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五月潮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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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了哟。”她缓慢地开口,手中的刀轻轻地送回刀鞘。
刀入鞘的最后那声轻响仿佛代表着某种信号,在响起的一瞬间,云沾衣的身体如同一只离弦之箭,以令人乍舌的速度朝高杉身后的战舰冲了过去。高杉晋助沉默地看着她,没有阻止,任凭她从自己的身边掠过,以栏杆为支点,整个人高高跃起,自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如天降陨石般,轰地一声落在战舰甲板上。
她的脚下,以身体为中心三米以内的甲板全部龟裂。
另一边,伊丽莎白带着新八和神乐他们撤退,银时和桂在云沾衣动身的一瞬间也动了,那些天人在他们刀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一场厮杀就这么开始。
“那就是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果真好强。”河上万齐望着下方的战斗,赞叹,“真想和他们来一场认真的战斗。”
“不用想了,你现在也可以。”云沾衣在他身后开口,河上万齐一滞,刚回头,却见寒光一闪,站在他身边的舰长,‘春雨’方面的干部已经被云沾衣劈成了两半,连挣扎都没有机会。
“虽然我没有白夜叉有名,”她淡淡开口,“但作为他们的徒弟,做你的对手也绰绰有余了。”
“呀类,这可真是麻烦,好不容易谈成的生意呢……”河上万齐看了一眼死掉的天人舰长,苦恼地摘下耳机看向云沾衣,“把你的脑袋当赔礼,应该可以吧。”
“我也刚想砍了你以慰藉我受伤的心灵啊。”云沾衣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人是鬼兵队的干部,砍了正好还交差。最重要的是,她憋屈的厉害,又不想砍高杉,因此拿他手下来开刀。
杀了那个舰长,高杉应该已经彻底得罪了‘春雨’,再想合作会更难。这就足够了。
至于‘春雨’会不会找自己麻烦,这不在云沾衣的考虑范围。想让她死,也得问问他们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快点,打不打。”她不耐烦地望着河上万齐,“你不打我就去毁舰艇了。”
她手里的可是‘妖刀’祖宗,红樱都能毁飞船,没理由她不行。
河上万齐沉默地取下他背后的琴,墨镜遮挡下,看不出他的眼神。他的目光在云沾衣手中那把铁锈的刀上徘徊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开口,“云影公子吗?请赐教。”
话音刚落,刷地一下,一道灰影自他身边闪过,只听喀拉一声难听的响,河上万齐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手中一分为二的琴,一道长长的血柱喷涌而出。
轰地一下,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高杉说过,真正的杀人之术并无套路,只需快准狠,简单明确。这是他当初写在剑道心得上的句子,云沾衣一直没忘。
她直起身,刀尖下垂竖于身侧,沉默地转过头,在那里,昔日的同伴、朋友,如今正用剑尖对准她的喉咙。
当年那纸心得上还说过一句话。他说所谓的流派,若是由心无大义之人使出,也不过是些固定招数罢了。
云沾衣忽然就觉得,一直以来相信着高杉晋助心中大义的她,简直傻得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云沾衣念旧的很,护短的很。
当年的她既然能在没什么力量的时候就敢站在眼睛受伤的高杉前替他挡刀,现在自然也不可能对高杉挥刀。
我想,他们大概谁都不想杀谁,全都是被逼的。
不是被谁逼,而或是被所谓的心,所谓的大义,所谓的殊途同归逼的。
原著里,银时对高杉说,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了。说的我难过死。
红樱篇的OP越听越好听,真的。
上图,巧克力亲画的云少流血图
短发假发子。
晋助大人
鲁邦= =
54
54、什么鸿沟什么天堑 。。。
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场景,云沾衣这次回来头次见到高杉时也如此,只不过上次的他看清人以后便收了刀,可这次却是看准了人出刀。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人,似乎想透过高杉那唯一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看到他的心,想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是不是里面除了‘毁灭世界’这四个大字以外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曾经的同伴在他心里一点都不重要,分量轻到可以随意放弃,甚至杀掉也无所谓。
一个人到底有多铁石心肠,他所谓的大义又到底有多重要,以至于到最后孤家寡人也在所不惜。
云沾衣不知道。
“动手。”她淡淡开口。以这样一个距离即便是她也逃不过,高杉的剑有多快,很早以前大家一起在战场上比赛杀敌的时候她就知道,更何况此时尖尖已然抵在了她脖子上,微微刺痛。高杉的手很稳,否则刀尖早就见血。
“一直举着你不累吗?你要不就给个痛快,不要等到手抖的时候划得我满脖子血。”她面无表情地望着高杉晋助,企图找出突破点。可是让她郁闷的是,眼前人即便穿了个不伦不类的和服,浑身上下却连一点破绽都没有,当他举起刀,整个人就仿佛融入了刀中。
她早就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光假发喜欢玩合体,高杉也是。人剑合一的境界,又把她抛得远远的了。
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听着她的话,高杉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不像浦原的羞涩,却有一种说不清的讥讽无谓,好像说什么都和他无关,手中的刀是他的,他想让你死,你就绝对活不了。
“真选组派你来就是个错误。”他淡淡开口,嘴角的弧线格外好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说什么不能动手,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只要你挡在了我前进的路上,我就会毫不犹豫地举刀。”
“那是你不是我。我这个人没什么远大志向,因此挡在我前面也无所谓,到时候只要侧个身让我过去就行了。”云沾衣的嘴角也扯出一个笑容,却少了几分痞味,“或者说,换条路也可以。”
她不怕死,但她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在高杉手下。
高杉定定地望了她一眼,出乎意料地把刀放下来,轻描淡写地说,“我记得以前你学剑道的时候从未和我交过手,倒是银时假发和辰马他们经常和你对练。”
云沾衣微微一怔,垂眸。她把妖精收进了刀鞘,转而拿出了那把当初在战场上捡到的刀,双手握住刀柄,摆出了当初每天和人对练时的准备姿势。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再抬头,她脸上挂上无所谓的笑,“队长你虽然落伍,但我不嘲笑你。老规矩,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想当初她赢了鬼兵队一番队队长三天的夜宵,这是她最辉煌的战绩,如今终于轮到高杉了。
“那死了的人岂不是要欠活着的人了?”高杉站在对面,云淡风轻地问。
云沾衣挑眉,“那就等活着的人死了以后再还。”
话说完,两人同时出手,长刀叮地碰撞在一起,飞溅出星星火花。高杉的刀很重,相接触的一瞬间震得云沾衣虎口微麻,可云沾衣的力气经过这么长时间,尤其是经过蛆虫之巢锻炼后,已然变得不像个女人,甚至不像个人……因此相比之她虎口的麻痹,高杉的手渗出的血看起来更讽刺。
两人一触即分,云沾衣嗓子又开始痒痒,强忍着咳嗽,她再次冲过去。
她只想酣然一战。
两人在‘春雨’超大的战舰甲板上打得难舍难分,无数的天人从船舱里出来观战,他们不关心谁是高杉晋助谁是云影公子,即便如此却也被这两人的气势所震住,半分不敢上前。
云沾衣手中的刀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落空,不是她手下留情,单单比砍人的招数,她能和高杉打成一个平手已经很不错。虽然她这些年一直没有丢下战斗,可尸魂界和教团终归不是战场,不会有那么多置之死地而后生,在这一点上,她不如高杉。
手中的刀被她狠狠挥下,高杉极为巧妙地侧了个身,刀以一个诡异绝妙的角度斜插过来,正好在卸下了云沾衣攻击力道的同时,也让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而云沾衣反应极快,死命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刀尖,脚下忽然用力,前脚掌在地上搓了一圈,整个人像陀螺一样转了起来。高杉的刀刺了个空,只在她腰间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而云沾衣在旋转的同时,手上的刀后撤上挑,也狠狠地在高杉的肩膀上挑出了一道血柱。
两人像是在跳舞,只不过速度快得过分,男方身体一转绕到了后面,女方则像被带领着旋转,从前面旋过半圈,最终停在了高杉侧前方,两人的刀反手撞在了一起,脚下一转带着身体微倾,各自的刀鞘横在了偷袭动作前。
下一秒,他们各撤一步,拉开了距离,停□形的一瞬间脚下一蹬,再次冲了过去。
相比之云沾衣众多的小伤口,高杉只肩膀上那一道便足以两相抵消。周围的天人沉默着,另一边的船上炮火连天,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头顶厚厚的云层不知何时已散开,一道道天光打下来,照在每一个人身上。甲板上刀光阵阵,呼啸的破空声,鞋子与地板的摩擦声,混合着时不时衣服的破裂声。他们之间的战斗仿佛没有个完结时,又仿佛下一秒就会结束。
高杉的每一刀都杀气十足,他这个人最无趣,只要做事就一定认真的做,这场战斗名义上似乎是切磋,可事实上云沾衣知道,如果不抱着杀死对方的心的话,死的就是自己。
她讨厌这种感觉。云沾衣根本就不想杀高杉晋助,因此她落了下风。她打得憋屈,都是一同(炫)经(书)历(网)过生死一路扶持走过来的,为什么最后还是要刀刃相向?
云沾衣或许心里想的比谁都明白,可她就是不乐意看到这样的高杉晋助。
手腕反扭,旋腿,撤步,上挑,穿刺。云沾衣的刀尖抵上了高杉晋助的刀身,两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很缓慢地,一道轻响,喀拉,高杉晋助讶异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刀,下一秒,以云沾衣刀尖所指为界,咣当一声,刀断成了两截。
与此同时,云沾衣满满一口血吐了出来,脸刷地变得煞白煞白。她望着愕然的高杉晋助,不知为何眼眶发热,心里的难过再也无法装下,溢满而出,弥漫全身。
她作弊了,因为打不过,因为不想打,所以她发动了圣洁,把刀尖所抵的那个点变成了冰,引致高杉手中的刀断裂。刀断了,战斗就不用继续了。
谁也不要逼谁了。
很快,被缇奇所伤的肺像是被腐蚀般痛起来,云沾衣拿着刀的手一阵颤抖,气血翻滚,终究没能被堵在嗓下。她跪在地上疯狂地咳嗽,大口大口的血哗啦啦地洒在地板上。
“对不起,咳咳…对不起队长……”
战斗开始前他提到了当年,如果不是这样,云沾衣根本不会说对不起。这大概是高杉晋助最后一次以她的队长的身份挥刀,然而她不仅交手时无法集中精神,甚至还选择了作弊。
是她不懂得珍惜。
云沾衣一遍一遍地说,咳嗽却停不下来,话语支离破碎,她不知道高杉听不听得见,抓着前襟的手仿佛要把骨头都压碎。这是强行发动圣洁的后果,她预见了,却不管不顾。
高杉晋助沉默地望着她,脸上的惊讶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空无一物的平静。他不知道云沾衣为什么要对他说对不起,明明这场战斗她赢了。
这场突变使得围观的天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紧接着,哗地骚动了起来。
“喂,那个长头发是女人吧?她输了还是赢了?”
“谁知道,这个高杉晋助的刀断了啊。”
“你们是白痴吗?我们管他们谁赢谁输做什么?那个长头发好像是桂的同伴啊……你说我们趁机杀了她,算不算立功?”
“当然算!她还杀了我们头领,带着她的人头回总部绝对会被奖赏的!”
“那高杉晋助怎么办?他不是我们的合作者吗?”
“白痴!还合作个毛啊舰长都死了!不过还是先杀那个长头发的!”
“好!”
天人们不知不觉间分析完了场上的形式,达成了一致要杀云沾衣。他们本就对人类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云沾衣还是当初和‘春雨’做对的桂和银时的同伴。商量结束,他们拿起各自的武器,笑着朝场中间逼近。
在舱门内的角落里,戴着天人头套的山崎退目瞪口呆地望着外面的情形,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些人要做什么,顾不得惊讶云沾衣和高杉等人的关系,简单思索后,他决定放弃任务出去帮忙。可没等跨出舱门,山崎退望向场间,又自觉地把脚伸了回来。
他似乎没必要出去,还是趁着船舱内空无一人,先执行任务好了。
望着天人的逼近,高杉晋助笑了一下,手中的刀轻轻一甩,登时刺进了他身后试图偷袭的天人胸口。没有回头,他动作缓慢地俯身,在所有人惊讶的注视下拣起了云沾衣扔在一旁的刀。
天人们逐渐形成了一个方队,和高杉两人中间划出了一道并不宽敞的界,这道界的一方是战舰上所剩的全部天人,另一方,一个持刀而立,一个跪地挣扎。
高杉晋助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笑,不知道是在讽刺自己,还是讽刺眼下的情形。
他想杀云沾衣,到头来却拿起了她的剑。
“喂。”他淡淡开口,声音刚好让周围人听见,“再向前一步的,我送他去见你们的舰长。”反正也已经合作不成,堵住这些人的口也好。
天人们脚步一顿,不知是谁带头笑起来。高杉也不生气,只是非常平静地举起刀,猛地挥下,解决了对方。战斗一触即发,一大群天人挥舞着武器高喊着冲了过去,高杉手起刀落,动作凌厉得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
他没有退后一步,在他身前,天人的尸体很快便堆成了堆。高杉晋助甩掉了刀面上的血,忽然有一种穿越时间的错觉。
云沾衣跪在他身后,空荡的甲板上一滩血迹。她低着头,伸手抹了一把脸。
咳得太厉害,眼泪都出来了。
“喂,把烂摊子留给别人自己躲到后面偷偷哭,你以为你是还没断奶的小鬼吗?需不需要再找个老妈子给你啊?”一个声音自头顶响起,云沾衣抬起头,坂田银时那一头银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站起来。”
云沾衣楞楞地望着他,顿了顿,转头,在那边,假发高举着刀,砍倒了背后袭击高杉的人。眼前的战斗,仿佛让她看到了多年前他们一起冲出包围时的情形。
“云沾衣,你不要给我偷懒!”桂背对着她挥刀,大声地喊,“这次欠的人情以后一定要还,否则雪仙子绝对会惩罚你!”
“站起来,”坂田银时又说了一遍,“这是最后一次。”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并肩战斗了,所以站起来。
云沾衣猛地捂住了嘴。
“阿尔……”她挣扎着起身,高杉拿走了她的刀,因此她重新把妖精握在了手里。
阿尔似是料到她要说什么,'我不想提供帮助,这不是积分问题。'
“不要废话!”
“……”
阿尔没有再回答,下一秒,云沾衣肩膀一松,身体轻得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疲惫和伤痛。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这就够了。
“银时。”她吐了一口残留的血,挺直了脊梁站到了他身边,目光平静地盯着前方,那里的高杉晋助和她记忆力的队长,一模一样。
“恩?”坂田银时一刀解决了冲过来的天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