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夜叉总裁-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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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点点头。
“不不不!我又不是医生,我不会动手术。还是赶紧去医院吧,你已经流了好多血,不能再拖了!”
“照我说的做,我相信你!”齐飞紧紧抓住她的手固执地说。
这句话,竟然鬼使神差地让宋怡洁点下了头。
没有麻药,便意味整个过程齐飞都将忍受着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
按照齐飞的引导,宋怡洁拿起简单消过毒的瑞士军刀,颤抖着手划开了齐飞中枪的伤口。他的身体一阵抽搐,天知道那该有多痛。
“子弹应该就在腹部的黏膜附近,找到它用镊子夹出来再缝上伤口就可以了。”这句话齐飞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宋怡洁点点头,按照齐飞说的做。
可是无论她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齐飞说的那颗子弹。
眼看着齐飞越来越虚弱,宋怡洁着急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在哪里?到底在哪里?怎么办?我找不到。”
“鼻涕虫,不要哭,看来这就是天意吧。”齐飞的声音似叹息般的微弱。
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以为子弹并未伤及要害,可是目前看来怕是他错估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宋怡洁圆睁着不可思义的双眼问。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她!
“鼻涕虫……”这是齐飞的最后一句话。
“你是……任哥哥!”宋怡洁几乎是吼出来的。
看着闭上眼睛的齐飞,宋怡洁嚎啕大哭,“任哥哥,不可以!你不可以死,你醒来,醒来呀!”
这时,齐飞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宋怡洁急忙掏出电话,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夜叉。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摁下接听键哭泣道:“快来救救他,救救我的任哥哥啊!”
。。
第二百九十二章 爱在痛的边缘(1)
天空中稀沥沥地下起了雨,不大,却足以淋湿人的心。
被季鹏泽强制驱离后,艾思语一个人在医院门口焦虑地徘徊了一整夜。
最终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了医院门口。
意识消失以前,她仿佛看到一个红色的人影朝她急急地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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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别墅的地下诊疗室里,杜医生正紧张地对齐飞进行抢救。
宋怡洁在别墅的客厅里坐立难安。
“任哥哥,你千万不可以有事,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你说。”她喃喃地念着。
“说吧,怎么回事?”费逸寒燃上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背靠着客厅的沙发问。
“我不知道,在公寓楼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中了枪。”宋怡洁说。
“你和他,什么关系?”费逸寒吐出一口烟圈继续问。
“这个我想没有必要告诉你。”宋怡洁看着他回答道。
鹰锐的黑眸盯了她两秒,不再发问。
“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幸福。”宋怡洁话锋一转,若有所指地看着费逸寒,“如果总是让她活在痛苦中,倒不如放开手。”
“哈哈……”费逸寒冷笑一声,“我的词典里,放手和毁灭意义等同。”
“你果然是个自私的男人!”宋怡洁愤愤不平,“你不配爱她!”
“哦,是吗?”费逸寒挑起剑眉,眼神冰冷。
“这个世界上能有资格爱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季羽墨!”宋怡洁字字铿锵地说。
费逸寒讽刺地勾唇,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宋怡洁说的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叮的一声,客厅里的电梯门开了,杜医生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宋怡洁急切地迎上去询问。
“命暂时保住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引起休克,以致于大脑长时间供养不足。如果二十四时之内无法苏醒,那么……”杜医生微微停顿了一下。
“那么什么?医生你快说呀!”宋怡洁难抑心中的恐慌。
“那么他苏醒过来的机率就微乎其微了!”杜医生的结论像一枚重磅炸弹在宋怡洁耳边炸开。
“醒不过来的意思就是说会变成植物人,对吗?”宋怡洁紧紧摁住胸口,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
“对!”杜医生点点头。
宋怡洁无力地滑坐到地上,悔恨交加。如果坚持早一点送他去医院,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治好他!”费逸寒用不容违抗的语气对杜医生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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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睡了多久,艾思语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房间,多用蕾丝装饰,看起来浪漫雅致。
心中不自觉地涌起一种熟悉感来,她觉得自己曾经似乎到过这里。
这时,门开了,来人让艾思语大吃一惊,“尔薇?”
“天哪!思语,你恢复记忆了?”穿着一件红色T恤的徐尔薇惊呼出声。
“你知道我我失忆的事?”艾思语有些诧异。
“当然,上次我们不是在奥卡索酒店见过吗?难道你忘啦?”
“奥卡索?”艾思语依然不解。
“是呀,那天是我定……”说到这,徐尔薇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她想起了那个令人心痛的定婚典礼。
“思语,我在定婚典礼上被男人甩了,没想到吧?”徐尔薇自嘲地笑,“那个人就是当初你劝我不要靠近的男人!”徐尔薇看着艾思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果然,他很危险呢!”
“尔薇……”听了徐尔薇的话,艾思语欲言又止。
她实在没有勇气告诉眼前这位纯真的女孩,她的伤痛与她有关!
“思语,不用安慰我,我已经没事了。”徐尔薇冲艾思语笑笑,可是却敛不去隐藏在眼底的忧伤。
气氛过于沉重,艾思语想到了转换话题,“对了尔薇,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当时你晕倒在医院门口,我刚好替姐姐去医院探望姐夫,结果意外发现了你。”徐尔薇说。
“你姐姐……”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尔薇的姐姐徐贞雅,那位高雅善良的女孩,真心地成全了她和季羽墨,希望她能为他带来幸福。然而,她带给季羽墨的,不是幸福而是源源不断的灾难和痛苦。
“嗯,我姐姐你见过的呀!因为最近姐夫意外受伤住进了医院,我姐又刚好在国外参加钢琴巡演,所以我先替姐姐去看看情况,好让她放心。哦,看我!光顾着拉着你说话,饿了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最近都没住在这里,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徐尔薇一脸歉意。
“没关系,尔薇不用麻烦,我不饿。”艾思语摇摇头说。
“不行!不饿也得吃东西,你再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徐尔薇说。
“尔薇,真的不……”话还没说完,徐尔薇已经关上房门出去了。
艾思语独自靠着床头,思绪万千。
一想到季羽墨醒来后将面临如何沉重的打击,她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无恶不作,才会有今生的报应?如果是报应,那么让她一人承担就好,为什么却要连累无辜的人?
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奔流不尽。
上天啊!用我艾思语的性命去交换羽墨的完整可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低沉的声音从门口飘来。
艾思语惊诧地抬头,模糊的泪眼中出现了一张冷峻的脸。
“这辈子你的命是属于我的!”费逸寒走近她,修长的手指托起她尖小的下巴,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
艾思语用力拍开他的手,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费逸寒紧盯住她的双眼不放,似警告的语气。
言下之意是: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伤害羽墨?从头到尾他都是无辜的啊!”艾思语哭泣着,愤怒着。
“那样伤害?”费逸寒蹙了蹙眉。
“我看见了,昨晚从羽墨病房里行凶逃逸的人,是齐飞!是你指使他做的,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惨忍?你让羽墨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艾思语失控地拍打着费逸寒结实的胸膛。
突然,她感到腹部一阵钻心的绞痛,她捂住肚子缩成一团。
费逸寒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她腾空抱起,不由分说大步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艾思语忍住痛挣扎着,无力的拳头似雨点不断往他身上锤打着。
这时,她的手意外碰到了掖在他西装外套下的手枪。
情急之下,她掏出了那把抢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威胁道,“放我下来,否则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
第二百九十三章 爱在痛的边缘(2)
四周好静;静的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心好痛,痛到自己已无力面对。
泪在流,俨如那淅淅细雨在下。
愤怒而悲伤目光与那道深得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在爱恨交错中碰撞、对峙。
三十秒的僵持之后,他再一次做出了让步,这是他对她的极限。
双脚着地,艾思语迅速后退,她要远离这个为她带来无尽伤痛的男人,越快越好!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说过,你逃不掉。”低沉的声音仿佛穿透了这幢房子里的每个角落。
“除非……”沉沉的目光紧紧扼住艾思语的眼,他一步一步逼近,“你杀了我。”
“不要过来,否则我会开枪。”艾思语转过枪口的方向,对准他的胸膛。
“你不会。”他淡然而笃定地说。
“我会!”艾思语紧咬嘴唇,动了动扳机。
“你不会。”他继续逼近她。
“我会!我会!我会!”艾思语颤抖着握枪的手,泪流满面,失控地低吼,“费逸寒,从你伤害羽墨那一刻开始,便注定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恨你!”
正在这时,客厅的门被推开,眼前的一幕让徐尔薇惊呆了!
“思语,不要!……”徐尔薇扔掉提在手里的早餐,不顾一切奔上前去试图夺下艾思语手里的枪。
砰!
刺耳的枪声响彻整幢别墅。
徐尔薇的身体慢慢滑下,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尚未从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艾思语,举着枪,圆睁着双眼,呆呆愣在原地。
“你……开了枪?”幽森的黑眸涌起难以平静的波澜。
如果不是徐尔薇用身体阻挡,那颗子弹此刻是否已经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胸膛?!
为了季羽墨那个该死的男人,她竟然真的向他开了枪!
黑眸中两团熊熊的怒火在眸底腾烧,仿佛要在那一瞬间将她化为灰烬!
“尔薇,你醒醒!醒醒呀!怎么会这样?救护车,求求你快去叫救护车啊!”醒过神来的艾思语惊慌失措,搂住徐尔薇的身体无助地呼喊。
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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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的上空笼罩着一片低沉的黑云,风夹着泥土的咸味呼呼地往鼻孔里钻,让人不适地皱起了眉。
中心医院急救室的信号灯亮着。
艾思语失神落魄地守在门外。
徐尔薇被送进去已经整整四个小时,至今生死难卜。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我?让我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因为我而遭受痛苦?!都说苍天有眼,可是你究竟有没有长眼?有没有?!
不!
艾思语你不能指天怨地,这一切的苦难皆拜一人所赐!
费逸寒,我恨你,你毁灭了我的人生,我的希望,还有我的心!
艾思语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她捂住疼痛的胸口,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声哭泣,可是无论怎样哭,也无法将眼泪流尽。
恨是爱的极端,无爱便不成恨。
爱之切,恨之深。
因为无可自拔地爱过,才会恨得那么深!
“思语?真的是你!我到处在找你!”经过急诊室的木清芳意外发现了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艾思语。
“伯母……”艾思语抬起被泪水浸湿的脸。
“思语,快!赶紧替我去劝劝羽墨吧!他醒来之后,把自己关在病房不吃不喝,谁都不见。他刚醒,身体还那么虚弱,怎么经得起……”木清芳哽咽得难以继续说下去。
稍微缓了缓气,木清芳紧紧握住艾思语的手,“思语,你是他最在乎的人,现在也只有你才能说服他,求求你,帮我去劝劝他好不好。”
“伯母,别哭,我去,我立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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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色的病房里,东西被扔得七零八落,掉针的针瓶被打翻,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季羽墨将身体蜷缩在床头,颤抖不已。
叩叩叩……
门被扣响。
“羽墨,是妈妈,开门好吗?”木清芳哑着喉咙,带着恳求地语气。
“妈,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季羽墨的无力地从病房中传出。
“羽墨,是我,我是思语,开门好吗?”艾思语隔着门询问。
“思语……”季羽墨抬起脑袋,然而眼神随之一黯,瞬间陷入绝望之中。
“思语,你走吧,我谁都不想见。”
“可是我想见你!”艾思语说。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求你,走吧!”季羽墨狠狠掐着自己说。
“不管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无可取代。”
“是吗?真的还能一样吗?思语,我可以骗别人,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资格,就连最起码的幸福我也给不了你了!”季羽墨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幸福的方式不止这一种。只要我们相爱,就能超越一切不是吗?”
“思语,就允许我固执这一回!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正因为太爱你,所以才更加无法面对你!
“羽墨!你听我说!”
“什么也不用再说了,如果你不想我难过消沉,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走吧!”季羽墨故作无情地威胁说。
天知道此刻他的心有多痛,就像被人用一把锋利刀片凌迟着心脏,一片一片地割,直到血肉模糊。
“羽墨……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的!”艾思语倔强地说。
“思语,如果你还在乎我,就照我的话去做!否则,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不要……羽墨!好!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来找你,求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好不好?”艾思语不断地拍着病房门乞求。
她怕季羽墨真的会绝望地做出什么傻事!
季羽墨将指甲用力掐进肉里,掐出了深深的血印,他警告自己,为了她以后的幸福,绝对不可以心软!
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道门,然而无情的现实却为他们划下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思语……对不起,我爱你!”季羽墨喃喃自语,此时他想起了曾经他们相拥在绿荫之下读过的一篇随笔:
“是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会相识,也不是每个相识的人都会让人牵挂。至少我们在今生,在一转身的时候没有错过。在茫茫人海之中认识你是我一生的快乐。
若大的地球上能和你相遇真的不容易,感谢上天给了我们相识,相恋的缘份。
曾经我也带给你快乐,曾经你也带给我幸福。曾经我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