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仙踪-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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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街好手，奈何过于骄傲，一个个都自视颇高，文人相轻，谁也不服谁，各自为战，没有形成统一的指挥，结果这场声势浩大的狗咬狗比赛，以前期占据绝对优势，最终却又晚节不保地儒家汪汪们彻底溃败而告终。其转折点自然是边不负的那篇《一代巨奸孔夫子》，瞬间扭转了反儒同盟被动挨打的局面，吹响了反儒同盟绝地大反击地号角，边不负也再度成为了风云人物，“竹林居士”的大名威震天下文坛。
称雄千百年，根深蒂固的儒家竟然也被边不负这一下给搞得元气大伤，一时之间，儒生成为了无数市井小人眼中的笑料，儒生上街，非但不能引来羡慕尊敬的眼光，反而背儿总有人指指点点，窃笑不已。各大布店，服装店里的儒装积压如山，竟然卖不出去，不得不打折的打折，改做的改做。还有不少地方甚至将孔庙给拆迁了。
严格说起来，边不负之所以能把声势滔天的儒家整得如此之狼狈，固然是因为他皮厚心黑，阴险狡诈，胆大妄为，无所不用，但更主要的是他善于把握机会，借势发力，狐假虎威。渊源流长，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代表的是封建地主阶级的利益，而一飞冲天，如日中天的乐土思想，则是混合了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超级大杂烩，究竟该算什么，连秦川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姑且称之为“有乐土特色的杂烩主义”或干脆简称为“乐土主义”。由于秦川本人没有什么坚定信仰，不善于，也不喜欢搞政治，所以其政治思想杂而不纯，总觉得天下只有朊脏龌龊的政治，没有完美无缺的主义，因此他不免这里搬一点。那里套一点，本着“杂种就是良种”地科学观点，以图“取其精华，弃其糟”，搞出个既符合理想，又符合实际，兼容包并且能与时具进，有乐土特色的杂碎主义。受到秦川本人的影响，新近的乐土主义吸取了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精髓。甚至连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的一些思想也可以包容，惟独对代表封建地主阶级利益，阴森专制的封建帝王主义没有任何好感。由于代表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提倡自由民主的乐土思想与代表封建地主
益，维护帝王专制的儒家思想在本质上有着不可调和盾，因此乐土人，尤其是真正脱离地主阶级剥削，翻身做主人。首次真正享受到无税无租的乐土新兴农民兄弟们，对于曾经高高在上，全靠农民养活，反而歧视农民的儒家都很不以为然。这也是边不负能够一呼百应，如鱼得水，兴风作浪的根本原因。换了在别的时代，边不负若敢悍然向根深蒂固的儒家开火，其下场必定很凄惨。不过有了乐土这块言论无罪。擅长打破常规，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风水宝地，曾经能一手遮天。口诛笔伐的儒家也有玩不转，力不逮地一天了。
儒家汪汪们一败涂地之后，其内部顿时又涌现分化出了不少识事务的俊杰们，再次发扬了君子与时具进的最大优点，开始向乐土新兴思想猛抛媚眼。这些俊杰们又提出了孔子其实原本就是代表广大劳动人民根本利益的。而并非封建地主阶级的代言人，孔子的思想其实和乐土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他们一番努力，还当真找出了不少“铁证”。比如孔子整理地《诗经》之中，保留了很多维护劳动人民的佳作，又比如孔子以民为本，社稷为轻，足见他是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斗士云云。。。。。。反正孔子已经作古多年，随你怎么说，他也不可能站出来辩解。
部分弃暗投明地儒家俊杰，以及很多眼光长远的反儒同盟的汪汪们，在这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口水大战中结下了深厚的交情，纷纷向横空出世，实力雄厚，潜力巨大地乐土靠拢。在自吹自擂，自称是乐土文坛杰出代表人物的边不负的组织之下，他们组成了一个以边不负为首脑地“竹林党”，拼命鼓吹赞美先进高明的新乐土思想，全力维护至高无上的大乐土主义，试图成为乐土政府的御用汪汪。
秦川等人将边不负赶出东华城，纯粹是嫌他太不安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当上“茅房巡查使”的边不负竟然还能厚颜无耻的以乐土文坛代表宗师自居，狐假虎威，招摇撞骗，并且搞出这么大的声势。甚至连闭门不出的秦川都被惊动了，赶紧发表了紧急申明：言论自由是乐土的基本国策，实事求是是乐土的一贯作风，歌功颂德和粉饰太平是乐土坚决抵制的歪风邪气，乐土绝对不会扶植培养任何一个御用汪汪。秦川还亲自动笔，一连写下了《论御用汪汪的危害性》、《腐败诞生的温床》、《舆论舆论！愚民之论？》等数篇大作，刊登在了《乐土之声》的头版。
乐土最高领袖大作一出，风头极盛，目中无人，嚣张无比的“竹林党”人顿时哑火了，在边不负的率领之下，停止了一切疯咬狂吠和肉麻吹捧，竟然开始潜心研究起历史和考古学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些趋炎附势，毫无廉耻的家伙们究竟能老实多久？
经过这场规模旷世惊天的口水大混战，此时乐土第一贱人边不负的名声和人气在民间竟然高得无法想象，甚至连昙宗之流的乐土巨头级人物，也要甘拜下风。对此，很多知道边不负实际底细的乐土人都感到不可思议，无法理解。有次单＋＋啊！咱们乐土英雄辈出，人才济济，为何偏偏会让一个匹夫竖子成名呢？”
恰好正在秦川身边的婠婠抢着答道：“这就叫‘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好妹妹，想一想，我们好色如命的好夫君为什么能在床上战无不胜，所向无敌，其中的道理自然就清楚了！”
秦川狠狠瞪了婠婠一眼，又扬起手。在婠婠弹性十足的香臀上重重拍了几记，方才一本正经地对单琬晶答道：“类似的问题，我也曾经迷茫困惑过好久！直到后来，有一位朋友给出了一种解释，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今天，我就拿出来，看看是否能解你心中之惑。”
秦川顿了顿，重重叹息一声，缓缓道：“说起来。自人类社会形成之后，至始至终都围绕着一个本质的问题而争斗不休，这个本质问题便是利益的分配。金钱美女、良田美宅、财富、权利全都是利益的一种，足以让世人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其本质就是利益分配规则的更变经历。任何一次的变法改革，说穿了其真正本质还是利益分配规则的修正改变。越是有原则地正人君子，往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适应利益分配规则的变化。因为他们需要时间来观察体验新的规则，小心谨慎的思索判断，要在不违背自己的原则和良心的基础上，慢慢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相反，那些毫无原则，利益至上，不择手段地家伙们，可不会有这方面的顾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就能干出任何抛弃良心，丧失人性。践踏法律的事情，这些人对于利益分配规则的变化，往往有着惊人的适应性。因为利益分配规则一旦发生变化，便意味着有部分人要得利，有部分人要失益。对于这些毫无原则，惟利是图的家伙们来说，自然会迅速摸清掌握新的规则。以图让自己成为得利地人。而且规则一旦变化，就不可避免的出现漏洞，这些家伙们一个个比老鼠还会钻洞，自然会利用漏洞大发横财。抓规则的漏洞，钻规则地空子，发财总是比正常运用规则要快得多。”
说到这里，秦川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道：“事实上，任何人为主观制订的规则其本身都会有破绽，尤其是规则改变之时，由于新旧规则赤裸裸，硬碰硬的对撞，必然更会是漏洞百出。因此历来改革，得利最快，受益最大的往往都是一群善抓漏洞的贪官奸商骗子投机犯。咳，这也是形势发展地必然结果，是根本无法避免的，而且改革要想顺利进行，也必需要搞出一群先收益的人来做榜样，好让后来者看到希望，好来提高众人地积极性。嘿，总要让大家看到改革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和利益，方才会有人支持，不是？嘿，先适应规则的，带动后适应规则的，最后实现共同适应规则，那么新规则也就能站稳了！不过怕
众人都将榜样们老鼠打洞的本领给学会了，全都变成精，这个在东墙打个洞，那个在西墙也打一个，千孔万洞的，再坚实的根基也要玩完，到时候房子越高大，外表越风光，反而危险越大。”
“所以，漏洞可以有，毕竟这是不可避免的客观存在，但是发现了一定要立即修补；钻洞的也可以有，因为本身有漏洞就必然会有人钻洞，但是对于这种行为不应该鼓励纵容，若拿出来做榜样，则更是大大的失策，那样做等于喂养老鼠，日后必然鼠辈横行，泛滥成灾；最后，养猫捕鼠的工作，必需时时抓，刻刻抓，因为老鼠繁殖太快，一时之松懈，必会祸害及千日，甚至连房子也被啃食个精光。”秦川最后总结道。
“难怪夫君如此重视！我原本还纳闷呢！那家伙算什么东西？那个趋炎附势，只会阿谀奉承的‘竹林党’，更是一群不知廉耻的败类文人，不值一提！他们哪里有资格惊动夫君！”单琬晶感慨道，“夫君肯亲自动笔骂他们，实在是他们的福份！想必日后那个混蛋又会以此为荣，炫耀好一阵呢！”
“边不负就是一只善于钻洞打洞的老鼠，对不对？”婠婠一脸挑逗的娇笑道，“那么谁是猫呢？谁是那只喜欢偷惺的谗嘴猫呢？”
“哼，就是要偷吃你这条大鲸鱼！”单琬晶不甘示弱的答道。随后自然是。。。。。。
客厅之中，仍旧是一片沉默。“边不负那人渣又干出什么‘好’事了？”秦川心平气和的再次问道，“放心说吧！琬晶她不在！”
昙宗尴尬的望了望正坐在秦川身边地尚秀芳一眼，又想了想。最后下定决心，终于开了口，不过一开口，却仍旧是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的道来：“不知秦领袖是否听说过毛龟年这个人？他近来名声很大，和边师叔并称为‘北毛南边’。”
“毛龟年？毛发的毛，还是茅草的茅？乌龟的龟？！”秦川近来一直躲在家中当种马，还真不知道天下又出了这一号人物，不过既然能和乐土第一贱人边不负齐名。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货色，也就可想而知了！
“毛发的毛，乌龟的龟，年纪的年。”昙宗答道。
“倒！”想不到竟然还有人名字里带乌龟的，“罕见啊！罕见！”不过转念一想，后世之人固然没有几个愿意做乌龟地，不过在古代，乌龟可是长寿的象征。并没有侮辱性的特殊含义。唐朝不是也有个叫李龟年的家伙吗？因为大诗人杜甫的一首诗《江南逢李龟年》，而被世人所记住。这家伙还有两个兄弟，叫李彭年、李鹤年的，据说能活万年的乌龟，相传有过八百高寿的彭祖，还有名字之中有个“仙”地仙鹤，都是古人眼中，寿比南山。让人羡慕，老而不死的家伙啊！
可惜到了宋代，历来多福多寿的乌龟万年之美名顷刻之间毁于一旦。形象也被诋毁得不成样子了，罪魁祸首却是那宋太祖赵匡胤。赵匡胤“陈桥兵变”当了大宋的开国皇帝之后，也学着唐太宗李世民的样子，开始总结前朝兴亡得失，有道是“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不过从小就喜欢骑马射箭。却不爱读书的赵匡胤看待事物的眼光比起李世民来，还是显得差了一点，片面了一些。思维方式更是显得有些稚嫩。赵匡胤总结来，总结去，最后得出一个颇为滑稽的结论——唐朝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唐朝地女子太淫荡了！私生活很检点，自我感觉良好的赵匡胤称之为“唐女祸”，又幸灾乐祸的给唐朝起了一个外号，叫“龟唐”。平心而论，赵匡胤这番总结颇为幼稚浅薄，过于片面，带有太多地主观个人情感。不过皇帝毕竟是皇帝，金口玉言，自然是不会错，也不可能错的！于是在朝廷正确的舆论引导下，女人成为了必需要严厉监管的祸水。为朝廷效力，与时具进的儒家君子之中，一下子涌现了一大批伦理学家，开始拼命鼓吹三从四德，驯服奴化女性地半边天。而有万年之美名的乌龟也就因为皇帝不负责的一句金口玉言，一下子成为了最侮辱男人尊严地粗口，自宋之后，基本上很少有人再在名字里加上龟了。
“这个毛龟年是个儒生，其实学问很一般，不过却因为编写了一本《百家姓氏起源》而一举成名。”见秦川表情奇特，昙宗还以为是对自己的拐弯抹角表示不满，于是不敢再遮遮掩掩，开始小心翼翼的解释起来。
经过昙宗一翻介绍，秦川终于明白了那个毛龟年的发家经历。古往今来，不管东方人也好，西方人也好，总有不少人狂热的执迷于追求发掘自身血统的高贵。为了证明自己拥有高人一等的高贵血统，他们会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追溯到自己的十八代老祖宗，试图挖掘出老祖宗们昔日的荣耀和高贵。“我乃某某某之后！”不少华夏人都喜欢拿这个来炫耀。而西方人，则经常说：“某某家族高贵的血统可以追溯到某某某时期。”
“真是无聊啊！血统高贵又如何？”听了昙宗的介绍之后，秦川毫不客气的评价道，“伟大的祖先，不一定能有伟大的后代，虎父犬子的现象多得举不胜举。严格说起来，大家都是炎黄血脉，谁也不比谁高贵，再追溯早点，大家都是猴子进化来的，嘿，更早点，大家都是单细胞海藻演化来的。嘿！一昧沉溺在祖先的荣耀里，大抵都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再说那些被摆出来炫耀的所谓高贵血统的祖先，发家前的血统也未必能有多高贵！”秦川对于姓氏族谱之流的东西不屑一顾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是孤儿出身，再说历史姓秦的高贵知名人物没有多少，名声最大的一个却是超级有名的卖国大奸臣。
“就是啊！灭六国，统一天下。华夏地第一个皇帝够高贵吧？其实他也只是商人和歌姬的野种罢了！汉室宗亲的牌头够响亮吧？其实也只是个流氓无赖的后代！远得不说，就说大隋的扬家，其实也只是一群血统不纯正的胡汉‘良种’（由于石青璇、独孤凤、尚秀芳都或多或少有部分
统，因此秦川家中避讳“杂种”的说话）罢了！”见了态，婠婠便接口迎合道。
“就是啊！”秦川心道，“其实还有后世宋朝的赵匡胤，不也是靠兵痞发家；元朝的成吉思汗，放过羊，牧过马。当过奴隶娃；明朝地朱元璋，一个放牛娃，当过乞丐要过饭，还做过和尚出过家；清朝的努尔哈赤，发家以前只是明军的一条狗而已，也是因为受黑心主子虐待被欺压狠了，方才狗急跳墙，嚷嚷着‘七大恨’。组建起鞭子王朝。这些华夏最高贵的家族，最高贵的血统，认真研究起来，也看不出比草根阶层高贵多少！”
见秦川一脸赞同的神情，婠婠大感得意，再接再厉道：“血统这无聊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可炫耀的。‘老子英雄，儿子狗熊’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就说三国地刘备。白手起家，也算是一个人物，不过儿子刘禅。转眼就把父亲打下来的基业给败光了！还有你们圣堂里那个叫周宇的混帐傻小子，又有哪点继承了他祖先江东周郎了？”
听婠婠公然在昙宗面前，诋毁圣堂杰出青年，秦川极为尴尬的咳嗽一声，对婠婠进行教育道：“婠婠。不要用有色的眼睛来看待别人！做人要厚道，说话更要厚道！周宇是个很优秀的年轻才俊，而且他也没有得罪过你。为何要对他心存偏见呢？”
婠婠。天的混小子竟然敢打我的＋＋。肉的癞蛤蟆而已！”
“胡说八道！”秦川大声喝止道，“什么‘你的琬晶’？琬晶是属于她自己地！以后不许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