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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挂锁的棺材-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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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那是什么间接原因,完全可以说是直接原因。水岛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固然是因为自己在行动对不慎掉了钢笔,可如果不去执行长良冈的命令,也就没有必要去采取这样的保身行动了。
  “细川清惠以后”榊原主要是在为保全自己活动,这方面没有长良冈的具体指示。不料为弥补一个小小的漏洞,居然破绽越来越大,最终竟落入了山穷水尽的困境。
  长良冈还不清楚榊原面临的危险的严重性,他只是收到了布在警察部门周围的情报网获悉的不完全情报后感到有些不安才找榊原询问的。如果他知道了事态的严重会怎么做?把榊原一脚踢开?
  ——我不会让他这样做的。榊原想。
  他和榊原的关系可谓是一种孽缘。榊原对长良冈的老底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一点长良冈按理也清楚的。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已成了一团想切也切不开的稀泥烂浆。那么,长良冈会救榊原吗?这是个大大的问号。
  作为长良冈的贴身亲信,对于长良冈那种唯我为中心的冷酷,榊原了解得比谁都清楚。他重用榊原也是因为榊原对他有用。一旦知道榊原非但不能再为他卖命效劳,还有可能把他也拉进危险的圈子里去,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榊原一脚踢开的。
  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犹如一个包脓裹血的大肿瘤,如果毛毛糙糙地动刀子切开,只怕脓血飞溅,连他自己的老命也难保。要切、那也一定是在不被榊原察觉的情况下巧妙地下刀子。
  ——等长良知道了事态的真相,那就危险了。榊原对对方的为人了如指掌。因此,为了让他不敢轻易动刀子,这阵子应该找机会向长良冈暗示一下他们是一个同生死共命运的共同体。让他知道他若是想对榊原下刀子,他榊原也不是吃素的。
  ——长良冈公造,你甭想一个人天下太平!
  榊原打定主意要死死缠住自己的主子,同时意识到目前长良冈将对自己采取的态度,正和以前自己想一脚踢开久高时的态度完全一样。
  6
  ——榊原省吾——
  山名拼命咀嚼着这个在自己眼前新登场的人物的名字。据明义说榊原对发现钢笔的人很感兴趣。这不是表明他就是那个失主吗?
  这是一件失落在凶杀现场的重要物证。最关心拾得者的自然是失主。不过,榊原和细川清惠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永进商事和清惠原工作单位的父子公司关系以及榊原对钢笔的发现者所表示的关心不过只是一种情况证据,而不是什么足以使对方无法抵赖的铁证。
  蒙勃朗的主人并不一定是榊原。
  ——有没有什么抓住证据的办法?
  山名凝神苦思。
  ——如果榊原是杀害细川清惠的凶手,会不会在清惠的房间里留下什么痕迹?
  如果有痕迹留下,早该被警察发现了。因为警察也是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桩凶杀案。
  ——不管怎么,很有必要先看看这个榊原省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话是这么说,可办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他不知道有谁认识榊原。久高很可能是榊原的傀儡,他当然认识榊原,但又不能去问他。
  如果永进商事里有熟人就好办了,可是他想不起来,再说这样贸然行动也有被“逆探知”的危险。
  真想看看榊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想有一张照片。想到这里山名突然开窍了。
  久高和榊原看来是有联系的,而现在榊原杀害清惠的嫌疑越来越大。要杀害清惠势必得赶到凶杀现场去。
  ——榊原和久高的接点是不是就在这里?
  久高和前川容子幽会的场所是青山公寓,而清惠也是在那座公寓里被害的。如果榊原就是凶手的话,按理首先在这里和久高发生过接触。
  这是他和佐佐木早已作出的推测。
  凶手(榊原?)在把清惠推下楼以后发现久高接触过她的尸体,于是便断定“物证”落到了久高手里,便开始追踪久高的下落。
  找到久高以后发现搞错了人,榊原就把追踪的矛头转向了佐佐木。久高和凶手之间的联系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建立的?
  久高和前川容子利用公寓的那个房间作幽会的场所还没去查过。起初佐佐木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还以为他们用的是清惠的房间,直到看见清惠掉到他们的车上以后才明白久高他们利用的是别的房间。
  和警察一样,山名和佐佐木也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清惠的房间上,对久高租的房间一直没有关心。可是,如果榊原和久高之间发生了关系的话,媒介会不会就是久高租用过的那个房间?
  清惠砸在久高车上以后,久高好象立即放弃了公寓。原追踪久高的下落时,会不会在久高曾经租用过的房间发现了什么线索?
  ——应该到青山的公寓去调查一下。
  山名立即付诸行动,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反应。他把从饭店内部报纸上剪下来的久高的照片拿给管理人一看,管理人不加思索地回答说:
  “这是408号室的伊泽先生。”
  “那个房间目前空着吗?”山名立即抓住了对方的反应。
  “眼下空着。那个房间可真有点太吃香了。”管理人员略带惊喜地说。
  “吃香?这是怎么回事?”
  “伊泽先生走后——没打任何招呼——马上就有个房客找上门来了。我对他说房间得稍稍打扫整理一番,让他略等一等,那个人说保持原状更有意思,当即住了进去。”
  “他说保持原状更好?这个人是不是叫榊原?”
  “不,姓古谷。你说的那个叫榊原的人怎么啦?”
  “啊,没什么。那个姓古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说相貌、身材特征、年龄什么的?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给您的孩子买点糖果吃。”
  管理人用眼角瞅着山名把一张五千元的钞票装进信封,说话的腔调顿时变得亲切起来了。
  “您问这个呀?我这里有他住进来时的契约书,拿来让您看看吧。”
  契约书上只有古谷竹夫这个姓名和职业“自由业”两条内容,没有任何表示身份的资料,可管理人所描述的古谷的模样却大有参考价值。
  另一个引起山名注意的是古谷的租用时间——六月四日开始,十月初退租。这和细川清惠的坠死和佐佐木失踪的时期基本符合。
  山名没有放过这个符合。趁五千元钞票的威力尚存的时候他又进一步向管理人提出了问题。
  “408室的前住户伊泽先生和后来的古谷先生有没有什么通讯联络的迹象?”
  “有有有、有的是。这公寓里每个房间都有电话,人不在的时候由我转告。古谷先生几乎每次都不在家,来的电话全由我转告。打电话来的是伊泽先生,对方虽然拿着假嗓子,可骗不过我这双耳朵。因为伊泽先生也不是什么欠了房租溜掉的人,所以我也没有说穿他。”
  “他们让你转告的都是哪些事?”
  “这个嘛,先生,属于住户的私人秘密,所以……”
  “太少了一点,请给您太太买个手提包或化妆品什么的。”山名在见钱开眼的管理人面前慢慢地拿出一张一万元的票子放进那只信封里。
  “不不不,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其实我转达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无论什么都行,这决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只是稍微调查一下他们的行动。”
  “先生是私人侦探?”管理人好象因为职业关系这样的场面已经历得多了。
  “是的。”
  “转告都是伊泽先生一个人留的,说要古谷先生打电话到东京皇家饭店和他联系。”
  “其他还有什么吗?”
  “就这么一句话,所以我刚才说不是什么大事。”管理人担心地瞅着还在山名手里的装着一万元票子的信封。因为提供的并非什么了不起的情报,他似乎在担心拿不到这笔钱。山名象是故意吊吊对方的胃口似地把信封拿在手里玩着。
  “古谷先生没往这里打过电话吗?”
  “打过。问有没有留言。他们好象把这里当作联络地点。”
  “古谷先生往这里打电话的时候您有没有留意到什么?比如通话中夹进来的声音或者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什么的?”
  “这么说起来……”管理人露出想起了什么的表情。
  “记得在通话时听到过有个女人用电影院广播找人似的声音喊什么‘榊原部长,请马上到经理办公室来一下’。”
  “喊的是‘榊原部长’?”山名全身紧张。
  “我听上去是的。”
  “谢谢,有这点就够了。”
  山名毫不惋惜地把装着一万元钱的信封递给了管理人。
  久高和榊原的关系终于证实了。那个在和公寓管理人通话时插进来的声音八成是经理室打去的内部互通电话,这说明古谷和榊原是同一个人。
  古谷是杀害细川清惠的凶手的嫌疑实在太大了。正如山名推测的一样,榊原在杀了清惠以后发现失落了重大的证据,于是便寻到久高,然后建立了关系。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使用这手材料了。
  7
  几天以后榊原又被长良冈喊去了。
  “你是不是到国外去呆一阵。”长良冈一见面就说。
  “到国外去?”
  “你留在这里好象有些不太平。”
  榊原知道他担心的事情果然来了。
  “您这是想赶我走。”榊原一针见血地说。
  “赶你走?象你这样头脑的人怎么也会说出这样糊涂的话来?事态的严重我想你早已知道了。除了立即到国外去避避风头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长良冈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仿佛扔掉一件用得已经不能再继续使用了的消耗品似的怜悯的神色。
  “是啊,这是个最干净利索的办法,无论是对您还是对我。”榊原的语气里带着自嘲的成分。
  他为长良冈干得太多了,这一点长良冈本人也充分承认。可是,正因为干得太多了,他自己落入了危险的境地,目前的逃往国外就是为榊原自身的安全也是很必要的。
  仿佛他一直以来就是为了今天的“流放”在卖命似的。榊原自嘲的正是这个富有讽刺意味的结局。不过出国就意味着他将离开长良冈的保护伞,而且长良冈说不定还会摇身一变变成他的敌人。一个日本人在国外的某个地方被人干掉了又会有淮知道?不敢保证长良冈就不会在某个日本的搜查权所够不到的地角天涯除掉一个“知道得太多了的人”。
  但是,若继续留在国内,从步步进逼的气氛中他感到司法部门已向他伸出了手。警察在水岛事件中似乎抓住了什么。再加上久高的跟踪和那个估计是佐佐木的伙伴的人对钢笔的追迹调查在两旁夹攻,估计是很难抵挡得住的。
  长良冈袖手旁观,迫使榊原不得不流亡国外。
  “你好象已经明白我的苦心了,你在国外落脚的地方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首先……”
  “经理,这事您不必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管哪儿我自己都能去。”
  按长良冈划定的路线去“海外旅行”,那才叫见鬼呢。从长良冈说,自然是想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的。当然,认为长良冈会因为榊原突然陷入危险状态便打算马上把这个一直替他卖命的心腹干掉也很有些怀疑过度了。
  可是,如果榊原一旦被捕,他将因杀人罪而受到严厉的审讯。长良冈的命运就掌握在榊原的供述上。这可不是贪污啦选举违反的牵连之类的小事,长良冈自然要考虑如何保全自己。
  把榊原打发到国外去也是他的自卫对策之一。不过若想达到彻底的自卫效果,那就莫过于请榊原在地球上消失。
  深知长良冈的冷酷残忍的榊原认为这次“流放国外”是长良冈杀人灭口计划的第一步,也不能说纯粹是疑神疑鬼。
  “我只是希望你在随时都能和你联系的地方。”
  “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可以定时和您联系。”
  “这样的话只有你找我,我却找不到你。”
  “这又有什么不好?反正我在国外,不可能随叫随到。我每天和您通一两次话,估计也差不多了。”
  “那倒也是,不过你为什么不愿意到我为你安排好的地方去?”
  “既然到了海外,我希望能有真正的自由。我一直为您疲于奔命,一点都没有得到过自由。我倒也很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指定我的居住地点?”
  榊原这么一反问,长良冈也微微一怔。
  “这,这还用问吗?你单向和我联系我不放心嘛。我希望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
  回答听上去有些支支吾吾。若是平时的长良冈,早就不由你分说地下命令了,可今天却对榊原的“反抗”无力地辩解起来了。从这一现象上也可以感觉到长良冈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榊原从长良冈办公室退出来以后马上把一个叫船坂的得力部下叫到跟前。船坂是个知道内情不多、可以象道具似的使用的部下。
  “我最近要离开日本,有件事件要交给你。”
  “什么事?”船坂象条忠实的狗看着“主人”的脸。
  “佐佐木是有同伙的。他肯定会去找他。放了佐佐木以后你给我紧紧地盯住他,看他都找了哪些人,随时向我报告。”
  “光报告就行了吗?”
  “是的。要你干什么的时候我会具体指示的。”
  “明白了。那我马上去把佐佐木放了?”
  “不,等我出国以后再放。佐佐木肯定会把我的面貌特征告诉他的同伙和警察。虽然我是化装过的,可警察已经在注意我了,我想在佐佐木说出去以前出去。”
  “我一定遵命照办。”
  “另外,联系时间由我决定。”
  榊原甚至对这个可称为心腹的船坂也不相信。不把部下看作是人,是榊原的信条。如果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去和他们相处,相互间必然会产生很深的了解,被背叛时所受的伤害就大,就象现在的长良冈和榊原之间的关系一样,由于知道的太多了,在对多年的部下的处置上不得不大费周折。长良冈太过于把榊原当“人”使用了。
  如果对方只是一件道具的话,即使叛变了也制造不了多大的伤害。难就难在如何把人“调教”成道具这一技术问题上。从这一点看,船坂确是一件优秀而忠实的道具。
  ——如果我也只是长良冈的一件道具,说不定反而更好。
  榊原在向船坂下命令的时候忽地想到了自己可悲的境遇。不希望自己是一个人、而希望自己是一件道具,他觉得这个畸形心理太可悲了。
  ——想不到我榊原省吾竟落魄至此!
  他苦笑了。
市民侦探
   1
  警察捉住榊原省吾的影子以后不久,搜查科收到了一份奇怪的邮件。
  里面是一封显然是掩盖原先的笔迹,张筋努骨的字体写成的信和一个笔帽。信的内容如下:
  ——我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目击了一桩凶杀事件。那就是今年五月三十一日凌晨一时左右南青山的“青山天城”公寓一个名叫细川清惠的女职员被人推下楼来的事件。
  那天夜里我因为正巧有事路过该公寓前面。我发现好象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吃惊地抬头看,只见八楼的一个窗口窗帘在急剧地摇动,窗帘后面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我当时还以为那个男人是因为打架把人从窗口推下来的。我急忙跑到人落下的地方去一看,发现东京皇家饭店的职工佐佐木信吾比我先一步到了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我的脚步声便吃惊地逃走了。
  我跑上去一看,细川小姐气若游丝倒在地上。我抱起她的身子,她把握在手里的一件东西交给了我。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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