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之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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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业务上的对象——”戚少商草草带过，心想反正解释再多，息红泪也是不明白的，迈开步子，戚少商也朝包厢区走去——
“我们结婚吧！”
“什么？！”戚少商才落座，息红泪就开口语出惊人，震得戚少商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他正踌躇怎么向息红泪提分手，她却在这会儿开口向他“求婚”，这是什么状况啊？！
“少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不是也应该提一提结婚的事了吗？”息红泪故作没有看到戚少商的惊愕，自若的说着，其实早在双方家长看来，他们早就应该论及婚嫁了。只是，戚少商一直用还想玩几年的借口拖着，这一拖，就拖了快八年。而她也总以为戚少商只是爱玩罢了，他终究还是要回到她身边的，所以也不心急着结婚。
只是，一个女人还能有几个八年呢？所以，息红泪急了！只是，戚少商的“爱玩”还要持续多久？所以，息红泪急了！她急着用婚姻将爱玩的戚少商绑住，她急着成为爱玩的戚少商身边独一无二的女人。
“红泪……你觉得，我们两个适合结婚吗？”戚少商润润唇，很是为难的开口。他此刻只是希望这家酒家的包厢墙壁够结实、够隔音，不然——
戚少商盯着息红泪身后的墙壁，仿佛能透视到墙壁的另一面，顾惜朝的平淡冷静的脸上一样。
不会被听见吧？！戚少商在心底冒着汗，直觉这里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但是端看息红泪的脸色，似乎今天不谈出个结果，就没办法离开一样。
“为什么不适合？你是不是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你大可以说出来的，为了你，我都可以改——”息红泪暮的抬脸，不置信的眼，水汪汪的盯着戚少商的脸，没想到她放下架子，都做到跟他“求婚”的地步了，他却用这样的话回答她？！但是，她还是软了软口气，像是委屈求全一样的说着。
“你很好……只是——红泪，你知道的，我们其实并不适合。”戚少商沉了沉脸色，严肃的态度看来像是拒绝动摇的样子。既然已经开了头了，就索性把话讲清楚吧！反正也已经没有退路了。戚少商像是吞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适合——不适合——我们到底哪里还不适合？！戚少商，不要告诉我，你在梁城有别的女人！”息红泪很难得失了平时的教养，对着戚少商劈头盖脸的责问，完全忘了到达梁城之前的决定。
“我是没有别的女人——红泪，来梁城之前，我就说过，我们还是冷静一段时间的好。其实，这段时间无也想了很多，不是你哪里不好。只是 ，我们两个不适合结婚，你不是我将来，我也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戚少商轻声地说着，只希望息红泪能明白。
“我不相信，我要的幸福——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幸福了！”息红泪没想到八年的感情，在戚少商的眼底，就只是一句“你不是我将来”。他的将来？他的将来是什么？他的将来怎么可能不是她呢？不是她的话，又会是谁呢？
“可是，你在我的身边，不是我的幸福——红泪，感情是双方面的，是我负你，这点我承认。但是我们彼此勉强的话，也是不会有幸福的。我不希望你不幸福……也许我是自私吧——”戚少商不像伤害息红泪，但是，勉强没有幸福，他要她明白他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伤害，在所难免。
“借口！都是借口！戚少商，她是谁？！你要我死心，也要让我看看那个女人是谁！否则我永远不会死心！”息红泪知道戚少商的心变了，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这段不到一个月的感情，却让戚少商想要放弃他们八年的感情，息红泪怎么想也不服气。怎么想也不甘心。
“红泪，你冷静一点，根本没有什么女人啊！你先冷静一下……”戚少商最受不了就是息红泪这样，自说自话的态度和语气。不要说他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人，就算是这个原因，他又怎么可能让息红泪去见他？他怎么可能会让那个人去面对这样难堪的场面？
“我不相信你！戚少商，你不告诉我，可以！我自己会查个明白的。”息红泪看戚少商这样维护的态度，更觉一阵恼羞成怒！他戚少商不说，自然会有“人”愿意告诉她的！
息红泪拿起手包，冷冷的站起身，显然是不像吃饭了。索性戚少商也没有这个心情了，站起身，跟着息红泪就走出了酒家——
“呵呵……没想到，吃个饭，会有这么一场好戏可‘听’。”英绿荷坐的位置，正好就是跟息红泪背对背，所以，她是将隔壁那一场“闹剧”听了个清清楚楚。吃吃的笑着，语意满含嘲讽，伸手就往顾惜朝的碗里添菜，动作即熟练又自然，好像这合该就是她的职责一样。
“管别人的闲事做什么——”顾惜朝自顾的吃着菜，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之前“隔壁”的闹剧。
真是一个笨蛋，这种事竟要到这种地方来丢脸，真是笨到家了！
“哎呀！真是一对可怜的人，两个人都看着自己不该看的地方……”
“英子，我待会儿还有事——”顾惜朝冷冷的打断她的“浮想联翩”，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但是这样的事，他连猜测的机会都没有给“七略”，她英绿荷不回笨得自己往枪口上撞吧！
“哎呀，我不说了就是，你多吃一点，这儿的鱼做的很好吃吧？！”英绿荷立刻换了话题，乖巧的不去惹顾惜朝，她可不想这么难得的一顿饭，最后一不愉快收场。又再殷勤的帮他添菜，英绿荷满心喜欢的看着顾惜朝吃的那样专注。
“嗯……”顾惜朝一面认真的吃，一面敷衍的应道，这里的东西是好吃的很，可是对面坐的是英绿荷，这叫他怎么也吃的不尽兴，不过念在她毫无疑问的帮了自己的前提下，他还是给了她不少面子——
“我不送你回公司了，我帮你叫车吧——”顾惜朝步出那间酒家，平静无波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就连假装和她客套一下都没有。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面无表情的对她说道，语气中的也冷静地像是没有情感的机器人一样，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帮她拉开车门。
“那我就先回公司了。你也不要太辛苦哦！”英绿荷知道顾惜朝就是这样的，对别人都是满不在乎的，能让他在乎的，可能这天下就只有一个人了，所以她也不在乎顾惜朝冷漠的态度，顺从的坐上车，还是不忘对他的关心。
“嗯……”顾惜朝只是随便的应道，随即就关上车门，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看看手腕上的金属手表，时间刚好是下午一点整，还有时间——
“乱步，去皇庭大酒店……”说了一个目的地，顾惜朝就取出自己的手提电脑，专注的办起公来。
“总监，离小姐的生日还有一个月，这么早就还是准备了？”霍乱步跟着顾惜朝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当让能明白他的一些想法的。
“嗯……一个月很快的，我要帮晚晴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听说酒店刚请了一个法国的西点主厨，我想先试试，晚晴喜欢蛋糕。”顾惜朝的视线始终都是放在电脑屏幕上，专注的没有半点分神，但是嘴上还是轻声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顾惜朝仔细的看过皇庭酒店的所有宴会厅，在心中评估着当天晚上的情况，选择了最大最豪华的宴会厅。傅氏集团的大小姐，傅宗书的掌上明珠，生日的宴会怎么可以寒酸？顾惜朝按着傅宗书的喜好安排着宴会，反正宴会当天，晚晴也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
倒是在蛋糕的选择上，顾惜朝显得小心翼翼的多了，将雪柜里所有的蛋糕都包了一个，放在保温箱内，嘴角含着笑，想象着晚晴看到后会有什么样的可爱表情，心底又是止不住的开心。正抬脚要走时，顾惜朝又莫名的停顿了一下，盯着那些展架上的三明治看了半天，才努了努唇，也带上了两份。
“待会儿你送我到高速入口那里以后，就打车把这些蛋糕送到惜晴花苑，不要让晚晴知道，这是为她的生日准备的，知道吗？”顾惜朝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对霍乱步交待道。
“我不说，小姐还是会知道的……”霍乱步苦笑着说，傅晚晴和顾惜朝之间还需要说什么吗？他们早就对彼此了解得很了，这叫什么来着——
对了！就叫“心有灵犀”！
“叫你注意，你就注意！”顾惜朝当然明白，不用霍乱步说，晚晴也是明白他的，但是，只要不说破，该有的惊喜还是会有的啊！这个乱步，半点风情也不懂，难怪是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是！”
“……惜朝？”正当霍乱步开口时，另一道声音也在他们旁边响起。正是也要到停车场开车的戚少商，刚刚送息红泪回来的他，又跟息红泪争执了几句，就摔门出来了，没想到会在停车场碰到顾惜朝，遂开口唤他。
“……这么巧？”顾惜朝对他的称呼皱了皱眉峰，有些许的不习惯，随便寒暄一句，就想上自己的车。
“等等，既然已经碰上了，不如我们就开一辆车去？”戚少商忙唤住他就要上车的举动，他们这样三个人两辆车，实在太浪费了。
“……好吧！我来开车，乱步，你先把东西送过去，我回来时打电话给你。”顾惜朝沉吟了一下，衡量了一下现状，也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换来换去的，索性收了自己的东西和今天要用的资料，就往戚少商的车子走去。临行时还是不忘叮嘱霍乱步。
“是！”霍乱步看着顾惜朝，临行时还不忘将保温箱上放的三明治拿走，然后坐进驾驶室的一连贯的举动。轻声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见他开着戚少商的车子离开。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的眼中若有所思——
“今天，还真是巧得很那——”戚少商不太习惯寂静的车厢内，谁也不说话。这样，很无聊耶！所以，戚少商试着找着话题，打破这场寂静。
“——不要说话！”顾惜朝视线仍旧是紧紧盯着前方，伸手一丢，就将刚才买的三明治丢向戚少商，堵他的嘴。他就是喜欢开车不说话，也不喜欢听人指手画脚的，所以他很少帮人开车，大多的时间是坐车的。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戚少商拿着手中的三明治，心里是感动的，语气是惊喜地。
“闭嘴！”顾惜朝鲁鲁的低吼，他哪知道自己稍前是发的什么疯，刚才在看到那个三明治时，就是怎么也拔不动腿。
顾惜朝绝不承认自己刚才买这个时，有一丝的思绪闪过，戚少商先前和息红泪吵架后什么也没吃就离开了，他只是买来堵他的嘴的。
戚少商嘴角含笑，心底也含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看到开车的人的侧脸，有一丝诡异的泛红，遂将冲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剥开包装纸，仔细的吃着，一股异样的甜，一丝丝的沁入心底，难以拔除，也不愿拔除。
还真是“祸福相依”啊！戚少商现在是完完全全信了这句“古话”……
梁城近郊有一块山地，树木茂盛，山上有清泉，山下也有高速公路经过，真的就是环境良好，交通便利的好地块。戚少商昨天已经细究过顾惜朝拿来的计划书，深觉是绝对可行的好计划，今天一看更是加深了这个感觉。这样山明水秀的地方，又不需要另辟蹊径的修路，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就连他自己也心动的想在这里找一块地方住下。
“因为，我们打的是生态健康的豪华别墅。所以，要在保护环境的基础上施工，光这一点难度就很大，也需要更多的资金。所以，我需要你们银行的帮助，你认为这个项目值多少钱？”顾惜朝需要戚少商贷多少款给自己，他已经详细列明在给戚少商的计划书上了。只是，这一点他需要戚少商自己确认。
“十个亿，是你要求的——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你如果肯告诉我的话，十亿是没有问题的。”这个项目的可行性对戚少商来说是毋庸置疑的，十个亿的资金，如果最后买得这个开发计划也是划算的。戚少商的思考方式，本来就是从一个生意人的角度出发的，跟其他的那些银行的人不一样，所以，他也没有这些、那些的顾虑。只是，要从他这里得到钱，当然是有代价的，他又不是光为赚钱才跑到梁城来的。
“你可以问……”我不一定回答。顾惜朝没有说后半句，挑起的眉脚已经清楚叫戚少商明白他的意思。
“一年前，你从李龄手上贷到五个亿，又断断续续从其他的银行手里‘凑’到了另外五个亿，加上整个傅氏的所有家底也才五个亿，你一共只有十五亿，但是金融城和惜晴花苑两个项目的成本怎么也要二十亿，我很好奇，少了五个亿，你怎么建起这两个项目的？”戚少商真的是把傅氏查得很透彻，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顾惜朝是怎么办到的。这不是五千万， 而是五个亿，这样一个庞大的窟窿，顾惜朝是怎样填平的？
“你倒是做了很多功课，怎么，怕我用来历不明的钱？”顾惜朝避重就轻的说着，轻轻的扬了扬嘴角，像是半点也不意外戚少商的“仔细”，这个问题，至今都还没有人能发觉呢！也许，是那些人根本没有去“查”吧！五个亿啊，真的随便做做手脚就能填平的吗？
“能不怕吗？”戚少商不想相信顾惜朝在金融城和惜晴花苑里，用了来路不明的钱，如果是这样的，顾惜朝的将来也就算完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这样的事，不是顾惜朝，又能是谁做的呢？
戚少商像是梗了一块不小的骨头在喉头一样，难受得很，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
“胆小鬼！亏你还是世代从商的家族出身，你回去问问你父亲，问问你爷爷。哪一个白手起家时，走到绝境时，没有‘赌’过一次半次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要害怕了？无‘奸’不商，无商不‘奸’……”顾惜朝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人抓不住任何的把柄。
那五个亿的事，顾惜朝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他不想再死一个“李龄”。
“——李龄知道这件事吗？”戚少商踌躇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如果，顾惜朝或者傅氏根本不够资金发展两个项目，而且还动用了来历不明的钱，以李龄的“聪明”是不可能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所以，李龄的死，最有可能的就是……
“他比你聪明得多了——”顾惜朝笑得很诡异，算是用另一种的方式承认了戚少商的猜测。
“你！你现在立刻离开傅氏，立刻离开！”戚少商神情变得异常的凝重，右手按在顾惜朝单薄的肩膀上，紧紧地盯着他的眼，认真地说道。这事太大，远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能做的就只能是将顾惜朝立刻拉离那个“漩涡”。
“晚了……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也知道李龄是怎么死的，可能连你都走不了了。自身难保——戚少商，你还想保护谁？”顾惜朝脸上仍是满不在乎的笑着，像是只是在说什么笑话一样。
“你这个笨蛋！”我是在保护你啊！戚少商在心中低低的吼着，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因为顾惜朝太聪明，他这一脱口而出，他必定会知晓他所有的“计划”，他是想保护顾惜朝，但是他也不能让已经转动的他的计划停摆，所以他选择了不说。因为这个计划可不是关系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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