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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朱门嫡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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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副诚惶诚恐样儿:“母亲也是为我好……”

    白氏却听得几乎勃然大怒,她堂堂丞相千金,凭什么要受这无知老妇气?但转头看到眉关紧锁明守靖,她长长指甲掌心中深深掐了几次,终是生生将这口气忍了下来,一字一句道:“母亲教训得是,媳妇下次必定改过。”

    一旁,明若锦见白氏都认了错,不由着了慌:今日之事本就是她挑出来,本道整治明华容十拿九稳,不想竟是如此收场。若不设法翻盘,等下老夫人锋芒多半就要对准她了。而父亲向来重孝道,对老夫人说话从不违逆,届时他还不知要怎么惩治自己!

    但她素无急智,越是心慌越是想不出什么法子。蓦地,她目光落明华容身上狐毛斗篷上,想起一事,顿时以为得计,连忙说道:“大姐,你身上这件斗篷是从哪里来?你平日都穿得非常素淡,今日怎么突然穿上了这身?我们姐妹日日家学里见面,我可从没见你穿过呢。”

    闻言,明华容脸上掠过几分不自,为难地咬了咬下唇:“这……”

    见状,明若锦以为自己猜对了,话说得加刻薄:“我想起来了,这是去年过年母亲送给大伯母呢。我记得大伯母从不送人这种厚礼,怎么会单单送给了大姐?别是大姐从没见过这等好物,所以趁请安时悄悄……”说到这里,她惊觉失言般捂住了嘴,但那话里意思,却是傻子都听得出来。

    听到这质疑,明守靖心底也有几分怀疑,看向大女儿目光便带了几分不善。如果这女儿真是眼皮子浅,做贼做到大房那里,他说什么也要家法重办了她!

    明华容却恍若未察明守靖猜忌,只低头轻声解释道:“这是大伯母怜我衣裳单寒,特地赠给我。”

    “衣裳单寒?笑话!难道你入府后母亲没有按例份拔人拔物给你?这话骗傻子呢!”

    话未说完,明若锦便感觉到白氏阴恻恻眼刀向自己横过来,不禁缩了缩脖子,心中奇怪道:自己明明是帮夫人解围,她为何要瞪我。

    见对方比自己想像愚蠢,明华容心中暗笑,面上却加为难。那模样落明守靖眼中,却成了心虚,一直没开口他立即斥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24 若锦禁足() 
面对明守靖质疑,明华容一脸为难地低头答道:“回父亲,确是大伯母怜惜女儿,所以取衣相赠。”

    “胡说!你母亲难道没给你准备吗?”

    明华容委屈地看了白氏一眼,又求助地望向老夫人那边,嘴唇动了一动,终是欲言又止地低下头去。

    见她这般神情,老夫人立即猜出了首尾。眼见白氏又有一桩把柄落自己手里,她心中顿时大乐。

    “喊什么,瞧把小丫头委屈。”老夫人拉起明华容手,掀开斗篷,里出里面粗布素袄,面朝明守靖说话,眼风却瞟向白氏:“你们刚才不是去她院里找过她么?难道没瞧见那院里是个什么光景?华容丫头入府至今,除了大房媳妇给过她见面礼外,其他人可什么都没准备过。自己舍不得给也就罢了,你们还拦着人家不许给不成?这是养小姐还是养使唤丫头?”

    对于老夫人话,明守靖从来是无条件相信,当即面皮紫胀地看向白氏:“母亲说都是真?”

    看到他眼中震惊失望,白氏心中一抽,立即掩饰道:“今年采买衣料还没运到,库里那些都是老样子,我怕怠慢了华容,便说再等两天,待衣料到了再翻倍送到她那里。”

    这勉强也说得过去,明守靖当即神色一缓:“既是府里没有,往外头成衣铺子先买几身便是。记得挑些鲜明,过几天大家一起听课时穿。还有先前我说过换院子事,你也办了。”

    白氏心内恨极,面上却不得不做出歉然样子:“还是老爷想得周全,我竟没想到这点。”说着便一迭声吩咐人,速速将翠葆园旁疏影轩打扫出来,再备齐各色物品,照规矩安排好各等丫鬟,今晚就伺候明华容住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又关切地看向明华容:“华容,前些天你回来时母亲病刚好,精神不足,竟致被小人蒙蔽,一时疏漏怠慢了你,想来你不会同母亲计较吧?”

    对方都装了慈母,明华容也只有捏着鼻子继续扮孝女:“母亲说哪里话来,女儿自然不会。”

    “真是个贴心孩子。母亲身边有个一等丫鬟步月,会照顾人,你妹妹要了几次母亲都没舍得给,今儿就将她指给你吧。我已着人命她先去你院里候着了。”白氏微笑道。

    待明华容道了谢,白氏又看向明若锦,这一次,她不必再掩饰,将心中怨气一鼓脑发作出来,沉下脸斥道:“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挑拔是非,险些连父母都骗倒了。似你这般行径,哪里像个大家小姐了?从今日起,你便房中闭门思过,两个月后才准出来。”

    两个月后相亲会早结束了!她前程该怎么办?明若锦闻言两眼一黑,还想讨饶,尚未出声便被两个婆子捂住嘴带走了。

    明守靖见一切都按规矩办妥,便满意地去书房办公务了,临走也不曾安慰明华容半句。他今日所为,本就不是帮大女儿讨公道,只是觉得若不按规矩来,会丢了自己脸而已。

    他一走,白氏也借口有事离开了。回房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老夫人那里忍下气统统发泄下人身上,将贴身伺候竹枝等人胳膊上掐得青痕累累仍不觉解气。

    ——她几时那老虔婆手上吃过这样大亏?论原由虽是明若锦捣鼓,但归根结底,都是明华容那小贱人害!

    恨恨将茶盏砸地上,想起明守靖后叮嘱话,白氏唇角浮起一抹冷笑:置办衣?好,她会好好给这小贱人买一堆衣!

    招手叫来又痛又怕竹枝,她低声吩咐了几句。竹枝强忍眼泪连连点头,保证明天一定完成夫人交待事情。

    而今日得益大明华容,此时正站分派疏影轩面前,细细打量。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疏影轩轩如其名,环绕一片白梅花海之中,梅林如雪,冷香暗浮。房舍亦是清雅精致,不单家具俱是黄梨花木打造,摆设物件也都是价值不斐古玩。比起之前破落小院,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站她身边青玉早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但明华容眸光依旧幽冷,仿佛根本未将面前富贵锦绣看入眼中。

    ——这里本该是她家,世间让她安心地方。但她却要用手段,才能占得一席之地。真是……可笑可叹!华屋珍品表像之下,谁看得到她心里冰寒?

    淡淡暮色下,她雪白小巧面庞被风帽一罩,显轮廓清晰,秀致雅气到十二分去,衬着冷清神情,容光直欲压倒梅林。

    看到她这般模样,院中正悄悄抬眼打量她下人们,心中都不约而同掠过交杂了惊艳敬畏迷惑。

    她们都听说过明华容入府之前事,本以为大小姐今日不过是借着手艺,恰好讨了老夫人欢心,她本人依旧是个上不得高台盘村姑。但今日一见,大小姐一语未发,却已将她们所有鄙夷猜测都统统推翻了。

    而被白氏特地安插进来步月,心中是悄悄打起了小鼓:这样大小姐,真像夫人说那么容易对付吗?

    面对各怀心思众人,明华容看也懒得细看,扔下一句“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便越过众人,怦一声甩上了房门。

    翠葆园。

    老夫人今日心情甚好,晚饭时多用了半个花卷,怕就此歇下积了食,便歪靠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杨妈妈说话。

    郭老夫人如今锦衣玉食,儿子争气,膝下又有两个嫡孙,除了看不顺眼媳妇白氏外,可谓再无所求。是以她话儿说来说去,总不脱刚才事情,一想到亲手打了白氏脸,老夫人笑便从心里一直透到嘴角。

    杨妈妈含笑听着,时不时附合一句。等老夫人停下喝茶时候,试探着说道:“早听您说大小姐不错,今日一看,果然是个孝顺孩子。”

    老夫人倒没往心里去:“嗯,这丫头生得标致,性情也好,可惜亲娘早死了,没人照应着,将来恐怕难有个好前程。”

    话里话外,没有半分替明华容打算意思。也是,以她贪鄙性子,只一块衣料而已,虽然精致难得,却还不值得让她插手。况且明华容今年十五,正是该议亲时候,若是抬举了她,搞不好还得搭副嫁妆进去。这摆明了没好处事儿,让对别人精打细算,只舍得自己身上花钱老夫人如何肯依。

    但一向顺着她杨妈妈,这回却罕有地改了口风:“奴婢倒觉得,老夫人该多关照些大小姐。”

    ------题外话------

    明守靖就是个妈宝,女主将来会好好利用这一点xddddd

    顺说下章有帅锅露脸,舔爪子。

025 当机立断() 
听杨妈妈说得慎重,老夫人不禁问道:“为什么?”

    “因为二夫人。”杨妈妈平凡面孔上露出柔和微笑,看似和平常并无不同,但眼瞳深处却闪烁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由来异样光芒:“恕奴婢说句不好听,虽说自古婆媳多不和睦,但似二夫人这般,仗着出身不凡,硬生生要压您一头,依旧是大不孝顺。可毕竟她是丞相女儿,您若较起真来,却又碍着老爷为难,只能生生忍了这口气。”

    二夫人即是白氏,因明守靖行二,私下底说起话来,也有人称她为二夫人。

    老夫人听了这番话,刚刚好些心情又不痛起来,但她知道杨妈妈素来谨慎,从不无放矢,便又有些好奇:“这和那丫头又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您难道忘了,大小姐素来是二夫人一块心病呢。否则当年老爷又为何要送她去别庄?难道真是为了养病?”说到这里,杨妈妈蓦然压低了声音:“二夫人既处处顶着您,存心让您不痛,您为何不用同样手段反击回去?”

    见老夫人依旧满脸狐疑,杨妈妈索性便挑明了说:“俗话说打蛇七寸,骂人揭短。二夫人她忌讳,可不就是那桩事么。”

    品出这话里意思,老夫人眼前一亮,猛地坐起身来:“不错!她忤逆了我这些年,也该让她瞧瞧我手段了!大丫头天生是她心尖一根刺,我就动动手指,让她再疼些!”

    见老夫人将自己话听进去了,杨妈妈笑得越发柔和,眼神却加奇怪。可惜正兴致勃勃盘算着如何收拾白氏老夫人,根本未曾注意。

    次日清早。

    白氏派来竹枝早早便敲开了疏影轩门,传白氏话道:“老爷昨日说让大小姐先去买几身成衣,今日您便不用往家学去,先将此事办妥再说。夫人还要料理事务,不能与大小姐同去,便让奴婢陪大小姐前往。”

    将话带到,竹枝向明华容福了一福,道:“夫人说上次奴婢就陪过大小姐,算是旧识,理当会亲切些,今日便依旧指派奴婢来伺候大小姐。”

    ——上次?上次你带我去观刑,想将我吓病,说起来真是亲切啊。

    想到这里,明华容笑吟吟看着竹枝。

    竹枝本就心中有鬼,被她这般直视,眼神不禁躲躲闪闪,直到听她欣然应下,别开目光,才悄悄松了口气。

    听说明华容要出门,分来疏影轩丫鬟们都有意无意地凑上来,指望能揽下这份差使,趁机去府外走走。

    但明华容眼中压根没看见这些人,只冲青玉招了招手,便一道出了院门,将一干或不满或失落眼神甩身后。

    门房处准备是一辆崭桐木马车,车壁精雕细刻,十分华美,里面也是装饰得富丽舒适。小几上放着糕点匣子,散发出阵阵诱人香味;座位上设苏绣靠枕,流苏迤地,触感柔软,让人一坐下就再不想站起来。

    上了马车,青玉忍不住为这华丽铺陈露出赞叹表情,但随即便收敛神色,专心为明华容斟茶倒水。

    明华容却是神情淡淡。事出反常必为妖,她可不信白氏会突然痛改前非,这般安排,多半是想掩人耳目,私下又打什么鬼主意。

    马车走了片刻,竹枝偷眼看着明华容,见她一直阖目养神,并不为这马车华丽精美动容,心中顿时有些不安。不知为什么,今日看着这个大小姐,总觉得她和自己想像完全不同。夫人昨日交待事,也不知能不能办妥……

    她正忧心忡忡间,明华容忽然睁开了眼睛,道:“你看什么?”

    竹枝顿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掩饰道:“没……没什么,奴婢只是想,大小姐今后该照规矩,多带几个服侍人出门才是。平常就连四小姐出门,也是要带四五个丫鬟和两三个嬷嬷。”

    ——这话是想让她将丫鬟放到身边,以便白氏安插人有隙可入,还是故意岔开话题,好掩盖她今天目?又亦或二者皆有?

    明华容心中暗忖,面上却毫不露出,只微微颔首,也不置可否。

    竹枝将她这副神情看眼里,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心中不安甚,如坐针毡。

    她心怀鬼胎地坐了半晌,好不容易熬到车夫停车,报说天孙阁到了。她霎时如闻天籁,连忙说道:“大小姐,天孙阁是帝京有名裁缝店。天孙是传说里王母娘娘女儿,一手女红无人能比。这家老裁缝们亦是手艺高妙,别家都比不过,所以他们家起这名儿,旁人都服气,都说名副其实。夫人特地吩咐过,让奴婢带您来这里定做衣裳。”

    明华容本身就是举世无双织造高手,前世她手里赚钱裁缝铺子有宫里退下老绣工坐镇,什么好手艺没见过。当下闻言也不以为意,并无普通女孩向往雀跃。

    她扶着青玉手刚要下车,却听前面传来一个娇美却蛮横声音:“前面马车让开!别拦了我路!”

    天孙阁多是帝京大户人家小姐夫人光顾,为了防止闲汉窥看,铺子特地开一处窄巷口,对面和旁侧都是围墙,道路也极窄,仅容一驾马车通过。这么做确实杜绝了小姐们被无赖骚扰偷窥烦恼,但却又有一桩麻烦:因为道路太窄,三五不时总有人为了争道而发生口角。

    听到声音,明华容循声看去,只见数步开外,一名车夫正手勒缰绳,盛气凌人地用鞭子指向自己这边:“没听见我家小姐话吗,滚开!”

    那马车珠光宝气,车身为檀木所制,四角皆缀有明珠串成宫灯样挂饰,甚至连马匹所配马辔与掌蹄都贴了金箔,望之令人目眩神移,堪称华丽到极致。只不过,华丽太过,却隐隐透出股暴发户味道来。

    明华容看了竹枝一眼,见她也是一脸惊异,便问道:“那是谁家马车?”

    竹枝答道:“是罗家小姐,她父亲是门下省侍中,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十分娇宠。”

    门下省侍中是皇帝近臣,掌出纳帝命,受发通进奏状,皇帝下圣旨也需由其加印。若旨意有所违失,甚至可以向皇帝进谏纠正。品级虽低,实权却着实不小。但真要认真比较起来,明守靖这吏部尚书,无论品级还是实权上,依旧压了对方一头。

    不过,纵使明守靖官职不如对方,明华容也没有退让之意。天下万事总脱不出个理字,她本是先来,如果对方是有急事,礼貌相商,她也愿意相让。但对方摆明了是耍小姐架子,那她又何必退让。

    她对对方呼喝置若未闻,径自下了车。不想那车夫见她虽然车马精致,衣饰却甚为寒素,便以为是丫鬟出来办事,恶胆一横,竟将长鞭一甩,向明家马匹眼睛抽去。

    无论人或动物,眼睛都是脆弱地方之一。若这马匹眼睛上挨中这一鞭子,必定要惊蹄狂奔,不但近咫尺明华容会受伤,说不定还会踩踏到其他人!

    千钧一发之际,明华容眼见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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