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宠妃 作者:高尚(晋江vip2015-04-30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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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一般的丫鬟,是先帝送给莫涉恭的乐姬,可莫涉恭与其夫人感情甚笃,旁的丫鬟女子等闲都不会放在眼里。
“我不曾见过那个不要脸的贱婢,母亲与我说,她倒是聪明,藏的极好,叫人知道的时候,肚子都已经老大了,便说已经有四个来月了。多不怕死,便是在我母亲都还不曾有孕的时候就妄想诞下将军府的长子。”
可每一个当了母亲的人都是坚强的,那丫鬟因为怀了孩子微微肿胀的身子已经看不出当初爬床时候的妖艳了,被人抓出来的时候更是哭的一脸都是泪,她跪在地上,即便是穿了宽松的衣服也难挡她挺出来的肚子,只一味的求饶,说不敢求饶自己这条贱命,但求将军和夫人宽恕她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无辜,可谁又不是无辜的。
莫涉恭自然不会在意这么个丫鬟的孩子,当即就要处死她。可那丫鬟哭声太凄厉,就如护巢的母鸟一般,将军夫人终是不忍心,还是出声留了她一命。
等到孩子出来的时候,那丫鬟却是没让任何人麻烦,自己找了绳子就吊死了。空留下那一个孩子,是将军府的第一个孩子,即便那是个女孩,若是出自将军夫人的自然是千般恩宠的长大的,嫡长女是怎样的身份高贵。
可那么个长女却出自不过是个乐姬,更是叫将军夫人每每看到就提醒她丈夫的不忠,何其可笑。
“我娘亲与我说,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三岁吧,父亲便让人将她养在小院子里平日不许出来了。只因为那个时候我娘亲有孕了。”她的肚子里便是莫屏幽了,可那个时候的将军夫人却已经不是三年前满心想着可以有孕的了,即便生下了这个“爱情的结晶”也并不能叫她忘记丈夫的背叛。
“娘亲与我说,男人三妻四妾何其正常,最叫她恶心的就是若是做了就要收拾干净,虽是她的不忍,却还是怨了那个抢了我长女位子的姐姐。”她说到姐姐的时候忍不住勾了个冷笑出来。
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在将军夫人生了孩子之后自然存在感低的不可思议,便是琴棋书画也怕是没人教她的。
“她娘的几个好姐妹都是同被赐下来的乐姬,旁的不会,抚琴献唱却是一等一的好手。我从不知道她的存在,人人都与我说我是将军府的嫡长女,我是将军府唯一的小姐,何等尊贵的身份,只那个时候我娘亲却已经很不好了。”
受了怎样刺激的将军夫人还能人人听奴才们叫自己的孩子大姑娘,大小姐。每一次都叫她觉得女儿是怎样的名不正言不顺,每一次都叫她想起那个浮肿着身子的卑贱的女人,和她拥有同一个丈夫,即使是同一夜,每每想到都叫她恶心的不得了。
若是莫嫣然知道这些症状,就能很快的分辨出来,这真真是抑郁症啊。
所以得了抑郁症却没人能宽慰的将军夫人很快就去了。
“父亲虽没有再娶,以此来表示自己对娘亲是怎样的尊重和爱恋。可从前做的那些打娘亲脸的事,是娘亲死后他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的。”
那个时候却正好是莫家权势滔天的时候,莫嫣然虽同意她的话却还是认为莫涉恭对这个将军夫人还是有着真情实感的,毕竟那个时候的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却终究还是没有再娶,身边也没几个伺候的人。在古代看来,已经是怎样的难得。
“那个时候我不过十来岁吧,她已经长得和她那个狐媚子娘亲长得很像了,自然了,和爹爹长得也像。便是那个时候,爹爹把她送给了当时的太子,便是现在的陛下。”
已经长成的少女怎么能还叫她一直留在府里呢,可又没办法说一个好的亲事,莫涉恭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能被说一个好的亲事,可是他却清楚不能随意许了人,莫止薇比莫屏幽大了三岁,一旦说是他的女儿,那么他真的放在手心里长大的明珠莫屏幽就不再是长女。
怎么能让旁的人来影响了自己女儿的地位,他便是做了这么一个决定,送给了太子沈初寒。太子势弱,这么一个身份都不明却和莫涉恭有些许相似的女子,竟是连推拒都无法,可莫涉恭说的好听,送给太子玩罢了。
太子要怎样的美人没有,偏要你莫涉恭强塞进来。
“陛下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吧,我当时年纪小却也已经知道了,父亲不过是半点不给陛下面子,没出安放的人就塞进东宫去,也难怪陛下会这般处理了父亲。”
封绛白说话不客气却也半点没说错,那莫止薇就是当年一顶小轿子抬进来的,莫涉恭不在意这个女儿,自然无所谓怎么进东宫,可不管她怎样进都是侮辱到了沈初寒,便是旁的人都不得轻易提起。
“可她运气终究是好的,本来不过连个宫女都比不上的卑贱身份,竟是为陛下挡了一箭。”
秋围时候太子遇刺是大事,偏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妾为太子挡了一箭,“那次她的的确确是伤的很重,重到根本没有人追究她究竟是如何跟着大部队一起来的围场。父亲与我说,便是先帝也说了,若是救了回来便要重赏于她。”
自然是没死,只是留了病根下来,恐怕是生不了孩子了。就是脸也是比擦到没有及时处理留下了浅浅的疤痕,“她那张脸,我每每看到都恨不得要撕了她,毁了倒好,可恨毁不彻底。孩子?她有什么资格生孩子,便是她如今养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宫女所出,卑贱的人,自然只能养了卑贱所出的。”
可她到底是生了良悌侧妃,更是在沈初寒一登基就和封绛白一起位列四妃位。身子不好深居简出,可就因着当年那一箭,沈初寒就不会轻易动她,就算他看到她就想起当年怎样的屈辱。
“便是因为这样?”
“我当初也觉得救主子本来就是她的职责,就是这条命去了也不当事,都是命,可是在这宫墙内呆久了我反而想明白了。”
莫嫣然哪里需要她直说,不过就是沈初寒立了这么个耻辱在身边时时提醒自己,一旦势弱就会遭遇什么,也提醒自己,自己身边的人哪怕是拿命相救的也说不定都是设计好的。
蓦的,她竟然那样心疼沈初寒起来。
“现在你知道了?我们的确是姐妹,可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做的事左右也光彩不到哪里去,早先还听闻在东宫的时候就会弹琴唱歌勾引陛下呢,她也不想想自己是怎样进的东宫的,陛下看到她就恶心,恨不能千刀万剐以泄心头只恨,哪里还愿意多看她一眼。”
莫嫣然突然醒了,转头看了眼身边睡熟的沈初寒,他眉头微微皱着,不知在梦里梦到什么了,严肃的紧。她伸手上去抚他的眉心,却好像扰到他了,呼吸一下不匀起来,手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却在马上要醒来的时候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不自觉的拥住她,嘴里念念有词,好似是梦话又好像不是,“卿卿,乖,不闹了。”
她的泪突然就落下来。
☆、第84章
秋老虎刚一过莫嫣然就闹腾着要去围场了,沈初寒正自己给自己摆了一个棋局,手上拿了一个残本头也不抬的问她,“你又不擅长骑马,也不喜欢跑动,连弓箭也拉不开,你说说你那么热忱这个做什么?”
莫嫣然哎呀的叫了一会儿,跑到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来,“我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嘛,日日呆在一样的地方,郎君不闷我可闷坏了,不是年年都要去的?郎君今年怎么还不提上日程?前两日我就去问了皇后娘娘,娘娘说你可半点都没示意呢。”
沈初寒啧了一声,把她放在棋盘上的手拿开,又落了一子,“现在好了,公然敢打听朕的行程了,没人和你说过,窥探帝踪那可是大罪。”
莫嫣然笑嘻嘻,“那陛下就好好的治我的罪吧,可不要轻饶了。”
沈初寒拿她没办法,敲了她一下脑袋,又把书扔在棋盘上,“便是不久就要去的,你就是特别着急。”
莫嫣然捉住他的手,“我真的特别着急,今年连避暑都不曾出去呢,虽我这屋子里不那么热,总归感觉怪怪的,我当然怕你连秋围都不去了。”
沈初寒抽回手,“去的去的,不要急,小麻烦精。”
在莫嫣然的连番催促下,秋围倒是来的比她想的快了不少,皇后还特地找她过去问了,要带什么人去比较好。莫嫣然向来是喜欢热闹的人,当下眯眼点头,“都去啊都去啊,人多热闹嘛。”
皇后哼了一声,“你们是去玩,我还得留宫里呢。”莫嫣然啊了一声,“你也一起去不成么?每天留在皇宫里有什么意思?你都还不爱去御花园那些地方玩的。怎么坐的住啊,多闷啊?”
“你当我是你啊。”皇后拢了拢袖子,端着身子坐正了,“我可是大家闺秀,自小被当大家小姐养大的。有什么坐不住的,坐久了不就坐住了。”
“再说了,”她挥了挥手,“早些时候在东宫我也是每次都去的,去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也就是你,没去过几次贪新鲜,我可觉得那一路的马车可是抖的我难受的很。”
莫嫣然拍她的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去就不去嘛,干嘛还要嘲笑我的爱好咯,左右我是呆不住,能出去放松放松才好了。”
“那你自己小心着点吧,在外头可不比宫里,你要守着的人可要小心守着了。”
“当然了,我当然会注意着,倒叫我看看什么人能还不死心的想要争宠了。到时候嘛”她的手慢慢收紧捏了一个拳头出来,阴声笑了两下,“会出事儿的哦,皇后娘娘。”
这些事,自然会有人做的。莫嫣然说是会注意到,可是到底她不擅长骑马,对运动这种事更是没什么兴趣,被马车抖散了的她也更没什么力气去玩儿了,就瘫在外头看看风景。
可总有些人精神比她好的多,比如陆青芜啊,毕竟莫屏幽她们。还有一些小年轻们,莫嫣然不太明白,陆青芜莫屏幽擅长骑马也就算了,人家家里本来就是做将军的,可是你们文官的女儿怎么也会骑的这么厉害呢。真是看不懂做官人家的女儿了。
陆青芜骑着马转了两圈,自己射了两只兔子,三只野鸡之后就无所事事的兜马转了起来,她身边本就没跟着两个人,才转了一会儿就叫她想起当日是怎么见着沈初寒的了。
也是这样的时候,前一天陛下刚和当时还是婕妤的莫嫣然秀完恩爱就叫她碰到了,陛下穿着暗色的骑装,身旁没带着人,只他自己策马往这边奔过来,手上弓箭被拉满了,放出去时候看似漫不经心却一射一个准的。她愣住了,连他的人到了她身边,距离实在太近她都没察觉到,竟然一时只知道盯着他看。
被传了过去,那传的人说,“陛下见这位小主得了不少猎物特地传了小主过去问话呢。”
她忙应了骑马过去,靠近了也忘记要行礼。
陛下带着淡淡的笑意,穿着青色的骑装坐在马上问她,“你是哪家的女儿?朕从前怎么不曾见过你?”
她才醒过来,刚下马想行礼就听陛下又开口,“不必行礼,便就这样说吧,在围场不比宫里,不用这么多规矩的。”
她才答道,“妾婢父亲是陆远书。”
“哦?是陆卿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眼去看他,他眉目如画,可偏在昨日这一腔的柔情却全部都只给了一个人,给了那个莫嫣然,他对她笑,对她温柔的垂询,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叫什么,他不曾见过她。
可是陆青芜心里却狂跳,内心竟是有一个声音和自己说,“没见过才是好事,没见过才会喜欢上莫嫣然,此番见过了,那些柔情,那些关怀,都说不定只是你的了。”
我的么?她心里浮起一些不那么明确的期盼,眼里更是含着不少的笑意看过去,“回陛下,妾婢名唤陆青芜。”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皇上了,甚至是见到了很多次,可是没有一次像那次一样,叫她那么难以忘怀。他勾了一个浅浅的笑出来,拉斜了凤目,身子前倾,“河畔青芜堤上柳的青芜?果真好名字。”她就那样陷了进去,沉醉在他深深的眼眸当中。
她知道不该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已经是她的夫君,及时那个时候还不曾侍寝过,他却也已经是他的天,他带了那么些温柔缱眷和她说话,果然好名字,她竟是笑的有些傻了。
这一次,却还是叫她碰到了陛下,沈初寒穿着绛色的骑装慢悠悠的在她不远处走着。
赌一把吧,她和自己这样说,如果就一直和现在这样虚度下去,惶惶度日又有什么意思呢,在宫里,她前面永远都有一个莫嫣然,他永远都只看得到莫嫣然,可是这里不一样,她当日就是凭着秋围时候入了他的眼,如今又如何不可以呢。这一次,只要这一次和当日一般,她就能翻身,莫嫣然的那些,哪怕是分到一分半点,她闭了闭眼。
赌一把吧,青芜。
她抢了他的猎物,应该是说扰了他的猎物。她已经注意到他盯着前头的那头小鹿有一会儿了,正要放箭,她急急的抽了箭射过去,本就有些急,如今更是失了准头,不仅没有射中那头小鹿,更是打草惊蛇,扰了它飞奔而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策马到他前头去请罪,沈初寒的脸色却是淡淡的,丝毫不在意的叫她起来,“猎场里这些事儿本就是常有的,你也不曾注意朕在这里,算不了什么罪,去吧。”
她一直都注意他在这里,她咬咬唇,怎么也迈不动步子,突然抬头看向她,她试图摆出自己最惹人怜爱的表情,眼里连水光都浮现出来了,“青芜能跟着陛下一块儿兜两圈马吗?”
这下沈初寒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得似笑非笑了,他手上还握着折起来的马鞭,此刻就甩了两下,“朕身边一个人都没带着,原以为青芜能多少明白点,难道朕还缺两个捡猎物的人么。”
如此便是把她当奴才了,她脸变得刷白,说话也是不那么流利了,含糊的说,“只是看怡妃娘娘身子好像有些不适不能常伴陛下左右,青芜不敢说代劳,只是想陪着陛下说两句话罢了。”
沈初寒表情一下冷下来,“行了,住嘴。”他挥了袖子,扯了马头往另一方向走,“朕让你在妃位留着不是要你时刻想着给怡妃脸看的,你不还低她半阶么。若是你想不明白,朕自能叫你降到嫔位想清楚,朕只说一次,不要张口闭口提怡妃,不然朕倒是要去问问陆卿,把女儿送进宫来,究竟是有没有教过规矩的。”
他走了,带走了漫天的霞光,得得的马蹄带走了她的最后一点奢望,他斥责她的那一刻,竟是叫她恨不得死了才干净。
那时的晋封,所谓的宠爱。她明明是知道为什么的,明明是知道由于了什么,可是她却不能和往常一样视这些为侮辱,为她人生的污点。她是开心的,她想。因为借着这样她可以见到皇上,可以看到他耐心的对着她,可以看着他笑。
就算这个耐心不如那日她见着对着莫嫣然的,那又怎么样。她不在乎,陛下一定还是有些喜欢她的,不然那日他的身子在斜光的照耀下不会那样自然,不会那样让她觉得刚刚好,不然他对她的语气不会那么熟稔,不会总是笑着对着她的。
哪怕有一很短暂的时光,她霸占了他的心,他的心里没有那什么淑妃,没有莫嫣然,没有她父亲所做的贡献,只有她的话。
她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明明知道没有的,可是却依然希望时间可以停在那日,她翻身下马,他还是坐在马上,一双凤目看着她,微含了点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妾婢名唤陆青芜。
可如今,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