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元素师 作者:茶靡月儿(潇湘vip2013.8.14完结)-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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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望着这样面色惨白的魅，波利维儿的心却在滴血，魅，对不起，对不起……。
　　　　“波利维儿，你该知道，魅，就是如此。”
　　　　菲尔修斯开口，他那一双宛若狐狸的眸中印染着笑意，玩味的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阴鹜。
　　　　暗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苦涩，她一直就知道菲尔修斯的野心，只是她一直在放任不是吗？笃定的认为他们不会，不会背弃曾经的友谊。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暗魅看着残败的四周，清冷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身上的功力尽废，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毁掉一切。
　　　　她的声音有点冷，不同于以往的漠然，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容，犹如百花齐放。
　　　　菲尔修斯的手一瞬间紧攥，看着此时的魅，他心中的酸痛与肿胀是那么额的彻骨，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紧攥着，疼的无法呼吸。
　　　　然而菲尔修斯此时却只能掩饰着自己的心情，说出昧心的狠话：“不，还差一点，就是你还没有死。”“菲尔修斯，你住手。”这一刻，波利维儿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照着设定好的一切演着戏，还是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他不想过着亿万年没有魅的日子，他不想。
　　　　挡在魅的面前，波利维儿冲着菲尔修斯大喝：“菲尔修斯，你说过不会伤害她的。”
　　　　望着波利维儿，菲尔修斯微微垂下眼帘，他，真的也想成为挡在魅身边的那个人，而不是现在，对她冷言相向，恨不得将她杀死的人，只是这百年来，故意显露野心的是他，取得魔神信任的是他，所以这一刻，对魅刀剑相向的也必须是他。
　　　　“波利维儿，你还是一样的幼稚。”菲尔修斯冷笑，目光透过波利维儿凝望着他身后的女子：“魅，你知道龙御风在哪里吗？我想，他应该是在地狱中等着你了吧！”
　　　　“怎么，心疼了。”菲尔修斯疯狂的大笑着，狰狞的面目带着不可言表的畅快：“我们高高在上的创世神，也会因为别人而心痛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魅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模样，其实菲尔修斯与波利维儿的心更疼。
　　　　“他，不会有事，你的手下奈何不了他。”魅松开紧紧握着的拳头，脸上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傲然。
　　　　望着魅眼底的倔强，菲尔修斯心中苦笑，龙御风他当然不会有事，我又怎么会让他出事，他不仅是我的兄弟，还是你深爱的人啊！
　　　　只不过虽然是这样，可为了完成目的，菲尔修斯还是要装作恶毒的说道：“龙御风被几十个大魔围剿，纵然他有滔天的本事，也必死无疑。”
　　　　最后，魔神的出现，龙御风的逃脱，已经最后魅的决定，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菲尔修斯的意料之中。
　　　　……。
　　　　“也就是说一切都只是个你们设计好的局。”暗魅不敢置信的凝望着若云绝天。
　　　　“是！”若云绝天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一切在一时半会儿间暗魅是很难相信的，即便是他在找回记忆之后，也是过了很久才消化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魅儿，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今日，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一一告知。”
　　　　当年，在暗魅选择放逐灵魂和魂魄时，菲尔修斯与波利维儿却是都身受重伤，只是对于早有准备的菲尔修斯而言，他所受的伤害并没有波利维儿大，昏迷前，他封印了波利维儿的记忆，让他彻底忘了他二人当初商量好的一切，所以才有了你洞穴中雕像的事情，才有了魔法师工会。
　　　　如果不是光明神殿与黑暗圣教的刻意纵容，五大公会又怎么可能生存到今日，亿万年中，没有魔族的侵扰，没有直视的对手，菲尔修斯何以到此时还没有一统整个西大陆，如果真想若云绝天说的那样，那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若云绝天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就是波利维儿，直到他将自己的灵魂祭献给暗魅之后，他的记忆才彻底回归。
　　　　菲尔修斯，他真是一步都没有算漏！
　　　　“如果是这样，那困龙？”当若云绝天将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时，暗魅唯一还感到疑惑的就是困龙了，作为波利维儿不能缺少的伙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
　　　　‘魅，当初的计划就只有我和菲尔修斯知道，即便是困龙都不曾知晓。“若云绝天知道她在疑惑什么，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菲尔修斯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让困龙相信了他的话。
　　　　稍稍沉默，困龙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是百年前，他记得就是在那次，他亲手斩杀了光明神殿前来魔法师学院中的人。
　　　　那日清晨，睡梦中的困龙猛然间惊醒，窗外射进来的眼光刺痛着他的眼眸。
　　　　”你醒了！“在他睡眼朦胧之际，耳边却传来陌生人的声音，他房中有人？瞬间，困龙便清醒了过来。
　　　　一名身着淡金色长袍的男子背对着他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悠然自得喝着手中的茶水。虽然看不到男子的长相，可这背影却让困龙异常熟悉，只是他却忘了是什么时候见过面前的男子。
　　　　”你是谁？“困龙翻身下床，顺手拿起床边的衣衫，三两下便穿好衣衫，防备的凝望着面前男子，在无声无息间传入了他的房间，还让他不曾发现的人，实力定然不能小觑。
　　　　”困龙，你忘记我了？“男子转过身，他那双桃花眼眸带着丝丝笑意，如樱花瓣般殷红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你，菲尔修斯。“再见到男子容貌的那一刻，困龙身上的杀意铮铮燃烧着，对于害死波利维儿的元凶，他怎能不恨。
　　　　”别激动！“对于困龙的杀意，菲尔修斯却表现的一脸淡然，他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站起身子。
　　　　”你竟然敢出现？“困龙冷笑，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地握攥成拳头，话语从牙缝中挤出，语气中的寒意似是万年不化的冰川。
　　　　”困龙，魅回归，有些事你是时候该知道了。“
　　　　没有隐瞒，菲尔修斯将他与波利维儿谋划的一切都告诉了困龙，起初他并不相信，还因此屠光了光明神殿来到魔法师学院中所有的人，直到暗魅出现的那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开始考虑菲尔修斯的话语。
　　　　从封印波利维儿的记忆，到杀死波利维儿，这一切都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这一切波利维儿却并不知道，他以为只有暗魅一个人会因为魔族的消灭而灭亡，其实不只是暗魅，即便是他们也是如此。
　　　　只有死亡，只有转世重生，他们才不会受到牵绊，一切有因必有果，当他们创造出被这世间所不容的魔族时，他们的下场早已注定，这是身为神也无法违背的规则。
　　　　”魅儿，作为若云绝天，我是真的想要舍弃生命救你，也许你感觉到了背叛，感觉到了欺骗，可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和菲尔修斯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伤害你。“若云绝天凝望着暗魅，蓝眸中印染着复杂的情绪，他们当初从未想过，亿万年后的暗魅是否会谅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没有伤害？“暗魅凝望着若云绝天，笑的邪肆而张狂，她那双墨染般的眸就如同最为锋利的剑刃，一下一下的切割者若云绝天的心。
　　　　”好一句为我着想，你们还真是伟大。“怒极反笑，这亿万年来，暗魅每次想起龙御风估计而悲凉的身影，她的心都会被巨大的潮水所笼罩，窒息冰冷，亿万年，不仅是风，就是对麟儿也是一件巨大的煎熬，她没有近到最为一个母亲的责任，没有尽到作为妻子的责任。
　　　　而，让暗魅最生气的却是菲尔修斯与波利维儿的隐瞒，她恨了他们这么久，怨了他们这么久，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如果当初他们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同她跟风商量，那么他们又怎么会生活在怨恨中这么久。
　　　　恨一个人真的很累，那就像是身处在深渊，望着头顶上的光明却不能为力。
　　　　到头来，他们四个人活的都不快乐，菲尔修斯与波利维儿打着为她好的目的，却做了让她怨恨亿万年的事情，不是所谓自以为是的好都会被人接受。
　　　　”若云绝天，不，应该叫你波利维儿。“暗魅凝望着若云绝天，脸上扬起惨然的笑意：”咱们四个人曾经说过，所有的事情都要一同承担，你们说是为了我好，可到头来我们却两败俱伤。“
　　　　”可笑，真是可笑。“暗魅大笑着，晶莹的泪光却从眼角夺眶而出。
　　　　”魅儿，我们……。“
　　　　暗魅扬手，打断了若云绝天将要说的话，”你不必多言，抱歉，我现在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
　　　　”魅儿，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可此时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若云绝天的声音有些急切，当初暗魅将魔族禁锢的禁锢，放逐的放逐，可过了亿万年的时光，她设置的封印正在慢慢瓦解，而当初被放逐的魔又将在一起降临大陆。
　　　　”魅，魔族即将临世。“
　　　　……
　　　　在对抗魔族面前，往日一切的恩怨都显得不再重要，只是在这之前，暗魅还是想要亲耳听到菲尔修斯的解释。
　　　　他到底怎么知道，当初的自己想要同魔神玉石俱焚的想法。
　　　　光明神殿，菲尔修斯背对着大殿，如狐狸般魅惑纵生的眸深深地凝望着他面前的雕像，抹去雕像外镶嵌的金丝，赫然，露出雕像原本的模样。
　　　　那是一名绝色无双的女子，傲视一切的姿态让人仰望。
　　　　在光明神殿中供奉的雕像，是暗魅，而不是他菲尔修斯，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就到让他感到精疲力竭，这没有他们的世界，即便再好，也不是他想要的。
　　　　众叛亲离后的日子，每过一秒都是煎熬。
　　　　”你，终于来了。“听到身后的动静，菲尔修斯并没有转身，语气淡漠中带着一丝怅然。
　　　　暗魅站住身子，她凝望着不远处那屹立在神坛上的雕像，深邃的瞳仁狠狠的一缩，却在瞬间平静下来：”恩，我来了。“
　　　　这一次，龙御风并没有跟来，他要为将要来临的大战做好准备。
　　　　”日子过得真是快啊，一晃，已经亿万年之久了啊！“菲尔修斯感叹着，声音中说不吃是欣慰还是惆怅，五味杂陈的复杂万分。
　　　　”是啊，真快。“暗魅附和，他们当初四人并肩作战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只是今日一切都回不去了。
　　　　菲尔修斯转过身，他静静的凝望着在这亿万年中朝思暮想的身影，微凉的唇瓣满足的轻轻翘起：”你还是一样，这风华无人能及。“
　　　　”你也还是一样。“暗魅笑了笑，”只是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苦涩了。“
　　　　岂能不苦，当他做了当日那决定之后，便没有一刻是快乐的。
　　　　”为什么？“暗魅凝望着菲尔修斯，慢慢的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菲尔修斯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大，最后却是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他望着暗魅，眼中的情绪让她无法看透。
　　　　”魅儿，你怪我和波利维儿当初没有跟你商量这一切对吗？“慢慢止住笑意，菲尔修斯的脸上却是一片悲凉，他早就想到，以暗魅的性格不管当初他们的决定是否以她为出发点，她也不能接受朋友之间的隐瞒，可是……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们，你早就知道当魔神被消灭的那一刻，你自己也会一同消失，可是你却想要跟魔神玉石俱焚，我说的对不对，你曾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你却选择隐瞒。“菲尔修斯眼眶含泪，他望着暗魅，一声一声的质问着，如果不是当初他听到了暗魅与龙御风的谈话，那么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竟然想要牺牲掉自己。
　　　　这片大陆，是他们四个人一同守护的家园，她怎么可以如此自私，选择以这种方式离他们而去，如果当他们杀死了魔神之后才知道了这一切，那他们该如何在生存再去，当他们知道是自己亲手毁灭了暗魅，那么他们是否还能活得下去。
　　　　”你如此的残忍，在你的心中，只有龙御风，而我们呢，我们呢？“泪水从菲尔修斯的眼眶中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入地面，暗魅的心一点一点的坠落谷底。
　　　　当初，她之所以不想让他们知道，就是怕他们下不去手，魔必须消除，暗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片大陆变成地狱，她更不愿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生存在大陆上的人类被魔族吞食，其实这件事她谁都不想告诉，只是龙御风太了解她了，她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
　　　　那日，是龙御风第一次问起，暗魅本想隐瞒，可看着他的眸，她却说不出任何敷衍欺骗的话，暗魅没有想到，就是那一次的谈话，却被菲尔修斯听到。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吗？多么可笑，追究到最后，一切的源头却是自己。
　　　　他们都有错，错在隐瞒着对方，错在自以为是的决定，错在可笑为对方着想。
　　　　”对不起，对不起。“暗魅望着菲尔修斯，双唇颤抖着却出了这三个字，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当初的一切到底是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了，不再重要了。
　　　　”魅儿。“菲尔修斯笑着，发自内心的笑着，他望着暗魅，眼底缱绻的温柔就像是温暖的湖水，一圈圈的将暗魅包围在其中。
　　　　”记得等我回来。“菲尔修斯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就像是即将消失在这天地之间的泡影，反射着绚丽的光芒。
　　　　一道金光引入暗魅的脑中，带她再睁开眼时，菲尔修斯早已失去了踪影。
　　　　”魅儿，我能做的只是将当初的一切还给你，这样你才能有战胜魔神的力量，不要为我难过，死亡不过是我们注定的归宿，你，波利维儿，甚至是龙御风都已然经历的死亡，泯灭重生，现在该轮到我了。“
　　　　这是暗魅最后听到的一番话语，响彻在这空挡的大殿中，入目，只有她的雕像还伫立在原地，遥望着远方的天空，睥睨一切，可菲尔修斯早已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最终，还是如此。
　　　　暗魅慢慢的闭上眼帘，心中酸楚的让她忍不住落泪，菲尔修斯与波利维儿还是放出他们，只是时间却让他们都变了模样。
　　　　”我等拜见创世神。“大殿中，数十名身着纯白祭祀长袍的人双手抵在胸前，以最为忠诚最为尊敬的姿势跪在暗魅的身前，他们是菲尔修斯最后留给她的。
　　　　神之战队—神域魔法师！这些才是光明神殿最为顶级的精英。
　　　　当初，若云绝天的灵魂祭献就是将当初暗魅给他们管理这个世界的能力还给她，而此时，菲尔修斯做的也是如此，他祭献了自己的灵魂，而魂魄进入轮回。
　　　　如果不是暗魅炼制的逆天丸，若云绝天根本就不会在活过来，而他的记忆便会永久的封存，庆幸的是，他回来了。她想，终有一天，菲尔修斯也会回来。
　　　　……。
　　　　光明神殿与黑暗圣教同归暗魅的麾下，改名魅神殿，而五大公会也在同一时间并入的魅神殿中，此时，同东大陆一样，整片德玛西亚大陆再次统一。
　　　　伫立在爱丽丝小镇的城头，暗魅凝望着集结在小镇中的众人，寒风瑟瑟吹动着她墨染般的长发，衣袂飘动，冷意的侧脸再眼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各位，魔族即将重临大地，人类的勇士们，让我们一同将魔族彻彻底底的驱逐，彻底的斩杀！“高举手中的傲天剑，暗魅风姿勃发。
　　　　”彻底驱逐，彻底斩杀！“随着暗魅的声音，伫立在爱丽丝小镇中的人纷纷响应，一时间嘹亮的声音激扬勃发，似是铮铮战鼓，激起每一个人心中的热血。
　　　　魔族，必亡！
　　　　望着身边是要一同跟随的小仙儿、芭芭拉、雷、艾维斯里等人，暗魅虽然有些无奈，可心中充满了感激。
　　　　”你们真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