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神兵:我的爷爷是个"鬼"-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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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中响起一阵水声,像开锅一样,许多血红色的黏液从里面流了出来。老人的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落进棺材里,只看见一只枯手还露在外面,手腕上好像还套着什么东西,在火光下闪闪发光。
室外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不好啦,有外人闯进总坛了。不能让他们跑了。”洞外不远处响起脚步声。舵哥喊了一声:“还寻思什么,有人来了,快跑。”他刚跑到石室外,就看见不远处大团的火把,赶紧一猫腰就往洞里扎了下去。
等南净天和皮特出来的时候,人群已经快到眼前了。南净天拍拍皮特的肩:“你带着这个姑娘快跑。”皮特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呢?”南净天一瞪眼:“别废话。你快走。现在能跑出几个是几个,我留下来想办法拖住他们。”皮特还想说什么,南净天一推他:“快走。”
皮特看看他,眼角湿润了,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背着那女人就跑了下去。南净天重新走进石室,站在石棺旁往里看。
巨大的石棺内,全是鲜红的黏液,黏液中还浮着许多细碎的白色渣子。那老人就漂在里面,绿色的长发散乱地缠在他的身旁。
南净天自言自语:“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许多黑衣人闯进了石室,为首的正是教长。他一看此景,脸色大变,喊了声:“绑!”一群人蜂拥而上,把南净天五花大绑。教长脸一沉:“好小子,你胆子也太大了,跑到纱岛胡作非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闯入此等禁区,你是活腻味了。你的同党呢?你是不是跟那个‘水大胆’一起来的?”
南净天虽然身处险境,心里害怕得要命,但脸上却极力保持平静:“我是跟‘水大胆’来的。我没什么恶意,就是对岛子好奇……”教长闷哼一声:“好奇?好奇就可以乱闯禁区吗?”他突然发现那白衣女人不见了:“那女人呢,你给藏哪了?”
南净天舔舔嘴唇:“让……让那个绿毛老怪给吃了,我……我亲眼看见的。”教长来到石棺前,往里仔细看着。那老人漂浮在鲜红的血水之中,皮肤好像又老了一层,紧紧包着骨头,有骨节的地方都高高耸立着,比刚才又恶心难看了不少。
教长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他走到南净天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快说,你把那女人藏哪了?”南净天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了,心虚地说:“让……让棺材里那个……怪物给吃了。”教长扬起大手照着南净天就是一巴掌,在他脸上打出了个五指印。南净天感觉这脸顿时没了知觉,麻酥酥的,耳朵里嗡嗡直响。
教长从旁边的人手里拽过一把刀,压在南净天的脖子上:“快说,你把那个女人藏在哪了?”南净天不管他怎么问,就这么一句话:“让怪物给吃了。”教长青筋暴突:“好小子,嘴还真硬。来人,马上给我组织所有人力搜山,每一寸都不要放过,那娘们肯定还在岛上。把这小子带到刑室去,我亲自审,就不信这小子是铁嘴铜牙。”
第48节:金银子母镇尸镯(7)
这时,那白发黑衣人惊叫一声:“教长,不好了。你快来看山菩萨。”只见石棺内的老人迅速衰老,浑身上下的肉仿佛瞬间被蒸发了,皮包着骨头,逐渐变成了具枯尸。他没在鲜红的血水里,渐渐下沉。
教长腿一软,跪在石棺旁,牙齿咬得格格直响:“马……马上给我搜山,在天明之前找不到那个女人,你们都给我死。”最后的“死”字有气无力,但仍透着一股权威。
黑衣人群不敢怠慢,马上组织分工,开始搜山,许多人举着火把往洞的深处找去了。南净天把眼闭上,听天由命。他随即被一些人押解到一个黑屋里,绑在凳子上,手和脚用皮带给拴得紧紧的。
屋子里极为昏暗,只在四个角燃着烛火。南净天看见教长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教长蹲在他的身旁,语气和蔼:“孩子,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但我相信你没有恶意。你知道那个山菩萨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他是我们的先祖,有他在才能镇得住江中水怪,而你却因为自己的无知,就要闯下一个滔天大祸。告诉我,那女人在哪?”
南净天笑着摇摇头。
教长点点头,摆了摆手,一个人走到他的跟前,此人手里捧着一块黑色的长形丝绸。绸子上放着许多小玩意,比如小钩子小刀子小剪子什么的。教长拿起一把小刀,对南净天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南净天冷笑一下,闭上眼睛再也不看。
教长摆弄着这把小刀,刀锋极为锐利,在烛火下泛着蓝光。他自言自语地说:“人的锁骨位置据说很脆弱,所以行刑逼供的时候,大都喜欢在这里下刀。”说着,他一把撕开南净天的衣服,刀尖在锁骨位置来回滑动:“说吧,孩子。”
南净天摇摇头。
教长把刀竖起来,就要往里扎:“孩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南净天不断吞着口水,浑身抖若筛糠:“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教长点点头,猛地往下一扎,那刀来得太快,噗一声扎入肉内一寸左右,南净天顿时感觉肩头奇痛无比,惨叫一声,嘴里吐着白沫子,一下晕死过去了。
教长拽出刀子,擦干净血迹,吩咐两个手下:“用水把他浇醒。”
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给南净天泼了下来。
南净天咳嗽两声,缓了过来,嘴里不住呻吟:“疼……疼死我了。”
教长用手巾给南净天擦去头上的水:“孩子,说吧。”南净天缓慢而有力地摇摇头。教长气极反笑了,倒也佩服这小子的骨气,说:“准备香刑。”
何为香刑?就是用烧红的铁钎插进受刑人的肛门里。铁钎一入体内,能把人的五脏都给烧坏了,但受刑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在巨大的痛苦中受尽折磨。
那两个黑衣人一听教长要上此刑,都愣了,教长一脸疲惫地说:“快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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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长,两个人端着一个火盆走进来了。火盆里插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铁钎,钎头被火烧得通红。南净天还不知道这香刑是什么,只是以为他们可能用这烙铁烧自己。教长拍拍他的肩:“年轻人,说吧。”
南净天不停地冒汗:“你……你这是……要……”
教长说:“你马上就明白我们要干什么了。把他的裤子给扒了。”那两个大汉上来,把南净天脸朝下摁在桌子上,解开他的裤带把裤子给扒了下去。教长一手拿着铁钎子,一手把住南净天的屁股:“年轻人,一会儿会很疼的。”
南净天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了,拼命挣扎:“你……你乱上私刑,我死了你要偿命!”
教长哈哈大笑:“至少在湘西,我还没见过一个能把我拿到官府问罪的人。你说还是不说?”说着,那铁钎子就伸了过来,南净天的屁股已能感觉到炽人的热度。他一想,这钎子要是真扎进去,我这辈子就完了。他赶紧说:“我招,我招。”
教长停下手:“说吧。”
南净天说:“我把女人的绳子给解开,然后让她跑,我看见她往后山去了。”教长俯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不跑?”南净天说:“我……我要掩护她。”教长摇摇头:“你在撒谎。”
南净天焦急地说:“我没撒谎。”教长轻笑一声:“她被绳子捆了差不多一天,手脚必然麻木,行动不便。她自己怎么跑?你应该还有同伴。”南净天白眼一翻:“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教长示意手下掰开南净天的屁股,露出肛门,他把铁钎对准了,慢慢递了过去,深吸一口气,扎了进去。
南净天立刻感到屁股奇热奇疼,下体肌肉不断收缩,浑身汗如雨下。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教长,那女人已经抓住了。”教长停下手,欣喜地说:“我去看看。”南净天咽了下口水,喉颈因为紧张过度,吓得咯咯直响,浑身软成一摊泥。那两个黑衣大汉七手八脚把他的裤子给拽上,然后把他扔在一边。
第49节:金银子母镇尸镯(8)
南净天把裤带系上,还感觉屁股火辣地疼,恶心得要命。
教长刚要出门,回头看看他,吩咐了一声:“把这小子押入石牢,等会儿喂水怪。”那两人过来像拖死狗一样把南净天给拖到一个石牢里,大铁门给重重地关上了。
石牢不大,但阴冷湿暗,一股股发霉的绿水正沿着石头缝隙流在地上。牢里四周全是冰冷的石墙,一面墙的高处还有一扇窗户,一束惨白的月光射进屋子里。南净天揉揉自己的眼,感觉眼前一切似曾相识,对了,是梦,是自己做的梦。一切都实现了,每当自己做了怪梦,不久必然就会发生一模一样的事情。
南净天靠在石墙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肩头奇疼无比,那种疼好像千万蚂蚁啃噬一般,痛入骨髓。他把脸抵在冰凉的墙上,让寒冷麻痹自己,以前发生的一切都涌上心头,如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
生活如同历险,一个接着一个,看不见希望看不到尽头。自己在生活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迷失了自己,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了,只想从生活的泥潭里跳出来,跳到一个世外桃源鸟语花香的地方,那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只有一份安逸。南净天感到脸上凉凉的,他想,就算到了世外桃源又能怎样?
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得很浅,浑身酸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不知什么时候,门开了,自己被人拖出了牢室。
一大桶凉水从头泼到脚,南净天被浇得浑身战栗,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捆在祭祀台上,抬眼看去,不远处的台下全是穿黑衣的人,那些人在吟唱着古老的歌谣。
台上燃着烈火,南净天身旁站着教长,一张老脸在火光下半亮半暗。他猛一摆手,南净天脚开始离地,整个人被身后的绳子越拉越高,直至到了半空中。下面的地面突然裂开了,南净天从上往下看,只能看见地洞内水流暗涌,响声不断。他顿时想起了‘水大胆’死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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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长取过一柄快刀,刀尖指着挂在空中的南净天对下面的黑衣人群高声说着:“我们每年一次的祭祀,今天差点就毁在这个人的手里。此人心怀鬼胎,私闯禁地,死不足惜。家有家法,族有族规,今天就要用这个人的血来祭祀山菩萨。”
祭祀台下的黑衣人,个个眼睛放光,嘴里的歌吟唱得更为响亮。
南净天不停咳嗽着,身体在空中前后晃荡。
教长提着刀来到绳子前,把刀举了起来:“你去吧。”刀随语落,夹着风声就到,啪一声砍断了绳子。南净天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从空而落,掉入地洞中。
洞里全是水,冰冷刺骨,南净天落入水里,先张嘴喝了个饱,水又腥又臭,他差点没吐出来。因为全身被绑,身体开始慢慢下沉。南净天还算识点水性,他极力放松身体,全身舒展,闭住一口气,勉强在水里半沉半浮。
水就像开了锅一样,哗哗响动得厉害,且不断打着旋儿,好像有什么东西把这塘死水给搅活似的。
南净天在水里上下起伏,勉强保持住平衡,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把他给推到墙壁旁,水下有什么东西刺疼了他的手。
南净天用手一摸,原来是根从墙内伸出的铁条,他心头一喜,把自己背后的绳子靠在上面,来回磨动。绳子由于浸了水,格外的结实。南净天算是拼了老命了,上下磨动,把自己最后那点力气都集中自己两个膀子上。
这时,不远处有道亮光一闪,随即消失,然后再一闪。两闪之间,距离迅速和自己拉近。南净天后脖子直冒凉气,这光亮特别像是两颗眼珠子,是不是那个水……水怪到了?
光亮闪得极快,转眼间到了南净天身边。他这才看清,果然是个怪物,身长足有三米,长着一张人脸,眼睛奇大,几乎占据了脸部的一半,浑身黑毛,双手过膝,爪子又细又长,皆呈墨色,活脱脱就是食尸鬼。
南净天又惊又喜,惊的是恐怕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喜的是发现了食尸鬼,那要找雨点肯定就有了线索。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那水怪猛地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呜的一声就到了跟前,南净天猛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头刚没入水下,黑掌就到了,打得水花乱飞。这时,南净天终于把背后的绳子磨断了,他双手得出空来,拼命往深水里游。水怪张开血盆大口,猛地一声咆哮,水面像刚烧开一样。
祭祀台上的教长和众多黑衣人都面带微笑,就等着看洞里往外喷血柱了。
南净天不断往前游,身后咆哮声不断,水怪的身体如飞鱼一般,在水下非常舒展,向前运动速度极快。
南净天一口气憋不住,就要往水上浮,刚要露头,脚腕子被怪物抓住,他心慌之下,又连喝了几口水。水又黏又稠,也不知里面是什么玩意,全都堵在南净天的喉咙中,里面的气出不去,外面的气进不来,他给憋得脸色紫红,意识越来越模糊。
第50节:金银子母镇尸镯(9)
水怪大吼一声从水下冒了出来,它一只爪子劈开水浪,另一只爪子还提着南净天的裤带拽着他往远处游。
南净天算是无意中捡回了一条命,出了水面之后,他“哇”的一声把肚子和喉咙里的那些秽物吐了个干净,接着又被水怪拉向漆黑的深处。这里没有一丝光亮,他置身于一个几乎真正浓黑的环境中,黑暗像胶漆一样,把他浆在中心,令他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前逐渐有了光亮,南净天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一个大的山洞之中,洞顶离地有十多米,周围怪石林立,阴森恐怖。南净天和水怪就在这山洞的水潭里。
水怪游到潭边,把南净天扔到岸上,它双手撑地爬了上来。
水怪离开水面后,南净天陡然一惊。只见这怪物上半身呈人形,下半身则双腿一体,像鱼尾巴一般,难怪它在水里能游得那么快。水怪爬到岸上,张开大嘴,一股绿色黏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南净天往尾巴那一看,不禁毛骨悚然。
水怪的尾巴根长着许多绿色的毛,长度未知,另一头始终拖在水里,像极了山菩萨的头发。
记得老胡说过,食尸鬼有一公一母,公的以山为居,母的以水为所。这只水怪明显就是母食尸鬼。
水怪低吼着爬到南净天身边,用鼻子嗅了嗅,本想进攻,突然眼神涣散,又往岸上继续爬着。
南净天翻过身,好奇地看着它,那怪物越爬越远,来到了一个人的身边。
这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左手自然垂放于腿上,右手托了一个酒盏,面色微红,双眼含笑,给人的感觉是非常放松慵懒。他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水怪,水怪眼神涣散,嘴里不断泛着绿色的黏液。那人把酒盏放在石头上,自己抄着手走到南净天身边。
那人微微一笑:“南净天。”
南净天一看那个人,生生地大吃了一惊:“南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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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惊天一伸手把自家兄弟扶起来,“嘿嘿”笑着:“我就知道你小子阴魂不散,看样子,咱俩真是血脉兄弟,我上哪,你肯定就跟哪。”
南净天看见了亲人,想起自己所受的痛苦,眼眶一红,眼泪差点没流下来:“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