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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王者之剑-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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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道:“白兄。任兄,这老儿无所不为,他可不管什么焚琴煮鹤,咱们还是忍让一步的好。”
  白啸天与任全闻言,只得散去掌上的功力,冷冷看住周一狂,看他变什么花样。
  周一狂嘿嘿一笑,道:“向老儿,解药拿来。”
  向东来含笑道:“老朽这金匣上本来没有毒啊!”
  周一狂冷笑道:“老夫不管那些,东西是你的,老夫唯你是问。”
  向东来笑道:“你倒会耍赖。”微微一顿,接道:“老朽听人讲过,有那贪财之人,铜钱过手,也得缺上一块……”
  那兰花仙子坐在棚内,娇声笑道:“向老前辈,您是在挖苦我么?”
  向东来道:“呵呵!老朽不敢!”
  华夫人转脸朝兰花仙子低声道:“今日之局,周一狂对我等有益无害,姑娘将解药给了他吧!”
  兰花仙子蝶首一点,飘身来至周一狂面前,道:“你这人莽莽撞撞,害我白忙一场。”皓腕一伸,玉掌之上,托着一粒红豆般的药九,递了过去。
  周一狂正想伸手接取,突然心动,暗道:这苗女看去貌美如花,其实遍身是毒,沾惹不得。
  心念一动,顿时冷冷说道:“老夫找向东来索取解药,旁人的情,一概不领。”
  兰花仙子柳眉一扬。道:“我可不管《剑经》,这解药只有一粒,你若不要,我随便给准,你就得受人胁制了。”
  通天教主笑道:“既然如此,姑娘就将那解药交给贫道吧!”
  兰花仙子娇声道:“好啊!正台我意。”
  周一狂大吃一惊,张口一吸,将兰花仙子掌上的药九吸入嘴内,一口吞了下去,突然想到,她手上若是有毒,岂不一并吸入了腹内,不禁心慌意乱,脸也变了颜色。
  忽听华夫人唤道:“姑娘回来。”
  华夫人不怒而威,苗岭三仙虽然骄纵成性,却不敢违拗她的意思,兰花仙子听她召唤,只得匆匆走了回去。
  九毒仙姬门下的毒药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周一狂吞下药丸,一忽工夫,体内的剧毒即告消解,暗叫一声侥幸,将那金匣放置身前,洪声道:“向老弟,这金匣到底如何开启?”
  向东来道:“你刚才叫我老儿,如今又称老弟,人情冷暖,一至如此,岂不教人心寒?”
  周一狂哈哈干笑一声,道:“这叫做早晚时价不同,废话少讲,快说正事。”
  向东来微微一笑,随即脸色一整,朗声说道:“这金匣之上并无机关,只是浑然一体,绝无开启之法。”
  周一狂截口叫道:“放屁!既是浑然一体,那《剑经》又是怎样钻进去的?”
  向东来不怒反笑,道:“这是先贤的杰作,老朽就不得而知周一狂叫道:”你见过《剑经》没有?“
  向东来摇头道:“未曾见过。”
  周一狂怒道:“既未见过,怎知匣内就是《剑经》,岂不是骗人的玩意?”
  只听白啸天冷冷道:“匣上不是明明镌着‘剑经’二字,你是文盲,还是瞎子?”
  周一狂勃然大怒,身形一纵,一掌击了过去,白啸天一招“河朔立威”化解了这一掌,长臂一探,还了一招。
  这二人相斗十年,两人都熟悉对手的招式,这一动上了手,立时如天河堤溃,疾若电掣,招式连绵,源源不绝,拳来掌去,观战之人有的武功还高于两入,但却看得眼花镣乱,大有目下暇接之势。
  倏地,白啸天左手袍袖一拂,袖力之中暗藏掌力,有掌一招“分花拂柳”,陡然拍击过去,左脚一起,猛踢周一狂的脑袋!
  这三招同出,端的如霆惊电闪,凌厉已极,换了旁人,那还真的难以抵挡,但周一狂熟知对手的拳路,就是这手袖里藏掌,上下交征的狠辣招式,他也是早已尝过厉害,激斗之中,想也不想,身形一侧一翻,先避敌人的腿势,一式“困兽之斗”猛然反击过去。
  这一掌攻向敌人右胁,身随卞走,凶猛无比,对于白啸天的双掌却是理也不理,正是“围魏救赵”攻敌之所必救的上乘手法。
  但听碰然一声,双掌交接,白啸天当场震退一步,周一狂同样吃不住对方反震之力,但他不必顾忌面子问题,匆匆一提真气,借势脱身,弹出了白啸天掌势之外,歇下手来。
  白啸天暗暗忖道:今日群雄毕集,胜败难卜,与这残废纠缠,胜之不武,反为所笑,没的白耗功力,挫了老夫的锐气。
  心念一转,顿时停手,不再追击,周一狂却也暗暗想道:老子势孤力弱,有敌无友,首樱锋锐,耗尽功力,那可大大的不智。念头一转,也个敢妄自逞强,缠斗下去。
  通天教主见好戏只演半场,不禁暗叫可惜,眼珠一转,顿时朗声笑道:“向施土,启开金匣,取出《剑经》之法究竟如何,尚祈明示。”
  周一狂一听金匣二字,急忙转眼一望,见那金匣好端端地留在原地,纹丝未动,急忙身形一晃,闪了过去。
  但听任玄冷冷喝道:“滚开!”抬手一挥,霍然击出一掌。
  周一狂勃然大怒,暴喝一声,接下了这一掌。“啪”的一声,二人同被震退。
  但任玄足踏实地,退了一步,顿时稳住了身形,周一狂仅剩一条独臂,凌空搏击,无所借力。于是身子一翔,凌空连翻一阵肋斗,化去反震之力,停落在原地。那金匣弃置在地,四人虎视眈眈,依旧是无法处置。
  通天教主自居大会的主人,哈哈一笑道:“周兄别再捣乱,彼此都是多年老人,咱们将那《剑经》分作四份,算你一股如何?”
  周一狂冷冷道:“这还像话,咱们骑着驴儿看书,走着瞧吧!”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目光一转,朝向东来望了过去。
  向东来轻轻咳嗽一声,郎笑道:“这金匣坚逾精钢,不畏宝刀宝剑,仅只受一件事物的克制。”
  通大教主呀然道:“那是什么?”
  向东来含笑道:“那就是老朽曾经用作兵刀的金剑,只须有那小小金剑,这金匣即可应手而开,取匣中的《剑经》如探囊取物,不赞吹灰之力。”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白啸天、周一狂,一双双锋利如刀的眼睛,齐向任玄脸上望去,四外千余人的目光,也齐集在任玄脸上。
  周一狂倏地厉声道:“任老儿。快快还老夫的金剑来,否则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五十四章 六龙剑阵
  任玄冷嗤一声,道:“可惜你心有余,力不足,动不了老夫一根汗毛。”
  周一狂怒不可抑,暗中将功力往掌上凝聚,打算出其不意,来个暗算偷袭。任玄也是积世人精,看去满不在乎,其实全神戒备,丝毫不敢大意。
  忽听通天教主道:“任兄,十多年来,咱们解不开那金剑之秘,到得今日,那金剑的秘密已是解了。”
  任玄冷冷道:“道兄一人解了,兄弟仍是不解。”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任兄何必假装糊涂,那金剑乃是《剑经》之钥,没有金剑,就劈不开这金匣,劈不开金匣,那《剑经》便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看得到拿不到,有等于无。”任玄暗暗忖道:这话倒也不错,想那幡龙宝剑何等锋利,这金匣却是丝毫不损,由此看来,一般的宝刀宝剑,更是劈不开这个金匣了。
  转念又想:我那金剑业已被人盗走,还赔了鹏儿一条性命,但那金剑失窃之事讲了出来,除了那杀人盗剑的凶手,旁人也不会相信,但是我若不讲,势必触怒各方,成为众矢之的……心念电转,好生难受。
  只听通天教主语言一冷,缓缓说道:“为了那柄金剑,任兄与白兄。周兄等纠缠不清,明争暗斗,倾轧不已,既损江湖义气,又削弱了我等的团结之力,今日金剑之秘水落石出,我等焉能再蹈覆辙,落于他人算中!”
  任玄冷冷说道:“道兄高瞻远瞩,兄弟钦佩不已,可惜兄弟那金剑已被人盗走,道兄白费唇舌,兄弟也觉汗颜。”
  周一狂怒声道:“放屁!三岁孩童也难相信。”
  任玄双目之内杀机一闪,阴沉沉道:“老匹夫,不信老夫之言,你又能怎样?”
  周一狂生性暴躁,闻言之下,又想冲过去动手。
  通天教主将手一摇,道:“周兄稍安勿躁,贫道有一个法子,证实任兄金剑被窃之事,并非虚假之词。”
  任玄喝道:“什么法子?”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那金剑原在任兄手内,倘若未曾失窃,这《剑经》再被任兄得去,则剑圣虞高的毕生武学势必为任兄所得,那未……”说到此处,不禁吟吟而笑,住口不语。
  任玄阴声道:“那未道兄就眼红了,是么?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贫道未必眼红。只是那时任兄的武功天下第一,贫道等高攀不上,任兄得了武功,少了朋友,岂非太不值得。”
  任玄冷冷一哼,道:“道兄想的倒是周到。”微微一顿,接道。“依道兄看来,又该如何是好?”
  通天教主淡淡一笑,从容说道:“依贫道愚见,任兄金剑已失,拿着这金匣也是无用,为了证实金剑失窃之事不假,任兄就退出了金匣之争吧!”
  周一狂叫道:“老儿若是觊觎这金匣,那你金剑失窃之事就是骗人之词,说不定你死了儿子的事也是假的!”
  任玄气极而笑,铁青着脸道:“好!好!好!任某就退出这《剑经》之争,我倒瞧瞧;你们如何瓜分这个金匣?”
  通天教主目光一转,环掠众人一眼,道:“白兄,那金剑失踪已久,一时之间,谅也寻找不到,依贫道看来,这金匣只好由你我二人暂时保管了。”
  白啸天淡然道:“道兄说得不错。”
  通天教主含笑道:“白兄是读过《剑经补遗》全文之人,只须潜心参详,纵然不说天下第一,至少也可练到向施主那样,这《剑经》对你似乎没有多大的用处。”
  白啸天道:“既然如此入兄弟就勉为其难,暂时保管这个金匣吧!”举步上前,伸手就拾金匣。
  周一狂挥手一掌劈去,喝道:“做梦!”
  白啸天拍出一掌,将周一狂的掌力逼得斜向一旁,冷笑道:“老残废,通天教与风云会答应过的事,你胆敢横加阻挠,那是自找死路。”
  周一狂狞声道:“嘿嘿!白老儿,你若是人生父母养的,就与老夫一对一地见个真章,咱们不死不休,拼个你死我活。”
  白啸天暗暗忖道:那《剑经补遗》确是一篇深奥的武学原理,华天虹那小子听得几句;剑上的威力立即大增,可惜我的武功门径不同,一时之间,无法吸收其中的好处,否则先结果这老残废,倒是一大快事。
  转念之下,不禁又气又恼,移目朝向东来望去,冷冷说道:“那金剑、金匣曾经同时落在你的手内,你何以不取出《剑经》?此事令人可疑。”
  周一狂叫道:“是哇!向老儿,你搞什么鬼?”
  向东来微微一笑,道:“我单练《剑经补遗》,你们四人联手,依旧胜我不了,武功再高又有何益?”
  通天教主、白啸天、任玄、周一狂,四人脸上同是微微一红,想他说的是事实,却也无可辩驳。
  白啸天暗暗忖道:“武功练到他那境界,确是不急手再练《剑经》,心念一转,占夺《剑经》之心更切,但知天乙子与任玄等绝对没有召;等大方,容允自己独占《剑经》,此事纠缠不清,看来只有以武功解决一途了。
  只听通天教主道:“白兄,你将周兄囚禁十年,这《剑经)若是由你保管,他那一口气确实难平……”
  白啸天见他讲出这挑拨仇恨之词,不禁冷冰冰一笑,道:“既然如此,这《剑经》由道兄保管便了。”
  通天教主慨然叹道:“也罢,贫道吞为地主,少不得多效点劳。”袍袖一拂,朝地上的金匣卷去。
  忽听任玄阴森森说道:“谁人取这金匣,那金剑便是他所盗窃,老夫的儿子就是他所谋害,风云会的兄弟找他算账,可不管什么黑自之分、存亡之战了。”
  通天教主脸色一变,怒道:“任兄,你我都是偌大一把年纪,血口喷人,贫道可是忍受不了。”
  任玄冷笑道:“忍得了要忍,忍不了也是要忍。”
  凉棚之内,倏地响起玄灵子的声音,道:“《剑经》之争,本教退出了。”
  此人内功深不可测,轻轻讲一句话,全谷之人都觉得讲话之人都在身侧,语音轻亮,但字字清晰,又无用劲使力的样子。
  华夫人本来就知道这老道扎手,这一听他讲话,更是加深了警惕。
  通天教主先是一怔,继而想道:师叔也对,管他是谁拿去,都不过是暂时保管,高兴一时,大会之后再取回来也是一样。“当下将手一摆,道:”通天教退出《剑经》之争,哪一位有兴趣,只管取去。“
  周一狂闻言,伸手就抢金匣,白啸天站得较近,抡腕一掌,劈面击去,两人闪电般地互拆了三招,却是谁也不敢多耗功力,同时歇下手来。
  忽听任玄阴沉沉说道:“周老儿,你是孤魂野鬼一个,《剑经》焉能落在你的手内管依任某人看来,还是让有家有产之人暂时保存的好。”
  周一狂闻言一愣,想那有家有产之人,自是指白啸天而言,不知任玄怎么也会忽然改变了主意。
  白啸天当然知道。纵然取得金匣,事情并未了结,但是至宝秘籍,但能到手,难道还拒千门外不成?当下衣袖一卷,将:金匣取到了手内。
  周一狂双眼几乎冒出火来,俱知神旗帮人多势众,通天教车与任玄若不从中为难,单凭自己一人,难与白啸天为敌,眼看白啸天取去金匣,徒自恨煞,却是无可奈何。
  忽听通天教主震声说道,“向施主,《剑经》之事已了,你那金剑之谜亦已解破,你尚有何事指教?”
  向东来呵呵一笑,道:“剩下一事,就是报仇雪恨了。”目光一转,朝身侧的弟子道:“你们摆出剑阵,请几位前辈多多指教。”
  那六名义装少年躬身,道:“谨遵师命。”
  其中二人匆匆移讣轮椅,将向东来搬得紧靠法坛,随即一闪而上,六人占据六个方位,将帮、会、教的三个首领和周一狂围在中间。
  通天教主等相视一眼,倏地齐齐大笑,这四人都是镇慑江湖、各霸一方的魔头,向东来摆出这个阵式,岂不令他们好笑。
  周一狂最是暴躁,一指身外的少年,晒然道:“向东来,你是想教这六名黄口小儿,杀掉咱们这四个老不死的?”
  向东来淡淡一笑,道:“老朽确有这个想法,若不成功,诸位可别见笑。”
  周一狂厉声道:“老夫不信!”反手一掌,朝身侧一名劲装少年击去。
  那少年朗声一喝,扬手一挥,一道银芒应手而出,反朝周一狂袭来,后发先至,凌厉惊人。
  周一狂心神一凛,一提真气,斜斜飘开数尺。
  但听一阵轻喝,六名劲装少年身形顿失,一道银光闪耀的圆圈围住四人,团团转动起来。
  白啸天眉头一蹩,暗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向老儿若无胜算,焉敢再覆中原出乖卖丑,在送性命。
  那金匣之上染有剧毒,无法收入怀内,他急欲退回棚内,设法收藏此物,当下扯脱衣袖,裹住金匣交到左手,直对圈外冲去。
  只听一声轻叱,一道银虹矫矢如龙,倏地贯胸袭来!
  白啸天心头一震,暗道:这批小儿难道尽得向东来的真传了?身子一侧,还了一招。那道银芒半途而退,白啸天方自一怔,背后剑气侵肌,又是一道银虹袭来。
  通天教主暗暗惊凛,忖道:好剑法,端的如神龙之现云端,见首不见尾,令人无可捉摸。忽感银光耀眼,有人攻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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