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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作者:戈子(晋江vip2014-04-30正文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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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根筋的莫邪,温如是怎么放心得下。要是以后她又被人抓走,或是一时不能回到他身边,他不得又要发疯了啊。

温如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唯有干巴巴地转换了话题:“你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换点吃的来?”

莫邪抬眼看了看她素净的发鬓,那上面仅剩了最后一支玉簪,他的小姐何曾这般节俭过,在他无能地昏迷着的这段时间里,她不知受了多少的苦。

莫邪心中难受,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饿,你不用去求那帮见高踩低的杀才。”

“那怎么算是见高踩低呢,我也不用求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得很,要是没了他们,你的伤还好得没那么快呢。”温如是轻笑着捏了捏他板着的俊脸,摘下发中的玉簪翻身而起。

不弄点好的,怎么弥补得了莫邪流的那么多血。要是顿顿都只吃咸菜馒头,等到温侯真的放他们出去的那一天,他说不定连提剑的力气都还没能养回来。

温如是拍着铁门将人引来,当着老狱卒皱巴巴的老脸,将白玉簪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可是最好的巧匠精心打造的雕花玉簪,换你一锅鸡汤便宜你了,多加点红枣。”

见他眼睛都眯缝得找不着了,笑出了一口大黄牙,温如是又加了一句,“再送一只恭桶进来,记得要新的,但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我们的交易就取消。”

那狱卒嘿嘿笑着搓了搓手,连连应和着转身就去准备。

他就知道她还藏着不少好东西,杀鸡取卵的事情,他才不会傻着去做呢。温侯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要他小心伺候着九小姐,可不敢让她身上多出什么损伤。

过几天裴将军回城,就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送过去。他要是敢对温如是动粗,误了温侯的大事,那才真的是活腻了。

现在这样多好,一团和气、各取所需,大家都高兴。

他暗忖着让老婆子在汤里多加点不费钱的好东西,务必要让贵人满意。小姐貌美,入了裴府之后指不定将军会怎么宠爱她呢,多结一个善缘总是好的。
36忠犬养成记十一
鸡汤很香;带着一丝丝农家特有的柴火味。

温如是小心翼翼地撇开上面浮着的油星,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到莫邪嘴边。

“……我可以自己来。”不过是喝了一口,莫邪就窘迫地偏开了脑袋;不肯再张嘴。

这样不对。哪有侍卫半躺在床上;主人跪坐在一边伺候他的道理。就算是小姐再怎么看重他,也太过了。

温如是磨着后槽牙白了他一眼:“别扭扭捏捏地像个娘们儿一样;这里又没有旁人;我都不在意;你紧张个什么劲。”

“可是……”莫邪无奈地张口想要分辩,这样于理不合。

没想到;她趁机就将勺中的鸡汤塞进了他的嘴里;满心抗拒的莫邪一个不防就给呛了。

见他咳得激烈;温如是只好放下碗,无奈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怕了你了,我帮你端着,你自己舀来喝吧。”

莫邪的脸上满是红晕,也不知道是咳的还是羞的。他抬起手,接过勺子默默地低头喝了两口,浓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晕染出一片厚重的阴影。

“味道怎么样?”温如是杏眸晶亮,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莫邪抬眼,这样的小姐,看起来就像一只等待喂食的小狗。他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目光在接触到她面上清晰的五根青红指印时,又黯了黯。

“很好。”莫邪轻轻将碗推到温如是的面前,静静看着她没有出声。这么珍贵的食物,本就不该让他一人独享。

温如是笑了,就像脸上的伤痕根本就无足轻重一样,一把握着他的手,直接就着他没用完的勺子啜了一口。

然后仰脸,对他浅浅一笑:“果然很好。”

莫邪愣愣地望着她自然而然的无礼举动,好半晌才回过神,一张俊脸轰地一下立刻变得通红,就连昏暗的灯光都掩饰不了他的慌乱。

他无措地将勺子塞到她手里,手指上仿佛还留着滚烫的烧灼感。连句场面话都来不及说,便径自躺下,僵硬得像一头受惊的大象。

眼睁睁地看着他掩耳盗铃般缩进破棉絮中,温如是不由地喷笑。

不过是喝了一口他用剩的残汤,他居然就能有这么大的反应,要是她无耻地亲了他的嘴,不知道莫邪会不会直接将自己捂死在被褥里?

温如是放下碗,俯身凑了过去,软软糯糯地在他耳边娇声问:“莫邪,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莫邪避无可避,只能羞窘地怒声回道:“小姐,这样冒失的举动不该是大家闺秀所为。”

温如是展臂勾住他的脖颈,语中纯真无辜,眼底却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闪亮光芒:“可是你又不是外人,为什么不可以。”

莫邪拉下她的手臂,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正色道:“莫邪只是个下人,当不得小姐这般诚心对待。小姐已经长大了不比从前,这么不分尊卑传出去会有损名节,以后还是避嫌的好。”

他深邃的眼里只有由衷的关心,清澈得毫无半点的杂质。

温如是心中一暖,但却更加不想就这么轻易被他劝退。这么好的男人,要是错失了,那才是暴殄天物。

她偏了偏头,抿着嘴角疑惑地问:“名节很重要吗?”

“当然。”莫邪松了一口气,耐心地准备跟她解释,温家没人帮小姐建立正确的道德观没关系,他可以一点一点地纠正她的行为。

莫邪相信,以小姐的聪慧很快就可以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名节有多么地重要。

她会嫁入一户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会有个一心一意疼爱她的相公,那人一定是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她以后还会有几个粉妆玉琢的孩子。

他会像保护小姐一样去保护他们,她只需要衣食无忧地享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这才是他的小姐,应该过的生活。

“男女大防自来有之,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见她耳畔有一缕发丝滑下,他指尖微动,忍着没有像昨日一样替她理到耳后,“虽然莫邪不认为这句话是对的,没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但是由此也可以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莫邪语中诚恳,这两天是他松懈了,他不该因为自己受了伤就由着主人事事操心。但愿自己的错误并没有误导她,让她以为,只要是信任的人,都可以这样亲密。

“可是,我们都同床共枕了,还要在乎那些小事吗?”温如是无邪地对他眨眨眼,唇角上扬,笑得春光明媚。

莫邪一滞,正待开口辩解,就被温如是的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要是被人知道我跟其他男人睡过,就没有人会要我了,要不然,还是你娶我好了。”温如是目光狡黠,名节这玩意儿,真的是很重要啊。

莫邪懵了,他深刻地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良久,他才艰难地呐呐道:“牢里共睡一床只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的。”

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薄唇,温如是不忍心逼得太紧,否则,说不定哪天他又会自责地大病一场。

她叹了口气,缓缓倾身伏到他的身上,面颊贴着他僵硬的胸膛。

他的心跳如鼓般紊乱,温如是低声徐徐道:“爹爹一心想要将我送人,为了大业,他不会在乎那点微不足道的父女亲情。

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了我好。但是,莫邪,我这辈子也许都不会有机会嫁人,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要怪只能怪我不该生在温家。”

经过这次任性的逃亡,温侯肯定会将她看得更紧,能够保下莫邪已是万幸,她不指望温侯会再给她什么好脸色。

未来两年多的命运已经注定,温如是不害怕。裴仁青再怎么记恨,也不会要了她的命。

只要她老老实实地不去招惹他,时间一长,他自然会忘了家里还有个曾经挑衅过他的棋子。

“这是我的命,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以前,我们无法反抗。”温如是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渐渐沉静下来的心跳声,轻声嘱咐,“进了将军府以后,你不可再像上次一样惹怒裴仁青,否则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将你处死。”

只需要再经过两年多的蛰伏,莫邪一定能够一飞冲天,傲视群雄。

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才有足够的筹码脱离这种身不由己的人生轨迹。

这样的气氛还是太伤感了,温如是微笑着抬头,迎上莫邪默默注视着她的眼神,他的双眸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她笑着,柔声安慰道:“可是我不后悔,只要有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算前面是地狱,我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去闯一闯。”

莫邪心中酸楚,只觉胸中一股热浪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他第一次没有避开那温柔的目光,双唇翕动片刻,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轻轻抬手,抚摸了一下她柔亮顺滑的长发。

能有这样的举动,已经是莫邪的极限。温如是唇角轻扬,阖上眼帘微微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这样就够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对于他而言,她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主人。

被温如是算计了的莫邪以为,能罔顾礼教跟自己的小姐共睡一床,并且忍受她时不时地搂搂抱抱,就已经是退让得没有底线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当她不顾反对地去解他的裤带时,莫邪才知道自己完全错了。

在他的面前,温如是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得根本没有任何下限可言!

莫邪手忙脚乱地死死摁住她作乱的手,恼羞成怒道:“小姐!我是侍卫,不是你的豢宠!”

温如是委屈地望着他,不敢再动:“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想,两天都没有起身,你肯定会内急。”

“这种事情可憋不得的,你行动不便,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她瘪了瘪嘴,准备只要他一发火就开哭。

“手拿开,”莫邪忿忿地瞪了她举起的双手一眼,别过脸瞥了瞥放在墙角的恭桶,恨恨道,“你转过身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不就是出恭嘛,她都可以若无其事地去做,没有理由他会做不到。

想法是好的,可是当莫邪扶着墙壁挪到那里时,看着温如是乖乖背过去的身影和面前的簇新的恭桶,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

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能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当着温如是的面,脱了裤子声音洪亮地放水。摸着裤带的莫邪羞愤欲绝,温侯能想到冻死他,怎么就想不到解决一下房中的如厕问题?!

他抠着墙上的石缝,默默算着,以自己的武功,还能坚持多久。

侧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温如是怎么会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她试探着轻声问:“要不,我给你唱首歌?”

“……闭嘴!”莫邪抚额一阵头晕,他一定是被她给气的。

温如是摊手噤声,对于他的纠结,她这下真是一点都帮不上忙。只希望他能早日想通,要不然再多关上几日,就真的会憋出问题了。

乌龟还要撒尿呢,反正迟早都要去做的,早几日晚几日,又有什么区别?

正在莫邪天人交战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了,两个带刀侍卫率先走进来,后面是两个端着托盘的陌生丫鬟。

“侯爷有令,命你们收拾一下再去见他。”
37忠犬养成记十二
车轮滚滚;长长的车队沿着山间的石子路,渐渐驶离温如是生活了七年的山庄。

温如是一袭暗红色的曳地长裙跪坐在车队中段的车驾上,四围没有遮挡;只有淡红的薄纱随风凌乱飞舞。

锦缎般的如墨长发被高高挽起;发髻边的花簪缀下细细的金丝串珠流苏,耳上的红宝石耳坠晶莹剔透、摇曳生光。

温如是面上的浓妆掩盖了青红的五指印记;黑长浓密的睫毛卷翘;唇红似血;精致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她就那么垂眸跪坐在层层叠叠裙裾,沉静肃穆得仿似一个局外人。

这样的结果是她早就预料到的;温侯还是将她像个货物般送了出去。

想起临走前;他施恩般地说;会以送嫁的规格待她,温家从此会与裴将军府结为姻亲之好,温如是蔑睨地微微勾了勾嘴角。

虽然她输了,但是温侯也赢不了。她会睁大眼睛看着,他是怎么将历代祖宗们留下的家业,一步步亲手葬送。

莫邪就在她的车后,被一根铁链拴着像牲畜一样拖拽着前行。

温如是背脊挺得笔直,没有回头。

这是警告,警告她进入裴家之后要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指令监视裴仁青,甚至是杀人。温侯在告诉她,他敢放心送两人走,就表示他随时都能再一次取他们性命。

温如是攥紧五指,手心是温侯交给她的一串珍珠手链。如果他以为这样就能打垮她,那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出了城,道路两旁的景色越来越荒凉,骑着高头大马行进在车旁的侍卫不像是送嫁,反倒像在押运犯人。

“走快点,小子!”一剑鞘击在莫邪的背上,尚未痊愈的伤口崩裂,衣衫上顷刻就渗出了点点血迹。

侍卫长一夹马腹,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向前,马蹄声嗒嗒远去,莫邪眸色阴沉地瞥了他的背影一眼。

小姐说不能冲动,他抬眼望着车驾上盛装的温如是,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鲁莽。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不必急于一时。

裴府离温宅有一昼夜的路程,中途车队会在城外的一间客栈停下来休整。

当奶妈柳氏和两个丫鬟下车走到温如是的车驾前搀扶她起身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跪坐,已经麻痹得没有一丝知觉了。

拒绝了柳氏早些进店休息的提议,温如是取过她手中的水袋没有喝,径自推开她们蹒跚着迈向拴在车后的莫邪。

莫邪今天新换的青衣已经满是灰尘和血迹,他却没有在意自己的狼狈,只是定定地看着穿着一身嫁衣的温如是一步一步缓缓向着自己走近。

新嫁娘在进入夫家之前下地行走,是为大不吉利的事情,温如是却不管那些所谓的规矩,裴仁青不是她的夫婿,永远都不可能会是。

华丽的裙摆经过石板路,逶迤在一小滩污浊的泥水里,温如是拧开盖子,托起水袋举到他的唇边。

暗红的广袖垂落,露出一截莹润的皓腕,腕上的羊脂白玉镯散发出温润的光泽,更加衬得她肌肤胜雪,温如是是嘴角微微上扬,语声轻柔:“你喝。”

莫邪低头看着她含笑的双眸,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眼底只映着他清晰的面容,别无旁骛。那专注的神情让人恍惚生出一种柔情缱倦的感觉。

莫邪双唇微动,低头乖顺地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

十八岁的莫邪已经比温如是高出了一个头,她举着水袋喂他的姿势有些费力,但是温如是却一点都不在意,她反而很高兴。

至少,莫邪学会了忍耐,这是一场磨难,能够熬过去的人才能得偿所愿。

天下大势有涨有落,命运总是那么公平的,他们今日每多受一点苦,来日亦会收获多一分的甜。温如是相信,最终的胜利终将属于他们。

周围眼线众多,她不敢多留触怒温侯,只能吩咐侍婢为他留下食物和饮水,便转身进了一早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还没有启程,裴府就来人通知他们不用进城,直接转向城郊的别院,裴将军会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温家的侍卫和下人多有不忿,唯有温如是淡然地重新踏上她的专属车驾。

这样更好,裴家防她防得连正府大门都不愿意让进,想必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做手脚,她总算有理由正大光明地拒绝温侯的指令。住别院很好,省得她夹在他们中间难做。

裴府的别院比想象中的更漂亮,院里到处都是一丛丛开得鲜妍的山茶花。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中午,裴仁青只在他们刚到的时候出现了一盏茶的功夫,随后就消失不见了。想到他看到自己一身红妆的讥诮眼神,温如是就知道他有多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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