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神兵:我的爷爷是个"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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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净天无奈地转身往洞外走,就在这时,他听见山洞深处一个女人哭喊的声音传来:“救命啊,净天,我是雨点。”南净天一愣,红着眼就往里跑:“雨点,雨点。”老人如一尊坐化的高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南净天经过他的身边跑进山洞,洞内冷风阵阵,鬼影憧憧,雨点哭泣的声音在洞内不断回响着,南净天听着这声音,满脸是泪,恨不得一下就跑到雨点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不要哭,我就在你身边。
眼前的一切又开始颤抖,南净天大吼一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船上。皮特依旧坐在船头,舵哥还在摇着桨。他擦擦头上的汗,被刚才的梦吓得惊魂不定。
皮特看着江水,突然叫道:“南净天,你来看。”
南净天趴在船边往下看,只见江水之中有无数血丝在游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偶尔还能看见一些白色的渣子。舵哥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这是……山菩萨吃完女人以后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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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落日的余晖,小船驶进岛后的一个巨大水洞,洞内满是碎石,耳边只能听见如鼓的风声。
三个人弃船登岸,舵哥把船给拖到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准备给拴上,皮特和南净天站在岸边仔细打量着山洞。时间不长,舵哥面色苍白地走了过来:“你们跟我过来看看这个。”两个人觉得很奇怪,跟着舵哥来到了一块巨石的后面,看见那里藏着两条船。一艘是舵哥的,另一艘没见过。舵哥指了指那条船说:“你们看看这个。”南净天仔细一看,船板上歪歪扭扭刻了一个“水”字。舵哥咽了下口水说:“这……这是‘水大胆’的船,他……已经在岛上了。”皮特奇怪地问:“水大胆也知道这个隐秘的水洞?我还以为就你知道呢。”舵哥脸色绯红,嘴唇颤了颤没说什么。
南净天感觉事情越来越怪异,越来越难以琢磨。
舵哥领着两个人顺小路出了洞,来到岛上。纱岛不大,从后岛就能看见前岛的星星灯火。
三个人来到一处山顶往远处看着,皮特问:“净天,下一步怎么办?”南净天很茫然:“我也不知道。”他抬起头看看黑黑的天,雨点,你在哪里,给我一点启示啊。这时候,舵哥突然压低声音:“有人来了,都藏好。”
三个人躲进树丛中,只见不远处的山路上,走来一个奇怪的队伍。队伍里的人全部身着黑衣,最前边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在木柱上的女人。一些黑衣人正在吹着某种乐器,声音如咽,好像女人哭泣一样,尖锐低沉,听得让人浑身不舒服。
皮特差点从树丛里跳出来,这女人正是在船上看见的那个。女人眼神很空洞,好像知道自己的命运,嘴角挂着一丝看破红尘的笑。黑发如蜘蛛丝一般,在黑夜中飘舞蔓延。队伍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山路中,皮特等三人就藏在路边直直地看着。
皮特低声对身边的南净天说:“净天,你看,她哭了。”果然那女人虽嘴角挂笑,但眼里却饱含一滴湿润的泪,在眼里打转,浸湿眼角而没有流下来。舵哥用手指一捅皮特的腰,低喝了一声:“你闭嘴。”皮特瞪了他一眼,看见舵哥小脸绷得紧紧的,知道此事可能非同小可,便不再说话。
第45节:金银子母镇尸镯(4)
队伍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草丛中的三人屏住呼吸。队伍沉默了很长时间,队伍中一个满头白发的黑衣人走到那女人面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女人的声音寒冷如冰:“其实你们没必要把我捆上给山菩萨献身,我是自愿的。”黑衣人说:“你也别见怪,这是老规矩了。因为山菩萨长得很可怕……你不害怕吗?”女人摇摇头,没说话。黑衣人叹口气:“难为你了,知道你是自愿的,我也不怀疑你的虔诚。但最虔诚的人在生命最危急的时刻也会产生动摇。”
皮特一听这话,暗叫了一声“fuck”就要冲出去。舵哥一把拉住他,暗骂:“你不想要命了?”皮特还想有所动作,舵哥低声怒喝:“死洋鬼子,你这么出去,我们都得死。”
女人不再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远方。黑衣人一摆手,队伍里又传出那难听的乐器声,队伍开始往前走。
队伍渐渐消失在山林的深处。南净天低声说:“跟上他们。”其他两人一听这话,都愣了。南净天低声说:“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跟着他们走,或许能发现什么。”皮特一拍他的肩:“嘿,说得对。”说着第一个就冲出去了。南净天也跟在后面从草丛中爬出去,舵哥无奈,只好跟在他们身后。
队伍在山路上的迷雾中时隐时现,形如鬼魅,三个人不敢跟得太紧。
过了一会儿,队伍来到了一处群山环抱的空地。空地中央搭了一个巨大的祭祀台,上面燃烧着熊熊烈火,一个全身黑衣白发苍苍的老头跪在台上,双臂张开,仰头看天,虔诚至极。台下跪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都在吟唱着一种单音节的歌,歌声沉闷单调,但古老沧桑,似乎能麻痹人的思维,让人丧失思考能力,昏昏欲睡。
那老头看见队伍到了,站起身来,双手一挥,下边跪着的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路。
几个黑衣人推着那个女人来到祭祀台,大火将女人的脸映得通红。老头来到女人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随即一声大吼:“开门。”话音未落,只见台上的烈火陡然飞腾起来,火苗直飞冲天。映天的火焰之下,祭台上开了一道大门。南净天等三人离得太远,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见门里黑糊糊一片。几个黑衣人把住女人就要往里送,就在这时,突然从门里传出一声类似于猛兽的咆哮声,那声音太过猛烈,似乎把整座山都震得颤了几颤。
人群大乱,众人交头接耳,面色惶恐。老头脸色也变了:“山……山菩萨发怒了,一定是……是那个年轻人……”那满头白发的黑衣人皱了皱眉说:“教长,不是我说你,今天本就是祭祀之日,你怎么随便把外人给放进里面?”
被称为教长的老头口气非常严厉:“怎么?你来质问我?别忘了这是我们黑衣蛮族数百年以来的家法,不管是谁只要拿来了信物,我只能给他放行。”他看了看大门,把手往空中一举:“仪式照常举行,各位……”下面的人群恢复了安静,齐刷刷看着台上,场面顿时变得庄严肃穆。教长高声说着:“在仪式之前,我们先来按家法惩治一个大胆狂徒,把他带上来。”
一个浑身破烂,吓得拼命挣扎的人被绳子给拉到半空中。教长怒喝:“纱岛是你随便来的吗?”那人吓得连喊救命:“我是……是跟那个人一起来的,我没恶意,我一个朋友需要枯叶草……”教长的脸阴沉得可怕:“什么朋友?还说没恶意?我让你离开纱岛,你为什么还不走,仍要私闯禁地?家有家法,族有族规,不是我不容你,是整个纱岛都不容你。我们要先用你的血祭菩萨。”
舵哥看见此景,脸色煞白,呼吸变得极为急促。南净天轻声问他:“你怎么了?”舵哥睁大了眼睛:“那……那人就是‘水大胆’。”
这时,台子中央的地面裂开一个大洞。‘水大胆’在空中给悬挂到洞上,地洞之中咆哮声不断,一股股腐烂的腥臭味从下面传出来。老头提起一把砍刀走到绳子跟前:“你去吧。”随即手起刀落,‘水大胆’惊叫一声从空中落入地洞之中。舵哥一看,惊叫了起来。皮特紧紧捂着他的嘴,口气也是非常严厉:“你不要命了。”舵哥焦急万分,只是喃喃地说:“他……他……”
只听见扑通一声,‘水大胆’掉进了水里。时间不长,就听见那水像炸开了锅一样哗哗巨响,里面还有水大胆极为惨烈的叫声,不少水从下面飞溅上来,老头等几个人都远远地看着。
陡然之间,一股血柱像喷泉一样,从洞里喷了出来,有三米多高。血里还掺杂着碎骨,溅得到处都是。台上那几个人包括白衣女人浑身都被血给染红了。舵哥再也看不进去了,一翻身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皮特的脸也白了:“太……太残忍了。”
金银子母镇尸镯(5)
南净天拍拍舵哥以示安慰。舵哥把手从脸上移开,声音冷酷极了:“我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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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台上地面合拢,恢复原样。教长拿起一个黑色的号角凑到嘴边,一鼓气,就吹了起来,发出的呜呜声响亮刺耳。
仪式开始了,几个黑衣人推着那个女人走进大门。隔了很久,那几个黑衣人才从门里出来,然后慢慢地把大门给关上了。教长抚着白胡子,从祭祀台上下来,带着人群散了。不一会儿,空地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祭台上的烈火还在孤单地烧着。
南净天等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一起从草丛里爬了出来,顺着树林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往祭祀台跑。到了台下,舵哥往四处看了看,说:“很安全,这里没有人。”三个人沿着台阶上了祭祀台,来到了那扇大门前。
这扇大门高达两米,上面雕满了蝌蚪样的文字,似篆非篆,似隶非隶。每个字都红得发艳,如残阳,又如鲜血。皮特借着火光,细细地摸索着这些字,脸上骇然。舵哥看着他急急地说:“你不是要救那女人吗?我们快点,别磨蹭了。”南净天握住门把,往外一拉,只听见“吱呀”一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想必是很久没有外人来了,大门并没上锁。
皮特看见南净天要往里闯,一把拉住他:“净天,这里很……奇怪。这些文字……”南净天问:“文字有什么奇怪的?”皮特摸着大门说:“这种文字是六甲家族独有的。六甲家族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这个家族非常神秘,自古至今总是只保持那么一两千人。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一个……一个很神秘的东西。据说该物意义重大,所以要专门成立这么一个世代的家族来保护它。门上的这些文字我从一些古籍上看过,传说是六甲家族的创始人在一只大鸟身上领悟出来的。你说怪不怪吧。”南净天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纱岛上的黑衣蛮族就是六甲家族?”皮特点点头:“很像。”
舵哥打断他俩:“门里很黑,我们需要火把。”
三个人从祭祀台上下来,找了一些粗壮的枝条伸到那堆烈火点燃了。火苗劈啪乱响,人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忽明忽暗。三人依次走进大门,从里面把门给关上。门里并不是什么人造建筑,而是一座天然的山洞。
一个女人的哭声从洞内很远的地方传来。皮特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南净天和舵哥紧紧地跟在后面。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石室,室门的右边立着一块人形怪石,穿着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古怪盔甲,头上还罩着个头盔,在黑暗的山洞里看上去诡异至极,三人心里不自觉地开始恐惧,浑身汗毛森森而立。
女人的哭声从石室内传来,三人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胆色壮了不少,才陆续走了进去。
石室不大,那白衣女人被绑在东北角,正兀自地哭着。最令人骇然的是,在室内中间有一口石头棺材,棺上刻着古老的花纹,鸟兽人虫无一不是栩栩如生。皮特的考古瘾又被勾了起来,他举着火把照着那棺材,看了看,咽了下口水说:“这……这就是失传已久的六甲家族神棺。你们还别不信,看,棺材这里刻着一个‘六’字。”他指着石棺的一角说,那里果然刻有一个隶书体的“六”字。看着这个“六”字,皮特惊叫一声:“净天,这个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南净天拍拍他:“救人要紧。”三个人来到那女人跟前就要解绳子。白衣女人停止哭泣,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她的声音变得很冷:“你们是谁?”皮特笑着说:“你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女人脸色惨白,她咬着下唇说:“不用你们救,我是自愿的。”
皮特叹口气:“你不用害怕,再也没有人会来伤害你。这么愚昧残忍的事情我们是不能容忍的。”女人冷笑一声:“你懂什么。如果我跟你们走了,山菩萨会发怒的。如果他发怒了,整个阮江将会发大水,到时候会死更多的人。”皮特看着她的样子,既心疼又恼火:“你们太愚昧太落后了。科学,你们缺少科学的武装。”
南净天说:“赶快解绳子吧,时间紧迫,你要传教,日后再说。”他俩开始七手八脚地给那女人解绳子。女人拼命挣扎:“你们这么做,山菩萨是要发怒的。”
舵哥一直没动,看着两人给那女人松绑,他突然一把抓住南净天的手:“那女人说得对,我们这么做太鲁莽了。”皮特拨开他的手:“你如果害怕可以走。钱,我是不会少给你的。”舵哥的脸在火光下显得阴沉不定,声音非常苍凉:“钱?如果有钱能换回我爹的一条命,那就好了。”
皮特看他有心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解绳子。
就在这时,室内突然传来“咯”的一声巨响,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口石棺材的盖子正在自己慢慢地挪开,缓慢而有力。女人吓得胸口剧烈起伏:“山……山……菩萨。”棺材里慢慢伸出一只枯手,手指极为瘦长,在空中不断颤抖着。枯手下是黑衣袖子,袖子上描绘着一些金色的图案,线条柔美,但形状却古里古怪的。
第47节:金银子母镇尸镯(6)
枯手扶住棺材的边缘,一个人慢慢坐了起来。此人又瘦又小,身形佝偻,是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头。老头穿着一身绣着金色图案的黑衣,衣色黯淡,最吓人的是这老头居然长着一头绿发。头发很长,他坐起来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见发尾,估计这长度已过膝盖了。
皮特和舵哥吓得牙齿格格直响,那女人早已翻了白眼吓晕过去。只有南净天是心里的震惊远远大于恐惧:这个老头他见过,曾经在梦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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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形如枯尸,浑身仿佛得了软骨病一样,活动起来软绵绵的,而且能听见骨节咔咔作响。他慢慢从棺材里走了出来,身后的绿色头发极长,一直拖在棺材里。
女人身上的绳子解得差不多了,皮特看老人走得越来越近,情急之中一把把绳子给拽断了,拉着女人就躲在一边。女人仍昏迷着,浑身软软地倒在皮特的怀里,一股幽幽的清香在他的鼻间萦绕,现在若不是身处这诡异恐怖的地方,气氛倒也是暧昧至极。
老人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一看就是个死人。他一步步往前走,不时地抽动鼻子,好像在嗅着人气。突地,他转过身朝舵哥走了过来,舵哥赶紧顺着墙角溜边,老人紧跟着他。
别看这老头行动机械,但动作却越来越快。舵哥被他追得气喘吁吁,在不大的石室内绕着圈跑。南净天突然想起小时候有老人说过,遇到诈尸,千万不要慌,尸体害怕火。南净天举着火把一下就冲了过去,拦住那个老人。老人的脸太沧桑了,南净天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见过一个人能老到这种程度的,脸上皱纹重重叠叠,皮肉非常松弛。他的喉咙里,还发出了一阵古怪而不可辨的声音。
南净天看着他,吓得遍体生寒,但仍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老人在火把的晃动下步步倒退,又回到棺材旁。令人奇怪的是,在整个过程中,老人的绿色头发始终拖在棺材里。
棺材中响起一阵水声,像开锅一样,许多血红色的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