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林浩荡-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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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直地说:“这……这是要造反么?”
此一言使得柳林镇静悄悄的。大家互相观望,心中揭竿而起。
就在救人滑向造反之时,折翅小鹏清晰地说道:“三个,我们说好的宵夜呢?”
第八十六章 枫桥夜泊
朱永浩至京便被软禁,太子势力遭受灭顶之灾。为了填充那些舞文弄墨的官职,皇帝特地举办了一场恩科。举国上下的读书人汇聚京师,过场比现实中的高考还壮观。锦衣卫在四门加强戒备,六扇门在城内暗中排查可疑分子。
朝野的变动并未影响京城百姓的生活,阴谋与权术只是政治家玩的游戏。在捉拿快剑手余泽成行动中幸存的田海峰被贬到南门当起了守门官。舒适的文人衫,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别看田海峰官阶不高,人脉地位却也不低。
“喂,那边那和尚给我过来。”卫兵呼喊道。
一位青衫女子下压斗笠刚想混过去,摆谱的田海峰好奇道:“你,戴斗笠的女的,给我过来。鬼鬼祟祟,怎么看也不像良家妇女。”
卫兵搜完了搜黑和尚便道:“你模样凶残,夜间不可随意走动。若是被六扇门误杀到了阎王那里,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黑和尚笑着走到斗笠女子的身旁道:“这位长官您有所不知,这位姑娘容貌甚是丑陋,所以才整日以斗笠遮面。”
见斗笠女子曲线玲珑,田海峰色心大起道:“搜身又不看脸,来,我亲自搜查。”
京城的百姓素质很高,看不过眼的玩家围了上来打抱不平。
“你要动这姑娘一下,我就草你全家女性。”
“想揩油,先问过小爷的拳头。”
四名卫兵架起长枪,田海峰恬不知耻地说:“你们想造反么?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否则格杀勿论。”隶属于锦衣卫的兵痞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赤手空拳的玩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田海峰凑到斗笠女子身边俯身道:“我来看看你藏了什么禁品没有。”说完,咸猪手伸向斗笠女子。黑和尚大吼一声道:“大人,你小心自己的性命。”“你这么说我更要好好查查。”田海峰扇子别在腰间,探出双手扣在女子的腰间。青色绸缎手感软软,斗笠女子散发出淡淡花香。
在场的玩家羡慕、憎恶,咽口水的都有,黑和尚握着沙包一样的拳头面露青筋。尝到甜头的田海峰得寸进尺地说:“腰……腰里藏着什么?”黑和尚见这城门关的手伸进女子的纱衣反而微笑。斗笠女子轻起玉口道:“摸到了吗?”“这……这……这……”田海峰面如死灰,话还没说完双腿一软跪到地上。
“大人。”
“大人。”
不明真相的群众揣测起斗笠女子的真正身份。富二代?人和谐妖?
斗笠女子声音清秀地说:“大人摸到什么了?”田海峰勉强站了起来,擦拭额前豆大汗滴。黑和尚乐呵呵地走到女子身旁说道:“我们走吧。他需要一点时间适应。”哆哆嗦嗦的田海峰杵在原地直到两人远去。
好事者问道:“你摸到什么了?”
“就是,说来听听。”好色者眼睛眯成一条缝。
卫兵沉枪怒喝道:“散了、散了。”
沮丧的玩家离开,惊魂甫定的田海峰瘫倒在墙边。
“大人。”“大人。”
“我不要紧。”田海峰扶着墙根小声道,“居然是阴煞骷髅令……”
恩科,是给有钱人准备的;天朝高考多半也是这样。各家的公子哥被安排到状元楼居住;稍次一点的挤在未名湖畔,最穷的就只能自行解决食宿问题了。
未名湖畔风景优美,这些骚客且能放过。三五成群或泛舟游湖、或流觞曲水,雅人风雅不亦乐乎。
“南明兄,你看。那边三位据说是下午新住进来的秀才。”贾范文在读书人中交友广泛。
“我的妈呀。他们三个真的是来考状元的?”屡试不第的徐南明说话比较直爽。
探讨“之乎者也”的秀才们侧目望去,责怪矮、冷、老三位大煞风景。左手边头发蓬松的老学究,邹邹巴巴的衣服真给读书人抹黑;中间高瘦的青年,目光炯炯衣着整齐,偏偏背着一把青色长剑;右手边的矮个汉子,獐头鼠目鹰钩鼻子,衣裳凌乱有辱斯文。
贾范文、徐南明嗤之以鼻欲走,右手边的盗贼脸喊道:“别走啊,大家都是读书人,你也太不给面子了。”“羞与为伍。”“耻与并存。”两人甩袖而去。
三人每每所到,众人避之惟恐不及。
老者叹了口气坐在凉亭里说:“这群腐竹?”“腐竹是菜。”盗贼脸纠正道,“腐儒是人。”一言不发的高瘦青年放飞一只小巧的绿尾雀儿。不说看官也看出来了,这三位正从襄阳柳林镇赶来的枪叟李卫东、飞将军吕高、不败剑客冷刻舟。
读书人看到柳林雀惊鸿闪过,吟咏赞美的诗歌明着争斗。
“湖心一抹绿,亭中三怪人。”徐南明暗藏锋芒。贾范文拍手称绝道:“南明兄文思如泉涌,我等佩服佩服。”
亭中行天镖局三人充耳不闻,各自运功调整疲惫的身体。
“哼,无胆鼠辈、假道虚学也来科考……”徐南明拂袖道。
贾范文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步履稳健地走到亭子边道:“三位可是来参加恩科的?”
“无聊。”
“幼稚。”
“……”
碰了一鼻子血的贾范文也不灰心,转身招来徐南明等人道:“三位出言不逊,定有盖世才华。我等闲着也是闲着,以文会友岂不快活?”
“……”
“无聊。”
“幼稚。”
性格直爽的徐南明问道:“不知三位近年来的最高名次如何?”
吕高不耐地道:“真晦气。第一次来考试就碰到你这个黑鬼。”
“黑鬼?兄台此话怎讲?”贾范文头回听到这词,刨根问底的老毛病又犯了。
吕高笑道:“黑鬼就是非洲来的难民,和你们这些腐竹也解释不了。”
不理解可以看表情,徐南明登时大怒道:“小儿,欺我甚。”
“怎么?就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面壁还亮拳头。”吕高一掌拍在凉亭的石桌上,三寸厚的板岩裂开三道纹,“怎么样,单挑还是群殴?”
“你……你个匹夫……”惊吓过度的几人慌忙逃离。
冷刻舟环视周围道:“晚上我和老李去探查虞云的下落。”
“放心去吧。掩人耳目的事情就交给我。”吕高拍着胸脯的笑道。老李担心地说:“你笑得这么灿烂,秀才们怕要破财了。”
……
入夜,京师唯一没有城管的出现的地方就是未名湖。熙熙攘攘的读书人讨论着明日的考题和考官。
“你们知道吗?这次的主考官是前任中书舍人王承。”
“他不是早就告老还乡了么?”
“你们有所不知,因为太子谋反案,很多要员都受到了株连。现在朝廷急缺官员。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举行恩科。”
“我还听说,这次……”
乔装成仆人的吕高悄悄跑到湖边猥琐地道:“各位注意了,新鲜出炉试题、新鲜出炉哟。”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好像是试题。”
“你幻听了吧,怎么会有人知道试题呢?”
湖边的黑影诡秘地小声说着:“明日考题,新鲜出炉。新鲜出炉,明日考题。”
“真的有人在卖试题耶。”
“你小点声,我们悄悄的买,明天还不拔得头筹。”
徐南明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莫要信了此人的话,他十有**是来圈钱的。试题,怎么可能那么巧被他拿到手……”贾范文嘲笑包围着吕高的冤大头道:“这些人真是……唉,不可救药、不可救药。连小小伎俩都没办法识破。”
子时已过,一夜暴富的吕高哼着小曲道:“河里有水蛤蟆叫,叫的大爷心里跳。扑通一声跳下水,咕呱咕呱全来了。呸,一百、二百……八百、九百……”
数钱数得心花怒放,却横出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堵住去路。
“哟,没想到往常总抓羊,今晚到让羊给草了。”吕高手里摇晃着飞爪道,“二位,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呢?”
“徐兄,怎么是你。”身后的黑衣人摘下面罩惊讶地说。
吕高也转身辨认道:“你是白日里那个腐竹。”
身前的黑衣人也扯掉面罩,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徐难明。“唉,羞愧我也。”
两人相认一起问:“敢问你这试题怎么卖?”
吕高皱起眉头道:“两位都是才华横溢之人,买这假货又何用?”
“说实话,我和贾贤弟……唉,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贾范文挺起胸膛道:“我等这般贫苦的读书人,谁不想登科上殿光耀门楣?只是我两人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考了三年落了三年。这回恩科若在不中,无颜再去见江东父老了。”
“贤弟。唉,这些年寒窗苦读,怎敌他黄金白银啊。”徐南明扼腕叹息道。
脑袋乱码的吕高抬手道:“打住。你们到底是不是买题的?”
“是也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们这些腐竹就是喜欢绕弯子。”
徐南明取出身上琐碎的银子交给吕高道:“我们是想买个心里安慰。”
“若是有钱有好爹……”贾范文也捐出银两。
吕高心有感触:“现在的公务员没背景还真难考。”,顺便接下了系统任务。
叮,触发剧情任务,枫桥夜泊。
帮助徐南明、贾范文买官。任务奖励和剧情进展有关。
“你们说下现在的行情,我兴许能助你们一偿所愿。”
“真的么?”
“兄台有古仁人之风,真是难得、真是难得。”
给两人一份胡乱编造试题,吕高笑吟吟地骂道:“你们这两只披着羊皮的狼。”
贾范文先开口道:“我足以胜任知县,三千两白银。”
徐南明兴奋地说:“我想做个知府,五千两白银,你看……”
从怀中取出私房钱,吕高吐了口唾沫点钱道:“破,破,哪天我也买个皇帝当当。”
第八十七章 荒字一号
京城贡院号称布防比天牢严密,夸张地讲苍蝇飞过也得阉割。
贡院结构有点像排骨,一条脊路,两侧肋骨一样分布的单间。舍号按照《千字文》中“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排列,其中离龙门最近的天字第一号自然是二代的。
由于是恩科,守卫贡院的自然换成了清一色的锦衣卫。主考官王承花白胡子、暗红色牛袍,在几位狗屁不懂的副考官陪同下一起巡阅考生。
走到荒字第三号,王承身边的大胖叹息道:“摸样长的俊俏,怎奈就知道睡觉。”
蓝白长衫的考生趴在桌子上静静睡着。身边的二胖见状,用手拍了拍冷刻舟的肩膀。还未等其开口,屋子里刮起透骨的寒风。
“把他的试卷拿来与我观瞧。”王承撵着白胡须道。
二胖抽出试卷。好嘛,一张白纸四个大字——我困欲眠。
“这……”
“荒唐……”
“把恩科当成儿戏……”
周围的嘲讽声好像被过滤掉,蓝白衫的青年仍然呼吸平稳。王承拿过试卷,仔细看了看字迹说道:“四个字力透纸背,好像是某种剑招。”大胖冷言道:“做不得‘经义之文’(八股大名)来考什么恩科,不如让人请了出去。”
“唉,”王承收起试卷道,“此人之文虽不和义理,但直抒胸臆、言简意赅,足以留在此地酣睡。我们走吧,去前面……”
一行人整齐地来到荒字第二号,里面情形让王承险些归天。一位**着上身的汉子,用毛笔沾着墨汁在胸前绘猛虎纹身。画虎不成反类犬,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再看这考生,獐脑鼠目,鹰钩鼻子,是人见了先畏三分。二胖擦擦汗说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大胖咽口吐沫道:“此人恐是匪类,我等还是不进去为妙。”王承摇摇头说道:“这次恩科怎么竟是些另类奇胎,记录下这个考生的名字,我要亲自看他的试卷。如我观之有不臣忤逆之心,着锦衣卫队擒拿之。”
荒字第一号房里面是一位老学究,蓬乱头发、干净文衫,正用嘴舔着开叉的毛笔。王承等人见老者聚精会神地书写不忍打扰。大胖趁机拍马屁道:“见到这位好学不倦的老人家,我总能想起恩师说的金玉良言——学到老要活到老。啊,不是,是活到老学到老。”二胖低头嘿嘿一笑,其他几人也扪心窃喜。老者挥毫泼墨表情专注,王承不禁有了感触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记下这老人家的名字,他的试卷直接呈报与我。”
……
天字号考试条件明显好转,个位数字房间外还有婢女捧着糕点、墨盒。
主考官王承、几位一流堵门副考官信步来到。
“大人您看,这天字号的考生素质多好,既没有睡觉的,也没有纹身的。”
“是啊大人,天字号的考生大多是书香门第,很多人的长辈都在朝中为官,”
王承也并非食古不化的腐儒,也点头说道:“韩愈的《师说》有过这么句话——“今其知乃反不能及’。这乃反二字道出了先贤龙生龙、凤生凤的态度。”
二胖恭维道:“大人所知如天上繁星、地下河流,我等无不景行行止,高山仰止。”这句话很对王承的胃口,一行人再次谄媚起来。好吃点,好吃你就多吃点。
“我草尼玛个大血和谐。”
爆一声粗口打碎了众人的美好心情,只见天字第五号房门里闯出一人,打了婢女一个耳光而后大叫道:“老四、老三,这答案根本就是胡扯。”又有两个脚步虚浮、酒色过度的年轻人走出了房间,贡院的规矩在这里难以为继。瘦得皮包骨头的考生扶着婢女的肩膀道:“二哥,我更悲催……”另一位瘦弱的考生打着哈气道:“三百两买个教训——值了。”
王承咳嗽两声,大胖二胖挤弄着眼暗示三人收敛。
“别让我抓到那个混蛋。”爱骂人的考生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他爹是胡中庸他怕谁?
剩下两个病怏怏考生施礼道:“王老先生好。”
“你们两个做得好下场,居然去买答案。”
考生有气无力地说:“只有作弊的是罪,买答案不是错。老先生要抓的话,应该去找出答案那个人。”王承也不深说只道:“都回去考试吧。”
“告辞。”“告辞。”
二胖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刚才一番美言全成了毒药。大胖叫住两位考生道:“且慢。你们刚才说有人在卖试题答案?可有证据?”不大一会,脚步虚浮的考生送交一个信封。信封上垮大地写道:“恩科之前不得拆封,绝密。”
“故弄玄虚。”大胖取出信封里的手稿,打开一看天降神雷。同样的字迹书写道:“恭喜中奖,再来一瓶。”传阅之后,王承捋着花白的胡子微笑不语。蒙羞的考生转身离去道:“不考了,我这就回去买官。”
……
考试结束之后大批考生离京而去,少数有自信或者有关系的才有脸留下。未名湖的警戒严了很多,锦衣卫夜间探班从一次增加到了三次。吕高躺在床板上数钱,忽然听到楼下的锦衣卫又回来了。
“大力点、大力点、好厉害……”吕高捏着自己鼻子呻吟道。
门外偷听的锦衣卫小声道:“三英战貂蝉?现在的学生花样真多。”
哄走锦衣卫,吕高打开窗子,一只柳林雀飞了进来。纸条上面冷刻舟的笔迹——所有线索,汇聚王承。吕高点起火烛焚尽纸条,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刻舟穿着夜行衣悄悄潜入灯火通明的太学院。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么?”提着灯笼的卫兵甲问。
卫兵乙道:“别疑神疑鬼的,内心强大什么都不怕。”
黑衣一闪,路上的两名卫兵相对着打了个喷气。
“你他娘的喷我一脸。”卫兵甲怒道。
卫兵乙抬起灯笼四下照看道:“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飞过去。”
“看来你的内心还是不够强大……”
此时太学院正院,几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