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冲天:王爷轻点宠-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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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亲昵的称呼让南宫烨浑身如被闪电击中一般扑通跪下,俯身行了个大礼,深深叩首道:“孩儿拜见父亲。”
黎峰将军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瞬间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什么……父亲,你你你……你是,丞相……”
黎峰将军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看了看南宫烨,又瞧了瞧南宫丞相,瞬间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南宫承霖如鹰般的利眸在儿子身上来回扫射,咬牙切齿地从嘴中吐出几个字,“少年将军,不赖嘛……”
南宫烨浑身一个激灵,咬了咬唇,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隔着几步远,他也能感受到父亲泼天的怒气。
完了完了,这下惨了……
——
南宫烨是被丞相父亲直接揪着耳朵拎回家中的,离家日久,还没来得及给祖母和母亲请安,就直接被拎进了祠堂,父亲盛怒之下,南宫烨半句话不敢说,连声痛都不敢叫,任由父亲把气都撒在自己的耳朵上,疼得龇牙咧嘴,因为他的耳朵都快被父亲揪下来了。
“跪下!”进了祠堂,南宫承霖就把儿子踢跪在地,祠堂的地面铺就的都是冰冷的大理石,膝盖一着地,凉凉的触感登时袭上心头,让南宫烨的心都跟着颤了起来,更让他心颤的,是父亲手中黝黑粗重的藤鞭。
南宫承霖已经是怒不可遏,拎着鞭子点点南宫烨,怒喝道:“你这一年多,都是在军营?”
“是。”南宫烨把头垂地低低的,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喏喏应错:“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
“啪啪!”南宫承霖没来得及挥鞭便忍不住扬手,左右开弓地赏了儿子两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响彻祠堂。
南宫烨便知道躲不过父亲的巴掌,早就做好了被父亲胖揍一顿的打算,忍了疼将头摆正,抬眸看着父亲,见他满脸的怒气中还夹杂着一些痛心和爱怜,一直没敢正眼瞧父亲,这样一看,激动地眼泪差点掉下来。
短短一年不见,父亲怎么变得如此憔悴,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条,可是太过挂念他的缘故吗?
“你这个逆子,居然敢离家出走,还敢给老子改姓,南烨……你倒是会瞒天过海,怎么,叫南宫烨委屈你了吗,当老子的儿子给你丢人了吗?”南宫承霖说着,扬手“啪”地又是一耳光,直接把儿子打翻在地。
南宫烨被打得眼前一黑,顾不得许多连忙爬起来,膝行两步扯着父亲的衣袍认错道:“父亲息怒,儿子知错了。孩儿不该离家出走让父亲担心,更不该期瞒父亲让您生气,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您只管狠狠教训儿子,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南宫承霖低头看着仰头巴巴地看着自己,软语认错的儿子,不由老泪纵横,其实再见儿子,见他安然无恙的欣喜早就大过了生气,更何况,儿子现在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将军,多么光耀门楣的一件事,这是儿子靠着自己的能力得到的殊荣,证明了他这些年对儿子的精心培育,花的心血没有白费,他应该骄傲才是啊。
骄傲归骄傲,可是一想到这兔崽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荡了一年,而他漫天撒网都寻不到他,那份担心,那份忧虑,现在见到儿子平安无事,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只想打他一顿出出气。
南宫承霖板着一张肃容,将藤鞭紧握了握,冷冷地对儿子命令道:“既然认打,那就少说废话。裤子脱了,趴好了。”
南宫烨想哭了,他知道父亲要怎么罚他了,爹啊,儿子都这么大了,您能给儿子留点脸面吗……
想归想,父亲在暴怒之中,南宫烨可不敢再触父亲的逆鳞,只得遵命硬着头皮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他身上还穿着将军服,外面是一身金甲,腰间束着铁扣金色束带,他褪下金甲,又解了束带,手放在腰间,有些迟疑,刚犹豫了一刻,屁股上就挨了一记狠踹,“再磨蹭下去,老子今儿就将你打死在这儿……”
南宫烨吓得,哪里敢再犹豫,赶紧褪了裤子,跪伏于地,脸顺带着脖子一下子红透了,从胳臂中发出蚊子哼哼的声音:“都是儿子的错,请父亲重重地打……”
不用他说,南宫承霖也不会轻饶了他,扬手,藤鞭夹着风声“啪”地抽在南宫烨的臀部,疼得南宫烨一颤,赶紧跪直了身子,咬紧牙关承受着父亲的重责,耳边风声呼啸,“啪啪”的鞭声不绝如缕,南宫烨只觉得身后跟着了火似的一片灼热,身子越来越抑制不住地颤抖,冷汗啪嗒啪嗒掉落于地,想哭,又不能哭……
唉,离家出走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还是躲不掉,这都是命啊!
第471章 南宫烨和杜云汐(十)()
杜云汐在宫中犹豫了好几日,终究还是忍不住奔到了军营,却没找到南宫烨,问到的结果是他回家了。
回家了是几个意思?杜云汐觉得脑袋都跟着懵了一下,然后下一个消息,又着实让她震惊了一番。
“公主还不知道吗,南将军的真实身份是南宫丞相的公子,南宫烨。”黎峰悠悠道。
什么?!杜云汐脑袋一下子就炸了,不敢相信短短几日的功夫,为何一切都天翻地覆了?
南烨是南宫烨,南烨是南宫烨,南烨是南宫烨……
这一句话在她混沌的大脑中来回地旋转旋转,终于变成了一件事实,那个混小子居然是相府世子!
清醒过来的杜云汐二话不说立马杀回了皇宫,直觉告诉她,如果南烨真的是南宫烨,是南宫承霖的儿子,皇兄和七哥不可能不知情,可是他们如果知道南烨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御书房,杜云卿正和杜云烈在谈论着今日在军营发生的“父子相逢”的一出大戏,据说那场面,甚是壮观。
“皇兄……”杜云汐火烧火燎地闯了进来,顾不得行礼,劈脸就问:“南烨是南宫烨,这事是真的吗?”
杜云卿和杜云烈对视一眼,眸中俱是笑意,杜云烈站起身迎向她,笑道:“你都知道了,去军营了吗?”
杜云汐见两位兄长笑得欢畅,证实了她内心所想,冷冷的视线扫过两人,“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杜云烈见她面有怒色,知道她八成是因为被戏弄了脸上挂不住,眼看她就要跳脚发飙,忙上前安抚道:“你别急啊,我们也是刚刚知道的,是不是皇兄……”
杜云烈给皇兄使眼色,杜云卿却不理他,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杜云烈一脸黑线,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
杜云汐全明白了,气得一跺脚,用手指指他们,“你,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居然骗我……”
杜云汐怒火中烧,气得狠狠推了离她最近的杜云烈一把,杜云烈心里觉得好笑,忙要搂住她安抚两句:“冷静冷静,这不是为了给你惊喜嘛,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嘛,叫南烨和南宫烨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你喜欢的是这个人对不对?”
杜云汐怒发冲冠,狠狠刮了七哥一眼,“你少说风凉话,那你们也不能骗我啊,拿我当猴子耍好玩吗?气死我了……还有那个南烨,不对,现在应该叫他南宫烨,太过分了,居然把我骗得团团转,我找他算账去!”
杜云汐撸着袖子就要奔出去,杜云烈忙拉住她,“你去哪儿啊……”
“废话,当然是去相府了,他不是相府世子吗?”
“你别去……”杜云烈拽住她,“你急什么,人家父子好不容易相见,许多话要说呢,你跟着去裹什么乱。”
杜云汐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意思?难道说,南宫丞相也不知道他儿子进了军营?”
杜云卿和杜云烈抿唇一笑,杜云汐顿时明白了,原来被骗的不只她一个啊,这下子心里平衡多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啊?”杜云汐完全不顾公主的矜持,急切的不得了。
杜云烈敲了她的脑袋一记,嗔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好歹是个公主殿下,能不能矜持点?”
杜云汐嘟着嘴,不服气地看着七哥,又巴巴地瞅了一眼杜云卿,“皇兄……”
杜云卿忍不住笑,站起身道:“你急什么,南宫烨欺上瞒下,连朕都骗了,罪犯欺君,就算他不来见朕,丞相大人势必会带着儿子来请罪的,到时候,还怕见不到他吗?”
——
杜云卿没想错,挨了父亲一顿重责的南宫烨,还没养好伤就被父亲从床上拽了起来,拉到皇宫中跟皇上请罪,欺君之罪可不是随便能糊弄过去的,南宫承霖心里七上八下的,怪儿子给他出了这么个难题。
万一皇上震怒,要砍儿子的脑袋,那他豁出一条老命也要护儿子周全啊,宁愿以命抵命,也不能让儿子有半点闪失。相比他的紧张忐忑,南宫烨表现得比父亲要镇定多了,在他想来,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但是凭皇上的能耐,后来一定是知道的,之所以不说破,怕是就等着今日呢。
南宫烨坐在马车上,真是如坐针毡,屁股上的伤还没大好,天晓得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好不容易捱到了皇宫,南宫烨跟在父亲身后,在御书房长跪请罪,只跪了一会儿,皇帝就让进去。
进了内殿,看到皇帝身边站着的那道清丽的身影,心里不由一震,从他进门,杜云汐的眼睛里便全是他。
算起来,和公主也是有大半年没见了,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见她便被父亲拉回了家中,就耽搁到了现在。
不知道这半年来,她过得好不好……
回来没有听到公主大婚的消息,那么现在,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吧,她还在等他吗?
既然她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他骗了她,她一定气得不轻吧……
南宫烨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喝:“逆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跪下跟皇上请罪!”
南宫烨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在父亲身边跪下,拱手道:“微臣隐瞒身份进入军营,罪犯欺君,请皇上治罪!”
南宫承霖诚惶诚恐地跟皇上解释:“皇上,都是臣教子无方,其实他……这个逆子是臣的长子南宫烨……”
南宫承霖喋喋不休的认罪之言杜云汐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满心满眼现在只有南宫烨,见他虽然跪在那里,可是颀长的身子不输半分气势,历经半年边塞风霜,他黑了些,也瘦了些,眉宇间的阳刚之气却不输分毫,想来这半年的军旅生活他经历了不少,他在战场上饱经风霜,她在宫中的日子又岂会好过?
谁让她这么不开眼,偏偏爱上的男人是个军人,过得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那么她要承受的,自然比寻常女子要多得多,可是那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
第472章 南宫烨和杜云汐(十一)()
皇上并没有怪罪南宫烨的欺君之罪,反而好言相劝南宫丞相不必太过介怀,还大加褒奖他培养出了一个国之栋梁,南宫承霖偷瞧着皇上的脸色,见他确实面无怒色,一颗悬在半空中惴惴不安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杜云汐看着始终站在父亲身后默不作声的南宫烨,也不知怎么,心里某处总是不时颤动,讲真,南宫烨的模样并没有多么惊世骇俗,和清逸的七哥比起来,南宫烨更显俊毅,不知道是不是受父亲的影响,南宫烨今年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可是心智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性子也更沉稳些。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何偏偏对准了她的路子,从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吻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不受控制的有了他的存在,初尝爱情滋味的她还未来得及感受这份欢欣,随之而来的便是长达半年的相思之苦。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让她对南宫烨的感觉被时间冲淡,反而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与期盼中越来越沉淀下来,慢慢融进血液里,以至于明明只见过寥寥数面,她却觉得像认识了他好久好久。
杜云汐仿佛魔怔了一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南宫烨,忽而笑了出来,即便是一下无声的浅笑,可是因为她的笑容来的太过突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愣了一下。
杜云汐全然不顾三人探寻的眼神,旁若无人地走到南宫烨面前,开口便是一句:“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南宫烨看着杜云汐颇带怨念的眼神,淡若的双眸不由一紧,神情微愣,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没能说的出口。
南宫承霖讶然一惊,张大嘴巴看着儿子,有些惊讶他为何会和公主如此亲昵。
杜云汐见南宫烨不说话,情知此时此地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便转身对南宫承霖道:“丞相,可以借南宫将军一会儿吗?”
南宫承霖一愣,瞄了一眼儿子,南宫烨压根就没敢看父亲的脸色,于是南宫承霖只得忍下满心的疑惑和温怒,道一声:“当然可以,公主请便。”
杜云汐一个眼色,南宫烨心中有些无奈,却也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跟着杜云汐出去。
杜云汐引着南宫烨一路往御花园的方向走,感觉身后步履沉重,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南宫烨的额头上冒着微微冷汗,便是连鼻尖上也渗着些许汗意,好像忍得极为辛苦。
杜云汐心里一紧:“你受伤了?”
南宫烨身上的伤本就没好全,在马车上一阵颠簸再加上跟着杜云汐走了这一路,身后的伤口早就崩裂开了,疼得他连舌苔都觉得干燥起来,又不好意思让杜云汐停下来。
现在,被她这样一问,既尴尬又有些感动,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小伤而已,不足挂齿。”南宫烨云淡风轻地一笑,虽然嘴唇明显已经被他咬出了一道道痕迹,彰示着他此刻的痛楚,可是他依然顽强。
这种顽强在杜云汐眼里完全是逞能的表现,多年后,杜云汐在南宫允那里听到一个新鲜的词,用来形容南宫烨的--直男癌。
便是疼死,他也不会在女人面前喊一声痛字的。
杜云汐灼灼的目光始终盯在南宫烨脸上,由耀眼的光线渐渐转为暗灰色,南宫烨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渐渐缩紧,果不其然,下一刻杜云汐就冷冷地开了口:“为什么骗我?”
南宫烨就知道躲不开这个问题,也不躲避,坦然回答道:“我不是故意的。”
杜云汐不讲话,只紧紧地盯着他看,等着他的下文。
南宫烨心里微叹一声,淡然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南烨还是南宫烨,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杜云汐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心心念念的全是南烨的名字,如果你不是南烨,那我的一厢情意可是白白辜负了吗?”
南宫烨嘴巴无声地动了动,每次面对杜云汐的时候,他都有种别样的情绪,这种情绪夹杂了太多复杂的因素,难以形容。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自己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而父亲母亲给他择定的佳偶一定会是大家闺秀,十之八九会和政治利益相关。
他对自己的婚姻从不期待,也没有多少向往,可是对于那些养在闺阁中只懂得绣花、弹琴的女子,他真的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说实话,在他的认知里,公主会是一个被规矩束缚,笑不露齿,温文有礼的金枝玉叶,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活泼开朗,直率纯真,很真实,也很可爱。
他其实挺喜欢她的,可是人家是公主千岁,自己现在刚刚获封将军之位,离自己的目标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根本就给不了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