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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偷心淑女(典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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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刚刚那群人,只是一般的斓路强盗?”她挑眉。

  他黑瞳微合。

  “不,我不认为。”他从残破的照后镜里,看着来时路。“最有可能的,是绑匪闹内讧,有人想要黑吃黑,才来半路抢夺。”

  那是最糟糕的状况。

  从他紧拧的眉头,她也看得出,情况有多糟。她努力思索着,想要安慰他,却又知道他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安慰与同情。最后,是

齐文伟打破沉默。“把车停到路边。”

  “为什么?”她困惑的问。

  他伸出手,指着本来半满,此刻却已经快要见底的油表。“我们的油箱,应该是被打中了。”

  芷茵低头一看,不由得咒骂出声。

  “该死!”他说的没错,车子快要没油了。

  她把车停下来,一起下车检查油箱。但是,只看油箱一眼,她就知道没救了,油箱不只被打穿了好几个洞,回头看去,一路上还能看见漏

油的痕迹。

  “能修吗?”她抱着一丝希望问。她记得,车箱里还有备用的汽油。

  “不能。”他果决的摇了摇头,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我们也不可能顺着这条路再走下去,路只有一条,前面可能也有埋伏。”

  “那么,现在怎么办?”

  “我们必须离开这条路,用别的方式到交货地点。”

  “什么方式?”她狐疑的看着他,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道他神通广大,能变出另一辆车?

  齐文伟啾着那张既困惑又期待的小脸,露出抱歉的笑容。

  “走路。”

  救命啊,她的脚要断了!即使是穿着步鞋,再搭配她因“职业需求”而固定运动,所训练出的良好体力。但是,在烈日下走了大半天后,

她的双腿已经发出严重抗议,痛得像是灌了千斤的铅。

  她一定是个傻瓜!

  天知道,她究竟在这里干什么,

  她可以不管他的。

  我不想让妳受伤。他昨晚说的话浮现耳边,让她深吸了口气,每次回想都感动不已。但是,经验也告诉她,这个男人说的话,十句有八句

是假的,她大可以丢下一切,回家睡她的美容觉。在考虑跟他分道扬镳的同时,昨晚他解释一切时,眼里有某种东西,某种她无法用言语形容

的神情,偏偏就历历在目,让她没办法就这样离开,让她想要相信他……

  也许有那么一次……或许就是这一次……他说的是真的!

  芷茵深吸一口气,决定再赌一把。她不敢去察看脚底的疼痛,继续坚定信念,费力的跟在齐文伟身后,埋头走着。

  所以,当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害她一头撞上他汗湿的背时,她差点因为反作用力,被弹得跌坐在地。

  所幸齐文伟及时伸手,拉住了她。她软绵绵的倒回他身上,没力气反抗,事实上,她真恨不得能一直趴在他强壮汗湿的身上,再也不要靠

自己发疼的双腿走动。

  “嘿,妳还好吗?”他粗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不好。”她脸色难看的深吸了口气,强撑起颤抖的脚,抬头瞪着他反问:“你停下来干么?”

  “我想,我们找到过夜的地方了。”他指着前方。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去,前方火红的夕阳下,出现一间房舍。芷茵在那一瞬间,还以为

是自己太过疲倦,渴望能够休息,才看见的海市蜃楼。

  只是,眼前的幻觉,并不像她所渴求的,华丽得如同六星级的观光大酒店,而是一间普通的民宅,泥砖砌成的墙上,甚至还冒出一些小野

草,民宅周围种了一些玉米,屋前的空地有只狗趴在那边,慵懒的打着呵欠。

  唔,这个幻觉,未免太过真实了些。

  她用力眨了眨眼,再看得清楚一些,但那些景物还在,并没有消失。

  “那是鸡吗?”她提出疑问,红唇干涩不已。

  “应该是。”他微笑。

  太好了。

  不是海市蜃楼,而是他们终于走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芷茵松了口气,双腿竟然就此一软,再也撑不住自己。当齐文伟抱起她时,她并没有抗议,而是把小脸埋在他强壮的肩头上,遮掩几近湿

润的眼。“你想……他们有水吗?”那声音听起来如此沙哑、如此脆弱,让齐文伟的心头微微抽紧。这一路上虽然艰辛,但是她一句也不曾抱

怨过。

  她的固执与坚强,更教他心疼不已。

  低下头来,他轻轻吻上她被晒得热烘烘的小脑袋,无限怜爱的低语。“放心,会有的。”他低声说道,同时心中也暗暗发誓。

  就算没有,他也会弄来给她。

  三十分钟后,芷茵坐在简陋的椅子上,喝下两大杯由那位好心的年轻妇人送上,加了许多砂糖的洋甘菊茶后,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回来。

齐文伟用极佳的口才,编造了个与事实相去不远,却又将危险部分全省略的理由,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在荒漠里行走,还晒得接近脱水。虽然民

宅主人一家子极度的好客,但他们的叨扰,对这贫苦的农家来说,还是一项沉重的负担,齐文伟拿出美金,作为一宿三餐的费用,民宅主人推

拒了好一阵子,最后才在劝说下,勉强收下这笔金额。

  晚餐很简单,只有两份包着蔬菜跟肉片的玉米饼,还有一碗的辣豆子,吃得她肚皮饱饱的,格外满足,只觉得巴黎那些高档的米其林三星

餐厅里的菜肴,都没有这顿晚餐来得美味。

  吃完晚饭之后,芷茵累得几乎不想再动。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齐文伟跟主人借来医药箱后,直接抱起她往房间走去,直走到木板床边,才小心翼翼的,彷佛像是怕碰碎她似的,轻

轻将她放下。

  “脚还痛吗?”他问。

  “我没有说我脚痛。”

  他微微一笑。“但我知道。”这个小女人,倔强到不肯喊疼。“我来替妳擦药。”他脱掉她的鞋,彷佛照顾她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任务。

  鞋子脱掉时,芷茵痛得缩了一下,虽然有袜子的保护,但是长途跋涉,她的脚底仍磨出了水泡。昏黄的灯光下,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

检查着她的脚。她看见他蹙起了眉,黑瞳里浮现某种让她心头微暖的情绪。然后,他走到外头,要了一盆温热的清水回来。

  他的额上有着凝固的血块,肩上的伤也还没处理,一块破碎的小玻璃还插在他手臂上,而她只有脚底有两个小小的水泡,他不处理自己的

伤口,却先温柔的替她清洁双脚。

  或许这是做戏,或许这只是另一场骗局,但她最后还是忍不住,伸出小手,拔掉插在他皮肤上的小玻璃碎片。

  他手臂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收缩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她,嘴角噙着一抹笑。

  “谢谢。”

  “你应该先处理自己的状况。”她哑声开口。

  “我想要先处理妳的。”他凝视着她说。

  我不想让妳受伤……她的心头蓦然抽紧,无法说出任何话语,只能注视着他,缓缓低下头来,用最轻柔的动作,在不弄痛她的状态下,继

续替她洗脚搽药。一撮不听话的黑发,因他低头的姿势,悄悄垂落他眼前。乌黑的发,没有遮挡到他额上的伤口,只是更加突显那伤口的存在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

  他额上的伤好碍眼、好碍眼,他肩上的伤口也是,他手臂上的伤,更是莫名的讨人厌。

  看着那个半跪在脚边的男人,芷茵喉头微微紧缩着。不由自主的,她朝一旁的药箱伸手,拿出酒精和棉花,开始帮他清理额上的伤口。

  他停下了动作,又抬起黑眸,没有任何抗议,只是握着她的脚,任她处置那些伤口。

  芷茵感觉到,自己的脸儿微微发烫,她没去看他的眼睛,却强烈的意识到,他始终看着她,害她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然后,他开始按摩她的小腿。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能松弛她僵硬酸痛的肌肉,几个穴位都十分准确的按到点,两手也没随便乱摸,

难得的不带任何色欲的成分。她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瞥他一眼。他似乎没有什么不良意图,原本盯着她的视线,也已经回到了她

的小腿上。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边替他的额头搽药,边开口问:“你特别去学过吗?”

  “什么?”

  “按摩啊。”处理完他的额头,她继续把他手臂上的伤口清干净。

  “这是赞美吗?”

  她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又换了话题。“把衣服脱了。”

  瞧见那张小脸上,又浮现淡淡的红晕,他宽宏大量的,让她跳过话题,乖乖把衣服脱了。他太过清楚,这可爱的小女人看似强势,但是对

愈亲近的人,就愈是容易羞赧。

  当她用酒精棉,帮他处理肩上的伤口时,他继续替她的美腿按摩,用谈论天气似的轻松口气,询问道:“妳为什么会开始偷东西?”

  芷茵愣了一下。她可以说谎,但是看着他为了保护她,而被子弹擦掠而过的灼伤,实话却自动从嘴里冒了出来。

  “因为我可以。”

  他抬眼看她。“妳有没有想过,失主的心情?”

  “当然有。”她注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就是要那些人,知道失去心爱的物品时会有多痛。”

  所以,她果然是故意的。

  过去那些艺术品,全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物主都是经由不当手法,或是利用不义之财才取得那些古董珍宝,或是稀世名画。

  她很小心,但他仍发现了这个刻意被隐藏的巧合。她所偷的都是不法的恶徒,或是坏事做尽的伪君子,那是她给予那些人的惩罚。

  “妳不是正义女神。”他提醒。

  “我当然不是。”她低头从瓶子里倒出更多酒精到棉花上。“但是,至少正义获得了一点小小的伸张,聊胜于无。”她的口气里,有着藏

不住的骄傲。

  齐文伟曾追查过,她将部分东西脱手后的金钱流向。她跟那些多才多艺的同伴们,把金钱绝注回绩在弱势者身上;其中多数都是战争地区

的儿童,而另一部分的东西,则彻底消失踪影,他至今追查不出,她怎么处置那些艺术品。

  “好了。”芷茵上完了药,又检查一遍,确定那健壮的体魄上,没有其它碍眼的伤口,才将酒精收回医药箱里。

  他没有道谢,反而开口说:“把裤子脱了。”

  脱、脱裤子?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他泰然自若的重复。“把裤子脱了,趴在床上,我帮妳按摩一下大腿。”

  她抬眼啾着他,眼前的男人,已经脱掉了衬衫,精壮的体魄上,只剩下牛仔裤,看起来性感得要命,她费尽力气,才没有当着他的面,像

只嘴馋的猫咪般吞咽口水。

  脱裤子?噢噢,这实在太危险了!

  但是,让他按摩小腿之后,酸痛的感觉的确舒缓不少,却也让大腿处的僵硬不适,感觉更为明显。瞧见她有些迟疑,齐文伟也不催促,只

是半扬浓眉,静静等着。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事实上,她并不认为,在未经她同意的状况下,他会恶劣到随便乱来。而且,他这么温柔尽力

,想让她舒服一些,她要是拒绝,反倒显得她太过小心眼。

  所以,她脱掉了长裤,在床上趴好。

  身下的木板床上,垫着干净的棉布,上头还闻得到淡淡的香草芬芳,芷茵将脸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知怎地,竟有些害羞。

  明明该看的、不该看的,老早全被他看过、摸过,甚至尝过了,但是此时此刻看不见他的脸,依然让她感觉紧张,心儿坪坪乱跳。

  下一秒,他温热宽厚的大手,抚上她的长腿,她不自觉绷紧身体。

  他轻轻的抚过她白哲的肌肤,揉压她腿上的僵硬,不着痕迹的转移她的注意力。“那些失主,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妳专挑那些心狠手辣的

动手,如果哪天失手被人发现,难道不怕被报复?”

  她深吸口气,再缓缓吐了出来,难得的诚实。“我当然怕。”

  “那么,为什么妳还不收手?”

  “因为除了你,从来不曾有人见过我。”她一向很小心,不曾失手被人看见,偏偏就是栽在他手里。

  “齐文伟?”好奇像是小蚂蚁,在她心上爬啊爬。

  “嗯?”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打算做什么?”她忍不住问出困惑她好些日子的问题。

  他轻笑出声。

  “那是商业机密。”

  “可恶。”

  她懊恼的咒骂,让他再度笑出声来。

  看着那斑驳沾水的墙面,芷茵听着身后稳定平稳的呼吸声,感觉他的大手在腿上游移。大手并没有刻意停留在哪个点,那规律的按压不快

也不慢,顺着她的筋络,松开了纠结的肌肉。渐渐的,她放松下来,不自觉叹了口气。瞧着她放松的模样,他稍微放缓力道。他很清楚,为了

寻求那小小的正义,她冒了很大的危险,虽然拥有显赫的家世,她却几乎不靠家族关系行动。

  一开始,他很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做,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被她吸引。这个女人,坚强、勇敢,还有着一颗温柔的心,愿意真心真意的

为他人付出。

  情不自禁的,温柔的大手往上,滑过她的腿侧,轻轻揉压着,然后来到小裤裤的边缘,顺着那轮廓滑动。

  芷茵感觉到他的力道变轻了,原本温柔的按摩,似乎增加了别的意图。是她的错觉,还是他真的把手指伸到她的内裤里,偷摸她屁股?

  或许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

  他的大手,又往下推移,从腿外侧回到膝盖后方,再往内绕回腿根处。

  她白嫩的小手,不自觉抓紧床单,心中涌现期待。可是那感觉是如此舒服,她实在很难克制心中的遐想。那双大手,一次一次的靠近,又

离开,然后再靠近,更靠近。她心跳加快、小腹抽紧、腿根发热,满脸红通通的,在那反复的抚摸按压中,欲望莫名涌现。当他的大手,又一

次的靠近火热的源头,她忍不住轻喘了口气,几乎就要呻吟出声。

  她将脸埋入枕头里,不想被他听见即将逸出的娇吟。

  天啊,她应该告诉他已经够了、她应该叫他停下来。可是她不敢,她确定自己一张嘴,就会发出呻吟。

  然后,湿热的气息从腰上传来。

  她呆了一呆,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能感觉到他俯身低下了头。她应该要阻止他的,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想。

  渴望与期盼,一并上涌。

  当那湿热的薄唇,印上她后腰微微内凹的那处敏感带时,芷茵轻抽了口气,娇弱的嘤咛一声。

  眼前的小女人,是如此可爱,淡淡的红晕,从她背上蔓延下来,嫩白的肌肤微颤,格外惹人怜爱。在最初的一开始,他的用意很单纯,只

是想让她放松。毕竟,她累得就像一只跋涉千里的可怜小猫。

  可是,眼前的一切,是如此诱人,原先的善良意图,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忍不住伸手往上,探进她上衣中,爱抚她柔滑的背脊,滑过她的内衣,再往旁滑动,转而往下,抚过她的胸侧,粗糙的指头滑向她身前

敏感的浑圆。

  虽然隔着布料,他仍感觉到,她的蓓蕾已经挺立。在那一瞬,他听到一声闷在枕头里的可爱娇喘呻吟。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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