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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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堇容想过,这一条并不好,不允许世家子弟参加科举。”这是有臣子递交上来奏章,杜堇容替赵恒煦批阅鸡毛小事奏章外,赵恒煦也逐渐让杜堇容看涉及国家大事奏章,把自己看法写小纸条上。
“哦,堇容说说自己看法。”赵恒煦感兴趣看着杜堇容,杜堇容同自己一样不喜欢敝帚自珍世家,世家霸占着资源,为了家族利益可以对抗皇室,让多平民百姓受到欺压。南征北战中,杜堇容看到太多世家子弟仗着自己权势欺压百姓,十分不喜世家嚣张跋扈。
“陛下,开科取士,主要就是招纳闲才,打破世家对人才垄断,对官位霸占,但寒门子弟寒窗苦读,读书就是为了做官,眼界有限,做官后很容易被权势利益所诱惑,有一部分人不是贪得无厌,就是被权利迷晕了眼,真正能够坚守抱负人凤毛麟角。而世家。”杜堇容顿了顿,不自觉舔了一下嘴唇,干了,赵恒煦倒了一杯温开水递上,杜堇容自然而然接过,抿了一口,“世家子弟从小被教养着做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利益,真心为朝廷者少,但他们眼界开阔,所想所思都为大气,有着眼大局观念,想来加容易为国家贡献力量。”
感觉到赵恒煦眼睛一动不动看着自己,杜堇容脸羞恼染上红晕低垂下头,声音也小了一些,“陛下,堇容说多有不对,请您不要见怪。”
“我怪你什么,我堇容说很好,世家有世家好与坏,寒门子弟有寒门窘迫和优势,堇容分析得很好,像……”翻了奏折看了一下,是吏部左侍郎左峰送上来,“像这本奏章中所说,将世家子弟拒科考之外,也是给寒门子弟创造机会,毕竟世家有多资源培养多优秀子弟,这是寒门所不能够比,让世家参加科举,后说不定前三甲都是世家出来。”
“是堇容想得欠妥了。”杜堇容心中敲头,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堇容想到了,但是没有深想而已。”
赵恒煦和杜堇容二人讨论着国事,间或说些家事,言笑晏晏,外面大雨劈哩啪啦下着,那么大,却不能影响他们二人心情。
大雨第三天时候变成了淅淅沥沥小雨,仿佛是嘲笑赵恒煦多此一举主张,有多少人背后嘲笑不得而知,但朝廷上明里暗里说陛下做事情容易冲动、考虑不妥大有人,赵恒煦都一笑了之,看着外面稍微散开些云层,还有貌似逐渐减弱雨势风势,翘起嘴角笑了笑。
“陛下,您为了百姓着想真很好,未雨绸缪未尝不可,大雨不下不造成伤害不是好,免得有多人受到灾害。”杜堇容站赵恒煦身侧,一同看着外面风雨。
赵恒煦脸上笑容变得灿烂,伸出手搂住杜堇容,脑袋放杜堇容肩膀上蹭了蹭,感叹:“又有多少人像堇容这般想啊!”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层,灾难不来不是好,就算是他所做一切都会沦为笑柄,那也是未雨绸缪,总比灾难来了让多人受到伤害来得强。
“肯定有,只是他们没有说而已。”杜堇容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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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殿平秋所,元宝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赵叔就笑着行了个礼,“赵叔,公子让奴婢来看看你,给你送些东西,天冷了,赵叔手肯定开始麻痒起来,公子让人谋了好膏药,您平时多用用。”
“元宝公公不用行礼,奴受不起。”赵叔笑着接过食盒,眼眶有些湿润,“劳公子挂念了,奴宫中生活很好,白御医还给奴配了膏子,一痒就用了,手指现好得很。”
“赵叔,当得当得,晚辈给您行个礼有什么受不起,您说受不起可不是折煞奴婢吗?”元宝笑着指着食盒,“里面还有郝依刚学会做荷包,给您和郝仁。还有几样点心,都是您*吃,公子特意让奴婢准备。”
“嗨,公子还为奴劳心,真是,真是……”又有几天没有见到杜堇容,赵叔心中甚是挂念,郝依又受寒伤风了,不然还有这丫头时不时过来说一下公子情况。
“赵叔,让公子知道您这般不是要难过吗!东西收起来吧,有什么要奴婢带给公子,都拿出来,不用急,连天下雨,陛下也给奴婢放了小半天假,奴婢就这边过了,赵叔可不要嫌弃奴婢麻烦。”
“怎么会,怎么会。”赵叔高兴拎着食盒进去了,他有好多东西要给杜堇容。
今天赵恒煦上完朝后就回了福宁殿,不去哪里了,让他送东西到平秋所也就顺带着给了他小半天假,吃了午饭再回去。平秋所内目前住着四个人,赵叔、郝仁、武善终和白芷,赵叔和郝仁是因为杜堇容才进宫,武善终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典型,锦衣卫主要办公场所掖庭殿外殿,他为了方便也就住进了平秋所,白芷也是孤身一人京中,身边也没个亲人,生活自理上典型无能青年,为了方便照顾杜堇容、接受赵恒煦传唤,理所当然住进了宫中。
元宝、郝仁、武善终、白芷,四个人正好凑了一桌麻将,天雨无事,还有什么比码长城加乐。霹雳啪啦,洗麻将声音比外面雨声可要大多了。
“武大人近如何啊?”元宝扔了一张白板到中间,陛下面前胆小懦弱、始终当自己是空气元宝,陛下看不到地方可是相当有大总管范儿,特别是刑罚上,因为有了他,宫中慎刑司可谓是找到了发挥自己光和热机会,他是和武善终一起研究刑罚,好多已经被锦衣卫采纳运用过了,他现问与其是武善终近情况,还不如说是他询问近弄出来两个刑罚效果如何。
武善终摸了一张牌,不满骂了一声婊、子,武善终那就是表面书生,和元宝一副可欺包子样十分想象,两个都是“表里不一”,武善终心狠手辣日后会不断被人提及,光一个淡淡毫无情绪眼神就可以吓坏很多人,不过武善终对赵恒煦衷心,就像是元宝对赵恒煦衷心一般,日月可鉴。
“奶奶,老子近手气真差。”武善终骂了一声,然后才回答元宝问题,阴鸷笑了两声,“元宝公公想出来真是高,那两个法子用了,不用差役劳心劳力就让人招了,真是厉害。”朝元宝竖了个大拇指。
元宝谦虚笑了两声,“郝仁,你又碰咱家牌,艹。”不满叫了一声。
武善终提两个方法分别是假放血和关小黑屋,特别是那关小黑屋,把人往里面一推,没有光看不见头房间,除了自己踢到东西发出声音和自己呼吸声什么都没有,用手触摸可以摸到骨头架子、人大腿躯干等,空气中仿佛有腐烂臭气,无论怎么奔跑都碰不到墙壁,黑暗,无黑暗。人奔溃时候,锦衣卫出现那就是救星啊,这时候问什么是什么。
郝仁挑眉,这几天为了大雨修缮房屋事情,他可是天天带人出去跑,都不知道卫所里又有花样了。“那骨头,大腿是什么,总不能真是人吧!”郝仁看起来是个正直憨厚好青年,肚子里花花肠子多着呢,都说牌品如人品,就郝仁连打牌都用战术,把对手牌记得一清二楚,肚子里还真不是白。
“哪能啊,这不要臭死啊,都是假,几根烂木头,一堆扎成人形稻草。”武善终又骂了一声婊、子,这是他口头禅,他不骂娘,因为老娘他心里面是神圣,“老子牌,郝仁你这个只吃不出混蛋。”
郝仁咧嘴一笑,看起来那么纯善。
“等等等,我想好了,我要出这张牌,二筒,二筒。”
“……”
“……”
“……”
元宝抹了把脸,问另外两个,“我们打了几圈了?”
“好象有两三圈了。”武善终不确定看向郝仁。“喂,你不是记牌嘛,怎么把他给忘了?”
郝依无奈摊手,“和你们说话忘了。”
白芷无辜看着他们三个,“你们怎么不出牌啊,刚才还催着我出,我想了半天出了。”指着方方正正放中间二筒,“二筒,二筒,你们要不?”
“……”
“……”
“……”
正文 34第三十四章
白芷坚持下;他们继续打麻将,顺便侃大山,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大雨上。那天群臣商议之后;效率十足得出一系列措施并迅速执行;短期内将京城所有房屋修缮一那是不可能;国库也没有那么多钱来支撑;但是将各个坊市大致排查一遍,张贴告示,告知京城百姓相关注意事项;这些还是可以做到。
“思恩坊坊长十分凶悍,一双虎目不怒自威,手上功夫也十分了得。”此次行动;是让锦衣卫、顺天府尹共同执行;顺带着也是提高锦衣卫知名度,郝仁这个名字短短三天之内已经世家公侯心中滚了一遍,去查他个人资料,却只有简简单单一页,毕竟是普通人,这些简单生平够了,倒是大家对郝仁之前主子杜堇容加感兴趣,就是和杜堇容以前一起共事人也不了解这个看似温和实则冷漠年轻人。
郝仁要做锦衣卫副都指挥使,当然不能够再背着奴才身份,他奴籍已经消了,但是为了感念杜堇容救命之恩和再造之恩,郝依依然是奴籍,出嫁之前就宫中心伺候杜堇容。
提到杜堇容,大家首先就嘿嘿一笑,不就是皇帝男宠嘛,但是冷静下来,大家发现这男宠之名虽然早就跟着杜堇容,但并没有真正得到过证实,也是,谁能够去掀皇帝被子,看下面躺着是男人还是女人。
“
当思恩坊坊长,不厉害些镇不住那些个地痞流氓。”武善终随手扔了一张牌,然后眼睁睁看着郝仁拿起牌,歉意朝自己一笑,“婊、子,你还给不给人活路啊。”
“唉,我都不想赢,谁让指挥使您大方。”郝仁摊开牌,无奈摊手,他都赢得不想赢了。
“那坊长是个人才,就是身上匪气太重,难以驯服,可惜了。嘿嘿,还是陛下高明,如今此事做,既可以充裕国库,又可以稳定京城治安。”
“陛下英明,我等小人物只要跟着陛下做就行。”
类似于思恩坊这种藏污纳垢地方,多有地头蛇藏于其中,搜出来金银玉器不是一点点事情,锦衣卫都趁着大雨就着夜色一点点搬走了,主要是光明正大“抄家”还不用还。
“元宝公公,这是奴要带给公子东西,劳烦公公了。”赵叔收拾了很多东西出来,有他闲来无事做衣服、鞋袜,做咸菜疙瘩等,心中知道这些东西公子恐怕是用不上了,但是……赵叔抚摸着作一身衣裳,湖蓝色普通儒衫,料子不是顶好,但甚针脚细密,每一针每一线都含着赵叔浓浓关爱之意,公子会喜欢。
“赵叔客气了,给公子带东西,奴婢怎么可能劳累。”元宝笑眯眯推开麻将,其他三个瞄了一眼,瞬间心态平衡了,多好一副牌啊,哈哈。
“
呵呵。”赵叔笑笑,把给杜堇容东西放一边,又拿出几双厚厚袜子,“这是我给你们做,这是郝仁,这是武大人,这是白芷,这是元宝公公,你们姑且用着,现天转冷了,你们经常外面行走,一双好袜子比什么都重要,赵叔只会简单缝补,可不要嫌弃啊!”将四双厚袜子给四个人分了,手上还有一双要小上很多,“元宝公公这是给郝依那丫头,烦劳公公一起带过去。”
“赵叔。”元宝拿着袜子,心中有着酸酸情绪,眼眶发红,有多少年没有人关心过自己了,简简单单一双袜子却如同厚实大棉被一样一下子暖了身心。
武善终也是孤家寡人多年,自从父母家人去了以后,他就仿佛世间无根浮萍,飘到哪儿是哪儿了,手指磨搓着袜子,喊了一声,“赵叔。”声音闷闷,带着许多言说不清关于亲情厚重情感。
郝仁和白芷也郑重谢过赵叔,平时还没有发现,特别是书呆子般白芷,赵叔时时刻刻关心着他们身体和生活,是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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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福宁殿,元宝将东西都给了杜堇容,杜堇容看着赵叔准备东西,展开湖蓝色儒衫,普通斜纹绸,和宫中绫罗绸缎比起来,它是那样普通。杜堇容脱出身上上好缂丝八团织锦做外袍,将儒衫穿身上,大小刚好合适,恰好赵恒煦过来,杜堇容笑着问他,“陛下,合适吗?”
“合适。”赵恒煦看来,杜堇容穿什么都好看,咳咳,不穿也好看。
“嗯。”杜堇容珍而重之将儒衫脱下,认真叠了起来,交给一边采桑,“采桑将衣服和袜子收起来,别藏着,我要穿。”
“喏。”采桑小心翼翼捧着衣物进入了内殿,公子珍视,就是陛下看重,陛下看重,就是他们做奴婢应该好好供着,无论它们看起来是多么普通。
“陛下,这些都是赵叔做咸菜和酱,嗯,闻着真香。”杜堇容开了一罐黄豆酱,浓郁香味飘散空气当中,“那时候安武侯府只有冷馒头就冷井水,还是赵叔偷偷弄来了黄豆酱,我们就悄悄把馒头焐热了粘着黄豆酱吃,那是我这辈子吃过好吃酱味馒头。”不知不觉杜堇容竟然说起了刚被接进安武侯府事情。
杜赫乾死并没有获得任何荣誉,反而得来许多骂名,说他贪生怕死、迎战时故意放水有之;说他怜悯暴戾流民,从而导致江南富庶之地被洗劫有之。朝廷剥夺了杜赫乾身前一切荣誉和财产,他唯一儿子杜堇容只能够带着老仆赵叔住破庙中,就那个时候杜赫坤带人接走了他们。
爵位已经是杜赫坤囊中之物,他过来只是为了看仇人儿子过得如何凄惨,欣赏和杜赫乾面容十分相似杜堇容受苦,杜赫坤那颗心能够得到极大满足。来到安武侯府,杜堇容和赵叔住是柴房,吃比低等下人还不如,就这么硬生生熬到杜堇容被送给赵恒煦为止,那个时候本该骄傲飞扬少年已经瘦如骨柴,一双眼睛平静吓人。
赵恒煦心中一紧,看着带着温和笑意杜堇容那些暴戾情绪才慢慢平复,坐到杜堇容身边,就着他手闻了闻黄豆酱味道,“真很香,旁边这个罐子里是什么?”
“肯定是赵叔做辣椒酱,还有这个是小黄瓜条,都是我爱吃。”杜堇容一一打开给赵恒煦看,赵叔一开始也是什么都不会做,但是为了杜堇容生活能够好些,他什么都学了,像这些小咸菜都是赵叔杜堇容跟着赵恒煦之后慢慢学会,一开始用都是干瘪别人不要豆子、黄瓜做。
杜堇容一干瘪豆子一般小小少年无权无职无背景,拥有只有那么一副好看皮囊,赵恒煦军队中或多或少受着排挤,那个时候赵叔就帮人洗衣服,给火头军帮忙换上些人家不要菜帮子坏豆子之类,杜堇容识字就给人写家书读信,赵恒煦看不见地方,名叫杜堇容瘦弱少年带着他忠心耿耿老仆赵叔艰难而倔强活着。
杜堇容带着怀念介绍着咸菜,宫中不长时间,过去苦难就仿佛如同隔世。
赵恒煦按下心中酸涩,拉起杜堇容手,头低下抵着杜堇容手背上,口鼻中是咸菜咸辣刺鼻味道,刺激得人眼睛发疼,“堇容晚上让采芹用赵叔做酱做菜,让我也尝尝赵叔手艺。”
“好。”杜堇容看着赵恒煦发顶,另一只手藏宽大袖子里手紧紧地握着。陛下对自己有怜悯,有疼爱,那就让这种怜悯疼爱扩大吧,他要看着孩子长大,陪着他娶妻生子,陛下,堇容是真爱你,但是你爱来得太,堇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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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容揉了揉脖子,手腕上蜜蜡手串黯淡光下散发着雍容味道,赵恒煦心结结实实一跳,心跳声卡嗓子眼儿上不上不下,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堇容你手腕上……?”
“怎么了陛下?”杜堇容伸出手腕看了看,“咦,什么时候戴上?”
“呵呵,肯定是你自己不意时候,摘下吧,睡了。”赵恒煦带着僵硬走到杜堇容身边,看着杜堇容摘下手串放床边矮柜上,高高提着心才算是微微放下。
两天前红枣捡回了原被赵恒煦扔进太液池手串,第二天赵恒煦趁着杜堇容不注意让人带得远远深深埋了宫廷一角,那人是暗卫,绝对不会做出阴奉阳违事情,那么这串手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