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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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有多少人自愿去。
姜旻之斜着眼瞪了青年一眼,“没出息。”挺了挺胸膛,不就是见二哥嘛,小意思。
青年小鄙视了一下自家的主子,您有出息就别哆嗦着腿啊。当然这个话他是不敢说的,免得此刻就去喂鱼,呜呜,他跟了这么个主子真是命苦啊!
船看着虽小,但内里却不失精致,船舱内一身月白色衣衫的姜昊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理都没有理睬僵硬着身子坐到一边的姜旻之。空气中浮动着清幽的茶香,安静而恬然,但姜旻之屁股底下跟长了刺一般,一张芙蓉面上时刻变换着表情,纠结得看的人都觉得难受。
“你擅自做主将堇容带出来,考虑过后果吗?”姜昊放下茶盏,茶盏在桌面上轻磕,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十分的明显。
姜旻之梗着脖子正要申辩几声,但触及到二哥严肃沉静的眼睛脖子一下子软了,脚在地上划拉了两下,“只是让他认祖归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是吧!你带走的可是当今圣上的心肝儿,还有当今的长皇子,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是遗族姜氏,有外人发现不了的避居之地,对吧!”姜昊,白芷的师兄,亦是姜昱之的亲二哥,本名姜昊之。
“就是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姜旻之咧着嘴笑笑,之前白碧莲的样子消失得一干二净,就算是相似的面容也找不出身为白碧莲的一丝影子。姜昱之擅长模仿,外貌不变,气质却能够任意变化,十分的了得,人送外号千面郎君。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等陛下率百万之师围攻姜氏族地的时候,就真的没有什么不了的了。”姜昊之慢慢的说道。
“不会吧。”姜旻之迟疑,看向姜昊之,期待姜昊之说出赞同的话来。
“你说呢。陛下待堇容如何你我都知道,爹爹之前说过什么,让我们先和堇容接触了,将事情慢慢的和堇容说了,让堇容自愿的和我们走。可你呢,你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白碧莲身份大曝光,哈哈,大家觉得怎么样啊?o(* ̄▽ ̄*)ゞ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姜旻之没有言语了;现在正是姜氏一族的多事之秋,爹爹身为族长已经筋疲力竭,他好像又给爹爹惹来麻烦了。垂着头姜旻之低声的说道:“哥;我知错了。”
“唉!”姜昊之撑着头头疼得很,无奈的叹息;“算了,人都上船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去给陛下送信;将事情的始末大致的说一下,只希望陛下能够听我们解释,不要引起什么误会才好。北定王这个老匹夫竟然时时刻刻和我们做对,没有陛下的帮助;仅仅靠着我们自己完全没有可能与之对抗,唉,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同胞兄弟,真是,唉!”姜昊之忍不住连连叹气,在京中五年陛下对杜堇容的态度他看得真真的,要是杜堇容出了什么事情,陛下估计会发疯,现在只希望在陛下疯狂之前他们能够解释得清楚,不要给遗族带来祸端,“唉,你啊你啊……”
“我知道了啦,你别叹了,弄得和爹爹一样。”姜旻之烦躁的掏掏耳朵,他都知道自己错了,用的着一直说嘛。姜旻之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很快就想到了只要赵恒煦同意帮助他们,事情就好办了。“哈哈,只要陛下站在我们这一边,北定王这个老东西就完了。老东西就等着吧,我一定要亲手拧下他的脑袋扔到粪坑里,臭死他,哼哼,敢打小爷的注意,胆子也忒大了,他认为遗族的秘密就是那么好获得的嘛,哼哼。”高兴了一会儿,姜旻之情绪又低落了,“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爹爹也不会那么难过,他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哥,点煞真的弄好了吗?也许大哥醒过来,爹爹也会高兴点儿,老大也不会死寂沉沉的。”
姜昊之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恍惚,父亲去了已经有十余年,那么长时间爹爹就再也没有笑过,族中又出现危机,外出的族人真正能够完整的回来的少之又少,又有多少人的心是鲜活的,让本就避世的族人更加的避世避人,但遗族人还是被有心人发现,北定王就是其中一个,北定王想要拥有长生不老,看到神奇的遗族人就心生歹念,至今已经陆续被抓去十二人,其中九人已经确定死亡,尸骨都没有找到。遗族人丁凋零,又遭受到迫害,真是雪上加霜,“点煞从小种了才最好,堇容才被种了几个月,希望能够发挥作用吧,能够让大哥醒过来,老大意志消沉,什么忙都帮不上,唉,你快去办吧,最好你能够亲自去解释一下,等等,还是算了,陛下见到你说不定会把你宰了,还是书信一封,让人带着青龙帮的帮令去见陛下。”
“哥!”姜旻之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青龙帮可是他们在外界重要的据点,交给了陛下就好像把衣服扒了,赤膊上阵还有什么对抗之力?
“我们有求于人,当然要坦诚相见,陛下有心整治商州,那我们就可以做陛下手中的刀,只要有一国之君做靠山,不愁遗族不兴旺。”
“……好吧。”姜旻之不甘心的走了。
船在迅速的前进,很快就离开了商州境内,一路向东往目的地而去。而在商州太白楼内,对此一无所知的赵恒煦正和司闻仲交谈,撇去各自的立场不谈,他们二人性情相投,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此时外面进来二人,他们行色匆匆、脸色焦急,推开伺候在门外的人,进来后直接奔着自家的主子跪下,基本上是异口同声的禀告。
“爷,少爷被人劫走了,主子正在追击匪徒。”
“主子,二爷、静公子被人劫走了,属下已经派人跟上。”
司闻仲和赵恒煦面色凝重的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面沉如水,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怀疑和疑惑。
“立刻派人追击匪徒,务必将二爷和静公子救出来。”
“喏。”属下掷地有声的应诺后离开,在其离开的同时,司闻仲也大步的离开了,眉头紧紧的皱着,牙关紧咬,面色十分吓人。
赵恒煦拧着眉头,背着手脸色阴沉,室内十分的安静,过了一会儿发出扣扣的声音,赵恒煦沉声喊道:“赵暗。”
“陛下。”有事情要禀告的赵暗出现,行礼站起后等待着吩咐。
“不是让人守着端王和静公子的吗?如今却被人劫走,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陛下,据属下了解那些人是有备而来,下手极狠,跟在端王和静公子的侍从未做还手就被人击杀,一击毙命。陛下,另外安园有异动的人已经被抓捕,是伺候两位小皇子的一位嬷嬷,是从宫中带出来的。属下当场用刑,得知一路透露消息的正是此人。”事涉孩子,赵恒煦的心猛然一惊,“什么人派来的?”
“禀陛下,是北定王。”
“不是靖南王或者平南王?”赵恒煦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是,的确是北定王,劫持静公子和端王爷的也是北定王,一行人一路向西而去,属下亦已派人去追。”赵暗一板一眼的说道。
“既然已经说了,那就杀了她,敢将注意打到孩子们身上,就不得好死。”赵恒煦咬着牙狠狠的说道,目露寒光,异常凶狠。
“喏。”赵暗这就派人去做。
也在此事,有人颠颠撞撞的跑了进来,脸上毫无血色,软倒在赵恒煦的面前,头抵着地板,闭着眼睛大声的说道:“陛下,侯爷和大殿下不见了,二殿下昏迷。”
仿佛有一根弦在耳边绷断,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心也跟着晃荡了几下,心脏砸在胸骨之上狠狠的疼着,“再说一遍!”声音有些虚浮,最后一个字显得十分的空,带着浓浓的怀疑的意味。
“禀陛下,侯爷和大殿下不见了,二殿下昏迷不醒。找到一个人可疑之人,那人交代自己是北定王的属下,但否认将侯爷和大殿下劫持走。除此之外,属下未找不到任何可疑之人,属下无能,属下该死!”“砰砰砰”的磕头声,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气,没有三下属下的额头已经变得青紫,渗出血来。
赵恒煦突然一声暴喝,抬起一脚将属下踢飞,属下在地上滚了两圈,不敢有任何迟疑,立刻跪了下来磕头认罪,他知道现在唯有这样才会让陛下稍微解气一些,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不敢祈求陛下的原谅,只希望能够留一条命下来。
“快,封锁商州城,全城戒严,只许进不准出,不放过任何可疑人等。”
“喏。”另一个属下飞奔离开,不久后商州城就全城戒严,官兵们全体出动,他们只知道穷凶极恶的匪徒流窜进商州城,为了商州城百姓的安全务必将人逮捕,不然后果十分的严重。
赵恒煦丝毫没有理会不断磕头的属下,大步流星的离开,跨上马就往城外疾奔而去,那儿追击的人已经和劫持赵恒泽和静儿的人打杀上。在赵恒煦看来,杜堇容肯定也是被北定王的人所劫持,心里面怒气重重,恨不得将北定王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北定王的眼线好不容易成为了两位皇子的贴身之人,那人潜伏日久,本来已经是弃子,谁都没有想到还有这种用处。因为是皇子贴身照顾的人,知晓的事情也多,包括皇子的生身之人是男子一事,虽然匪夷所思,但其依然告知了北定王。北定王不渴望权力地位,他想要长生不老、永葆青春,但为了得到后者,前者必不可少。他能够抓到的遗族人太少了,为了抓捕到更多的遗族人,也为了得到天底下至高无上的权利,一个阴谋逐渐成形,劫持杜堇容和两个孩子势在必行,至于劫持赵恒泽和小静那是顺带的,在他看来,手上的筹码越多,逼赵恒煦就范的可能性就越大。北定王没有想到有人先下手为强,将杜堇容和皇子绑走,至于另一个皇子正准备动手抓的时候,门外的侍卫就发现了不对劲,没有下手成功。
关于这些事,赵恒煦并不知知道,他已经认定杜堇容和赵甯章还有赵恒泽、小静都是被北定王抓走的。
商州城城西两里外,近百人正在厮杀,两方,不应该是三方人马十分鲜明。一方五十七人身穿统一的赭色短打,是北定王的死士;一方二十人,统一的墨色短打,腰间悬挂一枚铜制的虎头铜牌,是杜堇容的虎贲营,亦是赵恒煦派出来追击的人马;还有一方一十三人,衣着颜色虽有不同,但以其中一个男子为首。后两方人马虽来自不同的阵营,但他们的对手只有一个,很快就调整了步调对上了北定王的死士。
最后一方人马为首的男子容貌清秀,一双桃花眼此刻充斥着狠辣,出手干脆利落,剑剑带血,此人正是靖南王赵奕蒇。
随后,又有两方人马加入到厮杀之中,分别是赵恒煦的暗卫和司闻仲极其带的人。厮杀的场面异常激烈,北定王的死士身手极好,悍不畏死,自己死也要带着垫背的,人数又多,场面一时间出现胶着。
还是赵恒煦亲自带了人来过来,用着压倒性的优势将所有的人控制,捉到的活口一十一人,掐住腮帮子一看,死士的舌头都是被连根拔了的。
“妈的。”司闻仲低声咒骂了一声,手小心的扶着靖南王,转头看向赵恒煦,然后低头在靖南王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什么,靖南王皱着眉头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赵恒煦可不在意舌头是不是被拔了,狠戾的对着赵暗说道:“不能说话,还有手,不会写字,他们还有脚可以带路,什么都不会,就挑断手筋脚筋,挖去双目扔到丰城去。”
“喏。”丰城是北定王王府所在的地方。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混乱的厮杀结束后;留下满目的疮痍;鲜血浸透了土壤;毫无声息的尸体倒伏在地上,有北定王的人、有靖南王的人、亦有赵恒煦所带来的人;但死去的人中都没有虎贲营的人。虎贲营是杜堇容亲手带出来的,带出来的二十精锐更是个中高手;以一当十、以十当百不在话下;用此来估量的话,足可见北定王的死士何等身手。
虎贲营是以陆路而来;在赵恒煦和杜堇容到达商州的第二天来的,一开始只是想着让他们保护安全,万万没有想到还有用上他们的时候。一行二十人统一着装;一字排开的站在赵恒煦的身后;肃容整装,气势非凡。而赵恒煦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神色冷淡的看着面前的二人,靖南王赵奕蒇和司闻仲。靖南王赵奕蒇外罩一件宽大的斗篷,隐约可见其□材微有浮肿,司闻仲始终小心翼翼的看顾着他,但靖南王的神色中充满了烦躁、不安,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过。
细算来,靖南王赵奕蒇还是赵恒煦同族的长辈,只是靖南王这一支是从太祖的兄弟流传下来的,和赵恒煦的嫡支不同,两人算是同族出五福的叔侄关系。这么少少的一点儿血脉关系,在赵恒煦看来无足轻重。“靖南王擅自离开封地,罪同谋逆,来人押下去。不管你是钟文思也好,司闻仲也罢,始终心思诡异,用心不纯,就地处斩,你们看如何!”
司闻仲挡在赵奕蒇的面前,带来的人也迅速将二人围拢保护起来,拿出武器,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情况。而赵恒煦这一边,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靖南王赵奕蒇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司闻仲,仰头直视着赵恒煦,虽然身处弱势却不见任何怯弱彷徨,反而嚣张的笑了两声,“陛下是想着拿我靖南开刀,想要不战而收回一藩吗?陛下可别忘了,靖南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所有靖南人的,杀了我一个,并不能将靖南收回。”
“战,你们是朕的手下败将,不战,亦逃不过朕的手掌心,收复三藩只是早晚的问题。”赵奕蒇嚣张,赵恒煦比他更加嚣张,但此刻赵奕蒇
嚣张中带着不安定的恐慌,而赵恒煦的嚣张中充满了嗜血的杀意,浓烈的朝着赵奕蒇而去,“但朕不介意扫去一个阻碍,靖南少了你,群龙无首,不是更好收复。哼哼。”赵恒煦冷哼两声,话锋一转,“如果你们在劫持一事上有半点儿不轨之举,朕会让你们不得好死,包括肚子里还没有出来的种。”
瞳孔瑟缩了一下,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不自然,赵奕蒇的手不自在的将斗篷拉拢了一下,他并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不然也不会困顿那么多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子到现如今的靖南王,开口要反唇相讥,司闻仲从其背后伸出手捂住他的嘴,“陛下,擅离封地非我们所愿,实在是情不得已。为人父母,您应该很能够理解我们的感受,孩子当年遭受毒手被歹人带走,我们遍寻不着,但在陛□边发现了他的踪影,草民扮做钟文思也只是想要见见他,非是要伤害陛下。此次孩子随着陛下南下,我们迫切的想要见到他,怎知北定王抓去……”司闻仲狠狠的咬牙,北定王这个老狐狸看来按捺不住了,终于出手了,竟然连累到孩子,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命运多舛,这是他们身为父母的失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靖南王亦是陛下的臣民,陛下赐予的我们的归根到底还是陛下的,靖南王府众人随时接受撤藩。况且靖南王封地和北定王封地相连,北定王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可以得知,想来陛下很愿意除去的……”
从得知赵恒煦有撤藩之意后,司闻仲和靖南王就思量着投诚一事,而小静顺其自然的成为了他们投诚的桥梁,赵奕蒇并不恋权,他争夺权利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赵恒煦拧眉,投诚?和前世全然不同的情况,上一世靖南王可是死守到底的,其中究竟有何缘由,让赵奕蒇改变了想法?赵恒煦并不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赵奕蒇始终不恋权,赵恒煦要山南道那就要好了,他可以双手奉上。前世赵奕蒇亦是情不得已,前世的小静并没有遇到视其如己出的杜堇容,也没有智能大师的帮助,孤苦无依的被找到后还惨遭北定王劫持,就如同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