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情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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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嘛?”他突来之举吓得她急急拂去他的手,可他却变本加厉地以另一只手抚过她的手臂。
“你看吧!这么爱和我争论,现在发烧了吧。”他忧心忡忡的扶著她。
“你不要乱摸我啦。”关惜芸推了他一把,这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可是,她的脑袋仍在运作,她感觉到他将自己抱了起来,一阵温暖马上包围了她。
“你、你想做……做什么?”她迷迷糊糊的问著,更知道自己病了,因为她的头好冷,身体却好热。
“做我一开始就要你自己动手做的事。”说著,欧宇锡的手自动地掀开她的上衣。
“你、你别乱来!”她立即翻了个身,挣脱著。
“你这个情场高手也会害羞?”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此时此刻,她没力气再和他争辩,只好委屈地说:“好吧!我自己来,你、你先出去吧。”
“是吗?”他完全不信任她。
她的喉咙一阵乾痒,咳了几声之後,她给了他一记虚弱的白眼。
“是的!请你先移驾,我真的觉得事态严重,再不换衣服,我真的就会如主管的愿,有好些日子不能上班了。”
“很好。”他犹如对待受奖赏的孩子般,轻轻地抚过她湿涤涤的头发後,才放心的走出去。
她对他的态度充满了疑问。
而他对她,在此刻起却有了两极化的改变。
当年萧世祖因为受不了她恶劣的行径而分手,此事他的确知晓;当时他只听过她的名字,对她的印象也不佳,但在那一天不经意的一瞥後,再加上她和狗儿玩耍时恬静的姿态,才使得他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
纵横商场的欧宇锡绝不是一个只拥有经商赚钱的脑袋,凭他的敏锐,几乎可以断定关惜芸绝不是一个单纯的美丽坏女人。
正文第四章
关惜芸默默地沐浴之後换上睡袍,舒服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呵欠,睇著时间,可不就是她睡美容觉的时间到了吗?
不过,外面有个问题她得先解决。
她才开门,守候在门外的身影立刻踏了进来,迳自取走她换下的湿衣服,并交给服务生送洗。
“真看不出你还挺贴心的嘛!”洗去一身的难堪,她恢复以往的平静,口吻则是轻佻和讽刺。
再看看室内舒适的装潢,她的指尖缓缓地滑过每一样家具,她对它们的了解完全来自於辜玟的知识;室内的欧式家具皆来自知名的设计厂牌,而且它们会随著时间越久,价值随之高涨。
她在沙发椅的边缘找到它的投保编号,邪恶的念头立刻在她的脑中运转。
“等待衣服乾的期间,我是不是该找些事情来做呢?”她对欧宇锡微微笑著。
而他英挺的身躯稳稳的坐在沙发里,对她下的战帖置之不理。
“在我面前,不论你怎么使坏,对我都没有威胁性。”
“使坏?”她有些惊讶,不明白他何以自信地断定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假象?
“这么说吧。”望著她不施脂粉的丽颜,和记忆中熟悉的身影是相同的,她依然是这般楚楚动人。“我曾经见过你一次。”
关惜芸不由得皱眉,“什么意思?”
“那时候的你和现在这副模样没有什么不同。”他冷眼瞧著她又青又紫的脸色,以锐不可当的目光审视著她。
他的冷静让她不安,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虚假需要受人揭穿。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个地方见过我,但我想,当时我应该在当某个企业家的情妇吧。”
欧宇锡轻笑道:“都不是!在你身边的是个女人,当时是在一个十字路口的马路边。”
马路?她努力的回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天天有机会站在马路边,谁知道他说的是在何处?他凭什么像抓到她的把柄似的,嘴边还挂著……耀武扬威的笑容?
关惜芸对他的笑容感到畏惧和刺眼,只好忙不迭地走向窗边,看著窗外被黑夜染色的海景,岸边的灯光映照在海面上,海浪仿佛成了巨大的涟漪;这是一个视野绝佳的地方,从他刚才对此处的熟稔,应是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吧。
“你不是住家里吗?”她突然有了疑惑,“我记得上次看到你,加上你妹妹的说法,你不是很早就回来了。”
“我要住哪里,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他的语气傲慢,透露了他不受拘束的言行。
在和任何一个男人交往之前,她习惯做些例行的功课,可是,针对欧宇锡,她原本预期不会和他有所交集,现在……
要做功课大概也来不及了。
大家都说他高深莫测,在她眼中他比高深莫测更为可怕,可是她即将要去招惹这个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她该怎么做?
“这样吧。”关惜芸逼自己走向他,她很少在未了解一个男人前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就当是试探吧!她朝他身边一坐,并且黏上他宽厚的胸膛,温暖的气息立刻侵蚀著她的心,她才警觉到自己正在玩火。
“欧总裁,这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不要怪我,我现在对你可是充满了兴趣,因为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关心我呢。”
欧宇锡并没有如预期的闪开她的贴身攻势,反而垂眼看著她。“我只在乎你的工作能力。”
“哦?”关惜芸挑眉问道:“我就说嘛,你终究还是有目的,不然怎么会无时无刻地出现在我身边呢?不过……无所谓在不在乎,你是我老板,又是我最近开始欣赏的男人,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呢。”
在那一瞬间,她看到她想要的嫌恶,仅在他的双眸间出现了一刹那,随即便被一抹更伤人的轻蔑所取代。
※※※※
“伊腾财阀,你听过吧?”
“伊腾建昌所创立的财阀吗?”关惜芸当然听过。“伊腾财阀於日本明治时代就已存在,原本以养殖鱼贝类为业,後来发展了珠宝事业,并渐渐的扩充;而今於珠宝饰品业,以伊腾的珍珠最有名。”
“你是第一个能将伊腾财阀的历史完整说出来的女人。”欧宇锡并未轻怱她这一项特点,在她看似肤浅的外表之下,的确有一颗聪明过人的脑袋。
关惜芸微怔了下,并不觉得这件事值得他如此的夸赞。
“我只不过收了很多礼物、珠宝这类的东西,女人哪里不爱啊。你说是吗?”
他睨著她充满贪念的微笑,继续说道:“数年来公司与伊腾财阀间的合作一直非常愉快,今年却因为员工的疏失而引起伊腾社长大怒,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因此出现裂痕。”
欧宇锡轻描淡写地说明,是因为明白她清楚他所指的事件。
然而他对她的了解不禁令她疑惑,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原因来解释。
她的疑惑太多了,现下就冒出一个。
“你认为我能为这件事挽回什么?”
她又不是圣人!更何况伊腾财阀的势力太庞大,又远在日本,她没有如此神通广大的能力让伊腾社长收回成命。
他突然勾起她散在肩上的发丝,若有所思的说:“原本我也不太有把握,但一见到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到。”
关惜芸挪了挪身子,因为他的抚触让她不自在,但他的手却在此时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细细的描绘她精致的脸蛋。
“你……有一张天使的脸孔,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伊腾社长应该会很乐意见你。”
她微眯起眼,悄悄遮去眼中的惊讶。公司会有今天的成绩,并非仰赖任何卑劣的手段,而欧宇锡会受到众人的尊敬,除了他一向正直严谨之外,还有就是他对女色的排斥。
“你一向不是一个会利用女人去色诱对方,以取得业务合约的人,况且,伊腾社长已经六、七十岁,为人更是刚正不阿,你采取这个方法绝对是愚蠢的。”
“当然。”他同意她的说法,只不过……“伊腾社长见识广阔,我相信他会对你有兴趣。”
“可是……”关惜芸思索片刻,不以为然的说:“伊腾社长会如此震怒,据我所知是因为日本分公司长期和财阀洽谈合作计画的经理,已於今年初离职自行创业,所以公司派遣了一位年轻的经理去,而那位经理的秘书好像在洽谈时出了糗,才让伊腾社长打消继续合作的念头。”
“嗯。”欧宇锡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毫不客气的凝视著她,“你知道的还真多。”
“八卦啰。”是办公室的生存法则之一嘛。
“你本身就是个八卦带源者,怎么有空研究别人的八卦?”
她蓦地以手指轻搓他的胸膛,发出一阵麻酥的娇嗔:“你怎么这么说?我一向要求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否则我怎么能叫作超级业务员呢?”
“那么,你一定也知道那位秘书做了什么蠢事?”
“当然!”初时,她听闻此事时还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我记得,伊腾社长身材较为矮胖,平日不爱打扮,常常穿著休闲服四处跑,连拜访合作公司也是一样;那位秘书不知怎地将他当成了色狼,对他冷嘲热讽,所以惹怒了他。对吧?”
关惜芸开心的说完,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靠近了自己。
欧宇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手掌触摸到她的腰时,他突然放不开这样的温度,一直吸引著他不断的靠近,直到她细致的脸庞近在咫尺时,她脸上的伤痕才使他倏地放开她。
不论她是否拥有两种面貌,他惊觉被她影响和牵动的可怕;退开她,是因为很确定她绝不是他要的女人。
他对她的观察和关心,最终,也只是利用她罢了。
关惜芸也同样清楚,所以并不将他刚才的行为做任何的联想。
“不过,我还是不认为我适合应付这类正派人物。总裁先生,既然伊腾社长也是个忌情色的严肃老人,我的出现只会让这个合作的裂痕增大。”
欧宇锡调开视线,缓缓地说:“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总之,你这副模样也不适合谈合约。”他平缓情绪之後,冷冽的气息也重新找了回来。“我会安排你在三天後去日本一趟。”
三天?她转而看著自己的伤势,他能把握自己的伤可以在三天後痊愈吗?再说,她答应去日本了吗?
“你替我作决定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的意见?”关惜芸试探性的问。
“我不需要听你的意见。”他坚决的说道,顺便嘲讽的提醒她:“况且,你也是未经过我的同意,便宣布那种不实的谣言。”
“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呀?”她忍不住笑闹他的脾气,“我可是认真的耶!再说,这个合约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日本这个国家我也不熟悉;而且,我的专业是在国内的广告业务,你要求我去做这件事之前,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我必须去的理由?”
他面无表情的冷然,让她无法臆测他此刻的心情。
“你想和我谈条件?”欧宇锡的语气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嗯……”她支著下巴,做出努力思索的表情。“也算啦!你这样无厘头的命令我去做这件事,难道是要作为承认我俩关系的前提吗?”
“你在说什么?”
“公司利用员工去赚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男人利用女人去达成利益,又叫作什么?”
他敛目,对她反讽意味浓厚的字眼冷漠以对。“你想要什么?”
“如果说我要你呢?”
她眨也不眨的双眼闪烁著星光,认真的表情著实令他有所疑惑和却步。
关惜芸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你也知道,女人最终就是想找个长期饭票做依靠,最好一辈子不愁吃穿就是我的目标。如果,你非得要我去执行这项任务,那么你就必须要以娶我为交换条件,我才肯……”
“我不答应!”欧宇锡冷硬的回答。长久以来,他不曾因困境而受到任何的威胁,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得到理想中的反应,她再接再厉的说道:“那……就别怪我了,我不会去日本的。”
“这也由不得你!”话落,她才明白他眼中诡异的色彩。
他倏地起身走向门边,唇边绽开的,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抹似笑非笑的微笑。
“你去日本的行程我已安排妥当,在这三天里,你最好利用时间好好研究伊腾的合约,我期待你的表现!”
关惜芸茫茫然的瞪著他不疾不徐的离去,当她恍然大悟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原本的衣服和皮包全都不见了。
这家伙……她生气的扭开门把,门边忽然多出的两名守卫立刻让她明白了欧宇锡的用意。
她赶忙拿起室内电话,柜台却告知她无法与外界直接通话,所以,她得到了结论——
他居然打算将她关在此处三天!
他这是非法拘禁耶!关惜芸气呼呼的直跺脚,她居然胡里胡涂的掉进他设下的陷阱。可恶!她不该妄想和他斗智的!
现在可好,她回不了家了。
※※※※
三天!关惜芸一想到要在这个地方足不出户地度过三天的时间,她的头就开始疼了。回想刚才的经过,对他唯一的评论就是莫名其妙!
就在她想不出任何离开这个地方的方法时,侍者推著餐车走了进来,她本想趁这个机会溜出去,没想到门外的两名守卫比她更早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她垂头丧气的坐在地板上,望著餐桌上刚摆置的一碗热粥、一叠乾净的衣服,以及一台手提电脑和几份文件夹。
很明显的,欧宇锡替她安排了绝佳的做功课地点,文件夹上有著伊腾财阀的所有资料,更有著这一次合约的内容。
她一向对不感兴趣的事显得意兴阑珊,可是现下又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只好勉为其难的抓起文件翻阅。
当视线接触到书面文字时,一阵晕眩感袭来,她赶忙为自己倒了杯热水。
估量此刻的身体状况,她知道自己肯定发烧了;但只要一想起欧宇锡那张可恶的俊颜,不知怎地,她尽管再怎么排斥他强势的安排,还是无法抗拒地顺应他。
她曾经在欧羽庭的口中知道有关他的消息,无非都是对他充满崇敬和畏惧的赞美,但他给人的神秘感反倒成为吸引人的另一特点。
她不曾如此摸不透一个男人的心。经历了许多是非情仇,男人只会一味的自私,要求的报偿远远超过真心的付出;不似女人的无怨无悔,只需短短的一句关怀就可以打发。
天啊!她忍不住摸了摸太阳穴低咒,她是想到哪里去了?在他眼中她已和时下的拜金女一样,自己居然还对他产生妄想。
对一个人捉摸不定远比熟悉透彻来得危险,这是一般人都懂的道理。
而她,一向不会擅自行动,可是这一次,的确也是她自掘坟墓得到的衰运,怨不得别人。
现在,她只好睁大眼将他所准备的资料仔细的看一遍;这才发现伊腾社长之所以与公司合作,完全是出自於欣赏欧宇锡的缘故,更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近年来更积极以各项名目举办多次的宴会,为的只是想替自己的女儿制造机会。
“哼……”阅读至此,关惜芸怱然感到不悦的皱紧眉头,有感而发的喃喃自语:“这和当年有什么不同?若不是他母亲的介入,我……唉……”
“你如何?”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关惜芸差点魂飞魄散。
欧宇锡不知何时又回到这个房间,身上的衣服也从西装换成了休闲服;本委身於书桌後方地板上的关惜芸,在见到不同往日严肃装扮的他时,一瞬间被他独特且深沉的气质吸引,半天说不上话来。
睇著她过度惊愕而微启的唇,他不禁对那两抹自然的红艳心动,但也仅是几秒钟,她的呼叫声教他初泛涟漪的心湖恢复平静。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关惜芸胡乱的找话发问,根本忘了这里本来就是他的房间。
鲜少见著她慌乱,他也不打算纠正,只对她刚才悲戚的哀叹追问道:“如何?你刚才说什么母亲来著?”
在瞬间,他看到她眸中的受伤被硬生生的隐藏起来。她也会为情所伤?欧宇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