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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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想什么？林梓清还是前任女友？
　　齐渺叹口气，与她无关的不是吗。
　　
　　作为当年校园里赫赫有名的情歌王子，戈然自己不点歌，也有女生点了叫他唱给她们听。戈然只选了一首唱，周杰伦的《世界末日》。
　　想笑来伪装掉下的眼泪
　　点点头承认自己会怕黑
　　我只求能借一点的时间来陪
　　你却连同情都不给
　　想哭来试探自己麻痹了没
　　全世界好象只有我疲惫
　　无所谓反正难过就敷衍走一回
　　但愿绝望和无奈远走高飞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
　　我的世界将被摧毁也许事与愿违
　　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
　　夜越黑梦违背有谁肯安慰
　　我的世界将被摧毁或许颓废也是另一种美
　　
　　他唱得慵懒散漫，歌声中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
　　齐渺听着觉得很难受。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只要一遇到和戈然有关的事，她似乎就会变得特别多愁善感，看不得他颓废堕落，看不得他有一点点不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两章，这一卷就要结束了。
下一卷终于要写到两人正式的交集了。泪目。。
　　　　　　　　　　　　　　　　　　第十九首歌
　　到了大三下学期，日子忽然过得飞快。
　　上大四就没课了，学生们基本上都去找工作，不会来了。所以这个学期成了大家最后的欢聚时光。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离别的气氛也越来越浓重。
　　校园里上演了无数场“毕业时说分手”，卢嘉也和他女友分手了，他女友是本地人，父母已经托关系为她安排好了工作，而卢嘉是独子，父母的身体都不太好，所以他和齐渺一样也准备回家乡工作。谁也不能为谁退让，最后只能分手。
　　离校前最后一次聚餐，那女孩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卢嘉撕心裂肺般嚎啕大哭，卢嘉也红了眼眶。
　　在场的人没有不动容的，齐渺看着也觉得心酸。
　　他们不是不爱对方了，只是做不到为对方奋不顾身放弃一切，因为爱情之外还有亲情、前途等等许多世俗的东西。
　　
　　齐渺上大学时频频用名字渺的拆写谐音“水暮韶”为笔名在各种书报杂志上发表动漫插画，清新的画风为她赢得了不错的口碑，相熟的杂志编辑和出版社每月固定跟她约画稿，这三年来她攒下了不少稿费，在业内也有了一点小名气。
　　一个同乡的师兄几年前在老家开了家动漫工作室，齐渺大二时，他就力邀她毕业后加入他们的团队。下定决心留在家里后，齐渺去参观了工作室，觉得很有发展前途当下很爽快地和师兄签了约，但是她不打算马上投入工作，她还想享受一下最后的悠长暑假。
　　师兄理解地说：“没问题，等九月再正式上班吧，我们下个季度的主要工作是游戏场景和人设这方面，你先放松一下，找找灵感吧。”
　　
　　齐渺在家悠闲地过了一个月，她爸工作忙，她妈不是上班就是去朋友家打麻将，家里常常只有她一个人，严沫沫又去了北京陪男友做调研。一转到八月，齐渺开始感到无聊，索性跟了个团参加避暑胜地R市的七天六夜游。
　　周一一大早团里所有人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茶餐厅集合，包括导游一共十五个人，有两组父母带着孩子来的三口之家，有一对老年夫妇，两个看不出有没有结婚的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还有一对和齐渺一样二十出头的情侣。
　　大家都是结伴来的，只有齐渺是一个人。
　　约定时间过去了快十五分钟，还有一个人没来，导游等得有些窝火，不停地低头看表。眼看离火车出发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他挥挥手道：“算了，你们先进去排队吧，我在这等他。”
　　话音落下，便有个背着包的男孩推开玻璃门进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发生交通事故造成堵车，所以耽误了点时间。”他一脸歉然地说。
　　
　　齐渺惊讶地张大嘴，傻傻地看着那人。虽然他把头发剃得很短很短，皮肤晒黑了许多，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戈然。
　　他感觉到她灼热的目光，不由地回过头来，看到她也露出惊讶的表情，“齐渺？”
　　“你怎么会在这？”两人同时地问对方。
　　“我去旅游啊。”又是同时回答。
　　两人怔一下，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巧？”戈然说。
　　“是啊，怎么这么巧……”齐渺跟着感慨。
　　导游在一旁催促道：“先别聊了，进站了。”
　　戈然很有风度地主动提起齐渺放在桌上的小旅行袋，对她笑笑，“走吧。”
　　齐渺跟在他身后走出茶餐厅，看着艳阳下他金色的身影，忽然又有一种在做梦的错觉。
　　他们现在，要一起去旅行？太不可思议了……
　　
　　上了车，那对小情侣招呼他们过去一起坐，女孩笑嘻嘻地说：“到R市要四个小时呢，我们四个人刚好打升级，怎么样？”
　　齐渺扭头看戈然，询问他的意见。
　　戈然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笑道：“好啊。”
　　那对情侣对视一眼，贼笑起来，“对了，忘了说了，我们打牌都是要赌彩头的哦，输了的一方要负责买水和零食。”
　　戈然忙问齐渺，“你的技术怎么样？”
　　“一般般。”齐渺谦虚地说。
　　戈然故作惊恐地捂嘴，“那可怎么办，我水平也很一般。”
　　“HOHO~那你们可要准备好银子咯~”女孩笑着跟戈然换了个位置，和自己的男友斜对面坐，然后开始娴熟地洗牌。
　　
　　这是齐渺第一次和戈然一起打牌。事实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他坐得这么近，一抬头就能清晰地看到他明亮的眼睛和性感的薄唇，甚至连他耳垂上的淡色小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心不在焉，刚开始他们输得很惨，那对情侣打到了10，他们还在打4。眼看要输了，齐渺连忙收敛心神，专注于牌局上。
　　大学时，她三个室友和卢嘉、计雅晨都狂爱打牌，和他们在一起，她每周至少都要陪着打一次，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通宵不睡，不像一般人那样是上网，而是被室友们抓起来打牌。经过三年的历练，她的牌技可谓是炉火纯青了。
　　戈然中学开始就很会玩，在打牌上自然也是个中能手，几盘磨合下来，他们的默契渐长，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始反超了，然后一路扶摇直上，杀到A。戈然摸出烟盒取出一根烟含在唇边宣布“GAME　OVER”时，那对情侣还没反应过来，还在一脸紧张地盯着手里的牌。
　　齐渺被逗得哈哈大笑。
　　
　　最后还是戈然去买了水和吃的，然后和男孩一起去吸烟区那边抽烟。
　　女孩啃着一包凤爪用无比艳羡的语气对齐渺说：“你男朋友真好，又高又帅又会玩，而且应该也很有钱吧？”
　　齐渺喝着一罐王老吉，差点被呛死。她哪只眼看出她和戈然是一对的？
　　不过她挺喜欢这个误会，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然而她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让这个误会继续扩大，致使女孩在戈然面前乱说话，她解释说：“我和他不熟，只是中学同学罢了，一起来旅游是巧合。”
　　“那你们也算有缘了。”女孩说。
　　齐渺淡笑，有缘吗？也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嗡嗡~~蜜蜂君又来了~　
　　　　　　　　　　　　　　　　　　第二十首歌
　　四个小时后，火车抵达R市站台，下车前导游一再交代大家不要掉队。然而，车站进进出出的人流实在太多了，一不小心，齐渺和戈然就落在了后面。戈然提着齐渺的行李袋，对她说：“你抓着我的包吧，别走丢了。”
　　“哦……”齐渺依言伸手抓住他那只运动包的带子。
　　坐了太久的火车，再加上车站里过于闭塞，人来人往，空气不流通，齐渺觉得有点晕。她恍恍惚惚地跟着戈然，望着他俊朗的侧脸，她蓦地有种荒谬的想法，真想这么跟着他，到天涯海角，到时光的尽头……
　　走出车站后，耀眼的阳光直射过来，戈然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芒。
　　他回头过来看她，关切地说：“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齐渺摇头，她清醒过来，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瞬间消散。
　　
　　此时已过正午，大家都饥肠辘辘了，导游带着大家去一家预订好的餐馆吃过午饭。齐渺、戈然和那对小情侣一桌。
　　小情侣坐在一边，齐渺和戈然一边。
　　食物不怎么好吃，那个女孩不停地在抱怨，齐渺却吃得津津有味。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她的心情一直很好。
　　旅行团有导游带队，但是进了景点区，大家就自由活动了。齐渺、戈然和那对情侣四个人常常一起行动，有时小情侣想过二人世界，戈然和齐渺便自然而然一起避开。
　　戈然很有风度，帮她打伞防晒，帮她买水买吃的，陪她挑纪念品……甚至还会帮她砍价。只要和戈然在一起，似乎不管做什么，齐渺都觉得开心有趣，从早上起来到晚上睡去，脸上总是带着不可抑制的笑容。
　　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国家大事、日常琐事、兴趣爱好、别人的八卦……什么都能当做话题滔滔不绝地对话。那几日他们所说的话，比此前二十一年都要多N倍。
　　
　　第四天下午，从海边回来，齐渺和戈然在一家冰店喝冷饮时，戈然看着她突然说：“其实，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
　　齐渺一脸惊讶，“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戈然笑笑，“感觉。”
　　齐渺心情复杂，“你想太多了，我没有讨厌你。”
　　“呵呵，我想也是，不然你现在也不会理我了。”戈然的右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我记得你讨厌一个人的话，连话都不会跟他多说半句。”
　　“啊？”齐渺眨眨眼，他怎么会知道？
　　“上高中时，有一次我路过小树林，刚好撞见一个男生很紧张地跟你告白，结果他话还没说完，你冷淡地说了句谢谢和抱歉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戈然吹了声口哨，“真酷~”
　　齐渺窘得脸都红了，装傻道：“有这种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追求者太多了，不记得也是正常。”戈然调侃道。
　　齐渺白他一眼，“再多也没你多好不好！知道我们班女生都叫你什么吗？”
　　“什么？”戈然一脸好奇地问。
　　齐渺一字一句地说：“花、蝴、蝶——”
　　戈然哈哈大笑。
　　
　　齐渺故作不经意地问：“戈大帅哥，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戈然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他低头啜了一口冰绿茶才回答：“没有。”
　　齐渺猜想他可能是想起了前女友，心口变得有点闷闷的，她也低头喝冷饮，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还是戈然打破了沉默，促狭地笑道：“你知道我们班男生又怎么叫你吗？”
　　齐渺猜道：“冰山？”
　　“再加俩字，冰山美女。”
　　齐渺的脸更红了，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叫美女，从自己喜欢的人嘴里听到就更让人心花怒放了，虽然她知道戈然说这句话没有任何特别的意思。
　　聊完中学往事，两人又聊起毕业后的打算，戈然说他准备留在T市发展。
　　齐渺有些失落，却又是意料之中。他爸爸的公司在T市，不管他们的关系多么淡漠，他们终究是父子，他是他爸爸唯一的儿子，他迟早要接他的班。
　　从此以后，他在T市，她在老家，两人可能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了。
　　
　　那天之后，齐渺的心情如同抛物线，经过最高点后直往下坠。
　　第六天下午，旅行团没有安排，大家自由活动，小情侣去了逛街，齐渺一个人呆在酒店里看着电视，突然心血来潮想去蹦极，打内线到戈然他们房叫戈然陪她一起去。
　　戈然想了想，没多犹豫就同意了。
　　R市有处高塔蹦极十分出名，此时正是旅游旺季，来尝试的人很多，齐渺和戈然排了很久的队，太阳都快下山了才轮到他们。
　　身上全副武装好，认真地听完工作人员所说的注意事项，齐渺望了一眼跳台下的湖泊，脑子有点发晕，双腿开始发颤。从小她就有一点恐高。
　　戈然看她一眼，柔声劝道：“齐渺，你要是怕的话就别跳了，别虐待自己。”
　　
　　齐渺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咬咬牙做了个深呼吸，并紧双腿纵身跃下了深谷。
　　一片天旋地转中，谷中清冷的风扑面而来，耳边听到风的呼啸声，在绳索的作用下，齐渺的身体在空中来回反弹，荡来荡去，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看四周，然而身体失去控制那种恐怖的感觉却不容忽略，极度恐惧之下，她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尖叫，“啊——啊啊啊——”
　　回到地面上，她的灵魂犹在飘忽状态，全身抖得厉害，嘴唇发白，不停哆嗦。
　　戈然却完全没事，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他端了杯热水给齐渺喝，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都过去了，别害怕。”
　　齐渺勉强地对他笑笑，她知道自己很没用。可是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她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她甚至都没有跟戈然说过她喜欢他。
　　
　　暖暖的余晖洒在身上，齐渺的身体渐渐回温，她坐在草地上捧着那杯热茶，望着不停说冷笑话试图分散她注意力的戈然，心里微微一动，她悠悠开口：“戈然，我喜欢你。”
　　“那个人啊，他就……”戈然的声音戛然而止，挥动着的右手也硬生生蹲在半空，他彻底呆住了，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齐渺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傻乎乎的样子，两秒的懊悔自己的冲动后，她哈哈大笑起来。
　　戈然放下手，慢慢合上嘴巴，神色有点紧张，“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啊？”
　　齐渺努力抑制住心底泛起来的阵阵酸涩，朝他眨巴眼，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反问：“你说呢？”
　　戈然松一口气，随即又作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唉，我还以为你说真的呢，正想说我俩都单身刚好凑一对，结果白高兴一场，呜，我心都碎了，你要负责。”
　　“回去后请你吃海鲜行了吧？”
　　“OK啊~”
　　
　　一直到旅行结束，一个回老家，一个回T市，戈然和齐渺之间平静如常，相处模式没有任何改变，仿佛齐渺的那句话真的只是一个玩笑，一笑就过去了。
　　可是齐渺明白，戈然心里肯定清楚她说的是真的，他为了不让彼此尴尬，不让她难堪，才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但凡对她有一点意思，都不会这样粉饰太平。
　　对于这样的结果，齐渺没有多失望。说出那句话以后，她仿佛一下子就轻松了，将所有的心事都放下了，这场长达七年的暗恋再没有什么遗憾。她也没有奢望过因为这次旅行，他们就会成为朋友，毕竟戈然的朋友那么多，而他们的缘分又是那么浅。
　　和戈然一起（炫）经（书）历（网）的这次美妙而快乐的短途旅行，就像是上天送给齐渺的毕业礼物。从此以后，和少女时代的自己告别，开始另一阶段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放了一首歌，《雨季开始了》。是某个国产电视剧的主题歌，不喜欢那个剧，但是这首歌挺喜欢。。
歌词蛮适合齐渺的心理，也很适合其他在暗恋的人听~
卷一完。
下一卷要讲两只怎么两情相悦了~哦也~~
　　　　　　　　　　　　　　　　　　
歌声与微笑
第二十一首歌
　　严沫沫和李胜尧和好后，感情急剧升温。齐渺知道他们复合的消息不到一个月，严沫沫就突然跟她宣布，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