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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执岸画布(高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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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完了饭,端着空空的碗下了楼,我好像记得厨房在哪里,下了楼梯左拐的样子。
  
  我正在门口准备进去,厨房里突然闪出来一个女人。
  
  我没来得及反应,她倒是先跑过来,眼睛忽闪地看了我一眼,视线从我的脖子上闪过“弟妹啊,你怎么下来了,来给我,回去歇着吧,昨天累着了今天就不要下来了。”
  
  女人长得很娇俏,比我矮了一些,但是看起来很端庄的样子,反而是我显得在她面前有些没有底气。
  
  听她的称呼应该是黎家的媳妇,按辈分我应该叫嫂子的。
  
  我知道她说的累着了是什么意思。没有反驳我略表善意地笑了笑,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确实不想呆在屋里,我看了看外头,“。。嫂子。。。我没事,出去看看。”
  
  然后我想这应该算是回应了,我想,于是我便毫不迟疑地向外头走去了。
  
  我本不是热络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现在毕竟在黎家的大院里,定是容不得我不放低些姿态。
  
  我刚出来,正准备找一个离他们远一点的位置,好熟悉一下黎家的布置,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便在院子里头响起来。
  
  “三婶婶!!”
  
  孩子的声音从树下传来,我不能装作没听到,我抬起头,这么远我没有如小孩子一般扯着嗓子应答,只能对着孩子点点头,走上去。
  
  我看见孩子露出甜甜的笑,五六岁的样子,缺了一颗门牙,看起来很逗巧。
  
  我见黎岸手里拿着孩子写字用的铅笔,似乎是在教孩子写字。
  
  我对孩子笑了笑。小孩子一直睁着骨碌碌的大眼打量我,一点也不怕生的模样。
  
  “妈妈说三婶婶是新娘子。。。。。三婶婶真好看。我长大了也要当新娘子!”小女孩笑着露出粉色的牙龈,歪着头,嘴巴调皮地咕哝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跑来牵我的手。
  
  我被她拽着往桌子那边去,我看了看黎岸,他偏过头很安静地看了看这边,没有说话。
  
  我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见他们原来是在画画。
  
  我随意瞥了一眼,嘴角机不可见地抽了抽。
  
  纸上是一个很大的乌龟,还有一个兔子,然后是一个‘中’字,旁边是大大的一团红色的彩笔描绘成的圆点。
  
  我想这应该就是孩子心中所谓的“终点”了。五六岁的孩子应该还不认识字,黎岸定是没有纠正她,因为我看见那只兔子像一个猫,而那只乌龟,还真的是一只地地道道的鳖。不用想也知道,一个是侄女的杰作,一个是叔叔的杰作。
  
  黎岸见我往画上瞅,不着痕迹地拿走了纸张,微微压在蓝色暗花的袖子下,手中的铅笔放了下来。
  
  我也随着移开了眼睛,小姑娘在我身边蹭来蹭去的,一会瞅着眼睛看我,一会扭过头看看自己的三叔,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水递过来,“婶婶,喝水。”
  
  我不知道小女孩为何让我喝水,只好接过来,再她亮晶晶期盼地目光下示范性地喝了一口。
  
  然后,小女孩又拿着杯子,跑到黎岸那边,“叔叔,喝水。”
  
  我看了看黎岸,他冲我淡淡地笑了笑,便收回目光,宠溺地看着小女孩,我们两个大人反而被一个孩子搞得莫名其妙。
  
  黎岸也终是顺着孩子,接下杯子,喝了一口。
  
  小姑娘见我们两人都喝了,高兴地拍了拍手,站在中间嘿嘿地笑了起来,夺过黎岸的杯子放在手上,然后扭头看了看我,小辫子帮着向日葵花骨朵,随着她扭头一晃一晃的甚是可爱,小女孩偏着头问黎岸,趴在黎岸耳朵旁边,像是耳语,可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大,憨憨地,把一句话说成了几句,我姑且认为这小女孩觉得我是听不到的。
  
  “三叔,婶婶肚子里的。。。肚子里的。。嗯。。宝宝什么时候出来呀?”
  
  我才恍然,小女孩看的是我的肚子。
  
  黎岸扬起俊逸的脸,轻皱了一下眉,意识到侄女说什么的时候,微微张嘴,不自在地看了我一眼,揽过小孩子,摸了摸她的头“来,跟着三叔接着画画,这里头有宝宝。”黎岸低着头轻声地对小女孩说。
  
  小女孩撅着嘴,“不嘛不嘛,我要会尿尿的宝宝,妈妈说爸爸吃了妈妈的口水才有晴天的,三叔也吃了婶婶的口水,肯定会有宝宝。。。。。。”
  
  黎岸没有看我,搂住撅着嘴撒娇的侄女,耐心地哄着,“晴天乖,宝宝才会出来,到时候晴天要教宝宝画画,教宝宝玩橡皮泥,所以。。。。。。”
  
  我挑眉看着叔侄二人,叫晴天的小丫头马上被叔叔哄住了,撅着小屁股跪在椅子上开始乐呵呵地玩了起来。
  
  小孩子忘性大,抓到一头是一头。
  
  我坐在一边,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被太阳秋日的太阳晒得很舒服,我没有看他们,而是靠着椅子微微眯了眼,我确实觉得有些困了。
  
  还未睡着我觉得有人影靠近,遮住了阳光,警惕地睁开了眼,见是黎岸站起来了,他见我醒了,收回手,“进屋睡,外头容易着凉。”
  
  我看了他一会,方才的动作,是想,抱着我回楼上去?
  
  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的脚根本无法支撑两个人的重力。昨天抱着我从车上到院子里这么短短的一程,我已经感觉到他的艰辛。
  
  我撑着椅子起来,弯了弯嘴角,我必须要好好休息一天。
  
  结婚真的很累,我感觉。好在昨天晚上黎家已经告诉我,第三天回门。否则我今天怕是更加凄惨。
  
  走到主屋的时候我停了一下,我很诧异为何公婆们都不在家,黎岸也拿着凉掉的茶水跟着进屋,见我停下,便上前,“爸妈他们早上赶着去做第一课礼拜了,稍后才回来,午饭的时候我叫你,你去歇着吧。”
  
  我对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上了楼。
  
  特别注意了一下黎家老人,敬了茶,收了改口费,现在算是我爸妈,我直觉,老人家一向都比较挑剔,特别是这种深宅大院,有些背景的家族。
  
  黎岸告诉我黎家的规矩,新媳妇婚后不是立马住进新房,而是要在黎家大院里住上半个月,我不知道这是哪门子规矩,但我记得,像是方才的那位嫂子,昨天来新房中也说起了此事,大概每个媳妇儿都要这样,我也不能例外了。
  
  好在工作的地方虽然在东区,开车起早的话还是能赶上上班时间的。
  
  但是这半个月。。。。。。我上楼的脚步顿了顿,看着一色复古的黎家摆设,想起黎家长辈严肃庄重的表情,怎么越来越觉得我自己像误入深闺的妇人,从此就被这古木严规给禁锢了。
  
  




☆、Chapter15

  感觉还有些疲惫,但大白日里头却没有睡意,上楼之后,就靠在床上。
  
  我看着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和满屋子的沉重,脑海中只有一个词语。
  
  ——格格不入。
  
  言布施,是一个被灯红酒绿浸泡完全的女人,一步步地放任自己在虚荣名利之间奔走。
  
  往日里,即便是周末,也丝毫不歇息地创作,撕毁,再创作。
  
  我想,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可能在办公室里对着一版白纸发呆,可能在某个时装发布会上指挥模特们如何用姿态和表情更加贴切地展现出vinus的风格,亦或是和某个杂志社的主编洽谈,然后是无聊的会议,亦或是即兴而发的party。。。。。。
  
  总是有很多很多她看起来必须去做的事情,并且恰恰都是永远也做不完的事情。
  
  生活之中突然就毫无预警地闯入了一个名为“丈夫”的男人。真是让人无所适从呢。
  
  生活被的单调乏味的重复塞满,每天奔波忙碌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窗外晴日正好,鸟语花香,我想我应该不是对婚姻无所适从,而是对这种看似宁静的生活。
  
  他们与我,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裂痕,能融合得好吗?
  
  呵呵,我为自己的担忧笑了笑,融合不了又能怎样,我还期待这做个长长久久的黎家媳妇儿了不成。
  
  我直觉,我的人生不会就这么被一桩婚姻定格,脑子里总在这桩婚姻的前头加一个修饰语。
  
  那就是“临时的。”
  
  我想,等父亲的事告一段落,我和他的这桩婚姻必定会有很多种方法去破裂。
  
  有了这幅心态,我便觉得,当下所受的拘束和不自在,也就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因为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伸了伸懒腰,起身拿来经常翻阅的画册。
  
  十点多的时候,我院子里头有人声,大概是两位老人做礼拜回来了。
  
  我对他们的了解也仅限于昨天的一面之缘。若说还有其他,也就是在生意场上听过一些关于黎家的传言。
  
  我不知道,为何在我看来的平静安稳的一个家庭,能够让那么多政界甚至商场上发人都耳熟能详。
  
  那些饭后闲聊的事情很无奈地闯入我耳朵,我当时不甚在意。
  
  现在,我进入了这个家庭,同样地,却也还没有走进。
  
  “——铛铛”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传来,我放下画册走下床。
  
  打开门,我很诧异,居然是黎岸的母亲。
  
  我口拙地喊,“阿——”然后想了想,很快地改了口,不习惯地喊了一声。
  
  “。。。。。。妈。”
  
  老太太与昨日的严肃端庄的神情不同,眼带笑意地打量了我,然后我闪开身让她进了屋。
  
  我关上门,老太太转身,拉着我走到房里的沙发上坐下。
  
  我看了一眼她覆在我手背上的手。
  
  我不知道她来是什么用意,便跟着坐下。
  
  我不是会闲聊家长里短的人,我想我们之间是无话可说的,在她心中我也许是个笨拙的媳妇儿,我正尴尬着,老太太却先开了口。
  
  黎母拉着我的手问,“还习惯吗?”
  
  我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嘴角保持微笑的弧度。明明昨日看起来很严苛的婆婆,今天却忽然这般和蔼地拉着我,一时之间我还真摸不出她的脾性。
  
  黎母欣慰地叹了口气,又说,“嗯,习惯就好,老三虽然。。。不比腿脚健全的男人,可心地却是我三个儿子中最温厚的,从他断了腿,我这些年盼着他能找个姑娘成了家,今个儿终于算是了了这桩心愿,所以我一大早就跟他爹去礼拜,谢谢主还了我的愿。呵呵。。。。。。”
  
  黎母看着我,又说,“看着你也是个精致的人,黎家的规矩也不多,我和孩子他爹老啦,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但是大媳妇儿二媳妇儿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想着你也应该不犯难。”
  
  黎母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个新房啊,里头的摆设,可还是百年前的样儿,黎家的子孙成婚,都在这个新房里住过,黎家从清朝时就是大家族了。家和万事兴,祖宗说,都是因了一份好姻缘,才能有得好前程,便嘱咐后辈们,把每一代的喜气儿都传下来,妈也希望你们能过得和和美美的,夫妻之间互相关爱体谅,这多了一个人可不比自个儿过。你这做媳妇儿的,多担待些。呵呵,结了婚在家里先住上半个月,再跟老三回东区,啊?”
  
  我心里明了,原来老太太此刻来,是为了儿子。
  
  话里话外,无非是让我做个好妻子。
  
  就像是黎家几百年来传下来的喜气儿不能从我这里断开了。
  
  “嗯。”我点点头,“我嫁过来,也是想大家都过得好好的。”我看着她,抿着唇笑开,我知道,黎母定是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我父亲的事情解决了,我不会不识好歹。
  
  黎母听了我的话,也微笑着“好,老大家媳妇儿在这里,你们妯娌多说说话,有什么不懂,也好让她帮帮你,我和孩子他爸也就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了,呵呵。。。。。。你先收拾收拾,到时间了下来吃饭。”
  
  我微笑送走了黎母,关了门,呼出一口气,竟有种比工作还累的感觉。
  
  假装确实不是我的强项。
  
  还有半个月,我在心里默念。
  
  。。。。。。
  
  我本以为,在黎家的半个月是很难熬的,但日子却出乎我意料过得飞快。
  
  那日黎岸问了我的意见,我们两人在工作上似乎都达成了一致。
  
  回过门,歇息了一天,便都各自开始了工作。
  
  我们两个人也许都没有度蜜月的情趣。
  
  而黎家显然也是不在意这些的。
  
  要说有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每天早晚,有一个人和你一起起床入眠,然后有一家子人围在一个圆木的餐桌上开始吃饭。
  
  然后,车子的后视镜里,往往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和你一起从北区到东区,历时将进一个小时的车程。
  
  但是,我唯一觉得很难做的就是,我像是必须学着做饭。
  
  我明显地觉得每每黎母看着我,再看看自己的大媳妇儿,说得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就是逼迫着我去学会做一个贤惠的好妻子。
  
  我有时甚至想,黎家的大媳妇,会不会就是拿来给我一个下马威的。
  
  我会做的饭不多,下面已经是我的极限。
  
  往常的早上,我都不习惯吃饭,一杯咖啡或者果汁就打发了。
  
  可黎家的早餐似乎讲究许多,非得做出香喷喷的一桌子,清粥小菜很是别致。
  
  我被迫跟着他们一起,吃这种程序很繁杂的早餐。
  
  然后丢脸的是,第一次竟让刚盛出来的热粥给烫了舌头。
  
  黎岸当时看了我半响,递来微凉的水,说我吃得急了。
  
  我的确是个急性子的人,然我觉得我已经掩饰得很好了。
  
  通常随性优雅,开会迟到,甚少在意什么的言布施,应该不会给人一种急性的感觉吧。
  
  这一点,与黎家的大媳妇儿相比,我承认算是给彻底地比下去了。
  
  我看着她能一会功夫就做上满满一桌子小菜,而我只有慌忙地帮着打下手反而还有些帮倒忙的意味儿。这个我只能望洋兴叹。
  
  但是,我必须做给黎母看,我想。
  
  那就学吧,学习应该不是难事,而我也没有特别地讨厌做饭,只是苦于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琐碎的事,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璇,就是黎家的大媳妇儿,很温婉的一个女人。
  
  她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把米洗净,如何把粥熬得粘稠,还有如何去做简单的小菜。
  
  我看着自己笨拙的产物,还有林璇很无语的表情,我便知道,我天生不是做饭的料。
  
  我知道黎母必然也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我这个新来的儿媳,我破罐子破摔地想,黎家大概没料到会娶进来一个食指不沾阳春水的媳妇儿。我应该也不会因为不会做饭面临被黎家人唾弃的危险。不会做就不会做吧,大不了多受一些责难。
  
  但令我很诧异地是,我没有受到任何的苛责。
  
  反而那次是黎岸看着我被烫伤的手,皱了皱眉,说让我别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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