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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朱门嫡杀-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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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瑾王二字,原本心急如焚、还待详细追问白氏刹那间呆住:“你刚才不是说是白家救了明守靖么?怎么又变成瑾王了?”

    明华容一脸认真地说道:“夫人怎么就想不明白这层关系呢?我以前听他说过,瑾王近来与你们白家走得很近,这次我们家出了事,想必是白丞相不好出面,所以托请了瑾王去帮忙。不过归根结底,瑾王卖还是白丞相面子,所以我之前说是你们白家救了他。说起来,瑾王与白丞相真是交情匪浅哪,连这等有违他素日君子之风事情也肯做。”

    有意无意间,她将白家与瑾王结盟消息来源推到了明守靖身上,只说是他告诉。白氏自然知道两方秘密结盟之事,虽然有些诧异明华容为何会清楚如此机密事情,但听了她解释,便也释然了:明守靖后来诸般打压她和两个女儿,只对这小贱人偏听偏信,偶然透了口风也不足为奇。

    如果明华容只说明守靖是被白孟连带走,白氏或许还会有一两分怀疑,或者说是抱着万一希望。但她提出了瑾王,白氏便不得不信了。毕竟白家与王府表面上甚少有往来,如果不是熟知内情人,又怎么会从瑾王身上联想到白家。

    ——只是……如果真是白孟连连拜托瑾王出手话,那是不是说明他并没有灭口意思,自己大可不必杞人忧天?

    白氏尚未想透这层关系,便听明华容又说道:“但我知道这消息后,却有些不明白了:他与我有杀母之仇,姑且不论,但你和老夫人却是他至亲。按说白丞相既保得他性命无虞,总该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才是吧?但我看你这反应,却像是一直被瞒得死紧似。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琢磨不透:听瑾王殿下无意露出口风,他并没有被交给白丞相,而是仍瑾王手上。可惜我宫内一直没有遇到白家人,否则必要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白氏猛然抬起头来,失声惊道。

    相比之下,明华容却是一脸坦然,平静地说道:“我说,他还瑾王手上。”

    这个消息所包含意思让白氏一阵心惊,像是凭空被谁将心脏一把攥手里,肆意揉捏,教她难受得恨不得立时死去。

    她甚至不敢深想,但那个念头还是像毒蛇一样,悄然滑入她心间:瑾王没有将人交给白家,往好方向想,可以解释为白家太过惹眼,不如让明守靖待王府,那才是谁也想不到地方。但是,如果,万一,事情是朝着坏方向发展呢?周姨娘以死相逼那天瑾王不是也场么,会不会是瑾王察觉到了什么,暗自起疑,所以私下带走了明守靖以便盘查?

    不……也许这所谓坏发展,才是真相吧……若真是白孟连安排话,明守靖不会失踪得那么突兀惹眼。白孟连向来行事稳妥,他一定会找一个合适理由,让明守靖以不引人注目方式消失,而不会是像现这样,闹得满城风雨,惹来诸多猜测议论!

    想到这里,白氏心跳得加厉害。现唯一安慰是明守靖并不知道真相,自己当年挑唆得他点头同意杀了明守承灭口时并没多说什么,他应该至今依旧被蒙鼓里。就算瑾王起了疑心,也没法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怕就怕瑾王撬不开他口,于是便将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仅有三个知情人里,白孟连和白文启住众多护卫白家,瑾王定然不便下手。那么便只剩下自己——

156 荒唐旧事() 
一想到瑾王很有可能将自己当做靶子,白氏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别人看瑾王都是君子如玉,如沐春风,但她却从父亲和弟弟那里知道真相,明白谦谦君子不过是瑾王表皮罢了,此人实则能狠能忍,又心细谨慎。若是以前明家,定然不必惧怕他有什么异心,但现连明守靖都落他手里,自己又与娘家闹僵,住这堪称毫无防范陋巷,瑾王一旦起疑,必会趁机下手!

    这时想起来,白氏只觉万般后悔,为何要拒绝家中派过来人。如果回到白家,瑾王必会有所顾忌,而且只要告诉了家人,他们必定会设法解决了这件事,岂不强过自己镇日提心吊胆许多。

    一念及此,白氏一刻也不愿这房里多待,也不顾明华容还场,抬脚就走进内室,想拿上几件心爱之物就立即回去。

    适才打量她既惊且惧神情,明华容便知道她多半是联想到了瑾王灭口一事上。但猜测之余,为了以防万一,明华容还需要切实佐证,便故作惊讶地说道:“夫人是想换了正式衣裳,到瑾王府去见他么?若依我说,只怕还是稍缓一缓好,出事那天瑾王也家里,我当时旁边瞧着,他看明守靖眼神有些不善呢。这次无意透了口风之后,也是一副后悔懊恼模样,幸好我装做没有听懂,才把他打发走了。按说瑾王和我们明家也算是有些交情,这样子实是太过反常,夫人知不知道是为什么缘故?”

    她话看似无心,但白氏听耳中却觉得刺心非常,连取东西动作都不由自主缓了下来。

    见状,明华容又道:“或者直接请白家人出面,催着瑾王将明守靖送回来。我虽然恨极了他,但看老夫人偌大年纪,还要操心这一大家人事情,实是可怜。不如早将他带回来,也好教老人家放心。你们也可夫妻团聚,岂不是一桩美事。”

    说着,明华容也不待白氏同意,便高声叫起许镯来。白氏顿时大急,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失声说道:“你休要擅作主张!瑾王将他带走是另有缘故,我家里人并不知情!”

    此言一出,明华容立即肯定了所有猜测,看向白氏目光不再是故意伪饰惊讶,而是不加掩饰地露出危险锐芒道祖。

    察觉到她变化,白氏不禁一惊,但还不等她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见明华容欺近两步,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我,瑾王这么做是什么缘故?”

    明华容声音并不高,反而十分柔和,而她表情也并不狰狞,平静得像是随口提出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疑问。但她眼神却是危险异常,幽晦深邃如蓄势待发地火,让被她盯上人有一种错觉: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喷涌而出岩浆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视线甫一相对,白氏便本能地别过头去,竟是不敢与她直视,呆了片刻才醒悟到自己这反应却是有示弱意味。意识到这点,向来要强白氏顿觉颜面无光,刚待训斥几句挽回下面子,却突然觉得脸上一烫,随即有水珠滚滚落下。她伸手抹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明华容用茶水泼了一脸。她又惊又怒,刚要叫人,却听到一声瓷器跌碎巨大闷响,教她身躯一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将刚进门时白氏想用来砸自己茶盏砸得粉碎,明华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灰尘,拔弄了一下耳坠,冷冷看着对方脸上因为沾了茶水而结成小块,宛如面具一般慢慢龟裂开来“粉墙”,寒声说道:“白思兰,你好听话些,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氏一生少有吃亏,偏偏仅有几次都是折明华容手上,让她早对这人恨进了骨子里,每日闲坐无事时,便咬牙切齿地想一旦过了面前坎、将来要如何对付她。但等人真到了她面前,又公然与她撕破面皮,她才突然发现,不知是不是近来屡受打击、又曾被向来敬重父亲亲口下令囚禁原因,她那股极高极傲心气竟然被消磨折损了不少。倘若以前,就算身边没有帮手下人,她也势必会亲自动手教训明华容。但现,她绝望地发现自己手臂竟然不听使唤,根本抬不起来,脚下也是重得像钉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但是,很地,她又发现自己这些异状并非因为心怯,而是身体真不听指挥。不过片刻功夫,她身子便软得再也站不住,就算用所有意志力也无法维持,身不由己地仰面倒了地上,姿势难看地摊成了一堆软泥。

    只是这当口,她也无暇计较好看难看了,只对明华容怒目而视:“你——你玩了什么手脚?”

    “些许迷药而已,比起你一出手就是毒药狠劲儿,我还自愧不如。”明华容讥讽道。适才拔弄耳坠时,她便将防身药粉洒了出来。这里是室内,又兼地方狭窄,不过几个呼吸功夫,这些细若微尘粉末便被白氏吸进了肚里,发作起来。

    听她提起毒药,白氏心脏再度被恐惧攫紧:“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若是杀了我,你也洗不脱嫌疑——”

    看着面孔因恐惧而越发扭曲难看白氏,明华容冷笑了一声,说道:“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取决于你自己。你听好了,我问题只提一次,你若不肯回答,我便你脸上旧伤上划一记,到后一下时,我会刺破你喉咙。但你不会马上就死,你可以慢慢享受鲜血流出体外,还有倒灌回喉咙里让你不能呼吸滋味。我可以保证,我离开这里之前,你仍然是活着。”

    她绘声绘色说出这番话只听得白氏脸色煞白,若非身体不能动弹,只怕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见火候差不多,明华容慢条斯理地拔下发间银簪。这簪子打造成青莲盛开模样,十分精美,但一旦它尾端从发髻当中显露后,便不再会有人注意到它制式,只会觉得一阵心悸:原来,这簪子尾端,竟然打磨得十分锋利,末端那里比细锈花针还要纤细,被阳光一照,几乎有种透明错觉。

    白氏唯一能活动眼睛紧紧跟随着这发簪移动,当它虚虚悬她脸上时,她险些停止了心跳。金器划出伤难痊愈,这些日子她不知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勉强将脸上伤痕弄淡了些,若再被补上一次,那她岂不就彻底毁容了?!

    看着眼珠瞪得极大,害怕得像是随时可能背过气去一样白氏,明华容柔声说道:“夫人莫怕,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问题,我保证绝不动你一个指头废土法则txt下载。”

    原本,白氏还想要保持向来傲气,打定主意绝不被明华容威胁。但想法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当那支锋利无比银簪对准了她面孔时,她所有决心与傲气都刹那间崩溃殆,甚至还不等头脑反应过来,嘴巴便率先颤抖着开了口:“你、你说……”

    “你们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要杀死明守承?”

    这是白氏心内埋得深秘密,虽然早有预感明华容会问,她也早准备了要说,但事到临头,想到一旦秘密泄露会招致后果,她仍是本能地一阵失语,喉头痉挛几下,却吐不出半个字眼。

    等待片刻之后,明华容淡淡道:“不肯说吗?我看你脸颊右下侧这条疤痕浅,不如就从这里开始。”

    感觉冰冷而锐利簪尖甫一触上皮肤,尚未刺实,白氏便觉头皮一炸,尖叫起来:“慢着!我说!我说!我们杀他,是因为他发现了你母亲真正死因!”

    闻言,明华容冷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说漏了一点:谎话是不做数。白思兰,看来你很有不为霜雪摧骨气嘛,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她高高举起了手,照准白氏脸狠狠刺了下去!

    “啊——”

    看到她动作,白氏彻底崩溃着哭叫出来。但明华容手却只是顺着她脸颊落到一旁,刺断了她几根长发。

    看着白氏惊魂未定,一片狼籍,分不清是茶水还是泪渍面孔,明华容若无其事道:“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会失了准头,不过,下一记我保证一定不会教你失望。”

    说着,她刚要再度举起银簪,已被完全击溃心防白氏再度带着哭腔尖声叫道:“不要——我说、我说实话!就明守承发现颜氏真正死因同时,他还发现了另一桩秘密,足以威胁到我白家全家上下,所以他必须死。”

    如果只是单纯威胁,白氏肯定不会轻易松口,但明华容手段却是先将她推下深渊又险险拉住。极度恐惧和骤然松弛之间,白氏一直坚持终于被彻底撕裂。而心防一旦决堤,那些深藏许久话便轻而易举倾泻了出来。

    白氏狠狠喘了一口气,又道:“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年太上皇初登大宝,我祖父还健……彼时我白家身为朝中大世族,因为始终保持中立,并非从龙功臣,太上皇心内便有些不喜,时常朝堂刁难我祖父。我祖父年事已高,一生又极是心高气傲,刚开始时虽说抱着伴君如伴虎想法,不过见招拆招罢了,但太上皇此人自诩为诗酒皇帝,性子有些胡来,后来竟变本加厉,常常弄些教人难堪把戏,戏侮我祖父,让他老人家十分恼怒,虽是伴驾时依旧忍耐,但家时却难免吁叹抱怨。次数一多,我父亲便想要为他老人家出了这口恶气。”

    说到这里,白氏有些失神:“父亲并没有告诉过我他计划,我也只是后来从种种蛛丝蚂迹中推断得知……那时我还很小,不过岁光景。有一天父亲对我说景晟来了使臣,身份特别,竟是皇子和他皇妃,还说那皇妃是天下出名美人。我便闹着说一定要去看看,父亲原本不依,甚至还发了火,但拗不过我哭闹请求,后还是同意了。后来……”

    那并不是白思兰第一次进宫,身为世家之女,她很小时候便开始随母亲节令时入宫觐见太后皇后等诸位贵人。但那却是她兴奋一次,这也难怪,只要是身为女儿家,无论年纪大小,都会对所谓天下有名美人感到好奇,想一睹芳容。

    而那位景晟皇子妃也果然没有教她失望,她美貌是白思兰平生仅见,如同皓月当空,将满座命妇贵女都比成了萤火之光,黯淡无比。如此美人,自然使得别女子妒火中烧,她们甚至不顾礼数,不约而同将那皇子妃视为无物,既无人与她攀谈,无人向她敬酒。这般情形,那皇子妃自是有些难堪,宫宴开始不到半个时辰,便推说不胜酒力,要去殿外纳凉重铸大明。她夫君虽然有些着急,但因为正被昭庆大臣们缠着敬酒,便没有相陪。

    见那美貌惊人皇子妃随着引路宫女走到外殿后,白思兰不由也好奇地跟了过去。其实以她性情,再大上两三岁话,必定也会因为妒恨而视那皇子妃为仇寇。但她那时年纪还小,见到美人后并不会生出嫉妒,反而满是倾慕向往。当下她悄悄跟皇子妃后面,暗中模仿着对方走路时风韵,直到许久之后,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一处虽不偏僻却已多年无人居住侧殿。

    若只是为了醒酒纳凉话,那宫女根本不必把人带到这里来。白思兰隐隐意识到了不妥,但就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提醒皇子妃回去时,才发现那宫女借口内急,已经匆匆走了。不过片刻功夫,殿中后室里居然走出一名陌生人来。白思兰殿外藏身地方恰好看不到他样貌,只能从他衣着与身量猜测,这应该是一位皇室少年子弟,但却不知是谁。

    看到那少年,皇子妃不禁发出了惊讶声音。但那少年却是十分守礼,白思兰外间听见,他告诉皇子妃这里十分偏僻,让她不要再往前走,先等一等,稍后他会另找宫女过来送她回去。皇子妃感激地道过谢之后,少年便离开了。

    见状,白思兰悄悄松了一口气。原本她想要先回去,但又怕途中遇到那少年和宫人,便决定继续躲着,等他们统统走了之后,自己再像来时一样悄悄跟后面一起回去。

    孰料,正是这一念之差,让她看到了之后事情。

    等了半晌,无论是那少年还是宫女,都没有过来,反而过来了一个身着龙袍,顶戴旒冕人。白思兰虽然尚未得窥圣颜,却从打扮看出这是皇帝。

    皇帝像是喝了不少酒,醉意阑珊,脚步踉跄。即便白思兰藏身之处离他有一丈多距离,她也清楚地嗅到了浓浓酒味。看到面前半敞殿宇,皇帝用很不耐烦口气让随行太监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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