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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朱门嫡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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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看似平和地客套着,俨然一副姐妹情深模样,直看得明若锦暗中绞紧了手绢:二姐姐待她可从没这般客气过,明华容这爹不疼娘不贱人凭什么?她一定要揪出这贱人错处,让二姐姐知道谁才是值得被抬举!

    片刻之后,一身暗色大袖长袍肖维宏走进课室。他身量颇高,样貌极为英俊,眉眼间因常年抑郁,带着掩不住憔悴,但反而令他添几分带着沧桑感魅力。

    见屋内多了个学生,肖维宏也不意外,显然明守靖已经告诉过他明华容之事。给其余三人布置了课业后,他问了明华容几个问题,出乎意料是,明华容竟然都对答如流。他有心要试一试这学生深浅,问问题便越来越难,但明华容依旧答得头头是道。

    明独秀等几人看似埋首课业,实则都悄悄竖起了耳朵。明檀真只诧异于这位姐姐博学,明若锦心情则糟了:肖维宏后面问问题她连听都没听说过,但明华容却是对答从容,显然比她高明了不止一半半点。

    而明独秀初惊讶过后,心中对这位继姐敌视不屑稍稍减退了一些,同时一个想法悄然浮现:自古常盛不衰家族都需有兄弟姐妹同气连枝,自己只有一个兄弟,已略嫌不足;亲妹明霜月又失之清高孤隘,不擅钻营之事;至于明若锦则不必说,气量浅小,鼠目寸光,难成大事。大房早已式微,明檀真是个锯嘴葫芦,除非明卓然有大出息,否则亦不足为臂膀。

    ——倒是这个明华容,若好好雕琢笼络下,未尝不能成器。当然,她们绝不会是合作关系,她会好好发挥她价值,等将她利用殆,再除之后,为母亲和自己出掉多年恶气。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以明独秀与白氏对明华容憎恶,除非她展现出特别过人之处,否则,这眼高于顶母女二人是绝对不会屈尊降贵。

    ——且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让我暂且留你一命价值。

    想到这里,明独秀笑得甜。

    似是感受到她盘算一般,明华容对答之际抬眼向她看去。视线相撞,两人相视一笑,却是各怀心机。

    一番对答下来,肖维宏对这个学生很是满意,大加勉励了几句。明华容心思本不这上面,也不意。明若锦却听得险些没气歪了鼻子,嫉恨之下她将课业写错了大半,被老师发现后惹来一通教训。

    这么一来,她对明华容恨意又深了几分,午间下学后回了房也不吃饭,就趴床上生闷气。

    听说女儿使性子不肯吃饭,孙姨娘担心不已,顾不得眼睛还不能见光,扶着丫鬟手就过来探问。

    问明缘由后,孙姨娘松了一口气:“你是自小老爷夫人面前长大,单论这份面子情儿,大小姐将来前程如何能与你相比?何必生这些无谓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当。”

    “姨娘,你不知道就别说了!”明若锦正气头上,如何听得进劝。将孙姨娘赶走后,她想了半天,招手叫来丫鬟,低声叮嘱了一番。

    看着丫鬟领命而去,明若锦脸上浮现一个得意笑容:让人日日盯着你,还怕挑不出错来?等一有动静,我就禀报到夫人面前,让你不死也被扒层皮!

    谁想这一等,便是近十日功夫。直到明若锦耐心几乎熬了,丫鬟才传来了消息:“小姐,大小姐那边丫鬟青玉,今天拿了个包袱出府去。侧门上婆子悄悄揭开个角看了下,里头是块布料。”

    “这有什么稀奇,是她自己想找人做衣裳吧。”明若锦怒道,“什么大不了事,也值得你来献宝!”

    “小姐请息怒,奴婢还没说完呢。大小姐房内有架织机,还有没用完丝线,这块布很可能是她亲手织出来。”

    “亲手织出来布?”明若锦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不禁呆了一呆,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买通那个扫洒婆子说,昨天院里听到大小姐和青玉抱怨说缺银子使,又说等东西卖了就不愁了。”忍耐了十天,一想到即将摆脱小姐坏脾气,丫鬟不禁说得加眉飞色舞:“依奴婢猜测,大小姐多半是自己织了布拿出去卖。她这般作为若是让夫人知道,不知要被怎样发落呢!”

    明若锦恍然大悟:“对啊!大家小姐东西流落到外面成何体统,她丢不但是自己脸,是我们府上脸。不只夫人要发作她,老爷也必定不会轻饶她!”

    想到明华容被责问训斥,甚至掌掴幽禁情形,明若锦不禁十分意,当即起身往外走去:“我这就去禀报老爷夫人,请他们定夺!”

022 当面对质() 
明若锦自以为得计,当即便去了栖凤院,可巧明守靖也那里,正同白氏商议确认几日后课会安排。

    明若锦喜不自禁,面上却生生挤出一副惶恐样,向明守靖与白氏行过礼后,绘声绘色将自己贴身丫鬟“无意”发现明华容私做了东西拿出府去卖事儿说了一遍。

    虽然碍着非议,白氏暂对明华容隐忍不发,但既有现成事犯到自己手上,她也乐得提早动手。当下便故作惊讶道:“华容怎么会做出这样事来?必定是你那丫鬟看错了胡乱混说,要么是华容听说外头有好裁缝,想做套衣服罢了。”

    “母亲,她没看错,原本我也以为大姐想做衣裳。可昨日我去她院子,却发现她房里有架织机,而且听她院里人说,她近来每日都织布呢。”明若锦连忙说道,“大姐刚到帝京,可能不懂这里规矩,以为还是乡下地方,依旧想做了活计拿去换钱。这事若传出去,别人不知会怎么笑话我们府上呢。”

    明守靖向来爱惜名声,听到这里已是颜面含霜,重重拍了一下红木几,怒道:“简直胡闹!”

    “老爷别气,许是别有隐情,不如我们这就到华容院子看个清楚,如何?”白氏见明若锦一脸笃定,便信了她,看似安慰,实对撺掇着明守靖去“起赃”。

    “也好!府上从未出过这等事,若是真,今日我定要好好整肃家风!”

    当下,一群人心思各异,浩浩荡荡往明华容院子去了。但他们却扑了个空,仅有两间小屋院内空空荡荡,再无一个人影。末了还是每日过来扫洒婆子诚惶诚恐地禀报说,大小姐今日下学后,回来歇了歇便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这里怎么……这样?”素喜富丽明守靖打量着破败萧索院子,心里有些不悦。这地方甚至还不如他亲信小厮住地儿好,虽说他并不意这个大女儿,但她身份摆那里,面子规矩还是要做到。否则一旦传出去,说他堂堂吏部尚书女儿住得连下人都不如,岂不是打他脸。

    他不禁不地看向白氏:“这是怎么回事?”

    事起突然,白氏刚才只顾着要趁机发作明华容,并未想到这一层,见明守靖不,连忙解释道:“老爷,前几日华容刚入府时我身上不好,这个院子并未亲身来看过,只听下人说不错,便指给了她住着。没承想到竟是这般模样,回头我定惩治了那个胡说八道下人,再给华容换个好地方。”

    闻言,明守靖面色稍霁,微微颔首道:“家事劳心,你一时疏忽也是有。不过,换地方事先不着急,她既然做下不合规矩事来,且先让她这里反省便是。哪日改好了,哪日再搬。”

    “还是老爷想得周全。”白氏放下心来,笑吟吟地恭维了一句,又问道:“她既去了老夫人那里,那……”

    “此事不可耽误,否则岂不是助长了歪风,我们也去老夫人那里便是。”事关规矩颜面,明守靖相当坚持。

    听到这话,白氏与明若锦俱是暗暗欢喜不已。

    几人便又一起往翠葆园去。到了之后也不好就提要是来惩治明华容话,便先故作无事,向老夫人请安。

    “哟,今儿怎么一起来了?”看到他们几人,郭老夫人有些意外。

    平日里除必要请安外,白氏向来对她能避则避;明若锦也甚少来这里;明守靖忙于公务,若来请安总固定时辰。似今日这般一起过来,倒是头一遭。

    明守靖与白氏向老夫人问过安,刚要说话,明若锦便急不可耐地插嘴问道:“老夫人,听说明华容来这里了,她人哪里,怎么没见到?”

    这话近乎质问,向来孝顺母亲明守靖一听便沉下脸来:“若锦!你规矩都学哪里去了,竟敢这样对祖母说话!”

    倘平日,老夫人必定借势发作一番,但今日她似乎心情甚好,毫不意地道:“小孩子一时情急也没什么。难道你们都是来找华容丫头?”

    明守靖道:“是,论理本不该来打扰您,但她实太过放肆,儿子恐不严加管教反害了她。见她不房内,听说是来了您这里,便过来找她。”

    “管教?她做了什么?”老夫人诧异道。

    白氏忍了半天,此际再忍耐不住,便故作懊恼地开了口:“说来也是我这做母亲失职,竟没看好华容,让她将自己做物件拿出去发卖。我们是何等样人家,小姐东西岂能流落到外人手上,若是就此惹来非议,不但对老爷官声有损,对满府女孩清誉是妨害。”

    “她卖什么东西了?”

    见老夫人不加责怪,明若锦胆子重大起来,答道:“她织了布出去卖,指不定还悄拿了别东西。堂堂尚书府小姐竟然干这种事,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郭老夫人疼儿子,众人本以为她听到明华容干出有损明守靖官声事情来,一定会怒不可遏,不想,老夫人却只是一愣:“她织布?这……”

    白氏以为她依旧想与自己对着干,不愿让自己处置明华容,赶紧说道:“我知道老夫人您心慈手软,但规矩不可废,这次若不重罚她,何以树正家法?若让其他人有样学样,阖府上下岂不乱了套?”

    老夫人刚待说话,身后杨妈妈却暗中拉了她一把,并悄悄连使眼色,又摇头示意。

    她疑惑地皱了皱眉,蓦地灵光一现,刹时心头雪亮,当即改口说道:“华容确实我这里,你们既说她不守规矩,便让她出来分说分说。”说着,她便吩咐丫鬟去请。

    不多会儿,身披狐毛斗篷明华容便随丫鬟从厢房过来。见到满屋人,她惊讶不已,连忙上前施礼:“父亲母亲也来向祖母请安么?”瞥眼看到明若锦,又笑道:“四妹妹也来了,今儿可真热闹。”

    “华容,”白氏和颜悦色地看着她,“母亲知道你庄子上吃了很多苦,也许有些打小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但你务必时刻牢记着,你是尚书千金,身份尊贵非常人能比,一言一行都须万般谨慎,不可坏了规矩。”

    明华容乖巧应着:“是,母亲,这些道理女儿都懂,并时刻谨记于心。”

    白氏却悠悠叹了口气,看似惋惜地说道:“你若当真时时记着,又怎会做出那等事来?你做下事,老爷和我都已知晓,若你诚心悔改,便认了错乖乖受罚,好教你父亲知道你是真心悔过。如若不然,老爷震怒起来,我也保不了你。”她看似句句为明华容着想,实际却将罪名扣得极重。

    明华容顿时惊异起来,说道:“母亲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女儿有哪里做得不对,请您明示,女儿听不懂。”

    “看来你是想抵赖到底了。”白氏等就是这句话,当即冷笑一声,不再伪装出一副慈母模样,细眉倒竖,厉声质问道:“你房里织机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派丫鬟将布料拿出去发卖?闺阁千金物件岂能流落到外面?你自己不要清誉脸面,也该为老爷和你妹妹们留一点!”

    白氏掌家多年,又是丞相千金,自有一番威势。这般声色俱厉喝问,除郭老夫人与明守靖之外,自知事不干己明若锦都深觉惶恐不安,遑论那些悄然发抖丫头婆子。

    但明华容却依旧毫无惧色,反而惊讶之意甚:“母亲您怎么知道我近织了块缎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自己乖乖将东西将出来,还是等婆子到你房里搜检?”

    “搜检?为何要搜检?”明华容大大眼睛里蓦然浮上一层水汽,衬得她秀致小脸一派委屈:“那块缎子是我送给祖母,已经裁剪好了,就这里。”

023 白氏忍气() 
顺着明华容指方向一看,众人这才发现,带她过来那丫鬟手中捧着个包袱。

    明若锦顿时沉不住气了,冲上前三两下解开袱结,粗鲁地将里面东西拿出来抖开:“胡说!这分明是你想拿去卖,物证俱,你还有什么好说?”

    众人看到她手中展开缎子,却都是眼前一亮:这块锦缎轻盈光亮,色泽饱满,纹理细腻,堪称极品。但令人啧啧称奇是它下端织金图案,竟不是寻常先织出满金地再添加绣花样式,而是以细密金线直接织出图案花色,其上象征福寿永康长乐光明纹灵动华美,教人一见便移不开目光。整块缎子不但全无寻常织金布料厚重呆滞,反而显出几分飘逸出尘。

    世上无人不爱美,这块缎子甫一抖开,不只厅内女子俱都看得心下艳羡,暗自遥想倘若自己穿上它做成衣裳,该是何等高贵美丽。连明守靖都多看了几眼,心道便是每年江南敬上贡品锦缎,也远远比不上这个精美。

    素来喜爱华服美衣明若锦是看得移不开眼,但转念想到这是明华容织出衣料,顿时嫉妒心又起,恶念丛生。

    她惋惜地看了一眼衣料,正准备悄悄用指甲将丝线挑断、废了这块巧夺天工织物时,一只温凉手突然按她手上:“老夫人准备用这缎子做条裙子,四小姐且让奴婢先收起来吧。”

    说话正是老夫人心腹杨妈妈。听出她话中隐隐警告意味,明若锦虽大为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只得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衣料拿走。

    待到杨妈妈将衣料折好收起,白氏才回过神来。从小到大她得到、见过上好衣料堪称山堆海积,却也从未见过这般华美锦缎,不禁失声问道:“老夫人,这缎子您是从哪里得来?”

    “刚才华容丫头不是说了么,是她织好孝敬我。”

    白氏脸上顿时一僵:“这……这不是她拿出去发卖吗?”

    “卖?”老夫人仿佛听到天底下好笑笑话一般,笑意愈深:“是谁告诉你?华容么?”

    “这……若不是为了卖掉,她何必悄不作声地做这个?再者,她又为何让丫鬟偷拿出府去?”

    明华容委屈道:“回母亲话,东西没做好,我自不好声张。至于说让丫鬟拿出去,那是因为做完时金线用了,我怕买色泽粗细不对,便让青玉拿着去比照,好买一模一样回来。”

    老夫人接口笑道:“呵呵,华容丫头端方知礼,十足孝心送到,嘴上却半分都不露出来。可不像有些人,实际做半分都不到,嘴里却吹得天花乱坠,仿佛天底下再没人比得过她一样。”

    这话意有所指,听得白氏立即涨红了脸,然则老夫人说都是实情,一时她也无可辩驳。若平时,她早掉头就走,不受老夫人这气,但今天夫君也,她不想为了这老妇弄得夫妻不睦,便强笑道:“我也是担心姑娘品行有亏,所以急了些,现知道她其实是为了孝顺您,我打心眼儿里高兴呢。”

    难得当面数落机会,老夫人如何肯放过白氏,继续讥诮道:“这可奇怪了,便是担心,也该查明情况再说。刚才你倒听风就是雨,问也不问明白就将华容一通好训,分明一开始就坐实了她不规矩罪名。好都是自家人,弄错了也没什么,若有外人,还不说你心眼子小,容不下人,借机发作。”

    老夫人显然深谙痛打落水狗道理,字字句句都往白氏避讳事情上说。明华容憋笑几乎要憋出内伤,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诚惶诚恐样儿:“母亲也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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