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男我不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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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也赶后面跟着，原来狗比人容易酒醒啊，过几天让它练练，下次去把江哲他们整趴下。
　　“省省吧，哪个正常人跟狗拼酒啊，也就你。”
　　我这才知道不知不觉把话说出来了。不管了，这背好舒服，趴着就犯困，睡了。
　　他把我放床上，边给我拖鞋脱衣服，边又念叨开了：
　　“你说你一女人，跟那帮老爷们较什么劲啊。喝成这样你象啥。你真当自己是男的。”
　　我一听来劲儿了，蹭的坐起来。
　　“我TMD不象女人也还是个女人，你倒是学了那么多年，你学成了是不，你还不TMD还是个小平头。”
　　“我跟他们较劲儿，我犯得着吗我，我TM这不是让着你呢吗，回来又得听你烦。我TMD越跟你过越觉得自己不是女人。”我心里这个屈啊。
　　“行，爷儿，这不都是我惯的吗，你就这么不男不女过着吧，你要真变成女人样儿了我还不习惯呢。”他抱着我躺回床上。
　　“睡吧，我今晚上找你一整晚，还真怕你丢了。”抱着我的头，在我软软的短发上亲了一下。
　　“你要真丢了，我去哪找个一模一样的啊。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吧。”
　　“你别跟那嗡啊嗡的穷唠叨。。。。。。。。。。。。。我听都。。。。。。。听腻了。。。。。。。。。。越来越跟个老妈子。。。。。似的。。。。。。。”我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床太软，怀里太暖，想再骂他几句都不行。
　　“你说你是怎么把我从一楼背四楼上来的呢。。。。。。。。。。还真不是一般女人干的事儿。。。。。。。”我隐隐约约听到他又开始唠叨。
　　“就被你那。。。。。。。。眯缝儿。。。。勾搭的。。。。。”我把一只手按在他嘴上，不让他再吵我睡觉。。。。。。。。。然后，我做了一梦，我把他娶了。。。。。。。
　　
　　
　　　　　　　　　　　　　　　　　　小劳归来　
　　
　　早上方小亚来一电话说前段我给做的一工程，那屋主是个款儿爷，又买了两套房子指名叫我去做方案，这把我乐得，早早出门就办事儿去了。回到家就开始忙活起来了，缝眼儿回来的时候我没出来，他做完饭了才叫我。
　　吃饭的时候他瞅着我那双拿筷子那手的动作跟着去跟着来转了半天。
　　“今儿个，我们公司那办公室小妹可招风了。”
　　“嗯？咋了？”
　　“从上班到下班，见人就乐，那左手一整天都举在胸前，就跟□纪念杯那浮雕一样。”
　　“哟，爱国啊？”
　　“没，我问她是不是昨把手摔折了，打的隐形石膏。”
　　“瞅你这嘴丧的。。。。”
　　“她跟我说她男朋友送他个订婚戒指，别说，那戒指戴她手上还蛮漂亮的。”
　　我再瞅瞅他看我那眼神儿，全身一个发麻。
　　“别介，你不是也准备弄那么一个给我套上吧，你看看我这手，做苦力的，套上那玩意儿能有美感吗。”一想着那啥八星八箭再在边上围圈小碎石头挂我手指头那感觉，我头皮越来越麻了。
　　“咱也不一定非戴那种啊。你不说总瞅见有小丫头跟我不清不楚吗，那要戴上个不就没了吗。这也是为你好。”
　　“别，要戴你带，我看着就行了。”
　　“阳阳，明天陪我去买啦。”叫得这叫一个嗲啊。
　　“说不去就不去，这两天好不容易接了点活，干活儿呢，没时间。”
　　“那就这么定了。”一听我嘴里松动就顺杆儿往上爬。
　　于是一星期后，我俩出现在金碧辉煌的XXX金饰店。
　　“二位先生好，需要点什么，我们公司今年新推出一款以‘缘定今生’为主题的婚饰。。。。。。。。”一进门服务小姐就开始涛涛不决的介绍，主打方向却慢慢从婚戒向以同性概念情侣戒偏移。
　　我们什么也没说，也顺着她的介绍开始往下看，你还别说真有一对我俩都喜欢的，同一样式，差不多大小，拼在一起就成了一只比较宽大的戒指，在交接处是与边缘一样的一圈花纹，其实是两个戒指拼合时的一位榫位。两颗同样色泽的碎粘错位相嵌，试戴之后也很称手。但我直接排斥手上有任何装饰品。
　　服务小姐看出来了，赶紧跟上来说“这款式是专为特别群体设计的，不凡中带着不羁，华贵中更显脱俗，彰显时代宠儿的叛逆与张狂。。。。。。。本公司特别关注像您二位这样冲破世欲观念勇敢相爱的人群，我们尊重这样为爱不顾一切的人，正如我们对钻石的定义一样，纯洁而坚定，磐石般的坚持信念。。。。。。。。”说了好半天，一个意思，就是人特支持、特爱待还特关怀同性恋。我今儿个本来就是被硬拖出来的，所以一直没吱声，由得缝眼儿和她俩人儿唱双簧，但我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姐们儿，你看你这么有思想，正巧我也特喜欢你这样冲破世俗的时代宠儿，要不咱今晚去约会吧，试试啥叫磐石无转移？”故意把我那动听的声线拖得特缠绵。
　　美女直接石化。
　　
　　终究，那戒指还是买了下来，现在就安安稳稳的躺在我和他的手指中间。其实吧，也不是怎么特难看啦，其实还有些很合我胃口。可看着这小东西就觉得，自由没有了，就这么简单。戴就戴吧，戴几天他不那么较汁儿了我再拿下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笑屁了。缝眼儿就心里不平衡了：
　　“你啥时候能跟我那么说话就好了。”
　　“盟盟哥，咱晚上吃啥啊，偶要吃三鲜丸子汤，要粉可爱粉可爱的丸子喔，还要粉丝，还要，我好喜欢你做的酱肘子啊，我们回去你做给我吃好吗。”我强烈声明：本人不反对可爱乖乖牌，我这是在学习做一个女人。
　　“别，别，阳哥，您放过我，我错了，你吃啥我都给你做，你千万别恶心我了，我今儿个还没吃呢，没东西吐。”
　　“早说啊，穷折腾，我自己都快吐了。”
　　
　　不过回到家里某人还是忍不住高兴，跟骨折还带传染一样的把手举在胸前做革命战士浮雕状。
　　
　　今儿我从客户那儿回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吃完饭就跟缝眼儿出去溜猪。可巧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那辆低调的小劳。说实话，我觉得吧，这小劳还是没有我们家小黄长得可爱，就好象一有钱少爷不管怎么酷也好那就只能拿来看，不像俺家小黄，虽长得得不咋滴，就是合适我这种邻家大姐，一看就觉得是邻家小弟，这也算咱穷人一点骨气了哈。
　　可这次，低调儿小劳有动静儿了，从车上下为一人，颠颠儿的就跑另一边去开车门，所以，很自然的就看到了电影里常出现的黑亮黑亮皮鞋下车门的镜头。
　　缝眼儿很明显的往后缩了一下，我差不多明白这是个谁了。缝眼儿怕他怕成了习惯，而现在，我心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这人儿是我的，由我来护着，你甭想欺负他。
　　
　　　　　　　　　　　　　　　　　　第一次对峙　
　　不过回到家里某人还是忍不住高兴，跟骨折还带传染一样的把手举在胸前做革命战士浮雕状。
　　
　　今儿我从客户那儿回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吃完饭就跟缝眼儿出去溜猪。可巧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那辆低调的小劳。说实话，我觉得吧，这小劳还是没有我们家小黄长得可爱，就好象一有钱少爷不管怎么酷也好那就只能拿来看，不像俺家小黄，虽长得得不咋滴，就是合适我这种邻家大姐，一看就觉得是邻家小弟，这也算咱穷人一点骨气了哈。
　　可这次，低调儿小劳有动静儿了，从车上下为一人，颠颠儿的就跑另一边去开车门，所以，很自然的就看到了电影里经典的黑亮黑亮皮鞋下车门的镜头。
　　缝眼儿很明显的往后缩了一下，我差不多明白这是谁了。缝眼儿怕他怕成了习惯，而现在，我心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这人儿是我的，由我来护着，你甭想欺负他。
　　黑色皮鞋是个50多岁的中年人，其实也不用怎么形容，衣服穿得很随意，不过一看就知道是用金子堆出来的。有钱人之所以一眼就能让你看出来他用钱，就因为他MD一身衣服就够你挣好几个月。长相轮廓其实也不用我想了，看那双压得低低的眼睛就知道是那小子他爹。他往我身上打量半晌，我觉得好笑，他也只能往我身上看，那小子赶我身后就露出半张脸，他只有看我的份。看就看吧，我两手往裤兜儿里一插，全身放松下来，看这位这样子没准备让身边那俩灰黑装干些啥暴力事件。他又往楼梯口瞄了一眼。
　　“上楼吧，我想我们应该谈谈。”然后，起头自顾自的就往楼上去了。
　　“操，你说上就上，我让你进我家了吗。”我低低的说了句。不过怎么也是他爹，总得给人留点儿面子。我牵着缝眼儿的手就往楼梯口走。
　　进了屋，我们那小小的客厅想装下六个人跟一只狗好象有点挤，那俩黑西装很识趣儿的就到门外边呆着了。
　　大家坐下，老头子坐电视前那面大的沙发，边上立着另一个黑西装，我靠阳台那边坐下，缝眼儿看着我对面那沙发，考虑了好一会，进屋拿了张椅子坐我身边了，猪就赶他腿前蹲着。
　　“这一年多就你住这？”
　　“嗯。”
　　“你去看过你妈吗？”
　　“没去。”
　　“有啥好看的，看了她也不认识我。”
　　我抬眼看看，缝眼儿不象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但我回头一想毕竟这些事我不知道，由着他们说吧，我手都有些痛了，被他攥的。我拿回来站起身，走进厨房冲了茶端出来，我的位子还是空在那，我回去坐下，把手放回他手里。
　　“叔叔喝茶，呵呵。”
　　“哼。”他就这么算是应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没准备回去。”
　　“就摞这跟这不男不女的过一辈子？”冷冷一句话，什么态度就不用我说了。
　　“操。”这啥意思，我准备起身，缝眼儿把我拽住了。
　　我估计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他讶异的抬眼瞪我，皱起来的眉心能夹死只蚊子。身边那黑西装全身战备状态。坐了好一会，憋不住了，蹭的站起来，指着我鼻子，两眼看的却是他。
　　“我养你那么多年，让你读最好的学校，让你受最好的教育就为了让你跟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混下半辈子？”
　　“你骂谁不男不女的，你TMD找抽呢。”比身高呢，比啊，我看他一大把年纪了要冲上去他受不了，但身边不还站着一个厉害的吗。
　　“你给我把东西收拾收拾，有事回家说去，这种狗窝也能住人。”抬腿他往外走。
　　“操，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当自己是个人了。”我冲上去就想动手，谁知道缝眼儿在后面死死拽住，那黑西装反应忒快，一黑轮就上来了，照我肚子上就一下。
　　那叫一个疼啊。。。。。我直接坐下，就这么没看了，毕竟人那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啊，跟我这业余的是没得比。
　　我那叫气啊，其实我真要冲上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那人年纪那么大，真打那叫欺老虐幼，但他身边那不还有一个吗，要缝眼儿不拉着我我能让过那一下，就算让不过也能给那家伙一个回礼。可现在。。。。。。
　　“阳。。。。阳。。。。你忍忍。。。。他有心脏病。。。。。。”他把我死死抱着，在我耳边焦急的说。
　　我楞了一下，倒沙发上。
　　“成，你是指定得搁我这呆着的，哪天我要生不出那不男不女的小崽子了，我就让那老家伙绝后。呵呵呵呵。。。。。。”强调着我的所有权，我阿Q精神的越发联想得开心起来，心情大好。
　　“说什么呢。。。”一直紧崩着的脸总算放松了下来。
　　“过来，给爷揉揉，MD一会上医院药费你付。”我就故意让你看着，我气死你。
　　那老头和跟到门口那黑西装顿了一下，老头转过身
　　“还不走。”阵述句。
　　“我过几天会回去一趟把事情说清楚，今儿个你把她打伤了，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那老家伙看看我，我正捂着肚子在那嘿嘿的笑。
　　“我看她结实着呢。”走出屋子。
　　
　　老头出去了，剩下我俩，我也很没意思的趴那闭着眼。
　　他坐我身边把我往怀里一抱，把手伸进衣服里，轻轻的揉着。
　　“没事吧？”
　　“新鲜，你让他轮一拳试试。”
　　“你说你明知道他身边那些不能是一般人，你就这么冲过去了，不长脑啊。”
　　“捍卫主权，虽死尤荣。”我把头抬得高高的，把眼压得低低的看他，这让我有种俯视的错觉，呵呵。
　　“是，伟大的民族战士，再这么冲动就得变烈士了。”
　　“你就那么想做寡妇啊。。。”
　　“呃。。。。。。忘了这茬儿。。。。。”
　　
　　这么沉默了好一会，我都快舒服得睡着了，他轻笑了一声。
　　“爷今天儿蔫儿了，你得意了。”我眼也没睁的说。
　　“不是，我是觉得有意思，从来没见他那种表情，就好象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似的，从来都是他教训人，别人站那受虐，原来你不跟他顶他就越来劲，你跟他顶上他反而不知道说啥了，呵呵。”
　　“这是爷儿气场压强大，把他放高压锅里了。”我逗他开心。其实我知道象那样的人，要真把我怎么样了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谁叫他那么不把这小子当回事儿呢。
　　“你说，你这性格，怎么就能活到今天儿呢。”
　　“做寡妇儿做上瘾了不是。”
　　“去。。。。”
　　“哎，其实也不知道是为啥，一听他说要你回去，我心里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平时我好象不那样，和气着呢。”我摸摸下吧，我应该是个很慈祥的人儿吧。
　　“别自我陶醉了，你跟和气挂不上边儿。”他照我脑门上就这么一拍。
　　“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吧，我得好好想想。”
　　“你不会吧哥哥，你都赶这住了一年了，还没想好？”
　　“遇着你之后我是真没想过回去，我觉得这么过挺好，再过两年咱生个孩子，小日子过着，孩子长大了，我俩就满世界的逛儿，完成你那伟大的理想。呵呵。”
　　“成，那你现在就好好想想，你们家几个孩子。”
　　“还有个妹妹，在国外念书，明年毕业，说不想回来，我跟她没怎么联系过，就知道有那么一个人。”
　　老一套，老头年纪大了，要人继承家业是吧，那我赶紧的拍拍屁股走人好了，瞧他那样也知道，我在他眼里就是那社会不安定因素，好象他儿子失踪一年全被我拐跑的似的，哎，不过确实也是啦。
　　“去年我撞你那天儿，我妈病犯了，打我懂事起，她就跟着我爸在外面奔波，后来身体不太好就住院养着，两年后，我爸找了个相好了，生下了我妹妹，她就开始整天疯疯颠颠的，那天不知道受啥刺激了拿着刀往自己手上割，我去的时候就是往医院赶。我跟她虽然也没啥感情，我从我奶奶那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了，那时候还没疯，但我俩就跟陌生人似的，我在那照顾了几天，后来赶上开学就没再去了，等我从国外回来时她就疯了。”
　　“抢救过来之后，我跟他在病房外就吵了起来，其实也没怎么吵，我就说这家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他急了说要不是生了我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他也不会想再生一个。然后我就从医院冲出来了。”
　　“这TMD一家都是疯子，你妈疯了，她呆医院里，更疯的这两个还活在外面人模狗样儿的。”我坐起来靠沙发上，拍拍肩膀让他靠进怀里。
　　“那时候我其实也没啥感觉，你说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