着石非怒骂。

“我!”石非想不到红衣会骂他,登时噎住!

“那是她的命,你个蠢货!”红衣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王爷都不曾逼她!”

舞阳手臂一抬,制止了红衣。

“……天不佑我!”

“耶律寒天,不是你费尽心机想要谋取的真金白银,看见龙脉图失望?”

“我要的就是龙脉!”耶律寒天突然仰天大笑,只笑的人发根竖起,后背发凉。

“本尊要毁了文起老儿的龙脉之心,让他断子绝孙。”

“你挖了他祖坟都与我无干,你既然已经知道位置,应该明白阴人根本进不去。”舞阳语速适中,不快不慢,不疾不徐,不高不低,却携着一份自信的笃定。

“舞阳,本尊可以放过你!”耶律寒天冷眼看着已经在意志上摧毁了舞阳,心里喜悦,声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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