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你一生 by smallsatan-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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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华逃出赖清玄的手臂，顺手拿起桌上的资料往赖清玄的头上敲，「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做有多丢脸。」越想越生气，「这辈子我从没这麽丢脸过。」
赖清玄挡住连华手中的武器，「管他丢不丢脸，我们和好最重要。」
「谁跟你和好呀！」连华气呼呼的转身背对赖清玄。
赖清玄从背後抱住连华，不管连华如何挣扎就是不放开，「我们去度假好不好？」再度提出自己的计画。
「度你的头啦！要去自己去。」该死的家伙，就只会跟我耍赖皮，「我才没有空閒去度假。」
赖清玄将自己的头放在连华的肩榜上，「有，你绝对有空閒。」吸一口连华身上的味道，「有我这种超级无敌世界第一的助理，你怎会没空陪我去度假。」
连华十分清楚只要有赖清玄在，度假的时间绝对可以安排出来，「就算有空也不要跟你去。」
连华不打算就这麽便宜了赖清玄，「不去！不去！不去！」边说边挣扎，但仍是逃不开赖清玄的手臂。
「去！去！去！」赖清玄痛苦许久的郁闷，终在这嘻笑间散开，「你一定会去的！因为我要许下你欠我的第三个愿望了。」
十八岁那年的车祸，连华与诺给赖清玄三个愿望。赖清玄第一个愿望是要求连华不可以自残，第二个愿望则在二十岁的连华负气离家後许下：永远随身携带手机且不可以关掉。之前的愿望都是为了连华好，现在赖清玄决定自私的为自己许下第三个愿望。
「你真无耻！」两人拉扯、拥抱、笑闹间，连华与赖清玄吵架後闷闷不乐的心情终於抒解开。
「无耻就无耻，反正只要能跟起去度假就好。」像是在拨弄顽童的头发般，赖清玄的手在连华的头上放肆。
连华赶紧用双手拉住那只无赖的大手，「不要乱弄我的头发。」将赖清玄的手握紧，深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头发又遭殃。
「连华，一起去度假好不好？当作是庆祝我们和好，好不好？」赖清玄仍是想要得到连华口中的［愿意陪他去度假］这句话。
「我能说不去吗？」连华心中仍是有些不甘愿。
对连华个性十分了解的赖清玄知道自己快达到目的了，「我保证会很好玩的，绝对让你完全忘记公事的烦闷。」
连华不再顶嘴。
「最近你心情也不好，加上连伯伯对你的监督，你一定很累、很累，所以跟我去度个假，好好的休息充电，好不好？。」
「……好吧！」连华终於点头同意。
赖清玄开心的大叫一声，然後笑呵呵的抱著不在生气的连华，享受两人间的气息。
连华纠结好几日的眉头终於平坦了。「清玄。」
「嗯。」赖清玄容许自己再多掠取一些连华身上的温暖。
「你以後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再隐瞒我任何事情。」放弃挣扎，舒服的靠著赖清玄，「不然我真的会永远不原谅你。」
「我绝对不会再骗你了。」勒紧手臂，把连华更往自己身上带，「你想去哪度假？」
「你决定吧！我没意见。」冷战的日子真不好受，连华闭上眼睛让自己完全放松。「有点想睡觉。」有种夏日午後在凉爽的树荫下乘凉的感觉，连华觉得眼皮好重。
「那就睡吧！」这样的日子不多了。「什麽都别想，一切有我在，你只要闭上眼睛休息就可以了。」抱起昏昏欲睡的连华，往会议室旁的小房间走。
赖清玄轻轻唤著怀中的人，「连华。」均匀的呼吸声，回应赖清玄的呼唤。在确定怀中的人已经陷入沈睡後，赖清玄用一种很深情，很哀怨、很无助的语调，轻轻的说：「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
赖清玄开始著手整理他所经手过的手有连与企业资料，并逐一让白柳轩明白他的工作事项。白柳轩努力的跟随在赖清玄身边学习，有时甚至整日的都与赖清玄在一起。
为了使连华与自己的度假计画顺利，赖清玄善用他的每一分每一秒，把连华未来可能得处理的公文一一的先行整理，如果他能代为批阅，一定不让公文转入连华的手。这样两头忙得结果，赖清玄的左眼再度恶化，但是一心只想与连华去度假的他，丝毫不把红丝密布的左眼放在心上，仍旧每日对著电脑、公文、简报不断的挥霍他的健康。
星期日的下午，赖清玄带著要交代给白柳轩的资料来到约定的咖啡小馆。坐在幽静的咖啡馆子里，赖清玄闭上双眼让酸涩的眼睛休息。
约定的时间已过，仍未见白柳轩的踪影，但赖清玄丝毫不著急，他喝一起浓郁的咖啡提神，彷佛没有任何事物驻足他的心。
闭著眼睛，赖清玄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逼近，赖清玄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你迟到了。」
白柳轩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对不起，我迟到了。」
「坐下吧！」睁开眼睛，赖清玄觉得光线好刺眼。
「因为连伯伯……。」白柳轩想解释，但却被赖清玄给中断。
「下次别迟到就好了。」眨眨眼睛，想赶走眼睛酸涩的感觉，「至於你今天迟到的理由，我并不想知道。」八九不离连玉士。
赖清玄将桌上的一大叠资料与磁碟片推像白柳轩，「我之所以约你出来，是因为这些资料不能让连华看到。」
赖清玄的话让白柳轩十分紧张，「这些东西……。」难道赖哥哥真的有做出对不起连哥哥的事情？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赖哥哥绝对不是那种会背叛连哥哥的小人。白柳轩想问却问不出口。
看著白柳轩那吞吞吐吐的模样，还有连碰都不敢碰桌上东西的样子，赖清玄马上猜测出白柳轩那还不够精明的脑袋在想什麽？
「窗外是不是有个人一直注意著我们两？」赖清玄突然转移话题。
顺著赖清玄手指的方向一看，白柳轩看到一个迅速转身背对他们的人，「赖哥哥你是说那个穿著蓝衬衫，灰裤子，手拿报纸站在红色机车旁的那个人吗？」
「没错！」拿起桌上的咖啡，「你去跟他说，赖清玄在此等候连玉士大驾光临。」
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白柳轩啊的一声，无法理解听到的话。
「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赖清玄往柜台的地方挥手，示意服务生前来。
白柳轩起身，但仍困惑的看著赖清玄，「赖哥哥……。」
「那个人是你连伯伯派来监视我的。」彷佛说著别人的一般的平静，「去帮我传个话吧！」
白柳轩睁大眼睛，「连伯伯派人监视你？」往窗户外一看，又瞧见那著人紧张的转身背对自己。白柳轩终於听懂了赖清玄的话。
「没错，你可以帮我传个话吗？」赖清玄露出一如往常的笑脸。
「可以。」白柳轩点点头，离开咖啡馆。
赖清玄再度为自己点一杯蓝山咖啡，并为离席的白柳轩点了白柳轩最爱的西瓜汁。
「今天的天气真好。」是个解决所有问题的好日子。赖清玄深深的叹一口气。
白柳轩气呼呼的走向那个赶紧摊开报纸假装看报的人，「赖哥哥要我告诉你，叫连伯伯到咖啡馆来，他在这等他。」撕破喉咙的声音让所有路人都转身看著白柳轩。
拿著报纸的人，吹著口哨，彷佛没听见白柳轩那吓人的声音。
「不要再装了。」听到赖清玄被监视就已经够生气了，面对这还在装蒜的人，白柳轩几乎想一拳挥过去，「快点打电话。」
被白柳轩大吼人的，低头瞄了白柳轩一眼，发现无法在掩饰，才缓缓的从口袋中拿出手机，这时白柳轩才转身离开。
回到咖啡馆，白柳轩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彷佛自己被人欺负般，不服气的直瞪著窗外的人。
在咖啡馆里的赖清玄，看著为自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白柳轩，「没想到你的声音这麽大。」方才白柳轩的一吼，连在咖啡馆都听的一清二楚。
「真是太过份了。」白柳轩用力的坐下，「连伯伯怎麽可以这麽做。」紧握拳头压抑心中的怒火。
「喝西瓜汁。」白柳轩听话的大口一吸，将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吸走一半。
原本咖啡馆的人都瞧著白柳轩，但当赖清玄环顾四周，回应那些视线一个亲切的笑容，所有的人才将视线移开。
「等会儿你就知道为什麽连伯伯这麽做了。」赖清玄将桌上的资料再度推向白柳轩，「在你连伯伯连这之前，你先看看吧！」。
白柳轩看了赖清玄一眼，才小心翼翼的接过资料，「赖哥哥，你真的做了对不起连哥哥的事情吗？」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疑惑。
赖清玄轻笑几声，「你觉得我有可能这麽做吗？」
对於赖清玄的反问，白柳轩用力的摇头回应，「不可能。」
「不要心急，很快就会揭晓答案。」赖清玄想看看窗外的车子，但从玻璃射入的光线，让赖清玄闭上的双眼。
白柳轩注意到赖清玄的异状，「赖哥哥你眼睛不舒服吗？」
赖清玄不再面对窗外，他回头对著白柳轩睁开眼睛。
「赖哥哥你的眼睛好红喔！」担忧爬上了白柳轩的脸。
「别担心，老毛病了。」
虽然赖清玄说得很轻松，彷佛无关紧要，但是白柳轩仍是无法不挂心，「真的没事吗？」
「真的。」赖清玄露出他那招牌的笑容，「相信我。」
赖清玄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睛等待连玉士的到来，而白柳轩则翻阅著赖清玄给他的资料。
白柳轩发现桌上的资料跟赖清玄在公司给他的并没有什麽差异，都是连与企业的投资资料。打开赖清玄放在桌上的手提电脑，阅览著磁片理所储存得一切东西，白柳轩开始发觉不对劲。
打工的日子，连华总是不断的提醒白柳轩做任何决定都要顾虑周遭的人事物，绝对不可以私利为重。但手中的这些投资案资料，似乎伤害了其他公司的利益，且对环境没有进行环保评估。但是这些投资案都让连与企业赚进数十亿。
白柳轩开始明白为何赖清玄不敢在公司给他这些资料，而约他到公司外。毕竟这些投资计画让连华知道，一定会风风雨雨。
「来了。」沈默许久的赖清玄突然开口。
白柳轩将视线移往闭著眼睛躺在椅背上赖清玄，「谁来了？」
白柳轩搞不清状况。
赖清玄缓缓的睁开眼睛，露出笑容，「你连伯伯。」
就在赖清玄说完话的同时，连玉士开口了，「赖贤侄，你找我呀！」身穿西装，不苟言笑的连玉士态度坦荡。
「多谢连伯伯拨空前来。」赖清玄起身帮连玉士拉开椅子，十分恭敬的请他坐下。
坐在赖清玄拉开的椅子，连玉士看都没看一旁的白柳轩，「赖贤侄怎会知道是我？」
赖清玄坐回自己的椅子，「第一：赖伯伯身上有总特殊的香味，虽然我闭著眼睛，但是我的鼻子没有闭上。第二：我方才请您派来监视我的人打电话通知您前来，算算您的路程，也该是您到的时候了。」不慌不忙回应，显现出绝对的自信。
连玉士鼓掌，「不愧是赖贤侄。」
白柳轩看著眼前的两人一来一往，不知道为什麽，高手过招四个字浮出他的脑海。
「赖贤侄找我有什麽事？」连玉士辞退前来的侍者。
赖清玄示意连玉士看桌上的资料，「这是近几年来，我瞒著连华执行的投资计画，还有股东要我执行的一些企画案。您看看吧！如果有需要我说明的地方，我会尽量讲解清楚。」
这小子在玩什麽把戏？「你这是什麽意思？」方才接到电话，知晓自己监视的行动被猜穿时，都没有此刻这麽令人紧张。连玉士全神贯注的准备应付赖清玄。
「我知道连伯伯打算培育柳轩取代我的位置，所以近几个月，我已经将我的工作事项，详细的告知并教导柳轩了。」赖清玄打开天窗说亮话。
「能让连华知道的，我都在公司时就交代给其他助理处理。至於不能让连华知道的，我之前也一件件的让您接手了，而剩下的部分并不多。我相信依柳轩的能力，应该可以承担剩下的部分。」赖清玄笑著，「也就是说，连伯伯您无须再堤防我了。」
连玉士像被人往脸上揍了一拳。
「该移交的资料我全部都放在这桌面上了。我相信依连伯伯的能力，在看完桌上的东西，会明白我对连与不再有任何的威胁。」
连玉士用发抖的手翻阅著桌上的资料。
「下个星期一到星期日，我跟连华两人会去度假，您就利用连华不在的这段时间，处理一下这些东西吧！」赖清玄从口袋拿出一个信封。「我的辞职信在这里，等连华回来，你就将这封信交给他。」
「另外这些是我握有的连与企业股票，你就折合成市价，汇入我的帐号。」看著连玉士那一副招架不住的模样，赖清玄得意不以，「至於我的银行帐号，我相信连伯伯十分清楚。」
「对於桌上的资料有任何的疑问吗？」赖清玄将自己的咖啡一饮而尽，准备离开。
连玉士拿著赖清玄的辞职书摇头。
「那麽…後会无期。」赖清玄起身对想拉住自己的白柳轩笑一笑，「加油，柳轩，你一定可以胜任。」拨开白柳轩扯住自己的手臂，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大步的迈出咖啡馆，赖清玄觉得全身好轻松、好自在。
连玉士处心积虑的想将赖清玄赶出连与，由於赖清玄握有太多重要的资料，所以连玉士一直小心的计画著，但仍是找不出好方法。谁知道赖清玄竟然自己计画出这样完美的计画，教导白柳轩顶替自己、释放不影响连华的工作给其他助理、需隐瞒的部分移交给自己、整理出来没移交的部分，最後设计连华度假一周，让人事的变更有缓冲的空间。
摆脱赖清玄明明就是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美梦成真，但连玉士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连玉士已经弄不懂自己是赶走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还是失去一位强而有力的能辅佐连华的好员工。
第三章 退让
回到自己的公寓，赖清玄开始整理度假用的行李，但才刚拿出旅行箱，公寓的大门就被人猛烈的敲著。
「赖清玄，你给我开门。」吕伯伟的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快给我开门。」
赖清玄思考了一下，随即知道吕伯伟愤怒的原因「惨了。」这几个月为了度假与离开连与企业的事情，已经好几次没按时到医院检查眼睛了。
带著必死的心情，赖清玄硬著头皮，打开那大门，随即横眉竖眼、咬牙切齿的吕伯伟出现在他的眼前。
吕伯伟一进门就是抓著赖清玄，直视赖清玄的眼睛，「妈的！你把我的话当成了什麽？我千交代、万叮咛，要你每个月按时去检查，你竟然给我缺席四次，你是想当瞎子是不是？」赖清玄那红通通的眼珠子，彻底的说明了眼睛的恶化。
「对不起。」赖清玄不敢有任何的辩解，「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吕伯伟抓著赖清玄的手往外走，然後粗鲁的将他推进自己的车子里，「妈的，我到美国四个月，你就给我混四个月，你要是想当瞎子说一声，我直接搓瞎你。」坐上驾驶座，马力全开。
吕伯伟那飙车族的转弯方式，让赖清玄差点撞上玻璃。「安全带…。」七手八脚的为自己系让安全带。
「你还知道要系安全带呀，像你这种不知道爱惜眼睛的人，竟然会想系安全带，是哪根经错乱了呀！」猛采煞车、转动方向盘，超越前方碍眼的车子，「前面的开快点！」用力的按了喇叭好几下。
「冷静点！吕爷爷，冷静点！」赖清玄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