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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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道歉都能解决问题,还要法律干嘛?还要——”
俊表的口头禅还没有说完,就被金丝草截过了话头,“——还要警察干嘛?”
“你挺清楚的嘛!”
一不留神被截话的俊表噎了一下,表情讪讪的笑了笑。然后,丝草囧囧地开了口问俊表想要怎样,俊表就贪心了,提出了要三个愿望。两个人接下来谈价还价了好久,俊表才想到了第一个愿望,就是要丝草说——“OPPA,我错了。”
这种温言软语的句子,金丝草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一个‘哥’字在她的嘴里打滚了老半天也没能吐出来。于是两个人又争吵起来,具俊表最终仍然不曾如愿,金丝草却恼羞成怒的跑了。
“所以说,能接受道歉的时候为什么不接受呢?现在后悔了吧?”尹智厚轻声说,看似漫不经心的,其实在偷乐。
具俊表撅着嘴,望着丝草背影消失的门廊感觉非常非常遗憾,‘唉,什么时候能听见丝草那丫头温柔叫一声OPPA呢?’
心底惦记着那甜甜的称呼,俊表缓缓地回头,冷不防看见林蓉蓉正在优雅的吃苹果,双目瞳孔便情不自禁的放大了,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几乎是梦呓的声音小小问着:“哈……瑞贤姐……那个……不会是丝草给我的苹果吧?”
林蓉蓉把手里拿着的苹果晃了晃,完全无辜的表情,俏生生地说:“是啊,就是丝草的啊。你不是给宇彬吃吗?正好我想吃,就找宇彬要过来了。”
“……”俊表郁闷得说不出话来,呜呜,他什么时候说给宇彬吃了?分明是给宇彬帮忙保管的好不好?
有口难言的俊表狠狠地瞪了宇彬一眼,结果宋宇彬回复给他一个比林蓉蓉方才更无辜的表情,以眼神传达讯息:‘瑞贤姐要吃,我能不给么?不就一个苹果,俊表你好小气,居然瞪我!’
眼瞧着俊表与宇彬眉来眼去的打官司,林蓉蓉一脸浩然正气的在苹果上吭哧咬了大大的一口,然后才娴静的扭过头去低垂下眼帘,默默地笑了。好吧,她是故意的,故意把这个苹果吃了,就想逗逗‘俊表牌’大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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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条件'
两天后具俊表满面春风的跟苏易正、宋宇彬得瑟上了;原来,他终于跟金丝草接吻了;据说;是在丝草家不远的公共小花园;俊表命人在树上、游乐设施上都安装上了彩灯,还做了一个特别梦幻的拱形圆顶的长廊,成功博取了丝草的欢心。
尹智厚跟林蓉蓉说起这件事,一脸好笑的表示俊表看起来很幸福。说到幸福,林蓉蓉就敏感了,对于尹智厚来说;到底要什么程度才是能够让自己回归的幸福呢?原剧里他的真爱金丝草,如今被他早早放弃了;原剧里他一直憧憬的闵瑞贤;如今正式是他的恋人了;究竟还有什么条件没有被满足呢?
于是;林蓉蓉就纠结着试探着问了:“智厚啊,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幸福……幸福就是,和我想要拥有的人在一起。”尹智厚沉吟了片刻,轻轻地说,清澈的眼底透出淡淡的笑意。
林蓉蓉默然。
某个名人名言曾经说过,她记得大概意思是人们各有各的不幸,但是幸福的人却是一样的。其实不然。对于幸福,每个人的定义和体会都不同。
林蓉蓉以为,小时候,幸福是玻璃橱窗里一件闪亮的礼物,得到了就幸福;长大后,幸福是一个梦想一个目标,实现了就收获了幸福;成熟后,幸福却只是一种心态,它平和坦然,领悟了就幸福。
“尹智厚认为的幸福,是和想要拥有的人在一起。那么,为什么我还在这里,难道要等到结婚?还是,或者说,我忽略了什么?”
夜里无法入睡,直接掀开被子走到落地窗前,林蓉蓉静静地看着窗外满天飘洒的雪花,对着终于联络上的杨阳,说出心里的困惑。
“林蓉蓉,你认为,你的幸福是什么?”
“我?我要的幸福——是一家人在一起。”林蓉蓉望着玻璃窗上模糊的倒影,情绪低沉。过了一会,她忽然一震,轻呼出声:“啊?或许……是这样?”
尹智厚,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及少年时代,不仅仅是因为父母双亡才造成了他忧郁自闭、沉默寡言的个性,究其原因,那个给了智厚最大伤害的人,其实是他的爷爷!那个在智厚父母葬礼过后,就几乎没有在智厚面前再出现过的爷爷——韩国前总统尹锡荣!
此时此刻,林蓉蓉终于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好像都走进了一个误区,谁说幸福就一定要是美好的爱情呢?友情、亲情,同样也是幸福的重要构成。
对于现在的尹智厚来说,朋友——他有友情坚固的f4,而亲情,才是他严重缺失的!
尹智厚一直认为自己是害死父母的凶手,并且因此而被爷爷怨恨着,因为害死了爸爸妈妈所以自己才会被爷爷抛弃了,也因为这样一种心结,祖孙两人十五年都没有真正见过面,只通过闵瑞贤的爸爸转交过几次财产授权的合约书。
默默的在房间里徘徊,林蓉蓉一遍遍梳理脑海中一个接一个浮现的想法。在尹智厚的心里,多少会对自己的爷爷有一点埋怨吧,可,更多的,应该还是期盼——期盼被原谅,期盼被拥抱,期盼被亲人爱着,能够听到爷爷淡淡地说一句“不怪你”,能够重新听到爷爷亲切地叫一声“我们智厚”——那时候尹智厚才会感受到圆满的幸福吧?
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猛的在床边坐下来,林蓉蓉兴奋地说着:“尹智厚认为的幸福,想要拥有的人,一定有他的爷爷!杨阳,我终于找到一点头绪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探听尹锡荣的线索,去找闵瑞贤的爸爸!”
“那好吧。你这次完了回协会,是不是就准备回去?”
听见杨阳这样问,林蓉蓉兴奋的情绪一下子落了下来,心情倏地凝重,“嗯。”
“那你等我,回去会有危险,我到时好看着你。”
林蓉蓉应了一声,那边杨阳就挂断了联系。
躺在床上,全身裹在暖暖的蚕丝被子里,林蓉蓉细细回忆自己记得的剧情:尹智厚的爷爷尹锡荣离开青瓦台以后,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开了间私人小诊所,然后偶尔跑到金丝草打工的粥铺要求吃炸酱面。后来,丝草更是去到尹锡荣那里打工,从而使丝草与智厚确定了后来的人生目标——做医生。
不过鉴于尹锡荣出现在粥铺的时间不可预计,第二天林蓉蓉花了一点小心思找闵爸爸要到了尹锡荣的电话号码。听说尹锡荣现在也不常呆在老宅,水岩文化财团的事情也基本不打理了,这些事如今一般都是决策团队在管理,闵爸爸倒是跟尹智厚联络的时间更多些。
尹锡荣接到林蓉蓉的电话,听她要求见一面,倒是有点惊讶。虽然早了解这两个孩子关系亲密,可毕竟瑞贤这些年从来没有跟他联系过,这一次这样主动寻上门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
短暂的思索了下,尹锡荣就定下了见面时间。
到了正式见面那一天,林蓉蓉细心装扮了,淡淡的妆,一袭浅蓝色呢子长裙搭配米白色毛绒外套,看起来即优雅得体也符合闵瑞贤的身份。
怎么说尹锡荣也是做过总统的人,就算在原剧里再怎么的平易近人、再怎么的满意坚强无敌的金丝草,对尹氏未来的孙媳妇还是会多少有些考量吧?林蓉蓉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求端庄娴静不给闵家丢脸、不给瑞贤抹黑,也就罢了。
见了尹锡荣,林蓉蓉倒有点诧异,若不是脑海中有闵瑞贤以往记忆的相貌,她几乎不会认出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就是过去那位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的总统阁下。
他穿着一件老红色的毛衣,外面是灰白色的棉袄,一条黑色的围巾随意的绕在脖子上,头发好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就那样塌在头上,方正的脸上架着一副普普通通的黑框眼镜,坐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就是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老头,没有丝毫风采可言。
即便如此,林蓉蓉还是要面带微笑过去恭恭敬敬的给老人家鞠躬请安的,“爷爷,您好,我是瑞贤。”
“嗯,知道。坐吧,孩子。”
“是,爷爷。”林蓉蓉就在尹锡荣对面毕恭毕敬的坐下了。
寒暄了几句类似‘最近你家里长辈身体好吗’这样的话题后,尹锡荣也不再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瑞贤,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见面谈,现在说说吧。老头子我听着呢!”
林蓉蓉收住笑容沉吟了片刻,细细组织了一下语言,轻轻地说:“爷爷,我是拜托您能够跟智厚见见面。”
这一下子,尹锡荣就沉默不语了,而且表情很为难的模样,仿佛他一点也不想碰触跟智厚有关的话题一般。
换做是闵爸爸或者别的什么人,也就不会再继续在尹锡荣面前接着说这个话题了,但林蓉蓉对老爷子如此这般的冰冷脸孔是不管不顾的。
旁人或许对尹锡荣的心结不了解,因此也不敢开口劝慰,可林蓉蓉是清楚的呀——
关于尹智厚父母的车祸,智厚有他自己的看法,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双亲,若不是他一时顽皮遮住爸爸的眼睛,也不会发生车祸!
不过,在尹锡荣这里,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认知。
尹锡荣当时是韩国总统,总统的儿子儿媳出了车祸身亡,青瓦台是会认真严谨的调查的。事后,调查报告指出,尹氏夫妻当天的座驾是被动过手脚的,有明显的刹车失灵的痕迹存在。
——那不是一起交通意外事故,而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
尹锡荣作为一位倡导民主开明的政治人物,当年颁行的一些政策确实是利国利民的,但也不可避免的触犯了一些利益熏心者的根本利益。遭遇的几次暗杀因为青瓦台严密的保护而安然的度过了,但尹锡荣却疏忽了敌人的丧心病狂,没有预料到他们动不了他会转而向他的子孙动手。
自己的独子跟儿媳死于非命,只留下年仅五岁的幼孙,使尹锡荣遭受了人生中最严酷的打击。敌人更是发出了威胁,如果他还要继续坚持己见留在政坛上,那尹氏的独苗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没有确实的证据指控罪犯,为了自己唯一的孙子,尹锡荣告诉国民由于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不能再胜任总统的职位,因而提出了辞呈,已经交由国会审议。丧事期间,尹锡荣感觉心里有愧无法面对自己宠爱的孙子,丧礼过后,尹锡荣却依然没有办法面对眼眶红红的智厚。
他完全没有勇气告诉自己因为陡然失去父母而陷入自闭状况的孙子,‘是我,是爷爷,是爷爷害死了我们智厚的爸爸妈妈’,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对悲痛欲绝的小智厚说出口,甚至连面对面跟孩子眼神接触的勇气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往事、这个真相一直深深的埋在尹锡荣的心里,越是愧疚越是不敢接近自己深爱的孙子,反使得他下意识的回避与智厚的碰面,最终成为了横阻这对相互惦记的祖孙十五年不曾见面的鸿沟……
穿越而来的林蓉蓉,是少数了解车祸真相的人之一,并且还可能是唯一清楚尹锡荣怯弱心理的人。也因为如此,林蓉蓉才认为自己有八成的把握说服尹锡荣与尹智厚重新见面,重新拣拾起丢失了十五年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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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重聚'
“爷爷;就算你再怎么怨恨智厚,十五年了;您仍然不能原谅他吗?”林蓉蓉的策略;是先向尹锡荣吐露智厚一贯的认知,以此来引起尹锡荣的好奇心,然后让他去对智厚说明真相。
“怨恨智厚?不能原谅?”尹锡荣果然皱起了眉头,这孩子在说什么呀?
“因为那一件车祸,智厚也痛苦自责了十五年。是的,当时他不该在尹伯父开车的时候顽皮;可智厚也不想的,他当年才五岁;不会明白爸爸开车的时候不能跟他做游戏。事故以后;你对他不闻不问,智厚因为您的怨恨差点就崩溃了!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从那个自怨自艾的封闭的世界里走出来。可是这些年了,爷爷您依然还是没有消气吗?那个愿意趴在地上给智厚当马骑的慈祥的爷爷到哪里去了?真的要一辈子都不原谅智厚了吗?”
尹锡荣完全被自己耳朵里听见的信息惊呆了,瞪圆了昏黄的眼睛注视着仿佛极度伤心的林蓉蓉好久,方才哆嗦着嘴唇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是智厚……是我害死他们的……都是我的错!”
这次,轮到林蓉蓉做出震惊的表情,“爷爷,您说什么!?”
尹锡荣使劲闭了一下眼睛。面前的这个孩子,将来肯定会是智厚的伴侣吧!在后辈面前这样承认以后,好像当年的重担猛然轻了少许。
“我的罪,是我的罪呀!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智厚是这样认为的。那是我的错、是我造成的;不是我不能原谅智厚,是我怕我们智厚不能原谅我呀!”
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尹锡荣老泪纵横,终于将压抑在心底十五年的秘密讲述了出来。
林蓉蓉静静地听完,虽然熟知剧情依然忍不住好一番感慨,这对祖孙俩啊,因为守着各自的心结,硬生生的分隔了生命中珍贵的,原本应该相互安抚疗伤的十五年,这是怎样的一种遗憾?
“爷爷,既然事情真相是这样,那您就回大宅去看看智厚吧。他一直误以为爷爷怨恨着他,请您去解除这个误会吧。”
想起要去见尹智厚,尹锡荣便又有些心虚,犹豫地开口说:“这个……我……瑞贤,你告诉我们智厚吧。”
“对不起,爷爷,我不能。”林蓉蓉坚决地摇头,开玩笑,他们不见面,事情怎么能够尽快解决?
停顿了两秒,她接着劝道:“爷爷,您已经错过了智厚生命里最脆弱最需要您的十五年,难道您还打算继续错过吗?请恕小辈说句无礼的话,车祸那件事,在我看来不是爷爷您的罪,但您让智厚痛苦孤独的一个人在大宅里生活了十五年,就确实是您的错。可是爷爷,就算要请罪要被原谅,您也应该出现在智厚面前,亲口对他说出这些,才能让他从自己亲手害死双亲的噩梦中解脱出来,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深深地凝视着一脸认真的林蓉蓉,尹锡荣沉默良久,终于点点头,“好吧。你,告诉智厚,我过两天会回家看他。”
林蓉蓉见尹锡荣答应,紧张的神经立即松懈下来,轻轻的吐出憋在心口的闷气,眉眼弯弯的笑了。
尹智厚对于林蓉蓉传达的爷爷要回家跟他谈谈的消息、以及当年父母车祸和爷爷隐退的真相,开始是不敢置信,然后是陷入了沉默。
看见尹智厚又进入了忧郁模式,林蓉蓉便拿出了最近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熟练的杀手锏——撒娇卖乖!果然,尹智厚抑郁了没有几分钟,就被林蓉蓉逗笑了,而且随后在她的闻言软语中,胸中的壁垒也消散了不少。
等到尹锡荣两天后回到了尹氏大宅,尹智厚的情绪没有过于激荡,听见爷爷亲口再讲述了一遍真相,祖孙俩抱头痛哭一场算是彼此和解了。
这事完了以后,尹智厚才想起问林蓉蓉,怎么会突然去找爷爷。
林蓉蓉就轻描淡写地解释了:“智厚不是说希望和能够拥有的人在一起生活吗?我想,爷爷是我们智厚需要的人,对不对?”
心情不由得感到非常温暖明媚,尹智厚那双漆黑深幽的眼睛温柔的望着林蓉蓉,然后动作轻柔的将她拥入怀中,不时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轻声细语:“我以为,被丢下的我必须一个人活下去,可瑞贤你说了需要我。因为瑞贤你要我,所以我也只想看着瑞贤生活,我知道瑞贤你对我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你是重新给了我整个世界的人。谢谢你,瑞贤;我爱你,瑞贤。”
林蓉蓉就靠在尹智厚的肩膀上微笑,这下子任务该圆满了吧?可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直至过了半小时,她依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