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之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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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的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你是什么时候通知人去找的——”戚少商知道自己多此一问,但是还是想要问清楚,他要得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就在你以为你‘捉’住了我,安安心心的睡大觉的时候。叫你不要相信敌人的,自以为是,是你最大的弱点——”顾惜朝边说边挑了件暗灰的西装外套,平静的穿上身,好整以暇的回望戚少商受伤的眼神。
他从来目的清晰,只是戚少商太过自以为是,总以为他自己已经完完全全了解了他顾惜朝,总认为自己能改变顾惜朝所要的。
他对想要的是永远也不会放弃的!
“……这次是我输了,但是,顾惜朝,你也不会总是赢的那一个——”戚少商冰冷的开口,自从认识顾惜朝,他还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但是,戚少商这一次是真的觉得自己错的离谱,一心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重要的,却全忘记了,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等待着顾惜朝不择手段的去争取。这一回,是他一时的糊涂才导致前功尽弃。但是,戚少商在心底发誓,一定会凭着他自己的能力,再一次的找到傅宗书——还有顾惜朝的犯罪证据的。
“随时恭候——”顾惜朝摊开双手,蹙着眉,无所谓的表情,就像是戚少商的话并没有伤人也没有负气,就像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游戏的挑战一样。
“一定会的,你不用着急——”戚少商丢下一句话,就越过顾惜朝,撩起自己的外套,朝着大门走去。
“你最好是懂得死字怎么写,否则我很乐意教你怎么写——”顾惜朝在戚少商将要踏出大门时,平静的出声。戚少商就是不知死活,才会深入傅氏大厦偷傅宗书的资料。他阻得了这一回,又拦得了多少回呢?下一次,戚少商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多谢你的好意,戚少商还轮不到你来教——”戚少商这一回是真的失望,对顾惜朝真的失望。踏出门口,决心将所有属于顾惜朝的记忆,都丢在这里,丢在顾惜朝用来逃避现实的地方——
“……土匪!”顾惜朝没有再看戚少商离开的背影,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团乱的厨房,轻声地吐出两个字。空旷的屋子,竟奇异的有一些回音,顾惜朝像是不堪承受这些“回音”,抓了文件,就旋身冲出大门,头也不回的冲进宋乱水开来的车子里。
“先回公司!”丢下一个目的地,顾惜朝迅速的打开电脑,试图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放进工作中。用力握紧的拳头里,依旧是他颈项上的链坠,紧紧地攥着,就像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支持——
'珍珑有变,后院野狗'短短的八个字,在屏幕上闪啊闪啊地,让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半天的人头疼不已,握了又伸、伸了又握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却半个字也敲不下去。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收回了手,拎起电话,凝重的拨出,电话一通,也不管对方是谁,劈头盖脸的就出声骂过去:
“妈的,你要跟我作对多久?!傅宗书是我们的,你不要跟我抢!”斯斯文文的外表,跟他“出口成章”地措辞完全不搭调,话筒的另一头却只是默静了两分钟,不仅没有说半句话,还冷酷地挂上电话,根本不将打电话叫嚣的人看在眼底。
“哼——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只见那人冷冷的一哼,又恢复他一贯冷漠的神情,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跃动,也在屏幕上敲出八个字:
'野狗喂虎,不用客气'
“失败了吧——就说顾惜朝没有那么单纯,你就是不信。”白愁飞幸灾乐祸的看着戚少商满脸颓废的走进办公室,看来他已经等候许久,等候嘲笑连云财团的“九现神龙”的机会。这可不是什么经常能碰到的事。
“——我会有办法的,那个东西到手只是迟早的问题。”戚少商没有心思应付他,只是出声说道,算是打发他。毕竟,白愁飞除了等,还是等。他能怎么样——
况且,按顾惜朝说的白愁飞的身份也是可疑,就算顾惜朝拿话来诓他,戚少商还是决定先查一查。他可不想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证据,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戚少商已经联系好了,只等对方把调查的报告送来他这边了。
“最好是这样——”白愁飞在嚣张,也知道要看场合,要看对方的心情,眼下戚少商正生着闷气,他索性也不去管,反正东西到手了,戚少商除了交给他,别无他法。
“……就这样,我让人把东西都找回来了。”顾惜朝仔仔细细的将昨天晚上的事,向傅宗书报告着。当然,还是经过一些删减的,比如昨天他是去救戚少商的,比如昨天晚上在他家发生的事情,比如今天早上戚少商信誓旦旦的话。
“嗯——找回来了就好。惜朝,你做得很好。他没打开看过?”傅宗书问的是戚少商,其实是向探究顾惜朝究竟有没有看。
“东西是在傅氏大厦找到的,他应该没有机会看,只来得及偷出来——”顾惜朝平淡地回答,知道傅宗书的意思,顾惜朝也是一脸的坦荡。
“这就好,你先下去吧!辛苦了!”傅宗书当然有办法证明顾惜朝有没有说谎,戚少商或者顾惜朝有没有另外备份,他待会儿查一下就知道。傅宗书并不急着印证,只是拨了一个内线,把黄金鳞叫了上来。
“你去联络一下老九,就说我有事叫他去办。”傅宗书的脸上依旧是慈祥的表情,但是一个温和的表情永远不变,其实也会慢慢让人觉得阴县的气息。
“是!——”黄金鳞从不多问,傅宗书说什么,他只管去办就是,所以傅宗书才会这么重用他,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傅宗书难免的对黄金鳞有一些些的失望。但是,目前还没有比黄金鳞更能办事的,所以也只好先用着了。
'戚顾现代架空'温柔之战——第十章·'疑情·情疑'
鱼池子·旗亭酒吧
“都说傅氏最值钱的不是惜晴花苑,也不是金融城,而是顾惜朝的智慧和手段,其实这也不尽然。”白愁飞依旧是喜欢一身的白,麻质的白色衬衫,称的他一身休闲的气息,熨烫的笔直的西装裤,正翘着二郎腿,那白色锃亮的皮鞋在灯光下慢悠悠的晃着,有些刺目的反光刺得人眼睛微微的舒服。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还有脸上自负的表情,更加叫人不能忍受。
“那是当然的,顾惜朝哪有这么大的本事。”顾惜朝一身的灰色,在灯光下显得沉稳而安静,就像是伺机而动的猎鹰,蛰伏等待猎物的出现。微微向后靠着柔软的皮质沙发,有些慵懒的放松身体,随意的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白痴”,对白色能痴迷到这种地步,却又穿起来丝毫也不流于俗气的,可能也就只有这个姓白名愁飞的人了。也许,白愁飞身上也只有这一点值得夸耀吧。
顾惜朝很意外的在今天的早上收到白愁飞的邀请,离那天戚少商盗取资料无果之后,已经平静的过去快一个星期,戚少商也好,白愁飞也好,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所以,这两个人应该也已经安静到了一个极限,再不活动起来,他们两个都没有办法交待,他们身上的压力可是很重的。顾惜朝正暗筹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动静时,就接到了白愁飞的电话,邀他晚上一起喝酒。顾惜朝微微讶异的同时,还是答应了白愁飞的邀请。
向高鸡血要了全旗亭最好的包厢,专门供傅氏用来招待“重要”客人的特殊房间里,顾惜朝淡然的应付着白愁飞。
“照我说,傅氏最值钱的是顾惜朝,顾惜朝这个人,顾惜朝这张脸……”白愁飞的口无遮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张口就将全梁城的人,都不敢在顾惜朝面前讲的话,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没有赞许的意思,反而是很明显的讽刺。
白愁飞依着优秀的表现和成绩进到银监会,短短几年就爬上了主任级的位置,正所谓是年少得意、目中无人。当然,这也多半是因为他那个颇有影响力的干爹的关系,才使得白愁飞这样“鹤立鸡群”的人,没有被人“埋没”掉,官职是一级一级的升,任务是一件一件的圆满完成,所以白愁飞也就没有学习到什么叫“人情世故”。总以为别人忍受他是应该的,总以为他的话永远都是没有人敢反驳的。
“白主任还真是爱开玩笑!顾惜朝这张脸,哪比得上白主任值钱……谁不知道白主任年纪轻轻却是屡建奇功,升官快过坐升降梯。在银监会里也是名噪一时的美男子啊!”顾惜朝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尤其是白愁飞这样的“亏”。轻轻一笑,顾惜朝立刻就反唇相讥回去。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愁飞,然后停留在他唇红齿白的脸上半晌,才又继续说。含沙射影谁不会?就许他白愁飞用,就不兴他顾惜朝拿来使,就端看是谁先受不了吧!
顾惜朝心底冷笑,看白愁飞顿时就变了那张原本帅气的脸,怎么看着都有一种狰狞的感觉。白愁飞爱白成痴,本性中就会带点执拗、自恋的性情,当然架不住顾惜朝这么说他,当下就想翻脸,但是冷静想起今天的目的,也就硬是咬着牙忍下来。
“好利的一张嘴——顾惜朝果然名不虚传——”白愁飞平淡地说道,像是已经收敛了脾气。倒了一杯酒递给顾惜朝,白愁飞难得放下身段同人相处,多半是因为知道了顾惜朝不好惹。
“多谢!”顾惜朝虽是以牙还牙的人,但是对方收敛了的话,他也就没有必要穷追猛打的,没有意义。接过那杯酒,顾惜朝也不急着就喝,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黄澄的液体映着灯光,变得波光潋滟,绚烂了许多。顾惜朝盯着酒杯看着,似乎这杯酒的光赏价值远比饮用价值要来得高。
“酒越烈就越好喝,喝起来也越危险,因为实在太容易醉——”白愁飞也只是举着酒,轻抿了一口,看着灯光在顾惜朝的脸上、身上洒下的影子,光影交错,妖冶艳丽,使得那个安安静静的人,也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悄无声息的变得迷离却也醉人。浑然天成的坐在那里,不期待谁的注视,却又引得所有人都无可自拔的注视。
白愁飞若有所指的话,听在顾惜朝的耳朵里,他只是挑挑眉,微扯了一下嘴角,像是没有将之听在心里。顾惜朝只是轻轻的将手搁在翘起的膝盖上,目光依旧映着酒液迷离的光影,轻启嘴唇:
“有些人就适合一直醉着,醉了就无所畏惧了——”顾惜朝也是别有他意的回道。
白愁飞将他比酒,又烈又危险,引得人无法自拔的来饮,却又无可避免的醉“死”。他将名利作酒,他只求一醉——
仰首饮干,顾惜朝放下空空酒杯,没有期待第二杯。有些东西尝试了,就要放下,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在等待着他。
“白主任,今天找我来,就为了喝个小酒?”顾惜朝敛起神色,只留认真的表情,就像是纯粹在谈生意一样。
“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想着和你笔交易。”白愁飞不得不承认,顾惜朝的确聪明,也的确有他吸引人的地方和特别的魅力。如果不是对立的现实,其实他倒是想结识顾惜朝这样的朋友。
“交易?白主任也是想在惜晴园买间别墅住住?”顾惜朝故作听不懂白愁飞的话,脸上也故意摆出一张十分为难的脸。眼下惜晴园一房难求,对于前来要房的人,他都是这样的表情回答他们。对于白愁飞的“交易”,顾惜朝不用听就知道会是什么,这个少爷兵会用的手段不多,以前无往不利,不代表对他也是有用的。
“你知道,这几年国家一直都在紧缩房地产项目的贷款,傅氏这些年几乎都是靠银行发的财,你就不怕转风变天?”
白愁飞相信有不怕死的人,但是却不相信会有不怕坐牢的人,再本事的人也架不住档案上一个“劳改释放犯”的名头,不论学历高低到了“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就连个平凡人都不是,立马就成了下等公民。尤其是顾惜朝这样长着一张如此“诱人”的脸,更加不会想到那个全是“饿狗”的地方待着,想必他的成长环境就已经让他深刻的就明白,他绝对不适合毫无保护的走在皆是下流胚子的下层地方,所以顾惜朝才需要时时刻刻的要往上爬。
“傅氏正正当当的做生意,我们为什么要害怕政策的改变?国家也没有说要为了一个政策,去毁掉一个每年创税超亿元的集团公司啊?白主任,你的话,顾某听听也就算了,可别叫别人听了去,造成恐慌就不好了——”顾惜朝满不在乎的说道,想套他的话,白愁飞还嫩了一点。
什么叫政策?不就是为了“绝大部分”的人谋福祉吗?傅氏上上下下养着多少的人?在建的地产项目又何其多,哪一个不是买房人一生的梦想?国家敢拿这么多人的事情开玩笑吗?敢仅为了一道政策,去敲击这么多人的梦想吗?不,谁都不敢,没有人敢这么做。所以,白愁飞所谓的“转风变天”,不是为了傅氏这么大的船准备的。
“你真的就一点也不怕?”白愁飞又见识了顾惜朝的另一面,自信、睿智、坚定……都不够来形容他。
嚣张!顾惜朝满身都是一种嚣张,一种可与天比高的嚣张!这种嚣张,并不是别人理解的有恃无恐。顾惜朝什么都不惧怕,不是因为他拥有很多东西。而是他什么也“没有”,他手上的这些在别人眼里看来无比珍贵、艳羡的东西,在他眼底都不存在。他所拥有的,就只有他这一身的嚣张,极致的骄傲,无人能敌的坚强和能洞悉一切的智慧,当然还有让人不可思议的冷静。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屈就在傅氏集团里的,傅氏必定还是有顾惜朝想要的东西的。
“怕?白主任可曾有一天害怕过?李龄的死可曾叫你害怕过?你不会害怕——因为,你只看前面。身后的黄泉古道,你是不会回头去看的。”顾惜朝轻轻的摇摇头,明了的笑着,代替白愁飞说出他心底的话,白愁飞若是没有出卖李龄,也不会有如今的风光,当然,李龄的前面,还有许许多多个“李龄”,不明不白的成为白愁飞的踏脚石,白愁飞是个不贪财的人,所以身家清白,没有把柄可以被人说是贪污受贿、泄密渎职。但是人的贪念,不可能只是针对金钱的。白愁飞的贪,就是平步青云,就是年少的得志,就是要目中无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公务员呢?若不是他对他那个“干爹”有所贡献,蔡金怎么可能为他不去回报的付出呢?
再说,他是傅氏的财务总监,财政问题上出问题,第一个要扳倒的不就是他顾惜朝?要他和白愁飞合作指证傅宗书。这种“损己利人”的事,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会做。再说他白愁飞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国家公务员”,跟他合作?他又不是李龄、戚少商这样的笨蛋!
白愁飞默言了许久,就像是被人戳破假面皮,努力的自持着。
“你真地没有怕过?你先想想看,要是你和傅宗书都出了事,那么傅小姐该怎么办?到时这一堆的烂摊子,她一个人怎么收拾?听说傅小姐的身体不是很好呀——”白愁飞偏就不相信,顾惜朝软硬不吃到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不可能连傅晚晴都不顾,以他调查来的资料,顾惜朝对傅晚晴可是保护的很深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简直是拿她当保护动物一样,小心再小心的看待。所以,傅晚晴就是顾惜朝的死穴。他就不相信顾惜朝就真的刀枪不入了。
“哼——这一点倒不用白主任来操心,你还是操心怎么向你的上司交待吧!傅氏的运作,向来都是合法的,你这样浪费时间,想必你的上司,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威胁我吧——”顾惜朝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