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来上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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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餐等人眼前一黑。传闻,毕逻宣十分宠爱弟弟,如今亲眼目睹他宠爱的情景──还真可怕得超乎常理。
“有何指教?”珍宝下耐烦地道:“请长话短说!”
“在下希望能与阁下文斗,决定宝物的归属。”
“蚊斗?”珍宝求助的看着毕逻宣。“那是什么?”
“你──”司徒家精通骗术,不知是否有钻研诗书?毕逻宣附在珍宝的耳边,低声问:“你有没有读过书、习过字?”
“有啊!”从不认真学习而已!
“他要你与他以文斗法,你行不行?”
“哦──”文斗呀!她理解了。“试一试!”
毕逻宣听她的口气怪耳熟的,浓眉微挑。“别学我说话。”
“可我喜欢你说话的样子……”珍宝语调酥软了,目中一片迷茫。
毕逻宣也跟着软化。“……你若有学不来的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倾全力调教你!”
珍宝气势如虹的点头,一边接下战帖,“秀色可餐,我答应了!”
她要为毕家出点心力!赢了,等于帮了毕逻春,毕家欠了她人情;输了,反正她表明身分,自己不是毕逻春,赖帐到底!
秀色可餐随即提供道:“经史子集,任由你选择。”
“选择题呀?”珍宝拿不定主意,交给毕逻宣。“你挑个最简单的!”
秀色可餐一怔。据说,毕逻春专攻翰墨,怎么没有脉络可循?“传闻阁下精通诗词歌赋──”
“你们比作诗!”毕逻宣替珍宝决定。
“你确定?”珍宝惶惶然的问。
“没有文斗比吟诗作对更快更简单了。”毕逻宣倒是有点忧心她的能耐。“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你不相信我喔!”珍宝扁了扁嘴。“试了就知道!”
“那就五言绝句。”秀色可餐接应道,“我与毕将军各出两道题目,一诗两句,必须含有四项事物。”
“为何出题的是他,不是我呢?”她正在回想各地风味美食的名单与做法,准备一层所长呢!
“笨!”当然是顾忌他家春儿的文墨了。“你出就便宜你了。”毕逻宣道。
“你出题目,不一样会偏向我?”珍宝反驳。
“不一样。”他手指轻揉过她的鼻尖。“他临时提出,不怕我们动手脚。”
“第一主题是狼。”秀色可餐难以忍受毕家兄弟毫无忌讳的亲昵样,打破他们的甜蜜氛围。“请。”
“汪洋。”毕逻宣找着最容易发挥的题目。
“乌鸦。”秀色可餐专挑高难度。
“东北。”
珍宝听得晕头转向。“你们别说这么快……”
“你先请。”秀色可餐礼让道。“未免欺人,特赦你三种解围方式。”
珍宝嘴巴张成一个圆。“哦?”
“第一,减低主题的难度。”
珍宝眉头打了个结。“嗯。”
“第二,听取在场众人的意见。”
珍宝看了在场众人,她只有毕逻宣一个可以信赖。
“第三,向亲友求助!但我相信,以毕逻春的文才,无须使用到任何一种解围方法!”
“亲友?”珍宝眼睫一眨,像是听到中听之词。“我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她笑着对毕逻宣道:“我会努力的!”
毕逻宣保持微笑的脸霎时出现裂痕。她就真的那么想与春儿结为夫妻吗?
“你说吧!”珍宝一手扠腰,一手上扬,面对秀色可餐的挑战。
“说?”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请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她腼腆的吐了吐舌。
一时之间,众人的身体一歪。
“绝句!”秀色可餐的语调冷硬,怒火中烧。“主题是狼、汪洋、乌鸦、东北,五言诗!”
“哦!这并不困难。”珍宝笑着拍了拍毕逻宣的胸膛。
小艳女肚子里有墨水?毕逻宣不禁另眼相看。
“野狼──”珍宝仰天诵道:“四条腿!”
众人手中的兵器叮叮咚咚掉落一地,另有一个修为不足的人直接摔倒了。
“汪洋嘛……”珍宝神思一转,灵光大现。“哈!汪洋全是水!”
毕逻宣浑身重重一震,如遭世外高人一击。
“乌鸦毛发黑!三宝在东北!”一气呵成啊!司徒珍宝以手掩唇,嘴角绽起笑花!“哈!我作出诗了!野狼四条腿,汪洋全是水──啊!你干嘛?”
毕逻宣无缘无故的突然揪住她的耳朵,她吃痛的叫着。
“不要作诗了,我们决斗吧!”毕逻宣浑身微颤的向秀色可餐提出请求,此时此刻不让他开打揍人,他怕是熬不过这一阵寒冷!
“不必了!”秀色可餐销魂的美貌一片惨白,认输道:“劣者……佩服。”
他若是与这种程度的诗文较量,不仅折损他的颜面,连他祖上也会心寒,万一风声走漏更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吓煞人香,你实非池中之物。”为了打败他,不惜做出世间最烂的绝句!秀色可餐是有自尊的人,自认无技可施了!
一方人马自叹不如的离去。珍宝得意的朝着人家远走的身影开心大笑。
“我打败了秀色可餐!哈哈哈!”她欢天喜地的抱住毕逻宣,在他怀里蹦跳。“你怎么不夸奖我?”
“……你强,你厉害……”毕逻宣一手掩面。看来往后得给她请位先生,加强她的文学造诣。
“你是不是喜欢我多一点了?”珍宝围绕着他转圈子。
“不是。”他拧眉。
“为什么?”珍宝的语气十分失望。她用心良苦竟得不到他更加的喜爱。
“并非你成功的做了一件事对我有利,我就会喜欢你。”毕逻宣扳着珍宝的肩,俯视她难过的脸,“两情相悦与外物无关。小珍宝,你究竟几岁了,这样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我十七岁了……我跟你说过好些遍了!”她依照毕逻春的交代,积极的与毕逻宣建立感情,却苦于不知怎么讨好他。可他竟然说,讨好他无助于他们感情的增进。那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完全得到他的心?“你说的我不太明白……”
小姑娘许是情窦初开,对男女之情还懵懵懂懂的。毕逻宣疼惜的问:“你是否不曾喜欢过人?”
“我有啊!”珍宝诧异的大叫!他怎么又说胡话了?她不是才与他心灵相通吗?
“那一定不是真心喜欢。”他必须纠正她对春儿幼稚的向往,并引导她建立正确的情感──朝着他迈进!
“我是!”哦~~原来他在怀疑她的真诚呀!珍宝不快的扁起嘴,“自从见到‘他'之后,我成天思念’他',心中再无别人。我喜欢和‘他'在一起……”话至此,她脸上已染上红晕。“一辈子!就算要关在密道里,没有美味的东西吃也不要紧!”
“可惜……”毕逻宣嫉妒的玻Я瞬'眼。“你的愿望无法实现。”
她已经属于他!春儿──见鬼去吧!
“为何?”珍宝手按住墙,慌乱地追问,“啊──”手掌覆盖处一片湿粘,沾住了她的掌心。珍宝转头一看,只见有黏液的墙上,有一帧美丽的图腾。“这图……好美!”
“别摸──”毕逻宣一见图案的形状怪异,连忙警告珍宝。
哐──啷──
晚了,她的手掌已经不小心压下了。
“你又碰到了什么?”毕逻宣感到心力交瘁。
珍宝眼中泛出泪光,无辜的摇头,骤然间,她看见毕逻宣身后的墙射出一排利箭,“小心!”
她飞身一扑,推开了他。
“珍宝!”毕逻宣回转过身,将她带入怀里,避开接连不断的暗器。
珍宝哀叫了声,双眉痛苦的成了八字眉。毕逻宣端详一看,发现她背上中了一箭,伤口不深,但鲜血直流,扯痛了他的心。
“你真蠢,逞什么能!”他飞快的按住她的穴道,拔出箭,检查有无毒物。
“呜──好痛!你干嘛骂我?”她可怜兮兮的控诉。
“我看看──”毕逻宣心起歹念,焦急道:“坏了!有毒。”
“啊!”珍宝惊跳而起。“解药呢?”
他摆摆手。“我不知道。”
“呜……怎么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如今知道烦恼了?”毕逻宣抹了抹她的泪水,柔了声调。“你刚才不是很英勇吗?”
她哭哭啼啼的声明道:“我若不推开你,万一你受伤,我、我……”
她的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他心湖,令他彻底的沦陷。
“唉……”毕逻宣认输了。虽然她笨了点,可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实在让他动容。“迟钝的小东西!”
他揉着她哭红的鼻,揉着揉着,揉出了爱意。她还小,经过调教,日后必会变成另一种风貌。但他越来越喜欢她现在的模样,不愿想象有一天她改变后的样子。
“我哪里迟钝了?”珍宝委屈的含住嘴唇。“人家都受伤了,你还骂我、侮辱我。”
“好,是我的错。”他投降。
“还有呢?”她有所期盼的问。
“没了。”威远将军是面对敌军都不曾低声下气的硬汉!
“有啊!”珍宝羞涩道:“比如……请我吃顿饭,慰劳我?”
“小姐,”他佩服的看她。“我不是说你中毒了吗?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未知数,吃什么饭!”
他一句谎言又勾引出她的惶恐。
“呜……你嘴巴好毒!”
“是,我错了。”毕逻宣笑着,手指抚过她鲜美的嘴唇。“无限赔偿你的损失!”
“我想吃饭……”
“我先吃。”他说完,开始品尝她的唇辫。
重见光明了!珍宝激动的流下热泪。经历数不清的艰苦与磨难,她与毕逻宣终于走出密道,脱离险境!
此刻已是黄昏,夕阳残留,晚霞密布。毕逻宣背着珍宝进房,为她涂抹愈合伤口的药。
“有解药吗?”珍宝仍在忧虑背部的箭毒。
“有。”他因她的深信不疑觉得好笑又好玩。“只要练功就可以排出毒素。”
“练功?”珍宝狐疑地问:“你在密道里不是说不知道吗?”
他抱她坐到床榻上。“我出了密道,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便记起一些遗忘的细节。”
“你是不是在骗我呀?”她脸红的瞅他。
“小珍宝,你是骗术第一的司徒家之人,我骗得了你吗?”
“嗯……没错。”她不会被外行的他给欺骗了!“你的手脚怎么这么利落?”
她回神,衣袍全掉到地上了。她觉得冷,拉过丝衾覆住身子。
毕逻宣没有预告便扯开她所有的防护。“与生俱来的!”
“我怕痛。”珍宝伸出脚,抵住他逼近的胸膛。
“我保证只有痛快,没有痛楚。”他改而捧起她的臀,移位,让她坐在他的腰腹上。
“啊……为什么我要坐在你身上……我不习惯!”珍宝因这个姿势羞得不敢见人。
“因为你的背上有伤。”他说得义正辞严,轻巧的拨弄,下身顶入她。
珍宝娇呼一声,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身。
“动得恰倒好处,继续!”他低吟。
“讨厌!”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人家不好意思!”
“珍宝。”毕逻宣压低了嗓音,自她指缝间逸出声响。
“什么?”她的呼吸变得喘促。
“你可曾想过与春儿做这种事?”
珍宝看向彼此下体交合处,不经思索的猛烈摇头。“不!不!不!”
“答得妙!”毕逻宣高兴得无以复加,正欲施展经年累月的技巧以报答珍宝的心意──
“有人在房里吗?”门外,杀风景的飘进一声询问。
“滚开!”谁这么讨人厌!毕逻宣重重地皱起眉。
“大人,您回房了呀?小的刚好路过,听见您房里有声响,特来……”
“滚!”
“大人──”来人声音颤了颤,冒着生命危险也得上报,“有件事小的不得不说,大事不好了!”
“少在那里唱戏!”小艳娃在身下娇喘连连,哪个男人有空分神?
“大人,春公子和一伙与他齐名之人遇难了呀!”
“遇难?”
这一听,交缠的两人都停止了律动。
“死了?”毕逻宣不得已的退开,安抚的摸了摸珍宝的脸蛋。
“比死还凄惨呀!”外面的人悲痛道。
“说清楚!”
“他们被关进笼子里,带往玄武湖,平常游客最多的地方……”
“你说国色天香四人?”毕逻宣心中渐感晦暗。
“正是,湖畔处正在举行观赏四大美男的集会。”
“是谁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他着了衣裳,开门,见到老管家。
老管家低下头,极为小声的泄漏了一个名字。
毕逻宣眼色一变。“连他也光顾我家门……春儿手里的宝物究竟是何来路?”
无论如何,他暂时是别想有空闲的时间谈情说爱了。
第六章
喧闹的人潮,包围了玄武湖畔的道路。
国色天香,四位超绝美男子一同被关进巨大而坚固的铁笼子。笼外立起一面木牌,字迹丑恶的写着──
看一次,收费十钱。摸一回,收费五十钱。
“他倒是会做生意。”毕逻宣穿过人群,无须出声,看见他的人便自动让出一条路。
“大哥──救命!”毕逻春见他出现,赶紧自笼内丢出一个包袱,正中毕逻宣的胸前。“接住──收起来呀!”
毕逻宣解开一看──根本是破铜烂铁嘛!
“你们……就是在争夺这些东西?”他沉了脸。
“交给我,留你全尸。”同样被关在笼中的一人,依旧傲气十足的开口。
“这话我听多了,至今仍完好无恙,倒是开口之人坟前的草差不多有十寸高了。”毕逻宣挥开散漫不羁的长发。
他话刚完,一群女人声势狂猛的践踏着滚滚烟尘飞奔而来,使得场面益加混乱!
“国──色──天──香──啊!”
为首的是司徒一门的女人,包括不具备族长竞争资格的;此外,还有国色天香在金陵的追崇者,多如紧星,眨眼问便围满了铁笼四周。
“他是我的人!”
只见众女各个像鬼撩似的,各自抓住自己的意中人,明争暗斗,各显神通。
“别跟我抢,我要定他了!”
珍宝赶到玄武湖时,瞧见的便是这等景象。她打了个寒颤,发现熟识的亲人各个面目狰狞。
“堂姐,是你吗?”珍宝凑近一人,关切的问。
“珍宝?”堂姐好不容易在混战中觑个空,回应道:“快帮我一把!‘倾国倾城'啊!”
“珍宝!”毕逻宣不经意的一看,见珍宝也置身混乱中,他迈步走向她,“你怎么跟出门了,回我房里休息去。”
“我担心你……”珍宝抱住他的手臂,依恋着不肯走。
堂姐发觉毕逻宣与珍宝状似暧昧,惊讶得忘了抢夺美男,急问:“珍宝──你和毕将军?”
珍宝艳脸泛红,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索性躲进毕逻宣怀里。
“哦──”堂姐见多识广,了然点头。“难怪你说对毕逻春没兴趣,原来他就是你的意中人呀?”
珍宝难为情的低下头,毕逻宣却纳闷的眉头一皱。
“你说什么?”他问向那位堂姐,又看向珍宝。“你对毕逻春没兴趣?”
“是呀!”珍宝甜蜜的傻笑,浑然不知灾祸已至。
毕逻宣对身旁的嘈杂声一无所觉了。他直视珍宝,如同掉进漩涡中,若非各方人马已杀到周遭,他甚至没听到震耳欲聋的声响。
“盟主!”国的人马到了。
“楼主!”色的人马也到了。
“宫主!”天的人马跟着到了。
“大哥──”只有毕逻春无人拯救,眼见情势危急,他连忙向兄长呼救。“救我呀!”
毕逻宣瞄了弟弟一眼。
“你给我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