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爱,旧了时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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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着罪孽前行(3…U…W…W)
何可人在电话这边,都能够想像得到李云沁此时此刻的脸色都有多难看。
无论这世界对你有多残忍,无论他人对你多恶劣,都要温柔以待;这样的话,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没法认同。挨了他人一刀的话,就一定要砍回去。
她勾了唇角,语调傲慢,“费尽心机爬上想得到的人的床,这种事,你不是很擅长么?那么,再见,第二任何太。”
然后,收线。
被毁掉的世界。
自八岁起被毁掉的世界。失却的完整家庭。失却的父爱。
都不过是因为这个声音所属于的女人。
只是,该来的,总会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何可人刚走出公司大厅,便被何光耀的秘书“请”到了公司大厅。这个跟了何光耀多年,儿时她一口一个“赵叔”的人,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小姐,请您去一趟吧。”
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何家大小姐。
何光耀端坐在位子上,腰杆挺得很直。
何可人淡定落座,点了一瓶年份很久的的陈年老酒,“这是二十年来,你第一次找我。说吧,是为了你的宝贝女儿,还是宝贝继子。”
“可人……”他叹了口气,惋惜的模样。
见此,何可人冷笑起来,“这种情深意长的戏,还是不要演了。看得真是叫人恶心。”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眉眼上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脸上的惋惜渐渐敛了去,表情镇定。
父女俩彼此相望着,冰冷对峙。
“可人,撤销和锦言的合作,我给你等价的钱。”何光耀的声音已是镇定,冰冷。
她一饮而尽,“恕难从命,何董。越是你拼尽力气想保护的,毁掉它,就越有挑战力。光是想象,都叫人觉得痛快呢。”
“那样,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她笑,豪饮下去,动作豪爽利落,跟个男人似的。“迟宇新能给我一切,你说,我还需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呢。有什么是你们何家能给我的,而迟宇新不能给我的呢?说到底,你这一身,也只能跟藤蔓一样依附着旁人而生存。以前依附着何家,现在是迟家。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她懒得和何光耀绕圈子,话说得直白。
何光耀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方才抬起头来,“看来你并不想和我平心静气的谈一谈。那么,接下来的事,不要怪我。”
何可人跟没听见似的,将最后剩下的一杯酒一口气喝干,“请随意。”然后站起来,微微俯身,眉眼轻挑,醇厚的酒香伴随着若隐若现的香水味一齐袭来,“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不过,你要守护的,还有这么多,你该怎么办才好呢?”
随后,迅速起身,往外走去。
守在门外的郑秘书见她出来,微微颔首,“小姐,慢走。”
她一怔,冷笑一声,脚步未停分毫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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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温了。各位注意保暖。
背负着罪孽前行(6)
当晚,何可人答应了顾锦言的邀约。她穿着一条绿色长裙,裹胸的长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的腰肢,肌肤被衬得更白希。一头栗色的卷发披散在肩头,杏核眼,眼波流转间都是风情。
在waiter的带领下,她进了包厢,顾锦言已经等在里面。
见到她,顾锦言起了身,望向她,眼神如一池潭水,沉静,深邃。
她故作轻松,坦然在他对面坐下,“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没事。我也刚到。”他说着这话时,也随之坐了下来。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也变成了这样客套疏离的关系了呢?
说着客套的话,保持着刻意的距离。
“这两天就能把标书给你看。”
“迟家也参与竞标?”明明是问句,说出来,却怎么听都是陈述句。
说话间,waiter已经开了一瓶上好的陈酒。
她摇了摇高脚杯,果香在空气中慢慢地溢开来,然后低头抿了一口,“你似乎觉得,我不值得相信?”
妩媚的眼神,妖娆傲慢的语调,是顾锦言这之前从未见过的何可人。
“这只是作为合伙人正常范围内的考量。”他恢复了镇定,沉声说。
“那么,只要在规定时间内交出满意的答卷就可以了吧?”她慢慢地切着牛排,动作斯文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幅好风景。“对我而言,和过程相比,重要的永远是结果。我想你也会这么觉得的吧?”
“这不是能一概而论的问题。”
“那有什么是过程更重要的呢?还是,你只享受过程,不想对结果负责?”
“你一直是这样吗?”顾锦言望向她,就连眸子里都染上了怜惜之意。
还真是讨厌的……神情。
“这样?那是怎样?刻薄还是歼诈?”她勾起唇角,无关自己的模样。“如果你能有这样的认识,那我也就安心了。”
看着对方因此而变得如寒霜一样凝重的神色,何可人笑得益发欢乐,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人事已非,你不至于连这个词都忘了吧?”
她自斟自饮着,口齿之间,都是浓郁的酒香味。
“你和迟宇新,现在还好吧?”
何可人看着顾锦言小心翼翼地说出这话,笑,几乎是不顾形象的,“没必要这么斟词酌句。”停了停,她又说,“你看,隔了这么多年,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
“但总有事情不会变。”
“发生的事业已发生,无可改变。但这并不等同于,经历过这些的人与物还能一如往昔。”
“你嘴皮上的功夫是比往日有长进。”
“承蒙夸奖。”
你来我往之间,何可人却忽然心生伤感。当初,她也曾牵着顾锦言的手,以为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记忆中,顾锦言第一次浓墨重彩的登场,是她九岁生日那天。
彼时,父母已经离婚,尹氏没落,母亲整日忙于挽救危机之中摇摇欲坠的尹氏,自然是无法顾得上她。往年最为重要的生日,在这一年,却忽然变得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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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各种琐事缠身,没有上来更新,很抱歉~近日恢复更新。
因为今天只能用手机发文,所以暂时先更一章。
背负着罪孽前行
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握住他的手的呢?
不记得了。
或许是因为,在那一刻,他的笑容蛊惑了自己吧?
你曾属于我,想到就心酸。
也不过是这样。
他曾经牵着她的手,走过大大小小的巷口,一起坐在美食街的小摊上,脸埋在腾腾热气之间,吃着酸辣粉。
清河城的午后是喧嚣的,尤其是美食街,人挤着人。两个人走在人群中,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手心里渗着细密的汗。只要仰起头,就能看见顾锦言好看的侧脸,高蜓的鼻,深邃的双眸。
有时候,就要被人群冲散的时候,顾锦言就会伸出手,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方寸之间,并不大的空间,却是他能够为她建立起的天堂。
第一次接吻,何可人十三岁。
两个人躺在护城河河堤的斜坡上,头顶,天空蓝的透彻,大朵大朵的浮云飘过去。远处的河面上,是来来往往的船只。
“顾锦言……”
“嗯。怎么了?”
“你说,爸爸为什么从来没来找过我呢?”
父母离婚后,尹芬严禁她再去何家,而何光耀,也一次没来找过她。是的,一次都没有。像是父亲这个角色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顾锦言愣了一会,才开了口,“叔叔他,可能是觉得愧疚,没办法去面对。”这样轻飘飘的话,却完全不足以说服她。
何可人嘟了嘟嘴,没再说话。
年纪尚小时,对这样的事情,总是在意着的。
顾锦言转过脸,与她四目相对。
可人,你要记得,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放弃你的人,迟早会为此而后悔。
他沉声说,一字一句,低低的,温柔的,伴随着四月里的清风,一齐扑进耳里。
然后,十指相扣。
彼此的瞳孔里,都是对方的身影。
不断地放大,直至占据了瞳孔。
唇与唇的触碰。
温热的。
彼此的呼吸相闻。
脑海瞬间空白。
待醒悟过来,她已经红了脸,脸上的颜色跟红霞似的,脸埋在掌心里,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敢迎接顾锦言的视线。
你说,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那么,放弃了我的你,又是为了什么?
酒过三巡。
何可人放下手中的碗筷,拿出纸巾擦干净嘴,“我还得回趟公司。几个同事还在赶进度呢。”
“你说佟锦时和周延?”顾锦言的语调平平。
何可人点头微笑,“是。佟锦时是我大学时的学长,绝对会拿出最满意的方案。”
“我知道。”这些天,他将何可人和他身边的人调查的彻彻底底,秘书送上来的几份文档,他连续看了好几天。
何可人也不意外,脸上始终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就连唇角和眼角弯起的弧度,都是最合适的。
但是眼底却是一派宁静。宁静的不起波澜。
“那么,走吧,哥哥~”她拿起包,起身,往外走去。
冤家路窄,走到会所大厅时,却恰好碰见姜瑜和一群朋友在一起。白色衬衫扎进修身牛仔里,袖口卷起来,黑色短靴,利落的短发。
见到何可人,姜瑜停下脚步,一脸的好整以暇,“没想到,还能同时见着二位。”
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
何可人的大脑在那一瞬有些缺氧,像是被人按进了深水里,呼吸被剥夺,连意识都模糊不清。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进肌肤里。疼痛蔓延开来,刺激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理智渐渐清醒。
“你这么说,可就暴露了你的孤陋寡闻了。”她表面不动声色,眼里是浓重如寒霜的凛冽,语气刻薄。
姜瑜双手插在裤兜口袋里,一脸的轻松怡然,没接她的话茬,“上天对我当真不薄。七八年前,可没这么个人能与你出双入对。”
七八年前,她被姜瑜囚禁。那是梦靥一样的过去,连回忆都不能够。只要想起,就像踏进了沼泽地,连自己都不能将自己抽离。
一直在想着,如果顾锦言在就好。
在那样深不见光的每一天里,这样的想法一天天发酵,最后酝酿成滔天的恨意。
慢慢地,嘴边的肌肉牵扯起来,嘴角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长睫微微颤动着,覆盖了眼底的恨意。只有那笑容,似是冬天里的日光。美好,却遥远。
“可惜,你也只是途中的一段风景。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姜瑜的神色没有半分变化,轻轻松松站在那里,“那打个赌怎样?我赌,你最后除了在我这,无处可去。”
顾锦言沉了眼,伸手环住何可人,沉静的眸子望向姜瑜,抿唇,“倒不如我和你赌。无论以后怎样,我都会是她的靠山。”
“是么……”姜瑜微微眯起眼,好整以暇的模样。
何可人只觉得这一刻无比讽刺。
然后,轻笑,笑的又妩媚又妖娆,蛊惑着人心。
红唇轻启。
“拜倒在我裙角的人这么多,你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罢了。”她勾唇,然后微微探身,裹着浅浅香水味的温热气息伴随着挑衅的话刺向对面的姜瑜,“三个人中,唯一一个没在我心里住过的,就是你了。这么失败的你,还多说什么呢?”
姜瑜的嘴角有一瞬间的抽搐。
“看来你比十年前有长进多了。”
从七年前,她爬上迟宇新的床开始,就已经和过去的何可人彻底地决裂了。当时,不是这么下定决心的么?
念及此,何可人忽然觉得定了心。
“跟鼠像鼠,跟龙随龙罢了。”
然后,擦着姜瑜的肩,快步走快。只留下Channel。NO。5的香气,在空气中,经久不散。丝丝缕缕,钻进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顾锦言一路搂着何可人走开。她的身子和肩膀瘦削而单薄,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
待走到停车处,何可人躲开他的怀抱,往边上靠了靠,微笑看向他,“多谢刚才给我解围。”
顾锦言看着她,目光寸寸变暗,静静望着她。“可人,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只是替你解围。”
何可人挑了挑眉,故作无知的模样,抬眼看着他,眼睛亮亮的,跟盛了水似的,“哦?那你这话里,还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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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各位注意保暖。
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2)
顾锦言只静静望着她,黝黑的眸子里,藏着千丝万缕的情绪,分不清,辩不明。何可人只觉得自己要被那双眼吸进去,跌进深不见底的悬崖。
“可可,我们可以不这么兜圈子么?”
何可人双手环在胸前,“那你要怎样的对话模式?我没在兜圈子,就算我是你肚里的蛔虫,也不会知道你的想法。你说呢?”
顾锦言看了她一会,低低的叹了口气,“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他的表情坚定,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好。那我拭目以待。”何可人亦正色道,“你许的诺言,总归有一个是有兑现的时候的吧?”
一时之间,顾锦言竟无言以对。
十年前的不辞而别和放弃。
是她难以解开的结。
也何尝不是他的?
只是,当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初的事情被掩埋起来,可心口的创伤,却自始至终都未能愈合,永远都在隐隐作痛着。
而面对何可人,就连解释……都不能够。
“你不信任我的话,也没关系。可可,我不会再抛弃你。不管发生什么,不可能有下一次。”
何可人上前一步,凝视着他的眼睛。他和她之间,只有两厘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相闻。世界仿佛一下子静了。寂静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在鼓噪着。
然后,她缓缓笑开,“那么,哥哥,如果在我和全世界面前选择一个,你会选择什么呢?世俗、伦理、亲情、友情,这所有的一切,和我之间,你选择哪一方呢?”
顾锦言怔仲了片刻。
在他出神的瞬间,何可人已经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是了然的笑意,却叫看得人心酸不已。“你看,说到底,你的选择和十年前,并没什么不同。”
“那么,我先回公司。再见。”
然后,利落地转身,离开。
顾锦言看着她的背影,单薄而瘦削,仿佛一阵风来,就能将她卷走似的。
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远了。
只有她的背影,在瞳孔里不断地放大。
他大步地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她,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他低着头,脸埋在她的发丝之间。
“可可,我只要你。”
I。will。always。choose。you。
这是十年前的承诺。
只是,当初的选择,终归还是自己的软弱。
他紧紧地搂着何可人,用足了身上的每一分力气,几乎想将她深深地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融入自己冰凉的血液里。
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的肮脏与不堪。
这一次,是自己和自己的承诺与决定。
何可人背对着他,垂了眼,长如扇翼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那么,接下来的所有一切,不要怪我。
许下的承诺,就必须该实现。
就由我,来让你抛弃这所有的一切。
像是跌进了最深最深的深渊,在泥潭之中挣扎着寻不到出口。
被所有黑色的,负面的情绪所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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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周末愉快。单休各种伤不起的说。
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3)
许久,何可人才开了口,“那么,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