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爱情 by jzoejess-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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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也养一个白相相吧。〃（我们也养一个玩吧。）
要知道，在上海话里头，养除了有养育的意思，还有生的意思。
那么，笑笑到底是指领养一个玩来还是生一个来玩。
这个到底是他生呢还是我生。
今夜哪里有鬼
电视机上的画面终于回到DVD的界面，楚啸潇一直紧绷的肌肉放松了，莫慎唯起身去关电视、拉窗帘。
其实，拉不拉开窗帘的区别也不大，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难得悠闲的一个下午，楚啸潇去租了三部恐怖片和莫慎唯一起看，日美中都有，最后一部看的是外面影院里刚上映的《心中有鬼》。
楚啸潇看莫慎唯把机舱里的片子拿出来放回盒里，又把盒子上的宣传片看了两眼。
〃刘若英真不错啊，知性气质美女加才女，怪不得电视里刘若英一蹦出来，有人眼珠子也不转了。〃
莫慎唯把片子放进电视柜，也不含糊。
〃是啊，我知道我们家笑笑才看不上刘若英呢，他喜欢范冰冰那型的。〃
〃嗯，〃楚啸潇把脚搁在前面的几案上，还一边抖着：〃谁说不是，笑笑妈当初看《还珠格格》时就说，金锁美啊美啊，真是美啊。〃
抬着杠，两个人换衣服去外面吃饭，莫慎唯穿的是船式皮鞋，脚一伸，多利索的就完事了，先去按电梯，剩下楚啸潇还在后面系鞋带关门。
电梯就停在楼上，一有人按，下来了，自动门开，里面没人。
莫慎唯走进去，按着开门键，叫着楚啸潇：〃电梯来了，你倒是快一点。〃
说话间，〃碰〃的一声关门声，楚啸潇急冲冲跑来了，到了电梯门前。楚啸潇又停了下来，对着里面的莫慎唯：〃这一部那么挤，你先下去好了，我等旁边的。〃
按着开门键的手指松了下来，莫慎唯几不可见的哆嗦一下，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楚啸潇忙跑进去，抱住他的肩开始狂笑。
电梯门又打开，再次关上，往下跑了。
那一边，莫慎唯肩上的肌肉还是僵硬的。
胆子再大的人也禁不住这么吓唬啊。
转眼又快到了清明，楚啸潇的外公外婆去世的早，都葬在市郊的一个墓园，往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一大家子借部车子一起去的，今年大家的时间都凑不到一块儿，所以就自行安排了。
楚爸楚妈说那就搭扫墓专线车去吧，不方便也只能不方便了。
楚啸潇没说话，回头打了个电话给莫慎唯，莫慎唯一口答应，开车一起去。
莫慎唯的心里一阵阵的激动，楚啸潇小时候和外婆的感情好，现在，能让他也去上坟，这说明什么。
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莫妈知道了，叮嘱莫慎唯，〃你得多买一点糕点、青团去供供，再买一束花。〃转头又叮嘱阿姨，〃前一天就准备一点菜，什么四喜烤夫、炒素、红烧鱼的。〃
楚啸潇告诉了爸妈车的事情不用愁了，楚爸楚妈也高兴，楚爸想去谢谢，楚妈说，都是自己人，谢什么。
清明前的一个星期六，大早，莫慎唯开车来接人了。
楚爸拎了大包小包的，等莫慎唯一开车门，看见后座上堆的东西也不少。
莫慎唯帮忙把东西都放最后面，楚啸潇和楚妈坐到后座，楚爸坐副驾驶指路。
即使出门的早，到了墓园，也已经十一点多了，莫慎唯在门口先把楚爸楚妈放下，再去找停车的地方，一直到一百米外，才找到一个车位，和楚啸潇走回来。
楚爸也刚好在门口买了一束白菊，虽然和莫慎唯带来的花束比，还是难看了点寒酸了点，但好歹也是一份心意。
找到楚啸潇外公外婆的墓碑，楚妈的眼睛就开始红了，一边拿了纸巾倒上矿泉水擦，一边默默掉着眼泪，楚啸潇的一看见墓碑上外公外婆的相，鼻子也开始泛酸，低着头把带来的菜啊糕点和水果都摆上。
等都弄好了，楚爸把香案拿出来，点上蜡烛和香，楚啸潇拿了几张报纸铺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头，然后是楚爸和楚妈。
楚妈从地上起来，把莫慎唯拉到当中，对着碑上楚啸潇外公外婆的照片说：〃爸啊妈啊，笑笑一眨眼都那么大了，明年就大四了，你们保佑他找个好工作，哦，如果他考研，你们保佑他考上。这是笑笑的朋友，虽然才处了大半年，不过我看这个孩子不错，你们放心，他会对笑笑好的，你们也保佑他们吧。〃说话间，眼圈又红了。
莫慎唯的心复杂着，算然自己和笑笑的关系双方的父母都接受了，可是中国到底不开放，还是怕别人说三道四，家里的再上一辈，年纪都大了，身体都不好，还得瞒着，自己都29了，家里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急着自己的大事，问了好几次，也是爸妈帮忙挡的，嘴上不说，都还是一直为自己担心。
楚妈说：〃慎唯啊，这就是笑笑的外公外婆，你鞠三个躬就好了。〃
莫慎唯还是跪了下来，规规矩矩磕三个头。
然后，大家帮忙着把锡箔叠的元宝和纸钱都放进大红纸袋里，拿了一点在楚啸潇外公外婆旁边的几个坟前烧了，嘴里念着大家都是邻居，麻烦照顾点我爸我妈，然后把自家坟前面的点上。
等烧完了，再磕头，最后自己把前面的香灰都打扫了，留下花，把菜什么都打包带了走。
走到最前面，是墓园里这几年新造的小桥流水，边上是回廊，前面一大片草地，还有一座挺大的假山亭子，石桌石凳公园一样，再前面就是大门，靠小河的这一头是墓地里的头等区，都是写名人或有钱人的墓，好几甚至十几平米的，还都设计的不一样，漂亮的什么似的。
一些扫完墓的就在前面吃些带来的东西当午饭，孩子们都还小，不懂，就把这里当公园了，追逐着打闹。
中午的阳光正好，大家也就先在这里走走，楚啸潇闭着眼迎着太阳，任莫慎唯牵着，反正在这儿，别人肯定以为他们是兄弟。
莫慎唯牵着楚啸潇略有些冰的手，看着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在阳光下镀着金黄的光圈，想着都春天了，哪天和楚啸潇一起去植物园或森林公园踏青。
走出墓园，门口一溜卖香烛鲜花的，还有一些摊子同时也卖蝌蚪，用盐水瓶装着，十多只，蓝色有些浑浊的河水，还折了一小棵水草，一看见有人看，就叫卖：〃蝌蚪要吗蝌蚪。〃
这些蝌蚪，就是旁边的河里捞的。
乡下多水，墓园边上交叉着几条小河。
楚啸潇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弟弟来这里扫墓打闹时舅舅说出来吓他们的故事。
拉着莫慎唯特意往河边走，一边走，一边压着嗓子，开始绘声绘色的讲：〃听说，这条河里有七个落水鬼，红色的长头发，慈禧太后还长的指甲，脸还泡着，每年清明的时候。清明的时候，鬼门开，这里的阴气重，每年清明前一个礼拜，这七个落水鬼都会爬上来抓七个替死鬼，然后自己去投胎转世。现在，正好又是清明前一个礼拜。〃
说完了，楚啸潇自己还觉得阴森森，一抬头，别说莫慎唯怕不怕的，根本就是听的索然无味。
楚啸潇伤自尊了，跑着先去找车。
清明这一天，老板提早关门，关照大家都早点回去，有些事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不是。
楚啸潇要等莫慎唯下班接他一起走，留下来打烊。
六点过几分的时候，莫慎唯开着车来了，楚啸潇早就等在一不小心的门口，见莫慎唯把车停下来，打开后座的门，把包扔进去，就上车了，斜躺在后面的位子上长舒一口气，。
莫慎唯起动车子，看着后视镜：〃呐起啊里的啊？〃
莫慎唯都没怎么看清楚，楚啸潇已经一骨碌从后面爬到了前面，这个动作跟美国的动作片还32倍速快进似的。
一个字，快！
J：上海话中，侬＝你，呐＝你们，起＝去，啊里＝哪里；整句话的意思＝你们去哪里。。。。。。
最浪漫的事
午后的咖啡馆是最悠闲的时光，只有两个熟客喝着咖啡，做自己的事，静静的。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雷电交加，青灰的天空显得店里的白色荧光灯也是温暖的，但是大雨带来的阵阵风又是正好的凉爽。老板在吧台边的一张桌子用他的手提打游戏，玉菲也坐着，看书，小米把她的工作从后面的小厨房移到了前面，给蛋糕裱花。楚啸潇，坐在莫慎唯最喜欢的位子，面前一杯拿铁是自己弄的，一碟草莓慕司是小米做了拿给他的。
这是楚啸潇所能想象的最惬意的情景，更何况今天还是四月份的最后一天，楚啸潇上完上午两节课就来店里了，后面的长假店里也休息，大把的美丽时光等着他。
更更何况，他的桌子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莫慎唯一直忙到一点多才想起来这里吃午饭，可是饭还没吃完，下起雨，走不了了，好在，重要的工作也终于赶在长假前都做完了。
莫慎唯坐在对面看店里给顾客准备的《上海美食地图》，两个人并没有说话，但是，对方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耳边。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适意。
老板起身放了一盘陈绮贞的CD。
小米的这一个作品也完成了，是一个八寸大的慕司，上面是缤纷的各式水果，一个人围着它欣赏了好久，把蛋糕一切八，分在八个漂亮的白色瓷碟里，给大家送去。
〃咦？〃两个客人刚疑惑地抬起头，老板温和的笑：〃那么好的天气，店里送的。〃
玉菲已经开始吃了，〃小米，好好吃，这个叫什么名字。〃
小米把剩下的一块放进玻璃冷柜，〃等一下第一个进来的人有口福了，〃边说，拿着自己的一份坐到玉菲的边上，〃最浪漫的事。〃
〃什么？〃
〃这个蛋糕，最浪漫的事。〃
用精致的小调羹舀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小米一脸享受：〃你们说，你们心里最浪漫的事是什么？〃
〃好了老板，你不用说了，取消你发言资格。〃小米环顾四周，老板一脸淫笑，用脚趾头也知道他脑袋里不清不楚想些什么。
其实，莫慎唯的想法是和老板一样的，只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因为老板的老婆不在身边，而他的在。
玉菲的眼睛已经开始冒泡泡了，〃最浪漫的事啊，有一幢很漂亮的大房子，我和帅帅的老公坐在前面的绿草地上，两个人靠在一起，很可爱的孩子在我们边上玩耍，最好还要有一只狗狗，大大的，但是要很温顺，长长蓬松的毛。〃
这副画面在大家的脑海越来越清晰。
老板点点头，〃玉菲你努力吧！〃
小米有点不肯定：〃好像很熟悉。〃
玉菲一脸理所当然，〃女孩子的梦想当然都差不多啊。〃
楚啸潇听了小米说的，也点头：〃我也觉得很熟悉。〃
女白领两手握着杯子：〃当然熟悉，多乐士油漆。〃
〃噢。。。。。。〃最后一关揭晓，大家一起点头。
玉菲撅乐撅嘴：〃那么小米呢？〃
〃我啊，我觉得最浪漫的事就是看着我心爱的人吃我做的很漂亮很好吃的蛋糕。〃
〃噢。。。。。。〃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是小米一脸期待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肖非凡吃小米做的蛋糕的画面，有点想笑，但真的很温馨，连想着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幸福。
当然，大家最期待的答案还是楚啸潇的，多么美好的男男恋，答案肯定更美好。
楚啸潇也很干脆的公布自己的答案：〃我初中的时候就想好的，我的梦想是将来带我的老婆去意大利渡蜜月。〃
莫慎唯的脸有点绿。
〃笑笑，你是老婆，莫先生才是老公。〃玉菲一本正经的更正。
〃谁说的，我的初恋是以前初中时我们班的同学，女同学。〃
莫慎唯觉得自己绿云罩顶，老板看着他戏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手痒。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再说话，包括楚啸潇，多有意义的话题就此结束。
雨停了，莫慎唯又要回去上班，走的时候，语气很是温柔：〃笑笑，下班后等我，我接你回去。〃
温柔的语气助长了楚啸潇的底气：〃明天就放假了，今天我要回家的，你不用等我了。〃
莫慎唯没说什么，不过，临出门的回眸一笑，楚啸潇还是没了骨气：〃不过，今天好像不忙，老板一定会放我早走的，我去你公司接你好了，老板对不对？〃
老板和小米很是遗憾，如果明天还是开业，那就可以看见楚啸潇软着腿来店里了，能嘲笑笑笑的机会还真不多。
五一长假前的最后一天，晚上八点多楚爸接到宝贝儿子的电话：〃爸，我今天晚上还是回学校复习一下，就不回来了，明天早晨回家，〃想了一下，又更改，〃也有可能是下午。〃
谁都知道是句假话，楚爸睁只眼闭只眼，〃就是休息天，晚上也别和慎唯疯太晚。〃
这会儿的天，变的快，昨天中午那么大的雷雨，到了晚饭的点，地上也都干了，所以等楚妈五一一大早起床上阳台的时候，看见外面的地上全湿，外面的路人都打着伞，还是有小小的意外，什么时候又下雨了。
雨是后半夜的时候开始下的，全过程楚啸潇最清楚。十二点的时候，响了记闷雷，莫慎唯正隔着衣服对他上下其手，然后是呜呜大风，都几个月没刮过那么大的风了，开始一阵阵闪电霹雷的时候，楚啸潇正躺着呜呜叫唤让莫慎唯给他Kou交，即使有点心理准备，一个闪电像要劈到你身上似的打下来，莫慎唯还是有点惊着，轻轻咬了下来，楚啸潇也被惊着了，软了。不过，今天的雨有点慢，等真下来的时候，楚啸潇都要射第二回了，雨停的时候，楚啸潇在浴室清理，没听到，不过又开始下的时候，楚啸潇知道，浴室出来他都以为已经完了，莫慎唯又想起他的初中女同学了。
楚啸潇睁眼的时候，莫慎唯早就醒了，竖着枕头正靠着看电脑。
楚啸潇挺困难地爬起来，也竖枕头了：〃外面还下雨呢？〃人一半靠着枕头，另一半靠在莫慎唯身上。
〃嗯，刚开始下的，不过好像不太大，〃莫慎唯眼都没抬，伸个手呼噜一下他的头，又回到键盘上，楚啸潇伸过去一看，〃什么出息，连连看！〃
人没出息你有出息，你别指手画脚比人还兴奋啊。
很快的就打玩一盘，莫慎唯才把电脑放了，过来搂他，〃早饭想吃什么？〃
〃豆浆油条。〃
〃没有。〃
〃山东煎饼。〃
〃没有。〃
〃蛋饼。〃
〃没有。〃
〃那你这里有什么？〃
〃就牛奶。〃
〃那你该问要不要吃早饭，不是想吃什么，有给人选择的余地吗？〃 楚啸潇急了。
〃你可以选加蜂蜜的和不加蜂蜜的。〃还有点可救的是，莫慎唯说完这句起床给他倒去了，比较没救的是，莫慎唯起床的时候没穿衣服，上面玩电脑的时候套睡衣了，下面没。
雨渐渐大了，也不能出去，两个人喝完牛奶还是躺在床上，靠在一起，楚啸潇的脚搁在莫慎唯的上面，讨论着后面几天的计划。
冰箱里都空了，等中午去外面吃完饭就去次超市，各自的父母家也得去次，朱家角、森林公园去次，好，电脑再拿上来看看两个地方的介绍，楚啸潇吵着说去《大众美食》看看有没有新介绍吃东西的地儿。
两个人一直腻歪在一起，昨天晚上吃了多大的亏，楚啸潇也不记，不怕又擦抢走火了。
楚啸潇说：〃放首歌听听。〃
莫慎唯打开〃我的音乐〃。
楚啸潇说：〃多老的歌啊，你本子里也有。〃
莫慎唯心里想：本来没有的，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