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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三国第一鬼才-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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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宗宝心中便不由的开始发苦。
顿了片刻,城头上一片寂静,就在宗宝再次将大刀握在手中,以为他此生不会得知是谁的时候,城头上一个淡然的声音传了下来:“阎王地府,不要报错了名号,杀你者,乃广陵张纮……”





 第二百一四章:决意起,连夜进兵

“张纮?广陵?”宗宝一听,心中就是一凉,此时他心中的唯一一个念头,便是要冲杀出去,将消息传递给武安国,广陵,广陵竟然出兵了……
“哧……”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在宗宝尚未反应过来时,噗的一声扎进宗宝的心口。
“你……”宗宝回过神,低头看看胸口插着的箭矢,只觉得浑身的气力在迅速消失着,握着大刀的手臂略略抬起,指着城头上一个持弓而立的人,想说什么却发觉早已吐不出声音。
“刘州牧帐下大将张英在此,某看汝也算是一个汉子,留你一个全尸。”张英话落,宗宝的身子轰然坠落,其脚下,鲜红的血液很快便染红了一片,头颅向上昂着天,心神一阵恍惚,家中妻儿父母的身影在其眼前一一闪现,最后归于黑暗。
下相城中,喊杀声倏然听了下来,天色渐渐黑了,武安国得知消息赶了过来时,城头上点起了无数的火把,影影绰绰,怎么看也不只是几百人的样子,其心中顿时凉了起来。
“将军,快出兵救救我们将军吧……”宗宝手下残留的士卒见到武安国,顿时哭着扑了上来。
“起来,哭有何用?男儿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们哭能将敌人哭死吗?”看着哭哭啼啼的手下,武安国顿时怒了,这时候他心中正烦着呢,如何看得惯这女儿姿态。
“城中可有消息传出?”武安国转身,看着军中的斥候问道。
“回将军,尚无,如今只能知晓,城中忽然间多出了许多的士卒,数量、旗号尚未能探明。”武安国的目光,给斥候带了很大的压力,急惶惶的跪倒在地大声回道,随即抬眼扫了其一眼,嘴唇蠕动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好似心有顾忌,最终没敢开口说话。
武安国着急万分,哪里注意得到斥候这些动作,宗宝与他相交多年,几乎上是亲如兄弟一般,宗宝虽然出身世家,却没有世家之人身上带着的傲气,当年两人共事于孔融手下之时便相处的很好,没成想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让其深陷绝地,武安国心中,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再探,一定要打探下,宗宝将军此时如何。”武安国交代完,便吩咐手下准备云梯等攻城之物,下相城外,一根根火把点燃了起来,很快地便亮成了一条火龙。
城头上,张纮怡然的立在汝墙边上,张英持枪护在其身边,看着城外忙碌的敌人,张英忍不住出声说道:“先生,看样子他们是要连夜攻城了。”
“取死之人,尚不知某之能耐便下此将令,如今看来,这诸葛瑾手下也不过如此。”张纮眼中,丝毫没有城外敌人的身影,古人征战,最不适的便是夜战,尤其是攻城战时,白天能见之时尚还难以攀登,更何况乃是夜间,在张纮看来,武安国下此命令,简直就是小儿之蠢,由点及面,也难怪张纮小瞧了诸葛瑾。
张纮傲然,自然有着他的骄傲,为谋者,才是真正的决胜于千里之外,计策之下,一切结成为空,就像此次进攻的诸葛瑾手下士卒一样。对此,张英却是默然,他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诸葛瑾手下的战力,却也有所听闻。当年同取陶谦之时,刘繇最先出兵,反而没有随后才出兵的诸葛瑾攻取的迅速,难道要推到陶谦战力手下懦弱无能之上?他却不曾忘却,广陵城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场血拼,若不是陶谦下邳被破,被逼投降,只是要攻下广陵便不知要耗费多少士卒,更别说是徐南治所的下邳,竟然在段时间里边被攻下,怎能让他心中不小心谨慎?
看了一眼被夜色笼罩的张纮,长衫下的身子单薄不堪,张英相信,只需一拳,自己定然可以将其打倒,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一个人,杀起人来手段比起他丝毫不弱,恍了恍神,随即清醒过来,转身开始布置起城防来,城头上,顿时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张将军,派遣两个士卒出城,将那敌将的尸首送于对面,我到是期盼着他们快些攻打过来,夜黑风高,正是杀人之夜。”张英正忙碌间,张纮的声音自旁边轻飘而出,一股仿佛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自张英脚底生出,直奔其脑际。
“好的。”再看向张纮的眼光中,不由带上了些惧意。他心中知道,城中早在几日前便已开始设计准备,只要对面的将领带兵攻城,下相城,便是他的埋骨之地。为将者不惧身死,怕的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时间,张英心中对于城外的敌将,充满了可怜。
很快地,几个吊篮自城头上下放,几个士卒抬着被斩杀的宗宝,行出很远才将其放下,奔着跑了回来。
“可恨小儿,吾誓必杀汝……”一声怒喝自武安国口中传了出来,声如奔雷,正在被拉扯着向上的一个士卒听了,吓得浑身战栗不止,轰然间向着城下坠落下去。
一喝之威,竟至于斯!
却原来,武安国匆忙的调派着手下,便是想趁着城中人无暇处置宗宝之际,再将其抢了回来,虽然在他心中也是知晓,城中战斗早已停止,宗宝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只是有着一点希望,他便想着要试上一试,正准备间,却正见到城中守军竟然大摇大摆的将宗宝的尸身送了过来,叫他心中怎么不怒?
武安国的武艺其实不怎么的好,也只是停留在二流的境界,没想到此次竟然接着宗宝之死的刺激,短暂的提升了一个境界,二流到一流,是一个很多人一生也过不去的坎儿,也算是武安国的机缘,今后只要他好好习练,便能够真正的踏入这个境界。
城头上,张英脸色也是变了一变,凭着武者的直觉,在他心中,已经将刚才那个声音当做是他的大敌,其身边,原本一直神色淡然的张纮也是脸色一变,很明显,那个被一声大喝给吓得跌下吊篮士卒,定然会引得城上的士卒人心惶惶,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张将军,快些将我们之前准备好的火油倒在城头上,在铺上干草,吩咐士卒小心着点,若是不想死的,就给我听令行事。”张纮脸上,再一次的恢复了镇定,对着张英咬牙嘱咐道。
“是,先生。”张英的声音中,充满了恭谨,整个身子也更是低了一低。
城外,武安国立在宗宝身前,扫了一眼早已没了声息的宗宝,眼神中闪过一丝悲痛,随即其抬起头,眼光自身边的士卒身上一一看过,忽然间出声叫道:“兄弟们,宗宝将军为敌人毒计陷害,如今身死敌手,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杀进城中,光他们……”
“为宗宝将军报仇……”
“血仇要用血来洗……”
一抹沉重自其余的士卒心头升起,随着武安国的话一出,这一抹沉重顿时化作呼喝声,昂然冲向天际,震天的喊杀声响彻天地。
“好兄弟,我武安国在此立誓,定然要亲手将宗宝将军的仇敌手刃,以慰宗宝将军的在天之灵。”武安国霍然间将身上的佩剑抽出,剑尖指天,浑身散发着浓郁的仇恨,大声的咆哮道。
“杀杀杀……”
“杀杀杀……”
士卒很是配合的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执念吼出,雄浑的声音再一次盖过了战场上的喧嚣,天地间独成一响,士气,在这一刻凝聚顶点。
“传我将令,攻城。”
“将军有令,开始攻城,三军将士,凡临阵不前者,杀,凡胆小怯战者,杀。”隆隆的战鼓声轰然响起,其间更是伴随着沉闷的号角声,奏成一种旋律,和着士卒的步子,每前进一步,士气便凝聚一分。
“杀……”士卒扛着简单的云梯,喊杀着冲着城墙涌去。
城头上,张英开始忙乱的指挥着手下的弓箭手开始还击,这一次,他奉命带来的先锋军足足有着五千人,比起攻城的诸葛瑾大军多了不知多少,更何况兼着守城之利,对于这夜的防守还是很有把握的。
箭雨密密麻麻,几乎没有什么空隙的倾泻而下,任诸葛瑾手下的士卒再是精锐,血肉之躯怎能挡得住城头上的弓箭齐射?很快地,第一波冲上去的百余人便完全的倒在了城门前面,再也没能起来。
“恩?”张英也算是一个老的将领了,很快便发觉了城墙下的异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你也看出来了吧?”正疑惑间,张纮自后面走到城墙边,看着仍旧在持续着的战争轻声说道:“你看,敌将进攻之时,总是鼓声大噪,进攻之人却是分作了梯队,人数过于分散虽然很难能够攻上城头,却能将城中的器械消耗一空,如此看来,敌将胸中,也是有着不小的沟壑的,下一次,便将他们放上城头,一切,便在城头上决出胜负吧……”





 第二百一五章:二出谋,火光冲天

城头上,一直如同雨点般密集的箭矢忽然间就少了起来,渐渐的归于无,战争开始后一直留在前面观察着的武安国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个异动,不由的兴奋的出声大叫道:“敌人的箭支没有了,冲,冲上城头,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武安国身边,接连几波攻城之后,人数再次减少了五百余人,这些剩下的士卒早已积攒了满腔的怒火,特别是第一次随着宗宝进攻残存下来的二百多人,顿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对着下相城冲了过去。
“杀……”也不知是谁第一个爬上城头的,手腕一抖,一把半人高的长刀已被其握在手中,向着一个离他最近的士卒横砍了过去。噗地一声响起,那士卒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兵器带人一起,被砍作两截,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
白刃战,惨烈的拼杀由此而起。
“杀吧,将下相城中的士卒顶上去,你去掉一千的弓箭手守住两边的墙梯,不许放一个人过去。”见到诸葛瑾的手下这么快便攻上城头,张纮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诧,很快便被隐去,转身对着身边的张英吩咐道。
张纮脸上,闪烁着愤恨,咬牙切齿,声音中说不出的寒意,让得其身边的张英不由的打了个寒噤,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主公此次招惹到这个文士,到底是福是祸?”
这一次,武安国是真的准备拼命了,所有的士卒都压了上去,他心中也是知道,黑夜之中攻城,对于他们来说困难重重,没想到只是几次试探,便已将城中的守城物资消耗一空,此时他要做的,就是在敌人尚未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举攻下城头。
“去死……”抡着手中的狼牙棒,武安国大步踏上城头,将一个正要偷袭的敌军抡飞,接连砸倒几个守军之后,才重重的摔在地上,眼见只剩下出气儿的模儿样。
说起这狼牙棒,还真是有段儿来历呢,武安国原本手中使得乃是一对儿流星锤,也是一个勇力过人之人,若是战争斗将,借着马力自然可以讲流星锤用的圆转,只是攻城陷阵,流星锤却不大适合,后来央求这郑浑为其锻造了一柄重刀,只是不会刀法的他使用起来,直接当棍子用了,抡、砸不止,毫无章法可言,只是若是做成铁棒,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很大的负担,最后诸葛瑾便为其设计了这个狼牙棒,棒头二尺,中实心,外凸起数根尖刺,与手柄一体相连,全部由纯钢锻造而成,让得这个“异物”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杀器。
“咕……”刚刚听了张纮吩咐,正准备去调派兵马的张英,转头间正好见到这一幕,喉咙间不由的有些发苦,干干的吞咽几下,再转眼时,却见张纮脸色发白,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刚才那一击,心中忽的觉得好笑,再怎么用计狠毒,终究不过是一个文人而已。
随着武安国亲自上阵,城头上的士气顿时再次提升,一瞬间便向前推进了几步,激烈的喊杀声继续着,愈发显得沉重。
下相城小,城头也不宽广,很快地,两边的士卒开始僵持了起来,彼此消耗着士卒,战争持续到此时,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武安国也杀得兴起,冲击在守军最为密集的地方,手中的狼牙棒如同一个绞肉机,肆意的将涌上来的守军绞碎。
杀,再杀,拼死杀……杀杀杀……
诸葛瑾手下的士卒全部是精心挑选出来,单兵的作战能力比起城中守军强了许多,只是在这个巨大的战阵人潮中,却不能发挥出来多少,两边的士卒如同是发了癔症,只知道疯狂的砍杀着临近他们的人,血眸之中,再无敌我。
张英离开张纮身边去做准备,下令给自己的亲卫保护好其,战场上,杀得兴起的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随着张英一条条将令发出,城头上渐渐开始起了变化:原本誓死抵抗的士卒好似不支一样,微不可查的后退了几步,他们身后,早已被派遣上来的下相城中原来的守军立刻顶了上去,他们比起张英的士卒更是不堪,只是抵挡了不到一刻钟,便轰然一声四散奔逃。
短短的一刻钟,却也够了。等到武安国发现城头上起的变化后,抓住时机迅速突进,将残留在城头上的守军分割成几部,围着砍杀起来,只是他心头,一股淡淡的不安轻浮而出,想想却又不知是哪里有着问题,晃晃脑袋将念头甩出脑中。
直到此时,他仍旧不知晓,此时与他交战的,已经换了人了,直到此时,他仍旧不知晓,此时他所面对的,却是扬州刘繇的手下,那个荀攸判断,仍旧身在广陵之人。
漆黑的夜,即将见证着一场人间惨剧……
“一切已经妥当,先生是否先去城下休息?”战事已经有些超出了张英的预料,悄悄的将一切布置好后,他便紧张的出现在张纮身旁,劝说着其提前离开,此时他已经不能确定,一旦城头上火起,那些身陷绝地的士卒会有着怎样的爆发。
“不必,此人确实有些本领,这么快便能突破到此处,不过,一切到此结束了。”张纮挥手打断张英的劝说,低声喃喃道,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幼,随即狠了狠心,咬咬牙断然下令道:“传令,放火箭。”
此时的张纮,面上的表情狰狞不堪,就连见惯了生死的张英也忍不住感到害怕,转头扫了一眼正在被围杀的守城士卒,眼角中闪过一丝不忍,却仍旧坚定不移的下了命令:“放火箭。”
“嗖嗖……”漆黑的也,忽然间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武安国发觉异样,抬眼看时,却正见到对面城梯寇冲,一队队士卒举着火箭,嗖的冲着他们疾射而来。
“将军小心……”箭雨之下,不时的有士卒被射到,一抹火光自其等身上燃起,武安国正走神,忽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顿时将呆愣的武安国惊醒了过了,狼牙棒挥动,将最前面的几支箭矢打飞,只是狼牙棒巨大笨重,对于迎面而来的箭雨没有多少阻挡能力,一支火箭终究是穿过其棒影,一下子钉在其左臂之上。
武安国好似不觉一般,此时的他,被城头上的惨况再次给惊住了……
火箭落地,原本踩着有些虚浮的城头上,轰轰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眼光过处,只见得城头上倏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虽是初起,只是在一瞬间便已达到最盛,这一刻,好似就连城头上的青石也被烧起,噼啪的燃烧起来。
“啊……”刺耳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交战中的两方人马再也顾不得相互厮杀,纷纷跳着躲避火焰,只是城头上早已被铺满了干草,并被倒上一层火油,带火的箭矢落上之后,铺着的干草便迅速被点燃,借着凛冽的风势,旋风一般的横扫城头,不少的人尚还来不及躲避,便已被火焰吞噬,任是怎样翻滚、惨叫,也是无济于事,反而烧的愈加厉害。
“不……”武安国目眦欲裂,染血的眼角滴趟着血泪,这个铁一样的汉子,再也忍耐不住心头的悲痛,撕裂的惨叫了一声,想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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