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神兵:我的爷爷是个"鬼"-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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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时期的宫廷。那时候有一种宫廷压手杯,使用的是釉色,烧釉技术不但高超而且秘不示人。这种压手杯里最值钱的是釉红色,其次是釉绿色。这只酒盏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釉绿压手杯。”
皮特看着酒盏,十分感兴趣:“什么是压手杯?”
老胡说:“这个……没什么定论。有的人说压手杯胎体厚重,重心在杯底,手握杯时,正好压合于拇指和食指之间虎口处,所以叫压手杯。也有的说压手杯之名的由来是因为其体态玲珑正好压在手心。”他摸着酒盏,爱不释手:“不管怎么说,这可真是好东西,只是……”他看着碗底的一个隶书“六”字疑惑不解:“你们看看这个‘六’是什么意思?”
大家挨个儿传看一遍,都摇头。到了南惊天这里,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沙漠地下宫殿的冰面上看到过这个‘六’,形状是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胡看着酒盏说:“真是奇哉怪也!此酒盏制作得既繁复又精致,现在又有一个奇怪的‘六’字,其中所暗藏的玄机真是非我等常人能想得到的。”
“嗯,净天,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南惊天心里有鬼,赶紧岔开话题问。
“我要去找雨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弃她。”
“那爷爷的遗嘱呢?”
南净天黯然神伤:“我已经很累了,找到雨点以后我要和她找个清静的地方过日子。”
南惊天一听这话,嘴角不禁漾出一丝笑意,这笑容一闪即逝,他马上叹了口气:“可惜啊!净天,本来还想咱俩一起携手闯荡江湖完成爷爷的遗愿。”南净天疲惫地一摆手:“你去吧,我太累了。”
聚会再往下就沉闷至极,众人都回屋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南净天和皮特发现南惊天没了人影,只是在桌子上留下张字条:“净天,我还想继续完成爷爷的遗愿。这酒盏关系重大,我先拿去使使,日后有了好处不会忘了你。告辞。”
南净天长叹一声:“该走的都走了。”他随即又问老胡:“老先生,你说你家里有一份本地水脉图,能否拿来看看?”老胡说:“没问题,你们跟我来吧。”
在这间书房上面,还有个小阁楼,一把破旧的梯子连接着上下两层。因为阁楼无窗,也没什么亮光,老胡拿了一盏油灯,踩着楼梯上去,南净天紧随其后。这梯子年头太久了,木头都有裂纹了,一踩上去嘎吱嘎吱乱响。阁楼上面全是书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古书资料。老胡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一张发黄的麻布。
南净天接过来仔细看着,上面用朱笔画着山水的形状图,用黑笔标志着一条条的水脉。老胡用手在地图上比划:“青瓦寨后面山洞里,对,有条水脉,它向东蜿蜒,进阮江,然后到……”他突然停了下来,手指停在地图上不动了,眼里全是恐惧。
南净天疑惑地问:“哪里啊?”
老胡看着地图一字一顿地说:“纱岛。”
第42节:金银子母镇尸镯(1)
第四章 金银子母镇尸镯
水怪离开水面后,南净天陡然一惊。只见这怪物上半身呈人形,下半身则双腿一体,像鱼尾巴一般,难怪它在水里能游得那么快。水怪爬到岸上,张开大嘴,一股绿色黏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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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净天看老胡神情古怪就问:“纱岛是什么地方?”老胡咳嗽一声:“那里绝对是龙潭虎穴。据说有一伙名为六甲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在岛上,守护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因为这个家族只穿黑衣服,所以老百姓又叫他们黑衣蛮族。清朝完蛋之后,本地一个要员和岛上的蛮族合作,把那纱岛作为储备武器的基地。现在别说上岛了,就算靠近一点,说不定一颗炮弹就从天而降,爷们几个就上天了。”
南净天拿着地图,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皮特在旁边问:“胡先生,那食尸鬼是否真的到了这个岛?”胡老头摇摇头:“这个只有老天爷知道。不过洞里那条地下水脉确实是流向纱岛,食尸鬼除了那里再没地方可去了。”
南净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我要去纱岛。”老胡吓得喉头咯咯直响:“爷们,你胆子也太大了。那个地方龙潭虎穴,你……”南净天一摆手:“老人家别说了。两位,我这就出发,告辞。”
皮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净天,要去也得一起去,你就这么自己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南净天笑笑:“好。”老胡摇摇头:“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爷们,你要打定主意真要去,我帮你找条船吧。本地有头有脸的船老板我都认识。”
南净天一抱拳,感激地说:“谢谢老人家。”
老胡带着两人上江边码头去找船。一个长着络腮胡子人称老把式的船老板一听要去纱岛,脑袋立马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还想多活两年。”南净天抓住他的胳膊,几乎声泪俱下:“你想要多少大洋,我都能凑给你。”老把式挑着牙花子说:“爷们,根本不是大洋的事。那纱岛不是人去的地方,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都指望着我。”
南净天看看码头上停泊的船说:“这样吧,我包你一艘船。”老把式心就是一动,但随即还是摇摇头:“爷们,你要不是老胡带过来的,我就给你船了。但老胡跟我是朋友,他的朋友我就不能坑。你自己驾船肯定有去无回,且不说你能不能到纱岛,在江上你就得玩完。阮江水面情况极为复杂,暗流漩涡到处都是,没个老把式开船,你连江都过不去。”
南净天看着浑浊翻腾的江水,眼前就是一黑,身子晃晃悠悠地要倒下。老胡赶紧扶住他,对老把式说:“老伙计你再想想办法。这个年轻人的媳妇被抓到纱岛了。”老把式说:“现在还真难得有这么痴情的人,这样吧,我们这里有个外号叫‘水大胆’的人,只要大洋使足,他哪都敢去。找他试试。”
老把式带着三个人穿行在码头上,这里随处可见背大包身着破烂的脚夫。老把式满脸皱纹的脸上全是愁容:“这年头不好,天天打仗,老百姓都没活路了。”他看着皮特说:“洋大人,你能不能回去跟你们领导商量一下,不要来骚扰我们的老百姓,我们挣点钱不容易。”皮特看着眼前密密层层的破旧窝棚,跪在地上讨饭的乞丐,心里也不是滋味:“我和你们是朋友,我个人爱好和平,只是我们政府有自己的考虑,我人小言轻,能起到的作用很小。”
几个人来到一处码头,靠岸的江里横七竖八地停着几条破船,一个船夫看见老把式来了,十分热情:“您来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老把式看看船,皱了皱眉头:“‘水大胆’在不在?”这时候围过来的几个船夫都摇摇头,表示没看着。老把式骂骂咧咧:“这小子上哪去了?难道出船了?”一个船夫说:“我记起来了,今天早上他是出船了。来了一个很阔气的年轻人说是要去纱岛,我们没一个人敢接这个活,最后还是‘水大胆’做了。”
老把式听着都稀奇:“怎么?还有人去纱岛?朋友,真是没办法了,‘水大胆’是唯一能带你们去的人。”南净天和皮特面面相觑,失望至极。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说:“你们……能……给多少钱?”几个人仔细一看,在不远处站着一个瘦弱的小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满头乱发,稚气未脱,只是眼睛透出一股深邃,有着一般人没有的沧桑。
南净天并没因为对方是小孩就失望,反而非常兴奋:“你能带我们去?”那小孩点点头:“你……你能给多少钱?”老把式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舵哥,你疯了?”那个叫做舵哥的小孩说:“老把式大叔,我没问题。这条江我走过很多次了,心里有数。”老把式直直地看着他的眼,沉默半晌说:“你自己小心吧。”南净天说:“老把式,你放心吧。我们只要到了纱岛,就打发舵哥回来,钱肯定不是问题。”老把式闷哼一声:“回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舵哥系紧捆在腰上的麻绳,纵身跳在甲板上,朝岸上招了招手:“快上来吧,一会儿江流就要变向了。”南净天刚要下码头登船,皮特一把抓住他的手:“净天,那小孩……他行吗?”老把式呵呵笑着:“这个你们放心吧。舵哥就是在船上出生的,又是在船上长大,说他在水下能睡个三天三夜都不是吹的。”
第43节:金银子母镇尸镯(2)
南净天说:“皮特,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皮特一耸肩,说了句中国古语:“舍命陪君子。”
两个人辞别了老胡和老把式后上了船,舵哥口打呼哨,解开缆绳,支起船舵,用清脆的嗓音喊了一声:“开船喽!”
小船刚离开码头,不远处一艘大船也同时出了江。大船甲板上站着一些身穿黑衣的人。老把式一看这船吓得目瞪口呆,再想叫回舵哥已经晚了,小船已消失在江雾之中。老胡看见那艘船也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是……黑衣蛮族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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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虽浑浊但很平静,舵哥迎着太阳不紧不缓地摇着船桨,阳光在他身上抹上一道金边。皮特看看茫茫的江水问:“舵哥,我们多长时间才能到纱岛?”舵哥看了看天:“太阳落山吧。”皮特说:“你的名字很奇怪,为什么叫舵哥?”舵哥沉默半晌,慢慢地说:“因为我在船上出生,所以我爹管我叫舵哥。”
南净天看着茫茫的江雾,想起雨点,心里又像针扎一样的疼。皮特问他:“净天,我们上岛之后,打算怎么办?”南净天叹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舵哥沉着声说:“在纱岛上乱闯非常危险,我可以做你们的向导。”南净天看着他又是一愣。舵哥说:“我不是白帮你们的,你们必须付钱,我需要钱。”皮特轻蔑地一笑:“不就是钱吗?可以。”
舵哥看出他的蔑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摇桨。小船走得很快,顺着江水如飞鱼一样滑行。江面的雾越来越大,这时候行船就完全靠着船夫的经验了。舵哥表情严肃而认真,紧紧地盯着江水。
突然在不远处的江雾中响起了一阵奇特至极,但是却又极其响亮的声音,戛然划破了寂静。
舵哥脸色大变,停下手里船桨:“不好,遇上‘菩萨碗’了。”
只见一艘大船在不远处驶过。船甲板上一些黑衣打扮的人走来走去,在船头还立着一根一人多高的木制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一个浑身白纱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头黑发在江风中飘舞,脸色苍白得可怕,双眼迷茫无神。
因为两船驶得较近,虽有江雾,但依然能看清那女人的眉眼。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弯眉杏眼,两个小酒窝可爱至极。但就是现在被绑在十字架上,大煞风景。皮特看得一愣一愣的,但很快那大船就从他们身边驶过,渐渐没了踪影。
皮特感慨道:“好一个东方美女。”他随即一把抓住舵哥的手:“快,快,跟上那只船。”舵哥一笑:“不用跟。我们的船和他们的目的地一样,也是纱岛。”皮特急切地问:“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碗是怎么回事?”舵哥继续摇动船桨:“传说纱岛上的人供奉了一尊山菩萨,菩萨专门吃大姑娘,如果伺候不好,就要有大劫难的。所以岛上那些人定期向山菩萨供奉一个姑娘。押解姑娘的船就是我们刚刚看到的,叫做太平船,又叫菩萨碗。意思是给菩萨盛放食物的碗。”皮特恨得咬牙切齿:“愚昧,真是很愚昧。刚刚经历了食人村,又碰见吃女孩的什么菩萨,真是无法无天了。”
小小年纪的舵哥居然笑得很沧桑:“法?法都是人定的。我们这里是要员说了算,他就是法,谁让纱岛上的黑衣蛮族和要员关系不错呢。老百姓死一两个,谁能关心?”
南净天呵呵笑着:“皮特,莫不是你看上那个姑娘了?”皮特抬起头两眼放光:“不错不错。她很符合我心目中东方美女的形象,她就是我一直在寻觅的梦中女孩。我……我要想办法救她。”此言一出,船上那两人都惊住了。
舵哥皱了皱眉:“这位洋大人,纱岛很危险,我们不要……”南净天接着说:“不要节外生枝,皮特,你也不是小孩了,别拍拍脑袋就一个主意,还是干正事要紧。”皮特勃然大怒:“南净天,什么叫正事?找雨点就是正事,而去救我的女神就是拍脑袋?还有舵哥,你懂什么叫爱吗?一个只知道钱的小孩。”南净天从来没看过他发这么大火,在他印象里,皮特一直是个乐观阳光的男人,整天笑嘻嘻的。看样子他这次是玩真的。
舵哥听了这些话,脸上显得很委屈,眼神一下黯淡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划船。
船上气氛极闷,皮特坐在船头,脸色涨得通红地看着远处江雾中若隐若现的纱岛。
纱岛,顾名思义,是因为岛上长年生长着一种红色的植物,这种植物遍布全岛,使得整个岛都是一片暗红色,加上岛的地形也是上下起伏,远远望去就如一抹红色丝纱扔在江面上一样。
舵哥看了看远处的纱岛,又看了看江水的流向,开始调转船头,绕个圈子往岛后走。
南净天问:“舵哥,你这么绕圈子我们能在落日前到岛吗?”舵哥说:“正面上岛,危险太大。我知道岛后有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比较安全一些,”
第44节:金银子母镇尸镯(3)
江雾中,纱岛似真似幻,美妙绝伦。皮特喃喃地说:“这里可真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南净天“嘿嘿”笑着:“皮特,你上次说世外桃源的时候,我们差点被人下锅煮了。”皮特哈哈大笑,笑罢,他叹口气说:“南净天,你说得对,我刚才脑子确实发热,太激动了。我们不该节外生枝去救一个陌生人。”
南净天想起不知从哪看来的一句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为了心爱的女孩,死,已经没那么可怕了。
小船静静地在江水中飞驰,太阳渐渐下山,昏黄的晚霞映在雾中,给纱岛镶上了一道金边。
南净天嗅着清凉的江风,浑身一阵惬意,慢慢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脸上凉凉的,好像有水滴在自己脸上。南净天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在船上,而是在一处黑糊糊的石头房子里,四周全是冰冷的石墙,一面墙的高处还有一扇窗户,一束惨白的月光射进屋子里。南净天愣了愣,心里随即放松,我这是在做梦,我这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果然开始颤抖变幻,再次清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自己身边盘膝坐着一个全身黑衣深低着头的老人,能看见那老人的花白胡子在轻微颤动着,他居然长着一头的绿色头发,又长又密,十分怪异。
老人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说话极为深沉,声音苍老得让人怀疑是不是进了古墓里:“东西拿来了吗?我看看。”
南净天两手空空,自然无法拿出什么东西给他。老人叹口气,声音仿佛来自上古:“没有东西,你还是回去吧。”
南净天无奈地转身往洞外走,就在这时,他听见山洞深处一个女人哭喊的声音传来:“救命啊,净天,我是雨点。”南净天一愣,红着眼就往里跑:“雨点,雨点。”老人如一尊坐化的高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