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征服史-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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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度根、轲比能虽然战力尚可,但步度根惜命,轲比能也惧怕泄归泥的王族血脉,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看着泄归泥奔走在鲜卑军阵之前,来回吆喝,却无能为力。
面如土色的步度根睁大眼睛观自家军阵之中,将校们相顾无言,士兵们的士气和战意已经颓废的不成样子,低级军官不得不靠鞭打和喝骂来维持队伍的完整。
得了便宜的泄归泥又是咧嘴一笑,在两军之间的战场中央高举割下来的秃发族长头颅,来回呼喝,示威勇武!
凉州军受此鼓舞,“万胜!”的高呼声,高高扬起在空中飘荡,从另外一个心理战场压迫着鲜卑人已经脆弱的神经。
许久,凉州军阵中,一阵阵的战鼓声和嘹亮的军号声也震天动地响了起来。泄归泥这才回转了本阵。
“呼!呼!”凉州军趁着斗将赢得的高涨士气就开始了进攻,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石块,在操纵投石机的老卒精确投射之下,准确落在鲜卑军中,人仰马翻,带去无数鲜活的生命。
雨点般的箭矢也随之其后,腾飞在鲜卑军阵中,肆意地穿梭,交叉的箭网将鲜卑人困惑在其中,每一次火力的交叉都能带走成堆的生命。
在箭矢和投石的掩护下,凉州军中的西凉铁骑开始发动了。这一次出征,为了在草原上占据主动权,曾瑜也如同数百年前的冠军侯那样,主攻部队基本挑选的清一色的骑兵。同样,在鲜卑阵营中,也大都是骑兵。
这将是一场西凉铁骑和鲜卑铁骑对决的好戏!
尘土洋洋洒洒盖过了太阳的光辉,整齐清一色粗黑的短矛在骑士手中紧紧握住,高速奔腾之下,短矛似乎很久没有饮过鲜血般一样,发出嗡嗡作响的颤音。
鲜卑军阵方向,面对西凉铁骑的冲阵,顿时也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号角之声。
骑兵对战,速度极快,不过转眼之间,最前面的凉州骑士们已经能看见对面仓促应对的鲜卑骑兵慌张举着弯刀、马刀、长棍、长枪、长刀、长槊各式兵器冲了上来。无论是鲜卑还是匈奴,除了最精良的王帐骑士,武器都要从骑士家中自带,所以各式各样。
就在这个时候,在战场上空回响的冲锋号,忽然一变,声音转为急促的催促声,随着号角声音的变动,西凉骑士们纷纷将手中的短矛抛出,脱手而出的短矛,排成密集的蜂群一般,很轻松将最前面一排参差不齐的鲜卑铁骑送上了西天。
经历了西凉军这一轮投矛奔袭之后,鲜卑军中密密麻麻的阵线似乎变得千疮百孔,没有了像样的阵型,到处都是缺口。
投空了手中的短矛的骑士并没有马上退出战场,他们举过了横在马鞍之上的长槊,继续冲锋!这是一个驱逐胡虏光荣的使命,每一个西凉骑士全身上下都充沛着使命感,他们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他们挥出的每一枪,都是为大汉子民带来安全感!他们走的道路,与数百年前名号响彻天下的冠军侯走过的道路并无二致!这是足以流传史书的壮举!
勉强抵挡的鲜卑骑士,遇到这种将杀鲜卑人视为使命感的西凉铁骑,如冰融雪消一般连连败退。
这时候,城墙上迟钝的箭塔终于对外敌喷发出愤怒的箭矢,不过西凉铁骑已经与鲜卑铁骑战在一处,箭塔上的箭矢又是不分敌我的,比起千战西凉铁骑的精良防御,牧民出身的鲜卑铁骑明显受到自家箭矢的伤害更多。
在泄归泥、杨秋、阎行三员猛将的横冲直撞下,里外受困的鲜卑铁骑,军心再也支撑不住这种高压下的强攻,任凭他们有百万千万,任凭他们身后是坚城要塞,也支撑不住他们再坚持一分一秒。
最终,倾鲜卑之力而出的百万大军,在汹涌似潮似海的西凉铁骑面前,就如同被洪水冲开的堤坝一般,成群结队的士卒丢下兵器,驾驭着胯下坐骑,蜂拥往后逃去。
若是拼得一身血气冲出突围还有得救,最悲剧就是往后逃去,那厚实的城墙本来应该是充当鲜卑人的后盾,这个时候却成为挡路的拦路虎无数鲜卑人哭丧着叽里呱啦的鲜卑方言,来回在城墙脚下冲刺,乱糟糟的场面让他们不分你我,抹着血色的眼睛,来回在人群中疯狂劈砍。
不少士卒没有成为西凉军下的刀下亡魂,却成为己方的马蹄下亡魂,这就是战场!这就是无情的战场!
第529章 天下(十九)()
这场战事,在凉州军的左右两翼围上来之后,彻底告了段落。
几通鼓响,如墙一般严整的军阵,在城墙上箭塔倾泻下来的箭雨笼罩之下,仍然保持着严谨的军纪。
凉州军士们镇静的行在箭雨中,肩并肩保持着密集的队型,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从四面八方慢慢逼近。
不过半个时辰功夫,如林般的长枪已经鲜卑人逼得龟缩在墙角上动弹不得。两部鲜卑大人早已经见势不妙先一步逃进城中,忒缺德的他们,只顾自己跑,一进城就命人关闭了城门,任凭他们的臣民在城角哀嚎痛哭这样的变化,让鲜卑军士们更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城脚之下互相乱杀!
其中就有那秃发树机能早就一肚子的怒火,他的兄长之死,几乎让他的精神彻底崩溃,现在所谓重情重义的两部大人更将他的仇恨和怒火都引导向了檀石槐这个罪魁祸首!就是檀石槐大王,这位所谓的英明之主,将他们鲜卑推到了这种程度!所谓的世袭制,将他们所有的鲜卑人为刍狗!所谓的鲜卑大人,不身先士卒也就罢了,坐拥百万大军,竟然不战而退!这就是所谓的檀石槐子孙?
没有任何犹豫,当城门的混乱一起,秃发树机能就奔走出列,跪倒请降。秃发部的壮士们也毫不犹豫跟在他们的少族长身后,唰唰跪倒。
这一幕让城墙之上观望大局的步度根羞怒狂暴,秃发树机能是他们最为看好的鲜卑后起之秀,屡屡付以重托,这次竟然思想不坚定,不但不鼓动城脚下乱成一团的鲜卑士卒鼓起精神反击凉州人,反而背主而降!
“射死他!射死他!”看到秃发树机能的投降,似乎更让步度根感到大难临头,穷途末路!他绝望指着城下那个并不算高大的身影,尖锐叫着。
尽忠职守的鲜卑箭手,毫不犹豫扳动了弩机,一根根弩箭朝着秃发树机能喷射过去。
身后就是城墙之上倾泻下来的箭雨,锋锐的寒意时而在秃发树机能耳边掠过,但是他仍然没有一丝悔意!呵呵,所谓的鲜卑大人,就是这样的德行,实在让他失望透顶,而如朝阳一般升起的凉州人,正是他所期待的明主!
生与死,对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死,让他可以下得地狱和兄长团聚,更能直面控诉檀石槐大王,为什么要给子孙那么大的权柄,对他们鲜卑同胞生死玩弄在鼓掌之中!
生,可以让他亲手劈下在史书上都无能透顶的步度根大人首级,以慰兄长在天之灵,在他眼中杀死兄长的元凶,并不是泄归泥,就是檀石槐大王流传来的血脉还有那位无能的步度根大人!
要死了吗?跪在地上的秃发树机能感受到寒意十足的箭簇将他的身周四面八方笼罩下来,似有撕裂他的意思。
秃发部的士卒并没有参与城脚下的混乱,都跟随在他们的少族长面前,看得城头上的箭手毫不留情将他们少族长列为目标,个个都低沉嘶吼起来,一个一个用着手中的兵器,毫不犹豫将他们的少族长护卫的严严实实。
箭矢无情穿过秃发部汉子的胸膛,一个又一个的秃发部汉子瘫软着身躯死在他们的少族长面前,眼见得秃发树机能周围的士卒越来越少,生命危在旦夕
曾瑜的声音终于响起:“是个好汉子!可以入得虎策府!”
秃发树机能的投降,是压垮鲜卑大军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的战局也没有悬念,云中这座雄城在时隔三十年之后重新归于汉室。
而倒霉的东部大人步度根也成为了曾瑜收买秃发树机能的祭品,相比身处壮年一身勇武惊人的秃发树机能,自然是要比年老力衰的步度根值得曾瑜投注!
檀石槐大王留下来的正统接班人步度根的头颅高高挂起在云中城头,而曾瑜身边也多出了一位小辫子的秃头将军,这个变化,无声无息中就影响了大半部分的鲜卑人,足以让深信王族血脉的鲜卑人感到敬畏。
至于中部大人轲比能,早在西凉军破城之前,就偷偷领着护卫从后面城墙翻了出去,最后不知踪影,也没有返回中部鲜卑。
曾瑜也不管他有没回去,凉州大军的铁蹄一直没有停歇,直到攻破了代郡,方才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再过了一些日子,西部鲜卑大人拓跋锋率了十万鲜卑铁骑前来汇合,三部鲜卑不管是实质还是名义上皆归曾瑜所有。
拥有鲜卑三郡之地的曾瑜,日后就可以从鲜卑之地,源源不断获得战马和人口!直到这个时候,曾瑜在实质的资源上面,终于可以和天下诸多大势力并肩。
别小看鲜卑只有三郡之地,这里水草丰富,圈养着天下最上层的马匹,所谓的汗血宝马和鲜卑战马质量上也不过相等,只是汗血宝马名气要大了许多,而且鲜卑贩卖马匹也比西域贩马进中原来得容易许多。
控制了这里,就等于控制着中原百分之五十的马匹输入!
至此,曾瑜的鲜卑攻略也告了一段落。
泄归泥这位鲜卑王族,时隔多年,终于得偿所愿,重返鲜卑,不过这时他可没有鲜卑大人这一职担任。
曾瑜在鲜卑重新以郡治来为管理,泄归泥就是任云中郡的郡守,代郡的郡守便由马胡同来就任,这样失去了大汉帝国王化三郡之地,又名义上落于大汉帝国之手。
为了避免鲜卑王族的血脉对鲜卑人精神上的紧密控制,或导致日后鲜卑又再次壮大。曾瑜也将修仙等一干道士团也给召集过来,做法四十九天,让泄归泥这个王族对郡内鲜卑民众也失去了血脉中的统摄力量。
并且,曾瑜临行之前将鲜卑三郡之地的铁器也统统收走,鲜卑的一兵一卒都换成了汉卒,鲜卑的青壮都被曾瑜斜裹去了凉州,彻底给鲜卑来了个大换血。
以后鲜卑的执政完全得依靠凉州才能生存下去,这是曾瑜对鲜卑一个釜底抽薪的举措!虽然留守在此地的泄归泥、拓跋锐、马胡同都是曾瑜的亲信,但是鲜卑天高皇帝远,若是一味放纵,让本该没有起心思在外驻守的将领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是自己的错误了,曾瑜对这一点都是严防死守,防范于未来。
第530章 天下(二十)()
晚秋的风,萧瑟而又无情。
天下的动荡,因为曹操率先攻打官渡而徐徐拉开了序幕,雄霸中原多年的霸主袁绍死亡,让一块超级大的蛋糕摆在诸多势力的面前,等待着分食。
建安九年秋,益州刘备、并州吕布、徐州曹操、荆州刘表、江东孙权、幽州公孙瓒等等诸侯,都出兵中原,每个势力都意图在蛋糕之上分到一块大的分量。
来自四面八方的天下势力,可以通过许多通道,对冀州、青州、幽州三州之地展开侵略。
这是由皇帝陛下公开宣旨的侵略行动,各方关卡都配合自己各方的主公,大开方便之门。一时间,三州之地烽烟四起。
官渡城,这个时候已经显得不太重要了,不过曹操为了挽回自己的声望,已经形成骑虎难下之势,还纠结在其中。
当然,这个时候曹操这方已经不是劣势方。袁氏三州的烽烟四起,让城中的士卒已经无心守城,随着护城河的填平,每日都有时不时的曹军冲上了城头,若不是守将张郃废寝忘食在城头上疲于奔命,这座雄城关卡早就落在曹氏之手。
“将军大人,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城上军心不定,这样下去敌军破城已经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还是赶紧尽快做打算为妙!”城头之上,刚打退曹军的袭击,但守城卒们却没有什么喜悦感,一个个靠在墙边唉声叹气,那忧郁的眼神眺望天空,袁氏三州被侵略,这些士卒都无心作战,他们都担心家中老小的安全。一个偏将见得如此,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要来触触张郃的霉头,强行谏言。
“将军大人!李将军所言甚是,我们的士卒够英勇了,能砍能抗,但是三州受袭,让士卒们都担心着自家老少,军心已失,再战无益!不若弃城而出,反倒能回故乡帮忙主公大人抵御外敌!”刚才那位发言的偏将激起了许多人的共鸣,在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之流,对目前战局的变化十分不看好。
此时,身披铠甲的张郃,正斜靠在一块城墙后面,一口一口强塞着干涩的麦饼往嘴里咽去,那张威武方圆的脸庞已经变得又黑又瘦,眼睛中满是惊人的血丝,与大战之初的风采来比,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只有眼睛偶尔圆睁开阖之时,现出的那锐利的光芒,还能依稀看出当日残留的风采。
这些天来,曹军似乎吃错药一般,不计伤亡对着官渡城轮流猛攻,他在城头上根本没有空闲下去,实在累得够呛。
他听着手下们的劝解,心里对身处环境也十分亮堂,他心中酸楚,这已经是他们守城的第十天了,冀州还没有派出人马来救援。看样子他所效忠的那位小公子袁尚还真是如史书那般所书,扶不起的阿斗?
他也想放弃,不过脑海中回忆起袁绍对他的情义,又下不定决心。
放弃了官渡城,等于冀州的门户朝曹操敞开了大门,并且对于他们守将来说,逃其实也就是等于降。
他们守城多日,精气神早就降到谷底,这个时候就算从后门逃出,难免也会被曹军给追击上。
这对于一直视史书所书投降于曹氏的张郃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容许的事情!虽然没有实质发生过,但这却是他一生的污点,若真的投了曹氏,那他死后也无法面对对他恩重如山的袁绍!
张郃睁着疲惫的眼睛,咬了咬牙,将口中的饼屑吐了出去,猛然翻身站起,从墙上的射孔从外望去,对面的曹军也是精力疲惫,连日的强攻,让曹军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从墙头上可以清晰看见,不少在攻城战中受到伤害的士卒正在曹军军帐的中央空地中来回翻滚。
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战争!
虽然张郃不明白袁氏三州地大物博,从哪里进攻不好,非得从官渡而过!不过,至少也能明白,曹军也被他们守城之卒给耗得不轻,若是长时间这样耗下去,鹿死谁手还犹未知!
可惜呀!可惜!张郃回头望着一个个心力交瘁、面色昏暗的手下诸将,摇摇头,事情没有如果,袁氏三州被天下各大势力共同狙击,这个变数让军心彻底溃败!强行对抗下去,始终不是办法!他伸出三根手指:“三天,若是三天主公不派援军,那么就各奔东西!你们若是愿意降曹氏,或者出城逃回本州,某家皆不阻止!”
几个副将得了张郃的许诺,脸色有些惭愧,也有些兴奋,更多的是喘了一口大气。他们也是人,和士卒们都一样的想法,得不到家中老小安全的信息,根本没有办法全心投入到战场。
就在张郃和手下副将们商定了时间之时,城楼之下,随着一阵阵雷鸣般的战鼓声响起,曹军的前锋又重整完毕,开始向前慢慢移动。
“好了,事情就以三天为谈定了!在这三天,我们都是袁氏的人也是袁氏的鬼!以袁公对我们的厚爱,就算此时死在战场,也是一种骄傲!”阎行说完这句,立刻转身在城